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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新人

第177章這么快?太夫人和蔣若男同時一怔。蔣若男隨即明白,這是皇帝故意為之,半年之期,他是不舍得‘浪’費一點點時間  蔣若男心中冷笑。

  兩人迎了出去。

  來人是景宣帝身邊的黃公公黃貴,他一揮拂塵向著太夫人笑容可掬地說:“靳老夫人,恭喜恭喜,準備一番接旨吧”

  太夫人連忙派人叫其他人收拾妥當出來。

  眾人跪下,黃貴大聲念出圣旨,大意是將越‘女’清黛賜予靳紹康為妾。

  太夫人心中奇怪,她本來以為宮中只是將‘女’子送過來了事,沒想到皇上還會隆重其事頒下圣旨。

  可見皇帝對侯爺的看重,太夫人心中高興,新人清黛相當于皇上對侯爺的恩寵,雖然還未謀面,心中已經對此‘女’子生出些許的好感。

  太夫人帶領眾人磕頭謝恩。雙手接過黃貴遞過的圣旨。

  黃貴笑道:“新人的轎子已經在‘門’外。”

  太夫人連忙吩咐左右:“快將姑娘接進屋來。”

  眾人翹首以待,急于知道這皇帝賜下的美人到底美成什么樣子。

  不一會,幾名丫鬟簇擁著一名身姿嬌弱的‘女’子進來。

  只見此‘女’子生的清秀異常,身穿一件淡綠‘色’的荷‘花’紋錦袍,走路如迎風擺柳,讓人眼前一亮。

  眾人見此‘女’雖然不是閉月羞‘花’之貌,可是卻別有一番風韻,美目流轉間似有千言萬語,讓人生出親近之心。

  太夫人臉上‘露’出笑容,顯然很滿意。其他人見太夫人的神‘色’,也都‘露’出微笑。

  蔣若男立在一邊,保持著心中的平靜。

  清黛走進屋子,在廳中下跪,盈盈一拜:“奴婢清黛,見過太夫人,見過各位夫人,小姐。”

  太夫人連忙道:“起來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要再自稱奴婢了”

  “是。”清黛站起身,退到一邊,低著頭。

  黃貴笑道:“靳老‘婦’人,人已經帶到,也沒有咱家的什么事了,咱家就先回宮了”

  太夫人連忙讓人送上銀子,恭送出‘門’。

  黃貴走后,太夫人身邊的張媽媽走到清黛的身邊,向她介紹在座的人。

  “這是夫人。”

  清黛連忙跪下,拜見了蔣若男。低眉順眼,神情非常的恭敬。

  介紹到于秋月是貴妾,清黛也跪下來,叫了聲姐姐。這么柔順謙卑,讓于秋月很是意外,要知道,于秋月雖然是貴妾,可是清黛也是御賜,就算不向于秋月下跪也不是說不過去。

  輪到靳嫣然,王氏,趙姨太太,兩位靳小姐時,清黛也行了適當的禮。

  太夫人在旁邊見她神情恭順,舉止有禮,進退有度,不像個逾越之人,心中的喜歡又多了一分。

蔣若男一直冷眼旁觀,雖然她知道清黛也是無辜受累,可是對于這個覬覦自己丈夫的人,她可是一點都喜歡不上來。只希望能相安無事渡過半年,再讓皇帝想辦法將她接回宮去。至于之后她是為妃還是又賜給別人作妾做夫人,她也沒辦法去關心了  見過各人后,太夫人叫過清黛,拉住她的手,再仔細地打量一番,笑道:“還真是生的水靈了,今年多大了。”

  清黛面上微微一紅,低下頭說:“今年16歲。”

  “聽說你是越國宗室之‘女’,在我們侯府作妾,可是委屈你了。”

  清黛柔聲答道:“不委屈,家父只是皇室的旁支,而且清黛也是庶‘女’,從小練歌習舞,本就是為了進獻給梁朝的,不算高貴。”

  此話一出,包括蔣若男在內,都很意外,第一次進‘門’就自爆其短,難道不怕旁人看輕了她?

  這是她‘性’格天真無邪,還是故意如此博取同情?不管是哪種,她已經成功地得到了太夫人的喜歡。

  太夫人臉上的笑容更深,“遠離家鄉,也難為你了,清黛放心,以后呆在侯府,只要你規規矩矩,侯府絕不會虧待你”

  清黛連忙道:“謝謝太夫人的憐惜,清黛一定不會讓太夫人失望。”說著有抬起頭看向蔣若男與于秋月:“也不會讓兩位姐姐失望的。”

  蔣若男注意看著她,卻見她目光純凈,一片真誠,不像是作偽。

  莫非這真的是個單純的姑娘?

