流氓之路5

　　第二天我們下雪寶山，本來她說好只是來為我過生日，耽擱一天，不然家里會以為她失蹤，可是，從昨天以后，她對我處處表現出極為的依戀，舍不得。我想起于章他們談論過，說一個女孩子，把自己的第一次心甘情愿的給出來以后，她就把自己生活的一切給出來了，夢與希望。事實證明確實是這樣，楚戀告訴我她是真不想回去。

　　我當然也舍不得她，于是說那就留下來吧。于是我們到鎮上的網吧去上網。在網吧里天南地北的與網友聊了會天，快到中午，我們下線了準備去找餐館吃飯，哪知道在剛走出網吧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幾個流著長發還染成黃色的十六七歲的小青年，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們都是流氓一類。

　　我們本來素不相識，但是其中一個首先發聲：“喲，美女啊。”

　　其他的也都先后驚嘆：

　　“哪是美女，仙女啊。”

　　“確實正點。”

　　他們攔在我的面前，剛開始那小青年用很色的目光盯著楚戀：“妹，怎么以前沒見過你。”

　　另一流氓說：“怎么沒見過，我就見著好面熟。”

　　又一流氓取笑：“你見了哪個女的都面熟。”

　　我的胸膛里有一腔怒火燃燒，但考慮到對方有四個，我若先動手，肯定寡不敵眾，很吃虧，所以一直忍著。拉了楚戀的手準備繞開走。那知道其中一個把我們都攔住，而且把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了我臉上，語氣不善的說：“你好象對咱們挺不滿的，是吧。你是她男朋友嗎？”

　　我還是強忍著怒氣說：“是啊，怎么。”

　　他一句很諷刺的話馬上劈頭蓋臉而來：“我就想不明白，鮮花怎么老是插到牛糞上。”

　　我也開始有些針鋒相對：“都是在社會上混的，說話呢最好還是客氣點。”

　　他象聽到一句笑話，笑起來：“混的？你也是混的，廁所里的糞吧。你以為你穿得古惑就成混的了啊，真他媽天大的笑話。”

　　其他的人跟著笑，一人還說：“長得都象糞一樣。”

　　我很想動怒了，但楚戀發覺了我的不對勁后拉我，喊我走。可一流氓又攔著我說：“看你樣子很吊，不服氣，還想怎樣是不是！”

　　我作好了拼命的準備，反問：“你想怎樣？”

　　他笑：“如果你跪下求哥，再把你馬子讓我給兄弟們，哥一高興就原諒你的態度沖撞，不然的話你就只有另一條路可走，這路叫死路。”

　　我也說了一句稍帶諷刺的話：“你自以為混得很牛逼是不是？”

　　他很得意：“說點不謙虛的話，臥虎鎮三條街，老子可以橫著走。也罷。你這大山上下來的，孤漏寡聞，老子給你介紹介紹兄弟，咱是四大天王里的大哥，叫獅子頭張沖；老二，人面獸牛志；老三，公夜叉趙二條；老四，白旋風黃得勝。聽起來是不是覺得有點如雷貫耳。”

　　叫“人面獸”牛志的卻將目標對準了楚戀說：“怎么樣，妹。只要你答應陪兄弟們耍耍，咱們就不為難他，讓他走。”

　　“公夜叉”趙二條說：“跟哥們比跟他這樣的臭狗屎有前途多了。張哥說得對，和他一起，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獅子頭”張沖又說：“老子在這臥虎街橫行多時候，見都沒見過他，不知道是從哪個農村下來的，跟著他是真的沒前途，怎么樣，妹，哥等你一句話。”

　　楚戀去砸出一句：“我覺得你們才是牛糞！”

　　“人面獸”牛志似乎有些生氣：“你好象有點不識抬舉。”

　　“獅子頭”張沖裝著落落大方，其實厚顏無恥的說：“好啊，是牛糞就牛糞，傳說鮮花就是插在牛糞上，今天我這牛糞就來讓你插一下。”說著，竟然去抱楚戀。

　　我伸手推住了他，開始口氣不好的警告他：“你最好不要過分！”

