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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斷絲連15

  期末考試完,于章他們來找我有事了,N校的一位男生和于章爭過女人,得罪過于章,現在放假了,得和他算算總帳了。

  交完最后一門課的考卷,于章他們已經等著我了,我想和楚戀好好的道別都沒更多的時間,一行人匆匆的奔往N校,于章將他們身上帶的家伙給了我一件,我拿到的是一根無銹鋼管,尺多長。

  矛盾的開始到現在已經很久了,于章說只是自己心里一直咽不下這口氣。

  其實在我心里覺得為爭女人打架,很無聊。我說女人愿跟誰就跟誰唄,至于要去爭搶的嗎?

  于章說:“可很多女人都喜歡強者,只有拿出了實力才有希望啊。”

  我說:“那女人你搶到手了嗎?”

  他說:“沒有,那女的和你那什么楚戀一樣,選了帥的。如果沒有那鳥人和我爭,我肯定是有希望的。”

  張猛說:“早該收拾他的。”

  他說:“我還不是想,可那女的居然說我如果找他打架,她會很鄙視我。她強調她不是東西,我能怎么辦。現在過這么久了,我把人指給你們了,我不出面,他未必知道是我,就是猜得到,也沒證據,而且,學校放假了,他又找不到我,明年的事情還管它個鳥。”

  我想起了我與馬王之間,我可是感同身受,現在,我卻要去充當一個惡人,被人憎恨。可是,于章與我,是所謂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而且,我沒少受過他的恩惠。我不去打這一場架,我失去的可能不僅僅是朋友,而去了,我失去的也不僅僅是道德或者良知。怎樣,都會與我的原則起沖突。

  別無選擇,我還得去,道上有一句話:義氣第一!

  于章咬牙切齒的:“等會你們給我賣力的整,不黑了心整他龜兒子不知道厲害。”

  很快他接到一個電話。掛掉電話后他說:“咱們得趕快點,小毛打電話說,那狗日的準備離開學校了,反正我讓小毛跟著他,他沒發覺,跑不掉。”

  我想他說的小毛肯定也是他的某個狐朋狗友吧。其實我內心倒希望那同學有先知,能一下子消失了,躲過這一劫。

  于章為了趕時間,還叫了輛的士。他通過電話聯系,一直往電話里告訴他的地址而去,終于他透過車窗指著外面一穿紅色羽絨服,手里抱了幾本書的少年說就是那小子。隨即電話回復跟蹤的小毛,已經發現目標,可以了。象搞特工一樣的。

  我們有四五人便下了車,將家伙在身上收好。

  佘浪說:“我們先跟著他,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的修理他。”

  其他人也贊同。于是我們一直跟著,對方卻全無知覺,直到跟進了一條小巷子,佘浪說就這里是個絕好的地方。于是張猛小跑幾步到了他前面把他攔住,他可能警覺到了什么,回過頭來,看到了兇神惡煞的我們。他一臉茫然,但掩飾不了內心的驚恐問:“你們做什么?”

  我們五人將他圍住,紛紛的亮出家伙——西瓜刀和鋼管。

  “夜貓”首先給他一鋼管往肩部砸過去,他忙用手擋,鋼管砸在他手上,痛得他“哎喲”一聲大叫。劉仰隨即給了他一腳踢到他的襠部,他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佘浪和常宇他們都圍上前用腳踢,我也只好昧著良心上前跟著踢。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心想只能用他的痛楚來成全我的義氣了。

  他只是用手護頭痛得大叫:“大哥們,別打了,有什么話好好說。”

  眾人又胡亂的用腳踢或者鋼管砸了幾下后,開始歇手對他言語攻擊。

  張猛說:“也不過是個孬種!”說著又是一耳光,打得“啪”的響亮一聲。

  “夜貓”也喝:“媽的,長得帥就不得了啊!”抬手又是有耳光。

  他帶著哭聲說:“各位大哥,是怎么回事,我又沒惹你們,有得罪的地方,你們說了,我改,別打了,行不?”

