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東在電話中。給裴保順把事情講了遍,并將自只的相滯:爾有心中的擔憂也說了出來,然后請裴保順給予支持,免得榮光縣的工作受到不應有的壓力的干擾。
既然心中已經決定要動真格地對付沙智宣,那么弗東現在就要全面動用關系,爭取將事情辦好。
剛才沙應良的電話,讓韓東感覺到,沙應良也驚氣憤得失去了理智。所以接下來他肯定會動用他的權力還有力量要干擾此事,那么韓東就要對此采取相應的措施了。
聽了韓東的電話,裴保順有些為難,道:“韓東啊,你現在僅僅是擔心,或者說是猜測而已,一切都不是事實嘛,紀委也不好辦啊。這樣吧,我立即去給丁書記匯報一下,這段時間加強紀律整頓和巡查。你那里有什么情況的話,也可以隨時通知我 其實一開始,作為市委常委、紀委書記,裴保順一直都是保持著中立態度的,反正他的工作都秉公辦理。不偏不倚,也不參與到丁為民和沙應良的爭斗之中去。
可是在沒多久,他在一次給省委常委、紀委書記汪奇才匯報工作的時候,汪奇才專門提到了弗東,話中的意思,就是要他在韓東的事情上面。要多多支持。
所以,此后在市委常委會討論關于韓東的事情的時候,他是堅定韓東這一邊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他還是保持 不過市委書記丁為民也很快看出了中間的問題,因此他就很巧妙地利用韓東的事情,連消帶打,讓沙應良狠狠地壓制住了。
裴保順對此也沒有辦法,但是他心中一直對韓東的身份很有些疑惑。上次韓東在蜀都市也不知道怎么跟前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凌聚佳鬧翻了,而結果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凌聚佳竟然很快便被中紀委給查處了。后來沒多久,省紀委書記汪奇才就向他專門提到韓東,這就讓裴保順忍不住將所有的事情聯系起來,隱隱覺得凌聚佳之所以會忽然之間被查處,應該是跟韓東有關。
“好的,謝謝裴書記。”韓東也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裴保順確實不能做得太多,所以韓東并沒有寄希望于裴保順能夠將所有的壓力給擋住。
掛了電話,韓東想了想,自己在榮州能夠信得過的人也只有這么多啊。看來還得從多方面進行努力才行。
第二天上午,榮光縣檢察院便對沙智宣提起了公訴。
雖然吳曉寶也一起被抓了,可是此次的事情,卻主要是沙智宣弄的。所以檢察院沒有對他提起公訴。
這也是韓東經過考慮的結果。畢竟吳曉寶是吳解全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李大勇的關系在那里,也沒有必要弄得那么僵,只要將沙智宣搞定了,諒他吳曉寶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
韓東雖然已經決定權利對付沙智宣,可是他自己并沒有動手,只是讓公檢法相關的機關,嚴格按照正常的程序走而已。
另一方面。弗東讓榮小民進一步加強煤礦安全整頓工作,對于那些到期了以后還沒有做好安全整頓工作的,一定要全都收回蝶炭開采權。竟然已經有了先例,那就一切按照例子來吧。
按照韓東的要求,榮小民和部網一起,然后在公安局局長曹永波派的的人的保護下,開始逐家逐家地檢查。凡是不達標的,全都當場決定取消煤炭開采權。
另外一方面,公安局也進一步加大了古雙鎮的警力,古雙鎮派出所的警員達到了三十人,同時縣公安局的巡邏警察,也隨時在古雙鎮的公路上巡查。
