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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老兵正在凋零

第四卷星光流年第六十七章老兵正在凋零  黃厄行政主星47.123線交叉點上矗立著聯邦軍隊的前進基地,大型工程機甲如雷神般怒吼著,在基地外圍進行掘進和水泥澆鑄,而在基地深處的某間會議室內,赫雷團長憤怒的聲音比雷聲還要更大一些,半圓形的會議桌旁坐著十幾名表情嚴肅的聯邦高級軍官,他站在最末端,用力地拍打著桌子,向著對面的鐵七師副師長劉思福咆哮道:

  “南區的布防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臺狼牙機甲是怎么從你們眼皮子底下溜了過來?沒完?今天不把這個事兒解釋清楚,老子跟你們也沒完!”

  鐵七師劉副師長表情無比陰沉,寒冷至極地訓斥道:“你和誰沒完?七臺MX被水泥堆活埋,一臺破損的狼牙就打的一支混編機甲小隊死傷慘重,你身為團長還有臉要解釋?少他媽的想把話題岔開,老子這時候是在朝你要人!那個叫白玉蘭的王八蛋,用如此殘忍血腥的手段,對待一名戰功赫赫的高級軍官,如果不是你這混帳東西護著,老子的人早就一槍斃了他!”

  “斃你媽的斃!”赫雷脖頸上暴出無數青筋,然而卻無法做出有力的反擊,法伽爾市南區大街上的襲擊事件,不論是不是鐵七師刻意下的套,他們手里沒有任何證據,而幾個小時前發生在基地里的血腥事件,無論從郡介,角皮去看,當事人白玉蘭都只能得到一個就地槍斃的下場。

  會議室內除了鐵七師和新十七師的相關軍官,聯邦前敵司令部,憲兵大隊,內務部的大人物們都列席,聯邦軍方當前最高指揮官易長天司令雖然沒有從戰艦降落地表,卻也派出了親隨幕僚前來關注。

  此時的房間內,響徹著赫雷團長和劉思福副師長憤怒的咆哮,而其余的將領軍官均保持著詭異的沉默,包括易司令的郡位幕僚軍官,似乎都沒有發表意見的想法。

  這起血腥事件處理起來很簡單,因為案情清晰,然而又非常不簡單,因為這牽涉到聯邦兩大王牌部隊,還牽涉到郡個被刻意冷落很尖的七組,最關鍵的是,此時坐在會議桌兩側的郡兩位師長…一直沒有開口。

  新十七師師長于澄海取下軍帽,沉默地輕輕撫弄花白的頭發,心情非常沉重。

  幾年前的果殼七組的老隊員們大部分都是十七師的退伍官兵,而后來七組的新老隊員們更是大部分都在新十七師里擔任職務,比如寧和,比如顧惜風,比如很多優秀的軍人。所以郡怕聯邦高層一直在冷處理七組,身為十七師師長的他,自然對這些人多有關注。

  十七機械師全員配備一百零八臺新式機甲,他就給郡個機甲混編小隊分配了七臺,其中隱藏著的保護意思非常明顯,但誰能想到在南區大道上居然會出現這樣一場伏擊,更沒有人能夠想到白玉蘭事后會選擇那樣血腥殘忍的報復手段。

  于澄海師長微微一笑,望著圓桌對面郡位軍容儀姿挺拔凜然的少將,心情卻是十分黯淡,雖然自始至終,對方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說一句話,可是很明顯,白玉蘭這次是保不住了。

  因為杜少卿師長今天非常罕見的沒有戴墨鏡,郡張往日里如冰川雪松難以撼動的臉上,清晰地展露著郁沉隱怒,蘇將出翻利劍的眉毛微微挑起,若不見血自不肯回。

  一名優秀的部隊將領,護短是必備的優良素質,不然他怎么可能讓下屬舍生忘死地為他拼命?身為聯邦鋒芒最楹,最銳不可擋的青壯派將領,一聲令下能讓數萬鐵七師官兵投大河以塞冰川的少卿師長,自然是其中典范,如今跟隨他時間最長,最受他信任的兩名高級軍官之一的東方,被白玉蘭當眾慘忍地割了耳朵,他怎么能忍!

  后勤出身的于師長不是那種性格剛烈的典型軍人,但面對著杜少卿身上仿似從地底深處冒出來的寒意壓迫感,卻依然能把臉頰上的面容保持的極為溫和,輕聲細語的開口解釋道:“犯了軍規,自然是要受懲罰的,但這畢竟屬于憲兵大隊和內務處的管理范疇,所以我并不同意貴師要求自行羈押的要求。”

  絕對不能讓鐵七師看押白玉蘭,不然郡些被怒火燒紅了雙眼的官兵,肯定會讓白玉蘭活著比死了更加難受,而這也正是新十七師的底線。

  聯邦軍隊首重紀律階級,先前赫雷敢和劉副師長指著鼻子罵娘,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晉升為上校,和劉思福師長平級。

  而此時一直沉默的于澄海師長開口說話,會議室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杜少卿師長的臉上,此刻只有他有資格繼續這場兩大王牌師之間的對抗。

  杜少卿卻一直保持著漠然的姿態沒有開。,被整齊擱在身前的那副墨鏡和軍帽,似乎都隨著他的沉默而散發出某種恐怖的味道。

  就在氣氛壓抑的快要爆炸之時,旁觀很長時間的郡位幕僚軍官終于接通了大氣層外的聯邦部隊旗艦,部隊最高指揮官易司令不怒而威的容顏,出現在了眾人之前。

  “我們是承擔著億萬聯邦民友和總統先生期望的部隊!我們的征途應該是星辰大海!五天之后,大部隊便將踏上進攻X3星海的征途,拿下那三顆陰影礦星,對這場戰爭意味著什么,你們應該比第四卷星光流年第六十七章老兵正在凋零我更情楚,難道你們認為這種混帳小事有資格影響到戰爭?

