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考古學家三十八2005120814:20:19
1922年11月14日星期二 艾哈邁德回來了,他有點羞怯,但在得知有關B門的消息時馬上興奮了起來。“我的主人,特里利普什,你那獵鷹般的眼睛、警犬般的鼻子,以及一顆永不言敗的心是我們所有人學習的榜樣,而且是英國人向埃及提供的所有禮物的象征。”
我們又一次開始做同樣艱辛的工作,但現在是在跳躍的燈光下,汗流浹背的我們確定了第二道門的大體輪廓并再三檢查了門的表面上是否有封印、銘文及標記等等,令我高興的是什么都沒有,這使我對于空墓室功能的假設確信無疑。我讓每個人輪流用放大鏡檢查了一遍,我們6個人的看法是一致的:什么都沒有。
現在,兩個人在外面守著,還有兩個人負責取水和所需的工具。當我輕輕敲擊B門的四周時,艾哈邁德手拿著火把,我主要是想阻止他像老年婦女那樣踱步。
門的輪廓更深了,而且逐漸顯出了它初始的模樣,好像黃白色的墻壁只是表面上的掩體,現在我們正要進入等待已久的國王密室的黑暗之地,顯然幾根鐵撬棍是必要的,因為進入空墓室之后有一段斜坡——從懸崖小路向第二道門逐漸下斜——我們可能需要一個齒輪撐架,以及能夠利用它將第二道門運出古墓的壯漢。我們必須利用這樣的運輸工具順利通過A門留下的空間,除非古物管理局決定將B門在原地半開著,那么它在以后的觀光季節將產生強烈的心靈震顫。
考慮到小偷在這種困難條件下進入墓室的復雜性與不可能性,我留下工人們守衛著,讓他們睡在空墓室里,將印有禿鷹、獅身人面像、何露斯等象征性標志的床單蓋在身上。然后,我回到鎮上。我想知道哪家哪戶有閑著而且樂意睡在沙漠里的男人。
在郵局,我收到了未婚妻的來信,日期是24天以前(這簡直就像是前世的事情,在我們發現之前),還有我的“慷慨之主”發來的一封電報,他尚需證明自己值得這樣的稱呼:干得好!請將詳情告我。匯款很快就到。然后,我去買鐵撬、食物等等。
從很遠的距離回來,特里利普什別墅的陽臺上布滿了灰塵,防患瘧疾的雞尾酒端在手上,瑪吉趴在我的大腿上喵喵地叫著,留聲機唱著優美的歌聲,我想象著B門另一側會有怎樣的珍奇異寶在等待著我,火把的火光暗影投射在白色的墻壁上,門在我們的后面,鐵撬棍奇怪地掉落下來。明天。
10月21日 你好,親愛的拉爾夫!
當你在阿拉伯的宮殿里追逐女孩子時(哦,是的,先生。不久前的一個夜晚我去看了場電影,而且我現在知道究竟是什么吸引你去埃及和阿拉伯半島了,你這個壞男人),我不想只是背靠著椅子坐在那里聽茵吉講述冰島寒冷的冬天,先生。
我曾在奧圖爾的家里度過了幾個非常愉快的夜晚,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我這么做。我想知道你到底不同意哪一點:是奧圖爾的家,還是我在那里度過了非常愉快的夜晚。說老實話,你會認為我是個有罪的人或者是做了與此類似的事情,是嗎?
可能你會感興趣知道奧圖爾給我介紹了他的一個朋友,現在讓我們看看他叫什么名字呢,說漏嘴了,是的,讓我告訴你吧:康奈利厄斯·馬西,我要說的是,他深深地吸引著我,而且他還是個不錯的舞伴。自從星期二他遇到我,他連續四個晚上都在這里。奧圖爾還說這個康尼絕對有好幾桶現金。當然,他的穿著確實像個大款。幾桶現金我是可以湊合的,是的,我能湊合。特里利普什先生。
鎮靜點兒,英國佬。他對我一文不值,你才是我真正的探險英雄。
那個私家偵探也對我有好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我可以告訴你。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幾天后,我和一些女朋友去參加了一個小型晚會,就像以前一樣,但當我離開家時,這個偵探正在等我,而且他說:“來吧,我帶你去喝一杯。”女孩一聽到這些就都不想聽第二次了。
你會從那邊為你的女王帶些什么呢?我知道,我知道,古墓里將會裝滿100萬年前的珠寶。事實上,埃及的東西現在非常流行,所以如果是那樣,那就真太棒了。但這些珠寶會不會發霉或者被古代的人用過呢?女孩們都不喜歡在脖子上戴應該放在博物館里的東西,你知道的,拉爾夫。
不,我真的沒有在意過他,我指的是那個偵探。長著蘿卜頭似的腦袋,總是晃來晃去的。他在我旁邊很害羞,甚至不敢正視我的眼睛,顯然腿都軟了。而你卻是個例外,我的英雄,看我就像你傲慢地看待其它任何事物一樣,背誦著你那些色情的詩文。但是這次,他帶我去了奧圖爾俱樂部,這次我非常想去而且心里很煩,所以想出去走走,他就像一只玩具小狗。我可以告訴你,他正在尋找一個可憐的澳大利亞男孩,而且他對你充滿了好奇。我想部分原因是他想知道我的心里是否可以為這個新家伙留個位置。哦,我的拉爾夫,你不擔心嗎?趕快回來吧!我在狠狠地戲弄你,是嗎?但從我這方面看,你正在探險,可我卻像一個犯人,就是因為我現在有一點兒身體不適。
你發現財寶了嗎,我想知道?你猜阿托姆哈杜的古墓墻壁會是什么樣呢?當我欣賞他的詩時,哦,好家伙,你一定會認為他的古墓將會多么驚人的。不要有任何想法,先生,或者至少你一定要堅持到回來,我正在等待著你,你知道的,我會像潔白的雪花一樣等待著你回來,我的英雄。
當然,你離我太遙遠了,不是嗎?自從你跳上船并揮著帽子向我告別時,我就不曾聽到你的任何消息了。我把你的書放在床邊,還有你的畫像,就是穿著探險制服的那一幅。我睡著了,想象著你正在為我誦讀那個邪惡而又饑渴的國王的詩。有時當我偶爾醒來,會發現茵吉在偷看我的書,這一點兒也不稀奇。
你還要在那兒呆多長時間?這里真是無聊,都是你的錯。和你在一起我從來沒有這么無聊,甚至當我們在做無聊的事情的時候,像在博物館里一直盯著一張法老的破舊椅子。但現在不要這樣了,拉爾夫。我想結婚了。我覺得我應該比現在過得好,不是嗎?我應該得到你向我保證過的一切。我不想在這里再呆下去了。我不喜歡茵吉,甚至也不喜歡父親了。你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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