整個古雙鎮形勢,顯得十分地緊張。
而煤礦整頓工作小組的進度,也進行得很快,兩天功夫,他們便將古雙鎮所有的煤礦全都走了一遍,除了一家煤礦安全整治工作是達了標的。其余的煤礦全都沒有達標,因此全都被收回了開采權。
一時之間,古雙鎮的那些煤礦老板們,簡直就是雞飛狗跳,大家都慌了起來。
此前兩家煤礦鬧事,將縣委書記的車子都砸了,他們還因為這樣一來。說不定縣里面的整頓工作力度會小一些了,誰知道現在看來,整頓力度比以前還要大上不少。
而且有消息傳來,上次鬧事的兩個煤礦的真正老板是市長沙應良的兒子沙智宣,現在沙智宣也因為上次的事情被榮光縣抓起來了,很快就要判刑。
連市長的兒子都搞不定,這讓其他的那些煤礦老板,心中都十分地害怕,感覺到榮光縣的領導確實是硬氣。因此也不敢怎么鬧事,只是想著其他的辦法。
當然了,就算他們想要鬧事,也沒有那么容易,現在古雙鎮隨時都有警車在開動,隨時都看得到警察在巡邏。此外鎮政府、各個,村組,只要是能夠信得過的人,全都被發動起來了,組成了治安巡邏小隊,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進行全區巡防。整個古雙鎮,被弄得就像是鐵桶一樣。原本那些挖煤的村民們本來有些不爽的,現在也是敢怒不敢言了。
此外縣里面還加強了宣傳解釋工作,告訴大家現在雖然封了礦,但是很快縣里面就會統一的招標,讓有資金實力的公司來開采媒礦,到時候首先就要把安全措施弄好,而大家一樣可以去挖煤,那時候不僅收入不會少,而且大家的生命安全也的到了保證。因此原本有些躁動不安的挖煤工人們,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韓書記,這段時間古雙鎮的工作做得十分地扎實,能夠用起來的人。幾乎全都用起來了,鎮委鎮政府還有各鄉村的干部,幾乎是天天加班。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定能夠將古雙鎮的煤礦整頓好。”
沈從飛姿在韓東的面前,將這段時間的工作詳細地匯報了一下。他的心中,對韓東的魄力十分地佩服,他相信,這次縣委縣政府一定能夠將榮光縣的煤礦安全工作整頓好。一遼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啊要知道前面幾屆的縣委、州竹”其實也都曾經起過整頓煤礦的念頭,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不了了之,現在看來,只怕要在韓東的手里完全地被弄好了。
當然,這樣的結果,也是沈從飛所期望的,畢竟事情辦好了,他這個縣長的功勞也是不小的。
所以,盡管韓東將村村通的工程也交給他來主持,但是他還是對煤礦整頓工作十分地在意,抽時間不斷地四處走訪、了解情況,并且深入基層去給大家做宣傳解釋工作。
“所以說嘛,只要我們認真干事情,就一定能夠辦好,關鍵是耍有信心和決心才行。”韓東微笑著道。沈從飛說的這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等煤礦安全整頓的工作結束以后,縣委縣政府要進行總結對于先進個人要進行表揚獎勵,加班的工作人員也要給予相應的補償。”
正在這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了,韓東接起來,電話是縣法院院長張董豪打來的,他道:“韓書記。關于沙智宣的案子,市中院說因為此時影響比較大,要由市中院進行判決,王副院長下午就要帶人前來進行交接手續。”
韓東一聽就火了,憤然道:“市中院憑什么要接手,你給我頂住!”