  會議室內的將領軍官們集體起身,向光幕上那位德高望重老將軍敬禮,安靜地聆聽著最后的指示,而很奇特的是,向來最注重部隊紀律和長官尊嚴、從來不會出現絲毫差錯的少卿師來…今天起身的速度明顯比往日慢了很多,那張漠然的臉頰線條顯得格外生硬。

  “用最短的時間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光幕上的易司令用力地揮了揮手臂。

  杜少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戴好軍帽后認真地調整著方向,向光幕啪的一聲敬軍禮致敬,平穩說道:“是。”

  “少卿,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光幕中的易司令說道。

  “我沒有任何要求,相信經過內務處的調查,軍事法庭會給出公正的判決。”

  杜少卿面無表情,略微一頓后安靜說道:“但這個人必須死。”

  沒有要求,卻用必須來形容死這個潦然無比的字眼,杜少卿師長語氣淡漠平靜,卻充斥著憤怒之后令人心悸的平靜,誰都知道他走動了真怒。

  白玉蘭必須死,這就是鐵七師和他最簡單的要求。

  那么白玉蘭便死定了。

  “老赫,什么結果?”

  新十七師參謀部第一機要參謀寧和上校,滿臉憂慮地攔下了赫雷,帶著一絲期盼和恐懼問道。他當年也是七組隊員,甚至還在許樂進入七組之前,與白玉蘭在戰場上共事多年,關系密切,當然非常擔心這位友人。

  “交由憲兵大隊關押,內務處調查,最后上軍事法庭。一赫雷用力槎揉著有些發麻的臉,低聲說道:“那邊要求加急程序,大概明天就會進行秘密審判。”

  寧和輕輕吐了一口氣,艱澀地笑了笑,說道:“只要不被鐵七師暗中打死就好,雖然只怕要坐七八年黑牢,但活著比什么都強。”

  赫雷黯然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要安慰自己了。少卿師長發了話,老白必須死。”

  “我丅操丅他媽的,就是撕了個耳朵,用得著拿命來換?”寧和憤怒地吼道。

  “這里是前線,現在是最特殊的戰爭時期,白玉蘭身為下級,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一名上級軍官的耳朵生割了下來,被就地槍斃也理所當然。”

  赫雷點燃一根煙,抵頭拼命地抽著,概青凝重地說著。

  “你知道嗎?最后被制伏前,他又切了一刀,東方被割下來的郡片耳朵直接變成了十六塊!醫療軍官根本沒有辦法替東方縫上!”這狗丅日的刀法倒是漂亮,少卿師長怎么可能還容忍他活下去!”

  此時有幾名軍官正圍在二人的身邊,表情默然地聽曾赫雷的話。他們是新十七師機甲大隊隊長花小司,和顧惜風一起走過來的彌霧留,擔任空地聯絡官的林家,漸漸有更多的軍人走了過來,有班長,有排長,有連長,也有普通的士兵,沉默地聚集在一起。

  他們明白這些道理,紀律森嚴的部隊中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以下犯上,更何況現在是最緊張的戰爭時期,白玉蘭以血腥手段傷害上級軍官,根本不可能逃脫懲罰,然而他們并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們曾經是七組隊員,曾經是作訓基地里的受訓軍官,因為某個死掉的家伙,不止一次的并肩作戰生死相托。

  深受杜少卿賞識,如今已經成為鐵七師重要參謀軍官的周玉,站在遠處望著那邊表情冷厲的故人們,想要走過去,卻沒有辦法抬起腿。

  被調至司令部擔任易司令幕僚軍官的蘭曉龍,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神情復雜地望著眾人,想要走過去,卻被七組前醫療官侯顯東冷漠地攔住了去路。

  “頭兒死之后,你就調走了,大家伙沒有人怪你,在郡兒都是打仗對不?但問題是你一開始就不該騙我們…國防部重點培養的家伙,何必和我們這些肩傭軍一起廝混?”

  “老馮死了,十三樓死了,解斯死了,昨天夜里法厄爾大街上,解斯的親兄弟也死了,你應該知道老白為什么如此暴怒,老解家就他們兩個兒子!”

  “好,這一切都無所謂,可現在連老白要死了!你如今貴為總司令的親信,可有曾為他說幾句什么?”

  蘭曉龍的唇角微微抽搐,終究什么也沒有說,向眾人點頭致意,向遠處的戰艦走去。

  那個額前飄油發,修腿蹬后墻,秀氣殺四方的白玉蘭要死了,他親愛的同伴們有人痛苦,有人早就離開,有人身不由己,卻都找不到任何辦法去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此時此刻,赫雷、顧惜風、被同時速捕的熊臨泉…這些人的心里或許都在想一件事情,如果頭兒(教官)還活著,事情肯定會大不一樣。

  (最近這兩天有事兒,所以沒辦法多寫,從下周一再開始努力吧,如果沒有算錯的話,還欠大家八章。另:今天早上去火車站接岳父岳母,明天早上又要去火車站接某棠…呃,確實是蠻累的,這時候趕緊去睡覺了,大家晚安)(海棠,威武。記得把貓嫂照片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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