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哦,是哪個?”陳易依舊笑著,手上的棒子揮向模特男身邊的另外三人。
他們的老爹總不是市領導吧。
“市委秘書長,市委秘書長曾泉是我老爸,我叫曾毅。”模特男挺了挺胸,然后在三聲慘叫中又縮了回去。
聽說姓曾,那就不是江寧地頭蛇。
陳易笑了,道:“現在的市領導,范圍是越來越廣。”
她對劉歆瑜努努嘴,道:“看你的了。”
爆乳娘一言不發,沖著模特男兩腿之間,就是一個重腳。
剛換上的矮跟涼鞋,丁點不比石頭軟。
模特男“嗷”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痛苦的仿佛全家資產只有兩個蛋。
他顧不得雙膝著地,木著舌頭道:“我錯了,哥哥,我錯了。喔喔喔,我賠,我都賠。”
“醒來再說吧。”陳易再次向劉歆瑜示意。
“醒來?”模特男捂著兩顆受傷的蛋,眼中只有一抹亮白色。
爆乳娘漂亮復雜的轉身高劈腿,白生生,筆直直的砍在“喔喔男”的肩膀上。
脆響過后,她白了陳易一眼,道:“這下你滿意了?”
不得不承認,美女保鏢,還是相當有意義的。
陳易托著腮想:不僅動作起來,甩動的漂亮,就是擋子彈,肉也厚一點不是。
“阿易,警察和保安都來了。”金斗娜從那邊窗戶上看了看,回頭報告。
“他們還正好走在一起了。”陳易說歸說,倒不怪保安和學生們不幫忙,七八個彪形大漢,拿著消防斧砍門,那個宿舍的孩子敢出來,哪里的保安能有這么敬業。
多少錢的工資做多少事,不能指望人家以命換命。
他看看地面,對金斗娜道:“把他們都弄暈了。”
接著,又轉而對劉歆瑜道:“我記得你說過,宋愿以前有不少案底?”
“沒錯。”
“找最近的一個出來,用他當時的名字,做個名片打印出來,放到秘書長兒子的口袋里去。”
金斗娜三下五除二弄暈了一堆人,也走過來幫忙。
陳易接著趕忙打電話給老爹。秘書長這種東西,有時候大,有時候小,就像是瞳孔——大的時候能造反,小的時候比氣體還虛無。
陳從余接到電話,聽說是兒子反把對方打傷,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大笑道:“沒事了,正想拔何家一顆牙,今天就撞上來了,你那里有幾個人?”
“3個。”
“有把握攔住警察嗎?”
“攔住警察?”
“等我們派人來,要做成鐵案。”陳從余語氣舒緩的道:“你要是沒把握,就當是小孩子打架斗毆,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咱們正好幫你大舅一把。”
這是他首次和兒子談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斗爭方式。
陳易幡然醒悟,自己這兩天除了邪惡思想,腦子真是不夠數。光想著怎么弄垮“人類發展研究會”,卻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的確,雖然老媽那邊的方家人,缺少一個真正的強力人物,但中高層人物并不少,要想挑出一兩個頂大梁的并不難。大舅方振南即是其中之一,他是市委書記一系的人馬,通過其牽線搭橋,雙方在共同的敵人何復漢市長的帶領下,暫時牽牽手是很自然的事情。
說起來,決定扶持誰,陳易也起了莫大的作用。因為方家人是陳老爺子的親家沒錯,但老爺子的親家可不止方家。
大伯的岳父家,小叔的岳父家,甚或是遠在國外的二姑的婆婆家,都具有平等的機會。
陳從余的陳氏集團頑強的頂住了擠兌,而且得到新的銀行貸款,既證明了集團的生命力,更證明了其本人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方振南才有機會因為其資歷和位置,得到陳家的資金支持。
陳易理解了其中的重要姓,馬上問道:“要做成什么程度?不讓警察和保安接觸?”
“不許警察帶走人,保護現場,誰都不許說與動機有關的案情,拖20分鐘,我們的人就到。”
老爹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陳易一看表,立刻道:“金斗娜,過去把電梯搞壞。”
“什么?”
“弄壞它,拖住警察,讓他們先爬樓,別留下手尾。”
金斗娜壞壞的笑了,用韓語說“好”,臨走前呵著氣道:“不要偷吃。”
罷了,扭著小腰跑了出去。
房間里,陳易怪怪的笑著。對劉歆瑜道:“這幾個人,你看看,能弄暈一點的就暈一點,別死了殘了就行。”
他自己回了房間,把雙肩包翻了出來,又拿出詛咒藥水,藏在臥室內。
23樓,純爬樓的話,還是較為辛苦的。
但由于陳衡前面找了關系疏通,樓下的派出所所長不好怠慢,鼓著饅頭腿就往上鉆,金斗娜又不得不弄壞幾扇門,將之堵的更久一些。
所長于是更擔心,跑的也越快了。
反而是正主兒陳易,坐在房間內,聽著外面的腳步聲亂想,才命令道:“把他澆醒。”
劉歆瑜見他真不讓自己閃避,也只能無奈的聽命于他…
一杯水潑上去,曾毅還朦朧著呢,耳中便傳來那熟悉而恐怖的聲音:“醒來了,說說怎么賠償我吧。”
“什么賠償?”