同時,韓東對這個張董豪也有些不滿。本來按照韓東的要求,是要法院盡快地宣判的,誰知道這個張董豪竟然拖了三天時間,知道今天還沒有宣判,搞到現在市中院要出手了。
“韓書記,我也沒有辦法啊,市中院是有這個權力的,作為下級法院。我們,”張董豪唯唯諾諾地道。這兩天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生活在煉獄之中一樣,各方面的電話都打過來,讓他感覺到了無比大的壓力。
就是幣法院院長都專門打電話來了。讓他在沙智宣的案子上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另外還有一些相關的領導也打來電話,讓他不能亂來,不要莽撞。
無奈之下,張瑩豪就決定先頂三天,如果三天以后上面在再沒有什么動靜的話,他就只好按照韓東的要求進行判決了。
實際上,沙智宣的事情可大可的話,只需要賠點錢就行了,大的話,也可以判他一兩年的有期徒刑。
只是現在的問題匕,兩方的人物都不好惹,一方面沙智宣的父親是市長沙應良,現在沙應良已經開始通過各種關系給他施加壓力,讓他確實不敢硬來。另外一方面,韓東也是不好惹的啊,韓東一來是縣委書記。二來他干頂著沙應良這個市長對付他的兒子,要想對付他這個縣法院的院長的話,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張瑩豪只希望幣中院早點動手,將這個案子接收過去,他就什么也不用管了。等過幾天,就想辦法調走算了,在他看來,呆在榮光縣的地盤上,自己的日子也不怎么好過,反正這次的事情肯定會讓韓東不滿意,所以還是自覺點自己調走得了。
“哼,可惡”。韓東掛了電話憤憤地道,看來沙應良是不惜一切代價要干預這次的事情來,竟然這樣。那自己就好好地跟他斗一斗吧。
想到這里,韓東立即給市委常委、紀委書記裴保順打電話,道:“裴書記,市法院現在要接收沙智宣的案子,此事肯定有問題啊 裴保順苦笑道:“弗東,他們也是有這個權力的。”
韓棄道:“我也知道,可是我擔心事情到了市中院以后,有些人會絢私枉法啊。”
裴保順道:“我也知道這種情況,不過暫時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只能加強監督啊,畢竟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也不能隨意地干預法院的正常工作啊。”
這讓韓東非常郁悶,韓東知道,既然市法院已經動手了,那么事情到了市中院以后,肯定會出現巨大的轉變,沙智宣的牢獄之災肯定是免去了的。
沈從飛一直靜靜地坐在那里,見韓東很郁悶的樣子,他苦笑著安慰道:“韓書記,這次的事情弄成這樣也算不錯,至少給對方一個教,讓他以后不敢在榮光縣亂來了,您也不用生氣 韓東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生氣也沒有用,不過心中還是很不爽啊,這次如果不是沙智宣在后面弄鬼的話,我們的蝶礦安全整頓工作也不會這么復雜。如果因為一些人為的原因,讓沙智宣不能受到應有的懲罰,我感到有些不甘心。”
沈從飛也大致了解弗東和沙智宣的過節,在富義縣的時候,就因為沙智宣的緣故,韓東和沙應良才會鬧得那么僵的。從這次韓東的反應來看,他對沙智宣這個。人是恨透了,所以千方百計地要對付他。
不過現在看來,沙應良也面地運作,看來這次他們一個市長。一個縣委書記,真的要來一次強力地碰撞了。
“好了,沈縣長你也忙吧,這這里也沒有什么事了。”韓東擺著道。
沈從飛便站起來道:“那韓書記。我告辭了他從弗東的臉色看得出來,韓東肯定不會這么罷休的,他一定會想辦法繼續跟沙應良兩。等沈從飛走了以后,稀東思來想去,這次的事情已經鬧成這樣的,自己也沒有了退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既然已經動了手,那就要將對方干死,如今因為沙應良的緣故,只怕事情也沒有那么容易進行下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連沙應良一起搞,只要沙應良倒了,我看沙智宣還能怎么蹦醚想到這里,韓東的雙眼之中,流露出了一股堅毅的神色。
隨后,韓東便拿起電話打到了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姜祥羽的辦公室。道:“姜書記,我是韓東。您說話方便吧 姜祥羽聽韓東的語氣很沉重。有些疑惑,笑道:“方便,韓東你有什么事嗎?”
韓東道:“姜書記,您能不能想法搞到沙市長的資料啊”
“啊一,一集祥羽吃“捂住話筒,道!“你等幾個※
然后他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走回去拿起電話道:“韓東,你想干什么?”
