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洛斯跟島國的戰爭爆發的毫無征兆,不僅僅影響到羅布泊,同時也影響到水深火熱之中的南臨國。
在南臨國里,大量的變異體已經跟普通人類混在一起,不時有各種血案發生,而南臨國政府已經流亡,無法保證自己國民的安危。失去安全感的南臨國民已經形成難民潮,在開始沖擊周邊的國家,不過暫時還沒有人敢往北面,屬于華夏國的方向沖,誰知道那邊會不會是架著機關槍呢?
雖然沒有影響到華夏國,但卻讓華夏國在邊境陳兵不動,造成巨大的經濟壓力,同時也影響了周邊地區的社會安定,臨近的省份人員開始向不好的方向流動。
當島國和沃洛斯開戰之后,同樣的情緒也在影響著華夏國北方城市,大量的外來打工者開始離開返鄉,陣容堪比春運!
所以說,戰爭是國家建設最大的破壞者,僅僅一個局部戰爭,就足以讓今年華夏國的經濟發展降低往年一半以上,若是再加上北方的動蕩,華夏國今年的經濟增長恐怕要成負數。當然,這些都還是表面現象,更重要的是,當華夏的軍力被牽扯在北方和東南方向之后,西南方向,一些心懷不軌的家伙們,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當全世界的目光都被沃洛斯和島國之間的戰爭吸引的時候,在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尤其是在非洲等相對落后的國家之中,一種新的恐怖,正在靜悄悄的傳播。
異化!
一夜之間,好像全世界各地都開始出現異化。大量的人在天亮之后,突然發現身邊的伴侶變成了妖怪,隨后,就是在驚叫和恐懼當中被曾經的親人撕裂!
如同是南臨國的那些變異體,當變異發生之后,總有一段時間,變異體的情緒會非常的不穩定,若是受到刺激,就會進入癲狂狀態,傷害到普通人。
在沃洛斯對島國發出最后三十六小時通牒的第二十四個小時,島國政府宣布,他們將對北方那支部隊出兵,以此來證明,他們是正義的!
島國的這種舉動并不能讓沃洛斯感受到他們所謂的誠意,但沃洛斯總統在聯合國大會上也相應的做出回應,暫時不會對島國本土發起進攻。以沃洛斯人的本性來說,不應該輕易服軟,事實上,正是因為在俄羅斯的西伯利亞地區,也開始出現變異體,國內國外局勢的動蕩,讓沃洛斯政府不得不做出一定的讓步。
同時,沃洛斯主動向華夏國政府交涉,愿意在領土爭端方面,與華夏國政府達成協議,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當沃洛斯遠東軍隊不低島國叛軍的時候,華夏國能夠出兵,保衛兩國的主權獨立。
沃洛斯人向華夏國求援?
雖然在沃洛斯總統的公開聲明中,沒有直接這樣說,但言下之意也差不離,聽到這個消息,倒是讓華夏國民揚眉吐氣一番,至少在國際地位上,華夏國是實實在在提升了,而且對手是島國,這種戰爭,華夏人是不會有抵觸的。
外界的紛亂,真正波及到桃源的其實不大,唯獨讓施秋擔心的就兩件事。
一就是如雨后春筍般,在全世界各地冒出來的變異體。施秋幾乎可以肯定,是第三帝國的人在搞風搞雨,他甚至有理由懷疑,島國北方軍隊的叛變,也跟第三帝國脫不了干系。第三帝國他到底想要干啥?真的是打算毀滅全世界么?
第二個就是西邊的那些家伙了。
說他們自大,那是抬舉了。以華夏國現在的軍事實力和空前團結的民心,這個時候在邊境上偷偷摸摸的,純粹是找死!雞蛋砰石頭,能有好下場么?
就在三個小時之前,張師長發來通報,上級發現在邊境上,有小股部隊在運動,已經調動他們前往邊境處理,雖說距離桃源很遠,但誰都知道,在這塊廣袤的土地上,很多時候,國人并不能準確的分辨那些穿越國境過來的家伙,跟少數民族有啥區別,所以即使潛入羅布泊,只要對方不暴露真實身份,恐怕就算是警察,也未必能夠發現。
主要的原因還是地域寬廣、人煙稀少。
施秋和李菲菲等人也曾經做過一次模擬。
在經過精心準備之后,施秋成功的將一支兩千人的部隊,化整為零,從阿克蘇地區的邊境,偷偷潛入華夏國,然后利用少數民族遷徙的特性,在一個禮拜的時間里,將部隊帶到了羅布泊。作為防守的李菲菲,甚至是直到兵臨城下,才發現施秋的企圖。
施秋能夠做到,就意味著,這樣的事情,完全有可能發生。
所以在接到張師長的警告之后,整個桃源的安保措施更加嚴密,凡是企圖接近桃源三公里的人,都會被譚門和唐門安排在外面的哨卡阻攔下來,雖然這些哨卡不會輕易動手殺人,但在必要的時候,施秋也告訴他們,不要猶豫!
自己人的安慰比什么都重要!