“疼他。”陳易對劉歆瑜道。
后者愣了3秒鐘,才明白過來,用腳后跟捻住曾毅的腳趾,道:“是讓他疼吧?”
陳易悶悶的嗯了一聲。
外面的警察,聽見里面的慘叫聲,跑進來的時候,曾毅的大腳拇指都成粉碎姓骨折了。
陳易盯著爆乳娘看了好半天,心想:果然最毒婦人心,這得是多大一塊毒心啊。
“陳易,哪個是陳易?”所長盡職盡責的第一個沖進房間,看到地上不知是尸體還是傷者的人體,還有滿地的紅色血液嚇壞了,手都按在了槍上。
“我就是。”陳同學懶洋洋的坐在斷了一腿的椅子上,手伏在劉歆瑜腰上。
一會兒,金斗娜也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站在陳易的另一邊。
此等派頭,所長大人不是沒見過,但在血流成溪的學校的犯罪現場,看到兩位如此美女,著實是第一次。
他的聲音不由降了一級,還用上了敬語,道:“陳先生,我是張文強,本地的派出所長,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討債完了再說,別急。”陳易一副紈绔子弟的做派,指著金斗娜道:“給人家弄座位坐,從別的宿舍借點椅子什么的,就坐在那邊,客廳弄臟了。”
他的宿舍是3個一室一廳的宿舍拼起來的,得到的三室兩廳兩衛外帶雙倍的長陽臺和廚房。其中兩室是臥室,一室是書房。
如此結構完善的房子,在2003年的商品樓中都不多見,更何況是在學生公寓。
于是不僅警察叔叔,保安叔叔,都坐在了臥室以外的房間里,其他宿舍的同仁們也共同前來參觀。前些天裝修的時候,誰沒聽到那聲響啊。
不過,等到進門后,眾人對豪華裝修的贊嘆,迅速的被引導到了劉歆瑜和金斗娜身上。
網絡美女常見,而真美女不常見。
遠觀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自然沒了那心跳氣喘的忐忑與快樂。
她們兩個把住正面的犯罪現場不讓踏足,所長多少有些不高興,并道:“這個…陳易,讓我們先把工作完成好不,你有身份證件不?另外,受傷的人,都先送到醫院…”
“等等。”陳易一說話,金斗娜的腿就擋在了門前,纖細筆直的美腿,看的人眼暈,自然而然的就停下了腳步。
“曾毅,我們算算賬怎么樣?”
“送我去看醫生。”這廝虛弱的向警察叔叔求救,休閑西裝粘上了血跡,頗為滲人。
陳易用腳踏住他的手,笑道:“不急不急,算清楚再去醫院也來得及,是不是?”
“我是,我是曾…”
他大約是想說自己的身份,又被陳易反手一掌,道:“說正事,電視是不是你弄壞的?”
外面聚集的學生越來越多,張所長愈發焦急的道:“陳易,你們的事,以后再算,先把受傷的送走。”
“棍子粗的傷,血都止住了,還能死人不成。”陳易頂住了,道:“張所長,現在的賬不算清,以后是算不清的,你是一定要和我陳家做對不成。”
“你看你說的。”張文強生氣的道:“我累巴巴的趕來救你…”
“不是救他?”陳易一指曾毅。
這話是不能回的,所長也三四十許的人了,不耐煩和他說下去,閉口不言。
于是陳易繼續發揚自己的紈绔風格,道:“電視你弄壞了,陪我80萬。”
“多少?”饒是躺在地上要死要活,“喔喔男”也險些死而復生。
“電視壞了,我不得換?我準備換一面電視墻,至少80寸,聽說韓國人做出來了,要價100萬上下,看在我的電視是舊的份上,我打八折了。”
“你…怎么能這么算。”
“簽字畫押。”陳易要拖時間,更是把手續搞的無比復雜。
所長聽的目瞪口呆,不得不再次勸道:“陳易,何必呢,這樣的協議也沒法律效果…”
“什么法律效果,到時候我直接殺到他家里去,欠條拍出來,私了更方便,是吧?”陳易笑著笑著,就沒了笑,道:“你那車,我看得賠出來了。”
曾毅堅持了一下,被劉歆瑜硬是按在地上,摁了手印。
“桌子一張,椅子6張,是你們打壞的吧?是不是?”
“是…”
“600萬。讓他簽字畫押。”
“你…”曾毅的手都抖了起來。
人民警察更是聽的木了,其中副所長悄悄道:“咱今天長見識了,我私了的案子沒少見,在血里私了這么大——這么大的訛詐,真新鮮。”
曾毅看著剛寫好的巨額欠條,筋骨酥麻的道:“這是什么名目?”
“我要換黃花梨的。你逼我買的。”陳易等他摁了印記,得意的收起來,笑道:“說實話,等事兒過了后,我去要錢,就算你姓何,也得給我吐出來。”
他的眼神銳利的道:“記住了,以后遇到姓陳的,繞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