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蔣若蘭看了看腳邊的野‘雞’,又看了看銀狐那近乎諂媚的模樣,一下子明白過來,她忽然蹲下去,銀狐被她嚇了一跳,“倏”的一聲跳出帳篷,可是過了一會,又將腦袋伸出來,瞧著她。
蔣若男樂了,向它招招手:“別怕,我不會捉你,你既然來找我,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銀狐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般,慢慢地爬進來,只是不敢離她太近。看著她連眨了幾下眼睛,鼻子上的幾根胡須一翹一翹的,模樣非常的逗趣!
蔣若男看著它笑道:“你是要我幫你烤‘雞’?”
銀狐身后的大尾巴立刻搖晃起來,細長的眼睛瞇了瞇,又好像是在笑一般。
蔣若男笑,“那好,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就當是‘交’了你這個朋友,再烤一次‘雞’給你吃!”她將‘雞’撿起,又對它說:“外面人多,你不想被捉住就在這里等我,我烤好了‘雞’送過來給你吃!”
銀狐又搖了搖尾巴,在地上轉了個圈,像是非常高興!
蔣若男出去將‘雞’料理干凈,去外面的篝火處將‘雞’烤熟后,拿回帳篷,整只‘雞’都遞給了銀狐,銀狐一口咬住,便縮在一角歡快地吃起來,期間還不時地回頭看看蔣若男,開始還有些警惕,可是見蔣若男只是坐在那里笑著看著它,神情也逐漸放松下來。
“上次的沒加作料,這次加了香料和鹽,味道是不是更好呢?”
銀狐尾巴搖了搖,像是在回答她的話。
蔣若男越來越驚奇,“你真的聽得懂我的話?還真是聰明!”她看著銀狐雪白的‘毛’發,恨不得上前‘摸’一‘摸’它,可是又怕嚇到它,所以忍著沒動,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它說話,銀狐也會搖著尾巴來回應她。
“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能再給你烤‘雞’了!”
尾巴有氣無力地擺動一下,像是有些不高興,
“這次,我們這么多人都沒能捉到你,你很得意吧!”
尾巴立馬又翹得高高的,搖晃的很有力。
蔣若男越看越覺得有意思。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想將它據為己有,因為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是越是有靈‘性’的動物,越不愿意受到拘束,銀狐應該屬于廣闊的天地,而不應該囚禁在皇宮里,供人玩樂!
不一會兒,銀狐將一只‘雞’全部吃完,肚子圓滾滾的,它用尾巴擦了擦嘴,又用舌頭將尾巴‘舔’干凈,將自己整理得干干靜靜后,便向帳篷外走去。臨出‘門’,它回頭看了看蔣若男,眼睛瞇了瞇,尾巴搖了搖,像是在道謝。
蔣若男笑著向它揮揮手,叮囑道:“出去小心,別讓他們抓到你!明年如果我再來到圍場,一定給你烤‘雞’吃!”
銀狐晃了晃小腦袋,回過頭,迅速地鉆了出去,速度快得猶如閃電一般。
蔣若男馬上走到帳篷外,可是已經找不到小家伙白‘色’的身影。她笑了笑,心中有小小的得意,別人費盡心思都不得見的銀狐,竟然來找她,而且還和她待了那么久!
這莫非也是穿越‘女’的優勢?
第二天,大隊開拔,打倒回京,十天后,順利地回到皇城。這十天里,不知是景宣帝已經想通了,還是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沒有再霸占靳紹康。因此,每天扎營后,靳紹康便會陪著蔣若蘭四處看看走走,兩人因為經常在一起,感情越發的濃烈,好幾次差點提早‘洞’房,好在靳紹康一直記掛著蔣若男曾經說過的,“‘女’人一生中只有一次‘洞’房”的話。下定決心要補給她這次‘洞’房‘花’燭夜,所以一直努力克制!
回到侯府,太夫人特地擺了一桌,全家人一起吃了頓飯,為他們接風洗塵。
于秋月一直在等著舅舅的好消息,可是卻見到蔣若男活蹦‘亂’跳地回來了,不僅如此,跟侯爺之間似乎更加的親密!這讓她恨得差點沒維持住自己臉上的笑臉。
可是心中惡念一生,就如同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這一次沒成功,于秋月并不會因為這次失敗而就此放棄,她開始等待下一次的機會,伺機而動!
飯桌上,太夫人和靳嫣然一臉的笑容,于秋月臉上也一直保持著微笑,可是讓蔣若男奇怪的卻是王氏的神情,似乎有些憤憤之意,和之前大獻殷勤完全是兩個樣子。不過,靳家吃飯時講究食不語,所以蔣若男也不好問什么。
飯后,大家坐在松香院里,靳紹康和蔣若男說起的圍獵中的趣事。聽得靳嫣然向往不已,也讓于秋月心生嫉妒,身為妾室,這種機會她永遠都不會有。后來,蔣若男又略略提及自己遇熊的事情,只不過稍稍說幾句,靳嫣然已經嚇得臉‘色’發白,聽到蔣若男用鞭子和黑熊搏斗,不光是太夫人這些主子們,就連周圍伺候的那些丫鬟都‘露’出敬佩驚奇的神情。卻只有王氏從頭至尾,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閑話一番后,太夫人說起了正事,她看著蔣若男和靳紹康笑道:“日子已經看好了,就是這個月十二。”
“十二?”靳紹康一怔,那不是還要等六天?
