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秋匆忙給上官世婷打過去電話,誰知振鈴半晌之后,接電話的卻是個陌生男人。
“我是誰?呵呵,我的名字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自大日本帝國。”
“兩個女孩呢?”施秋的聲音低沉了下去,臉色也同樣跟著沉下去。頓時,范國易三人都圍了過來,雖然他們未必能夠聽見,但仍舊豎起了耳朵。
“她們很好,至少目前很好!”
“你想要什么?”
既然沒有為難兩個女孩子,就說明對方必有所求!
“芯片!施秋,據我們的了解,施展云并沒有能夠拿出芯片來,甚至軍方在施展云出事的地方仔細搜索,都沒有結果,這只有一種可能,研究所的芯片,還在你的手中!你不用回答是或者不是,我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拿芯片來換兩個女孩,記住了,兩張芯片,兩個完整的女孩,沒有芯片,我們還給你的將是零件!”
“不管你是誰,我向你保證,若是任何一個女孩受到了哪怕一丁點的傷害,你們永遠拿不到芯片!”搶在對方掛斷電話之前,施秋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句話說了出去。
他沒有否認芯片還在自己手中,這種時候,首先保證上官世婷和韓小雨的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芯片?我說小子,你到底又在玩些什么花招,怎么把我徒弟和外甥媳婦都給玩進去了?”譚八第一個開口,緊跟著說話的是范立丹,當然,范立丹說不出什么有建設性的話,大體意思就是責怪施秋沒有將上官世婷和小雨姐照顧好。
施秋默不作聲的繼續撥打著電話。
“然哥,你給我提供的住所,還有別人知道?”
“沒有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親自去辦理的,哦,或許還有李子知道,對了,施秋,你這幾天干啥去了,我打你的電話,都不通的!”韓然還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處理點事情,然哥,有人把上官世婷和小雨給抓走了!”施秋以異常冷靜的口吻,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講述出來。
“怎么可能!”韓然在電話那頭大聲疾呼,“我昨天中午還專門去過,婷婷和小雨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間就被人抓走了?”
既然鬼子打定主意要抓人,必然是雷霆一擊,韓然現在就是個生意人,不清楚情況,那也很正常,施秋相信韓然絕對不會將上官世婷和韓小雨居住的地方透露給外人知道,看來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出了簍子,才讓日本人順藤摸瓜,找到那里去的。只是想不到小鬼子的動作居然這么快,其他人還不知道自己來了成都,而小鬼子居然就知道。
施秋反過來安慰了韓然之后,才將電話掛斷,“八爺,這個事情你看著辦吧,一個是你徒弟,一個是你外甥媳婦,你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當然不會!”譚八正氣凌然的拍著胸膛,“別說是我自家人,就算不死自家人,只要是小鬼子欺負我們中國人,我譚八都不會袖手旁觀!”說完這句話,譚八好像才反應過來,“咦,小子,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芯片又是怎么回事呢?”
其實在舟山的時候,施秋已經將地下研究所的事情詳細的講述過,只是芯片事關重大,施秋還沒有提起,今天既然都被三人聽到了,施秋干脆就詳細的說了說。
“這么說來,那芯片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聽完施秋的故事,譚八眉頭深鎖。舟山的那棟大樓是爆炸了,真要想從里面找出證據來,那種難度,是人都可以想象,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那兩張小小的芯片。
“我怎么知道呢?”施秋搖著頭,他是的的確確將芯片交給施展云去了,至于施展云在清醒之后,為什么說出的地方,軍隊去地毯式搜索都找不到,其中的原因,施秋躺在床上,是覺得弄不明白的。
三天,對方只給了施秋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里,施秋要么找到對方,將上官世婷和韓小雨救出來,要么找到芯片,老老實實的去跟對方交換。當然,他還有一個選擇,啥都不住,就這樣坐等,直到三天之后,用人將兩個女孩的零件給送來。施秋當然不會選擇最后一種,可前面兩種,都需要施秋馬上行動起來,而事實是——施秋根本沒法動,他連下床都城問題,難道還要指望他去救人?
范立丹最是緊張,甚至不住的用手絞著施秋的被子卻不自知:“該怎么辦呢,該怎么辦呢...”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想到,現在施秋根本無法離開這個房間。
眾人都在揪心的時候,施秋卻想出個主意來,“我說譚八爺,現在有件好事兒擺在你的面前,不知道你要不要考慮下?”
“說!”譚八實在是不明白,施秋為啥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
“就是讓我出去找這些日本人!”
“怎么可能!”范國易第一個不同意施秋的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能下床,你真當自己是超人啊!”
施秋搖著頭,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超人,同時他還知道,自己的確沒法下床活動,可他仍舊在笑,“嗯,我是沒法下床,但是八爺可以啊!”