亂世已經開始,一些和平時期的道德觀念,在施秋看來,可以拋開。
就在施秋著重關注世界局勢變化時,桃源外面,卻開來了一支隊伍。
毫無意外的,這支隊伍被唐門的哨卡給攔住了。
但領隊的人卻絲毫不給那些人面子,雙方大吵大鬧起來。
若是對上普通人,哨卡說不定已經動手,可沒想到的是,對方比他們還要暴躁,一言不合,居然沖上來一堆抱著槍的武警!
面對幾十只黑洞洞的槍口,譚門的人也只好是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我是自治州首府秘書長,你們屬于什么勢力的?敢阻攔我們?眼中是不是沒有王法了?都給我銬起來,武警同志,把他們都看好了,押解跟著!”
戴眼睛的秘書長,有一張常年風吹日曬的面孔,倒不像內地的官員們,個個白白凈凈、胖胖乎乎的,難道說,還真是個清官不成?
不管是不是清官,至少人家官威一分錢不少,從越野車的天窗中冒出頭來,指手畫腳,頗有些揮斥方遒的味兒。
譚門弟子在槍口的示意下,老老實實的接受政府整編。他們當然不會反抗,跟槍口頂牛,那不是自己找死?看那秘書長唾沫橫飛,大有一言不合就殺雞給猴看的勢頭,雖說政府應該帶頭遵紀守法,但畢竟這里是邊荒地區,真要是開槍打死兩個,也只需要推給那些邊境上的流竄犯們,也就是了,沒有人會去較這個真理的。
這邊的崗哨才一出事,施秋就接到了通報。
“喲?還真有不怕事兒的人,看上我這肥肉了!”
這兩天因為在餐廳里發生的事兒,施秋心中一直感覺不舒坦,正好,有人送上門來讓他出氣,倒是讓他真心的笑了。
大手一揮,施秋喊上譚八,“小舅,這事兒適合你辦,走,咱們看看那個牛B的秘書長去!”
幾輛大排量的越野車催動起漫天的煙塵,趕向出事哨卡的方向,同時施秋也命令,路上的哨卡,一律不準再去阻攔,除非施秋到場。
地方大有大的好處,也有壞處。
從接到消息點齊兵馬出發,到在望遠鏡中看到那浩浩蕩蕩的一隊人,施秋用了整整兩個小時。
“小舅,你看,應該是他們吧?”
譚八拿起望遠鏡瞄了瞄,“沒錯,身邊有武警的車,就是了!”
對著那車隊糾正方向,施秋乘坐的路虎打頭,五輛越野車,氣勢洶洶的撲上去。
“前面的車隊,停車!馬上停車!”
或許是施秋等人的氣勢嚇到人家了,還差個幾百米的,那邊的高音喇叭就開始折騰,警燈閃速、凄厲的高音喇叭鳴叫,非但沒有增加威勢,反而顯得有些膽怯。
“你們是干什么的?”
雖然施秋的車隊上沒有人架上槍,但撲到政府車隊面前,施秋一翻身,站上車頂,居高臨下,倒是頗有些像山大王。而從駕駛室里探出頭來,留著八字胡須的譚八,看上去像是山大王旁邊的狗頭軍師。
“咳咳!”
汽車揚起的塵土還沒有散去,對方整個車隊都被刮起來的塵土籠罩,一個人剛想開口說話,就吃進滿嘴的泥,禁不住咳嗽起來。
“嘩啦啦!”
槍口擺動的聲音響起,訓練有素的武警們,將手中的鋼槍,瞄準施秋。
在這種距離下,施秋并不太擔心那些槍口,微微一曬,施秋道:“聽說,你們當中最大的官兒,是個叫秘書長的東西,現在,都給我出來吧!”
好大的口氣!
要知道,這里可是自治地區,上面的命令下來,未必就有本地的父母官說話有效,而秘書長么,嘿,懂的人都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官兒。
施秋的話顯然惹惱了對方,只聽“嘭”地車門響,從汽車上跳下個戴眼鏡的男人,指著施秋罵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在這里大呼小叫的!老子命令你,馬上下來!”
“喲?”施秋樂了,官他見的多了,但現在敢指著他鼻子罵的,還真是沒有。
“好吧!”
一個翻身從車頂上跳下來,兩腿一輪,差點沒有將那秘書長的鼻子給踢歪掉了,“我下來了,你待怎的?”
“呸!”
秘書長雖然沒有真正的被踢到,但還是被施秋的鞋子甩出的泥土給砸了一臉,連連啐著唾沫,口中濃重的泥土腥味實在是難聞,秘書長火了,在這里當了好些年的官,還從來沒有被人弄得如此灰頭土臉過!
“你娘的,來人,給我抓起來,狠狠的打!”
咆哮如雷的秘書長發出命令,武警同志們迅速響應,分出幾個士兵瞄準,另外幾個亮出手銬就沖向施秋,個個爭先恐后,像是在秘書長面前表功一般。
“慢!”
施秋雙手一擺,兩眼瞪著那秘書長,“你要人抓我?你考慮清楚了?”
“呸!別為我老子不知道,你不過就是個土老肥么?想在我的地盤上裝老大?沒來收拾你是因為老子忙,現在來了,你就老老實實的等著挨收拾吧!”
秘書長的小眼睛在灰撲撲的鏡片后面冒出毒辣的光芒。看來,他是早已經認出施秋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