趙姨太太坐在對面,笑道:“看來侯爺已經是等不及了?”
靳嫣然捂嘴笑,旁邊的一些丫鬟們也忍不住笑意,蔣若男被她們笑得很不好意思,不由地回過頭,哀怨地看了靳紹康一眼。靳紹康回過頭看著她笑了笑,目光中滿是寵溺。
這一幕落在太夫人的眼里,太夫人見兒子與兒媳恩愛,心中自是高興,她看著兒子笑道:“等不得也要等,既然是‘洞’房‘花’燭夜,自然要挑個黃道吉日,可不能馬馬虎虎!”
靳紹康面向母親,“母親說得是!一切都聽母親的。”
接著靳紹康又回過頭問于秋月:“這段時間身子可好。”
于秋月聽到靳紹康的問話,故意將腰‘挺’直,‘露’出微微凸起的肚子,柔聲道:“侯爺,秋月的身子還好,只是這段時間,肚子慢慢大起來,腰有些疼。”
說著,她‘摸’了‘摸’肚子,有意無意間瞟了一眼蔣若男,然后又看向靳紹康笑道:“早兩天,母親已經叫劉太醫給我把過脈,劉太醫說根據脈象,八成是男孩子!”
太夫人一聽這事,心中就高興,“用不了多久,侯府就要添丁了,恭喜侯爺。”
靳紹康笑笑,又‘交’待了幾句照顧自己的話,臉上并沒有于秋月想象中那種驚喜‘交’加的表情,而蔣若男也沒有她期待中那種妒忌厭惡的神‘色’,于秋月心中怨念更深,她低下頭,瞄了一眼旁邊的蔣若男,心想,只要有她在,我永遠都得不到侯爺的重視!唉,舅舅真是沒用!
其實,蔣若男心中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別的‘女’人生下自己丈夫的孩子,她的心里自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在她決定跟他在一起之時,也知道這個孩子是她必須面對的事實!只要他真能一心對自己,她又何須跟自己過不去?
而且這里是古代不是現代,現代的婚姻或許會因為孩子糾纏出許多的問題。可是在這里,正室還需要管理家宅,協助夫君,而妾室的任務就是生孩子,而且庶子不論是在地位上還是感情上都比不過嫡子,所以這個孩子也不會成為他們感情的枷鎖。等他長大,給他一筆財產,幫他成家立業,也就算盡了做父親的責任!
所以,蔣若男的面上一直都還算平靜。
又聊了一會,太夫人面上漸漸‘露’出疲‘色’,眾人便散了,臨走時,太夫人對靳紹康說:“侯爺,這段時間按照規矩,你可不能歇在秋棠院。”
靳紹康雖然有些不情愿,卻也不得不答應。太夫人又將蔣若男留下,說是有些話要同她說,靳紹康便先回楚天閣。于秋月連忙跟在了他身后。
蔣若男看到也不在意,如果她對他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一天到晚防著防著的,以后豈不是要累死?
太夫人拉著蔣若男進了內室。蔣若男知道她是有什么重要話同她說。
蔣若男在柳月搬來的椅子上坐下,問太夫人:“這段時間母親的身子還痛嗎?”
太夫人笑道:“自從上次你幫我拔罐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痛了,即使有些時候吹了些風,也不會痛得很厲害,柳月幫我按摩一下就好。”她看著蔣若男接過柳月遞上的茶,又道:“其實,我將你留下來是想說說秋月孩子的事情。”
蔣若男看著她:“母親想和我說什么?”
太夫人笑了笑,淡淡道:“我想知道你是個什么意思?”
蔣若男立刻明白,太夫人擔心她容不下于秋月肚子里的孩子,太夫人當然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后的太后,之前是她不肯圓房,靳家以擔心無嗣為理由,讓太后無話可說,可是如今情況不同了,不管怎么說,妾室于正室之前懷孕總是說不過去的。太夫人是怕她借太后之手除掉于秋月的孩子。
其實,她又怎么會這么做?別說她再怎么樣也無法為了自己的‘私’利,‘弄’死人家腹中的孩子。而且于秋月的孩子生下來也只是個庶子,靳紹康不會對他付出太多的關愛,可是一旦這個孩子因為她而死,這個孩子在他心中的意義就不一樣了,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這個孩子,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這件事情,最終會影響到他們的關系!
所以不管是因為良心,還是因為現實,她都不會打這個孩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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