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煙消云散,陳易才對俞偉超道:“.”
“什么?”
“說話啊,難道你想城寨被毀,重新再來一次。”
俞偉超這才反應過來,自家只有一個超級英雄,人家卻有300輛肉制坦克。
吃著來自馬拉城的3級魔芋,俞偉超吐字清晰的喊:“我們是生意人,你們是否還做生意?”
這樣的說法,就避開了先前的所有權的問題。
好幾分鐘,才傳來拉尼爾的回答:“就在河中交易。”
他剛才都在緊張的點著騎士的數字,查看有多少人陣亡,哪里顧得上回話。這三個騎兵隊可不是馬拉城的私產,它在理論上是屬于神廟的財產。元老院之所以批準他帶著人馬前來,還是打著占便宜的想法。但些微的損失,都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拉尼爾存在的意義,就是判斷是否值得占便宜。很明顯,他判斷失誤了。到了這個地步,完成交易才有可能挽救自己。
用一萬銀貝換1000柄刀劍,無論如何都是一筆好交易。
能挽回一些吧!
拉尼爾看到了陳易的強悍,反而擔心在陸地上,自己會被搶劫,于是也選在了水中交易——如果對方有歹意,大不了將蜒螺貝沉下去,在誰都得不到的情況下,對方想必會收斂一些。
俞偉超原本也是這樣考慮的,現在則有些猶豫,直到陳易點了點頭。
三個小時后,一切終于步入正軌,發現沒有人員陣亡的拉尼爾仿佛爹死了又復活一般,精神矍鑠。他派人去上游漁村,找了兩艘渡船,然后親自捧著銀燦燦,白亮亮的貝殼與俞偉超進行交易。騎士團的成員則遠遠的躲開了石寨,守在了河流的下游等待,防止對方順流而下逃亡。
不過,騎著長蹄獸的精銳騎士團團長,卻不經意的將坐騎的頭擺向了遠離城寨和河流的方向,方便一路準備逃亡。
能發起“能量涌泉”的騎士,可以說是銳不可當,想耗光他的能量都不行,還有什么打頭?三個騎士團長都打著一般的念頭,甚至商量好了各自逃跑的路線。當然,戰斗未起,他們是不能跑的,否則可就連名聲都剩不下了,神廟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雙方的船逐漸接近,眾人都伸著脖子看,這一千把武器,就像是后世的一千只重武器似的,等閑騎士都未見過,更別說是站在石寨城墻上的那些工人和雇傭兵了。
俞偉超掀開了罩在擺渡船尾的皮子,后面的兩艘船也是如法炮制。剎時間,明晃晃的厚背長刀,米二有余的長劍紛紛亮相,驚艷全場。
陳易也在石寨上長舒了一口氣,命令佘雷道:“命令民夫和半數的雇傭兵集合,貝殼到手,立刻轉運。”
將這么多錢,雖然不知本地的物價如何,但想來令人鋌而走險是沒問題的。今天過的原本已夠驚險,再將之留在石寨中,等于是招呼大家前來攻打。1萬枚貝殼,也就是2噸多重的樣兒,體積比鋼鐵小多了,拿走非常容易。
俞偉超和拉尼爾互換船舶檢查后,由于擔心對方耍詐,后者堅持只換東西不換船,浪費了兩個小時,方才完成交易。
俞偉超立刻按照吩咐,將蜒螺貝直接送上岸,再架在一頭運獸身上,向運村運輸。佘雷與20名雇傭兵隨同。
拉尼爾等人押送著刀劍,目送陳易離開石寨。
雖然有些可惜那1萬枚蜒螺貝,但刀劍的作用顯然更重要,騎士團長想也不想就命令開拔回城,拉尼爾雖然心里發癢,卻一句話沒說。
對他們來說,此間之事,幸也不幸。再去找一名高階的斗技騎士的麻煩,有些自討沒趣了。
“應該請神廟的護教騎士出面。”拉尼爾可惜的想,對方可能只有一個人,那樣就能省下1萬蜒螺貝了。
一陣風吹過,拉尼爾在劍齒獸上晃晃腦袋,失笑想到:護教騎士哪會聽我的招呼。
陳易毫不停留的抵達運村,然后換上小蜥蜴的猛禽,向光門開去。
兩噸多重的貨物,基本達到了皮卡的極限,累得幻龍不得不七拐八拐,循著運獸的老路才能前進,不時的遇到陷阱,照樣得下車去推。
陳易心里發狠,等爺下次來了,一定得重修這條路。
這么著回到江寧,他也是心神俱疲,好容易敲了一塊蜒螺貝送去鑒定,自己又想方設法,給好幾個人打電話,聯系大哥陳衡。
見識過那些比城墻還要高的坐騎,陳易對西大陸的武力,至少是馬拉城的武力有了一定的了解。要想保住水寨的獨立性,在武館學員可堪重任之前,重武器幾乎是唯一的出路。
這種事,不是親密如兄弟,等閑不可托付。只是大哥赴任的軍隊情況特殊,卻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