上官世婷和韓小雨落到日本人的手中,對于施秋等人來說,是極為殘酷的一件事,雖然對方表示兩個女孩現在很平安,但誰敢相信小鬼子的保證呢?李照壁和韓然也很快趕來了,雖然他們兩個以前從來不認識,但經過施秋的介紹,兩個同樣是血性的漢子,很快就成為最好的朋友,諸人稍事寒暄之后,就齊齊望著病房緊閉的房門,“范國手,你說施秋這家伙在里面搗鼓啥啊?”
原來,施秋把其他人都趕出病房,就留下他跟譚八爺,然后房門緊閉,就連窗簾都拉了起來,讓外面的人看不到究竟。李照壁的問話,范國易只是捋須而笑,卻閉口不答,范立丹在旁邊嘴皮子一動,想要說話,卻被范國易用眼神制止住了。
大概有半頓飯的功夫,病房的門終于打開。
“啊!”李照壁等人看到開門之人,頓時滿臉驚容,忍不住叫出聲來,“施秋,你怎么下床了!”
開門之人,霍然是穿著病人服裝施秋,雖然臉色還不是很好,但卻行動自如,被詢問他也不做聲,只是指了指床上。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病床上躺著的,居然是臉色極差的譚八爺!
“這是怎么回事?”眾人都被眼前發生的事情給驚呆了,躺在床上的譚八爺用極為沙啞的聲音說道:“他媽的,還能是怎么回事,這小子為了救他的女人,居然使出傳說中的‘移花接木’邪法,讓我身體承受他的傷害,而他卻能夠暫時行動,呸,老子要在床上躺三天,三天,這個邪法的效果只能持續三天,而且他也不能隨便說話了!”
“為啥不能隨便說話?”李照壁和韓然驚訝之余,開口問道。
“因為他一說話就要泄氣,我們這種交換,對我的傷害倒是不大,反正就是躺三天,受三天罪罷了,那小子就倒霉了,每說一句話,就泄一口元氣,元氣泄的多了,以后想補都沒法補回來,所以這三天,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開口說話了,你們要交流,就用手寫字吧!”
臉色鐵青的施秋在旁邊點點頭,表示同意譚八爺的看法。
看著眼前的實施,李照壁和韓然都徹底傻了,他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神奇,或者說是極度“詭異”的“神功邪法”。不過不管相不相信,事實就擺在他們面前。
“這樣也好,既然施秋你能行動自如,那一身功夫想必也能施展吧?”韓然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望著施秋,問道。
施秋點點頭,手腕一翻,掌心中亮出一把他特制的飛刀來,臉上也浮現出獰笑。
“老飯桶,你個老飯桶,還在那里看啥熱鬧啊,還不趕快給我弄點藥來,他娘的,這三天我才不要哪個張丫頭來照顧我,還是老飯桶讓我放心些!”躺在床上的譚八爺扯著沙啞的喉嚨大聲的叫著。范國易聽了之后也不生氣,轉身就去翻范立丹帶來的藥箱子,看來是去給譚八爺找什么鎮疼藥之類的。
“雖然不能說話,但總是可以交流的,我們就不打擾譚八爺休息了,施秋,走吧,我們出去好好的合計合計,該怎樣救兩個女孩子!”李照壁見這里已經沒有自己啥事,干脆拉著施秋出去,將譚八爺、范國易和范立丹三人留在病房,既然譚八都說不要張醫生了,還處在震驚中的美女醫生也茫茫然的跟著走出病房,一路上還不住的搖著頭,“不可能,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事情呢?不可能,太玄幻了!”說著說著,張醫生就伸手去施秋的手,她想看看,經過這個“移花接木”邪法之后,施秋的身體,到底恢復到何種不可思議的程度。白凈的手才剛剛接觸到施秋的衣袖,張醫生就頓感手掌一疼,不知怎么,施秋的手居然翻轉過來,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停下腳步的施秋,真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瞪著張醫生。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到底好了沒有...”一邊用話給自己打氣,張美女不去管自己被施秋捏住的左手,右手抬起向施秋的胸膛處緩緩按去,看來是想摸摸施秋胸口的劍突骨到底有沒有恢復。
施秋也不阻止張美女的行動,兩眼中帶著那種笑意,定定的望著張美女,李照壁和韓然還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卻看到張美女的兩頰卻突然紅了起來,“不,你不要這樣,我不看了!”張醫生的手還沒有摸到施秋的胸口,猛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然后重重的甩開施秋的右手,掉頭就跑掉了。
李照壁有些赫然,跟韓然一起望向施秋,施秋做了個鬼臉,然后很無辜的聳聳肩膀,攤開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