　　可我著話才一出口，“人面獸”牛志一拳劈面而來，我雖然與張沖說話，但我知道彼此的怨恨一觸即發，所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牛志的一拳，被我閃開。其他的人也先后撲向我，畢竟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鍛煉，處在敏捷的狀態里，一邊退讓一邊還手。但怎么說我畢竟不是武林高手，隨便一掌就能地動山搖，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我只是小鍛煉了一陣而已，所以很快寡不敵眾，手忙腳亂，楚戀只能在一旁喊住手，不要打了。但誰都不會聽，誰聽了就會更吃虧，拼命的時候，能住手嗎。

　　但那時候我在被多打得幾下以后非常的憤怒了，這一憤怒突然與地上的石頭擦出火花，媽的，徒手不敵，就得借助武器啊。于是我又拼著挨兩拳迅速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然后狠命的往他們頭上身上砸，只砸得他們“哎喲，媽呀”的叫。

　　而且張沖還被我一石頭砸到了額頭，砸出一條口子，鮮血一片。他們也學得聰明了，從地上撿石頭，可我抓住他們彎腰撿石頭的機會，狠命的砸。最后，只剩下牛志一人與我對搏，其他三人都被我用石頭給砸傷多處，自然我也受了些傷，但我顧不得。直到牛志也被我打倒，張沖大吼去喊幫手，他人也隨即撤退。

　　我當然是不會在那里等他喊幫手來的，當即帶著楚戀離開。趙二條還在那里喊不要跑，但他卻不敢來追，他本來也受傷了，我一手拉著楚戀，一手還拿著石頭，而且為了給對放造成心理壓力，我的樣子裝得象個亡命之徒，瘋子一樣的紅著眼。

　　我和楚戀一口氣跑了很遠，累得不行了才歇下來，我這時候才發覺自己受的傷不輕，臉上頭上有好幾道口子，所幸口子不大，流了很少的一點血，但感覺卻很痛，因為天氣本來就冷，于是我們找了一家藥店，買了幾張“創可貼”貼住傷口。

　　楚戀很心疼的問我怎樣，會不會很痛。

　　我搖頭說：“這點小傷算什么。”

　　她罵：“真是一群混蛋。”

　　我說：“你總不會怪我又打架了吧。”

　　她說：“你是為我，我怎么會怪你。”

　　我說：“現在你總知道，人在社會，是身不由己的。你不想做的事情不代表你不會做，因為環境會逼迫。”

　　她有些內疚的說：“我知道以前我錯怪了你許多，你打過很多架，受過許多傷，都是因為我。”

　　我說：“這倒是實話，也許我自己被侮辱被欺負我都能忍受，可是對象換成你，或者有關我們的感情，我怎么都忍不下去。如果不是遇見你，也許，我現在真的還是個很老實本分的學生，別人打我，我會想到如果還手會后果嚴重，所以把頭抱住讓他打一頓就算了，可是從為了你，我的熱血被燃燒起來以后，我已經習慣了做英雄，不再想忍受任何人的欺負了。為了當好護花使者，為了能勇敢而堅強的為你遮風擋雨，我選擇強大的道路，以后，恐怕我再也走不回來了。”

　　她說：“為什么走不回來？被逼的事畢竟是少數。”

　　我說：“還記得放寒假我幫“章魚”打架的事嗎？我有一幫愛打架鬧事的朋友，我們的事情都是互相的，我永遠不能置身事外，所以，以后我再想老實的做人恐怕已經很難，我很看重朋友。”

　　她說：“你應該多勸他們少惹事生非才對。”

　　我說：“可是象他們那種頑劣成性的紈绔子弟，是很難改得了脾氣了。”

　　她滿眼關心：“可是我只希望你能平安無事，看見你受傷，我會好心疼。”

　　其實我們的未來是否平安，誰也無法預見，就算本分一生，也未必可以一直平安。但我還是答應她我會小心。但事實上我根本無法做到。一轉身，我就干出了驚天動地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