  常宇說:“什么事都沒有,就是看不慣你長得帥。你改,自己把容給毀了吧!”說著把手中的西瓜刀往他面前遞。他卻不敢接,想著辦法哭喪著臉解釋說:“樣子是爸媽給的,又怪不了我。”

  佘浪只著我問他:“是我這兄弟帥,還是你帥?”

  他很老實的說:“他帥。”

  佘浪又問:“是你帥還是我帥?”

  他象犯錯的小孩很老實的回答:“你帥。”

  佘浪假裝生氣的大喝:“什么,他媽的,你帥啊!”

  “啪”是就是一耳光過去:“到底誰帥?“

  他還是回答:“哥哥你帥。”

  結果又是一耳光:“什么,哥哥你帥?你還很自戀!到底誰帥?”

  他再也不敢說你帥了,既然說你帥不對就說我帥吧。可是我帥兩個字一出口,又換來更響亮的一耳光,這下他才明白對方是故意的,于是佘浪繼續耳光加問題他回答不知道,結果又是耳光加問題,他干脆不回答了。不回答又是錯,又是一耳光。他只有用兩只手把臉捂住了。

  愛整人的劉仰又上陣:“我有一點不成熟的建議,不知當講否?”

  他說話象蚊子哼一樣的微弱:“哥哥講。”

  劉仰說:“我覺得你跪著和哥說話比較有誠意,也許哥會不忍心打你,你覺得這建議還可行么?”

  他很聽話的說:“可行。”趕忙的就跪下。

  劉仰又說:“哥還有一愛好,想讓你成全,行不?”

  他不敢貿然答應,只好問:“哥愛好什么?”

  劉仰說:“好,哥愛好音樂,想聽歌,行不?”

  他又謙虛的說:“我唱歌不好聽。”

  劉仰豪爽的說:“唱得不好沒關系,想唱就唱,唱得響亮,就算沒人鼓掌,也要懂得自我欣賞。”

  他有些討好的語氣問:“不知道哥想聽什么歌?”

  劉仰說:“本來呢,平常最想聽的就是華語樂壇的流行金曲,可看到此情此景你著孬種樣,想聽《國歌》了,就唱首《國歌》來聽吧。”

  他也明白著是一種什么樣的侮辱,有些遲疑。劉仰給他打雷般的一嗓子:“快唱啊!”還準備了個要動手的動作,他害怕,便開始唱了:“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其實那不是唱,更確切的是在說。

  張猛罵:“他媽的,當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你把唱歌改說歌了。”

  都一陣笑,每他停止了“說”歌,哭喪著臉。

  “夜貓”用手抬了抬他的下巴問:“兄弟們都覺得好笑,你不覺得好笑嗎?”

  他沒做聲。“夜貓”一聲大吼:“給老子笑。”

  他害怕挨打,便只好笑,我見到了傳說中的皮笑肉不笑,“嘿嘿”兩聲,比哭還難聽。哪知“夜貓”又吼他說:“他媽的,枉你長了個,象個男人,這么丟臉你還笑得出來,學學怎么做男人,給老子哭!”

  他的靈魂似乎被這吼聲控制著,又“哼哼”兩聲學哭,“夜貓”罵:“他媽的這里又沒鬼,你這哭聲是想嚇死鬼呀!”

  他不敢做聲,一副聆聽教訓的樣子。

  劉仰說:“看你這孬種樣,我給你如下評價:長得不錯,但只是草包一個。建議你以后別去泡妞談戀愛之類,你不是當護花使者的料,如果是做太監,倒極有天賦。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他怕挨打,自然得認同,把頭點得雞啄食一樣。

  張猛又大吼:“看你這窩囊廢,老子就心煩,當初日本鬼子侵略中國,肯定是你這樣沒種的人多了,才被小日本囂張了一大陣,給老子滾,越遠越好!”

  說完就是一腳踢過去。

  他如獲大赦,還不忘說聲謝謝,拍拍身上的灰塵,可憐巴巴的走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很大的譴責,但同時我似乎看到了社會的另一面,就是這么殘酷,弱者只能選擇茍活,強者必定張牙舞爪。

無線電子書    誰把我的膽子搞大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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