可是不管她單純也好,狡猾也好,好也罷,歹也罷,都是自己必須防備的人  靳嫣蕓見太夫人喜歡,便在旁打趣了幾句,幾下便讓清黛羞得滿臉通紅。

  于秋月在一旁忽然出聲,“清黛妹妹的迎香院沒有兩三天收拾不出來,不如這幾天住到我錦繡園去,我們姐妹兩也可以好好熟悉熟悉”

趁機‘摸’‘摸’她的底。能拉攏就拉攏,不能拉攏就挑撥總不能‘浪’費這么水嫩嫩的棋子蔣若男瞟了她一眼,心中冷笑,未免也太心急了。但是她沒出聲,她怕她一出聲就會于秋月抓住話尾,趁機將清黛推到她秋棠院去,果真如此,推托起來也比較麻煩  太夫人笑道:“你懷著孩子,可不能吵著你,這樣吧,這幾天先在我松香院住著,等迎香院收拾好再搬過去”說著又看向清黛,“你覺得怎樣?”

  清黛受寵若驚,連忙道:“清黛怎敢住在太夫人的院子里,隨便給清黛一件屋子對付兩日就好。”誠惶誠恐的模樣很是招人憐惜。

  “瞧你說的,你是皇上御賜的妾室,怎能讓你隨便對付?就這樣了你住在這里多和我說說越國的風土人情,幫我解悶”

  清黛這才答應:“是。”

  太夫人轉頭讓柳月收拾好東邊的廂房。

  從宮中來的,太夫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諱,趁著這幾天,認真瞧瞧姑娘的‘性’子。

  又聊了幾句,便各自散了。

  出松香院后,靳嫣然走到蔣若男的身邊說:“嫂嫂,這個清黛看起來‘挺’老實的。希望她的為人真是如此。”

  蔣若男沒出聲,不過才第一面,怎么能完全看出來?

  靳嫣然見她沒出聲,知道她心中不高興此事,也就不好多說,尋了個借口走開了。

  晚上,靳紹康回來,得知此事,也有些詫異,“這么快就送來了,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隨即又道:“早兩天,晚兩天也沒什么差別。”

  蔣若男和連翹一起幫他換上朝服。

  靳紹康笑問:“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

  蔣若男臉一紅,沒有回答,連翹在一旁笑道:“夫人說要幫侯爺做條汗巾,我說要幫忙,還不讓了,說要親手做今天一下午,都在繡汗巾的面子。”

  靳紹康又驚又喜,“若蘭,你還會繡‘花’?”

說實話,想象不出蔣若蘭手拿繡‘花’針的樣子。而且據他所知,若蘭在‘女’紅方面可不怎樣  蔣若男拍了一下連翹的頭,嗔道:“死丫頭,就你多嘴還不下去”

  連翹吐了吐舌頭,“侯爺一回來,夫人就嫌我了”

  “你還說,找打”蔣若男佯作打狀,連翹抱頭逃出。臨出‘門’時,還不忘記將‘門’關上。

  靳紹康從后抱住她的腰,然后低下頭在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要看看我們若蘭做的汗巾子。”

蔣若男低聲說:“不行,我要做好了再拿給你瞧。”實情是,那東西實在拿不出手,蔣若蘭對針線一竅不通,而她,讓她釘紐扣,補衣服還行,繡‘花’?唉,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她想著多做幾條練練手,總會有一條拿得出手的。

  靳紹康將她轉過身,握住她的手,蔣若男忽然“嘶”的一聲,縮回手。

  靳紹康一皺眉頭,“怎么回事?”說著拿過她的手仔細一看,只見她的手指上很多針孔,有些還隱有血跡。

  他心中一疼:“這些都是做汗巾子的時候扎的?”

  蔣若男垂頭喪氣:“小時只顧著玩,根本就不碰這些,活該如今被針扎”

  “算了別做了,府里還少了做汗巾子的人?以后,你就做你喜歡的事情”他拿起她的手,伸出舌頭將手指上的血跡‘舔’干凈。濕軟的舌尖滑過手指,帶起一陣酥麻的感覺。

  “不要…”蔣若男固執地搖頭:“人家妻子給相公做衣服,做鞋子,這些我現在還沒本事做,可是…”她抬起頭看著他,目光中深情一片,“我想讓你的身上有一件我親手做的東西,哪怕是一條汗巾子繡‘花’我是不會,可是我會學,之前我也不懂規矩,可是我不也學會了?紹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做一條漂亮的汗巾給你”

  靳紹康看著她,半天都沒出聲,然后低下頭,額頭碰著她的額頭,輕輕說:“小心些,別再扎著手了,一個一個的針眼,我會心疼。”

  “嗯。”蔣若男眨了眨眼睛,心中甜蜜一片。

  靳紹康洗完手臉后,兩人一起去松香院給太夫人請安。剛走近松香院,便聽到一陣流水般的琴音,接著,清黛的歌聲響起,

  “殘‘花’醞釀蜂兒蜜,細雨調和燕子泥。綠窗‘春’睡覺來遲。誰喚起?窗外曉鶯啼。”

  琴聲清悠,歌聲清靈,兩者纏纏繞繞,似天地間最美妙的組合,一時間只覺萬籟俱靜,天地間只余這琴音錚錚,歌聲裊裊。

  兩人停住了腳步,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這美妙的歌聲中。

  直到曲畢,蔣若男才幽幽地說:“這歌聲,用天籟之音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靳紹康握著她的手笑道:“這不正好,閑來無事聽她唱歌,看她跳舞,也能幫你解悶”說著,拉著她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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