父母都忙著自己的那攤子事,陳易就直接睡在了宿舍內,連去“請安”都省了。陳家的復蘇之色越來越明顯,從陳氏集團的生意中就可見一般。官場中都是錦上添花者,眼看著陳老爺子當年退下來的布置一一生效,心思活絡的人多了去了。陳從余等人,現在每天光是不得不見的人,就得用掉半天時間,說是忙的沒時間見兒子,那是很自然的事——多少懵懂的青春期少年,就是在這個時候,感受到了孤獨和寂寞,不得不在學校中呼朋喚友,亂交女友…
日上三竿,陳易方才懶懶的睜開眼睛。正午的陽光照在腿腳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枕著自己的手臂,盯著天花板,不自覺的想到了昨天用到的招數。
外面傳來門鑰打開的聲音,陳易也賴著沒動——斗技8級,他有事沒事身上都有30厘米到50厘米厚的能量層,簡單的說:“地球人已經很難傷害我了”。
進來的這位,卻不知道陳易就睡在里面,在房間內左搖右晃,一會出現在衛生間,一會出現在廚房,一會又哼著歌兒,在客廳內泡茶。
這讓陳易來了興趣,腦中不禁在想著是誰,然后手一揮,氣息能量便將臥室門給打開了。
23樓的小風一點都不客氣的吹開了窗簾,外面穿來“誰?”的一聲,卻是劉歆瑜抓著一柄標槍沖了進來。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蕾絲內衣,下身多了條迷你短裙,也被吹的在風中搖曳。
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面且不去說,那又圓又大的胸脯,就像是兩只大瓷碗似的扣在胸前,明晃晃的閃人眼睛。尤其她右手平舉舉著標槍,更是自然而然的抬頭挺胸,如若希臘雕塑。
可惜還是有衣服!
陳易吹了聲口哨,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您這是玩哪一出呢?”
“你怎么在?”劉歆瑜不好意思的收起了標槍。這東西的玩法,還是陳易前些天在武館教授的。
陳易卻沒有收起視線的意思,上下巡游著道:“您說呢”
劉歆瑜滯了一下,強道:“我在門前裝了監控器,你怎么進來的?”
陳易哦了一聲,既不解釋,也不詢問。
這樣的態度,可以說劉歆瑜在別的任何人身上都不曾見過,偏偏面對陳易,她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只能氣鼓鼓的回客廳泡茶,小曲再不哼了,上身也穿上了件白T恤。
陳易正欲調笑,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一個猛虎撲食,就將正在充電的手機給抓了起來:“誰?”
“陳衡。”大哥的聲音略顯沙啞的道:“你找我?”
“你說話方便嗎?”
“還好。”
“還好是什么情況。”陳易嘟囔了一句,道:“身體好嗎?有什么要幫忙的沒?”
陳衡心里一暖,繼而笑道:“沒事,我好著呢,你小子急匆匆的找我,是噓寒問暖啊?我的電話安全。”
“代老媽行使職責。”陳易笑說著,隨后壓低聲線道:“大哥,你知道有什么門路,能買到重型武器?”
陳衡的語氣一下子鄭重了,道:“小子,你可別走歪路。”
他一下子聯想到那些進步神速,卻總覺得進步不夠快的年輕人。
“不會。”陳易嘆了口氣,說:“你啥時和老爹一樣了。”
“太危險了。”陳衡壓低聲音道:“國內做這個沒前途,懂嗎?”
看起來,大哥就算是有什么門路,也不會介紹給自己了。陳易無奈又說了幾句,結束了通話。
正在客廳中喝茶的劉歆瑜豎起了耳朵,聽到了大半。她凝神想了想,終于走進來,道:“你要重武器,想做什么?”
“咦,莫非你有門路?”陳易的眼睛略微規矩了一點。畢竟人家也是曾經的秘密組織的江寧地區負責人。
不過,在劉歆瑜眼中,這盯著自己的眼睛,可絕對是不夠規矩。她偏偏頭,盯著陳易,忽的笑道:“我是有門路。”
“我要4挺以上的重機槍,充足的彈藥,能辦到嗎?”
“真不少呢。”劉歆瑜挺起了胸脯,道:“那我必須和以前的朋友聯系了。”
“僅此一次。而且不允許和組織內的成員聯系。”
“要求還挺多。”劉歆瑜嗤了一聲,道:“那你去吧,我一會打電話。”
陳易一愣,她還立即用上了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