韓東冷冷地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只能下狠手了,沙智宣年紀輕輕能夠在榮州市干出那么大的公司,我就不相信他老子的底下是干凈的。”
聽到弗東話語之中的殺伐之意,姜樣羽心中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心想看來這次韓東是動了真火了,不過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他想了一下道:“韓東,我盡量試一試。反正你自己衡量好,我只是負責給你一些資料,具體怎么操作,我不參與。”
韓東安道:“好,就這么辦吧。”
隨后韓東又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周正的舅舅紀國雄,他現在是財政局局長,而其前任則是沙應良的人。想必紀國雄那里能夠有些情況才對。
隨即韓東便給紀國雄打電話。知道韓東的意思以后,紀國雄也是極為震驚,心想這次沙智宣只怕真的把韓東給惹火了。不然的話,韓東也不至于發狠要整沙應良了。他手中倒正好有點資料,雖然跟沙應良沒有什么直接關系,但是總能夠起到作用。便道:“我這有點資料,不過也沒有什么實質作用,要想對付他的話。韓東你還需要更多的資料才統”
韓東道:“我知道,暫時有什么資料先收集起來再說。”
網掛了電話沒多久,韓東的大哥大響起來了,李大勇打來的,韓東接起來道:“李伯伯您好。”
李大勇笑道:“韓東啊。這次的事情你鬧得很大啊,你到底是準備怎么搞的?”
韓東不清楚李大勇的意思,但是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道:“李伯伯。我的意思是凡是觸犯了法律法規的人,就一定嚴格技照法律法規來辦事,其他的我也沒有多想。”
“哦,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辦吧。”李大勇也沒有說什么,聊了兩句,他便掛了電話。
“怎么樣?韓東怎么說?”吳解全坐在一旁問道。
李大勇苦笑了一下,道:“韓東這次下了狠心,一定要追究沙智宣的責任。”
吳解全神情微微一室,隨即嘆息道:“韓東這小子”血氣方網啊”
他也很無奈,如果不是牽涉到兒子吳曉寶的話,他到是很支持韓東的行為,可是這次的事情牽扯到了他自己的親人身上,他就有些坐不住了。盡管從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吳曉寶沒有什么責任,可是如果韓東一定要來真的,到時候沙智宣著了,那吳曉寶肯定也要跟著吃虧啊。
李大勇苦笑道:“這次也不能怪弗東啊,我聽說上次在市政府鬧事。也是沙智宣通過人挑撥離間的原因。老吳,以后你要好好管管小寶才是,我看沙智宣這個小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別讓小寶跟著他吃虧。”
吳解全有些郁悶地道:“老李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大勇道:“這次的事情也怪不得韓東,韓東正在下大力氣整頓煤礦安全工作,結果沙智宣竟然在中間搗鬼,換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放過他。還有啊,老五,你家小寶也摻和在其中,韓東沒有針對他便算不錯了啊。”
吳解全一時沒話說了,雖然李大勇說得有點道理,可是他覺得很別扭,感覺李大勇對韓東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啊。
“老李,你實話告訴我,這個韓東到底什么來頭?”吳解全瞪著眼睛道。
第二天上午,事情果然如弗東預料的那樣,市中院將沙智宣的案子接手以后,很快便經過審查,宣判了結果,沙智宣賠錢了事,其他的責任卻是一點沒有追究,全都讓唐姊國給一力承擔了。唐諱國作為具體實施者,被判處兩年有期徒刑。
宣判之后,沙智宣立即表示服從判決。并且立即將賠償金打到了市中院的專用賬戶上。
因此市中院便當即宣布釋放了沙智宣。
至于吳曉寶的責任小得許多。他只需要負擔一部分賠償金就行了,而沙智宣已經將所有的賠償金先墊付上了,因此他只需要下去以后再跟沙智宣去算算賬就行。
得到這個結果,弗東憤怒之余。心中進一步堅定了對付沙應良的決。
正在這時,韓東的大哥大響起來了,拿出來一看,是榮州的一個陌生號碼,接起來,便聽沙智宣在電話那頭道:“韓東,我出來了,你等著。我會報仇的。”
然后,沙智宣便哐當一聲掛了電話。
韓東有些意外,看來沙智宣真的是要跟自己斗到底了,那就看看誰的手段更厲害了。隨后市委常委、紀委書記裴保順給弗東打來了電話,道:“韓東,這次沙智宣的事情。我專門了解過,市中院的宣判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沙智宣的態度表現得很好,因此就算是嚴格按照規定來,也最多可以判一緩一 “我明白了,謝謝裴書記。”韓東淡淡地道。
韓東也明白,在審判的時候,很多東西,是可以靈活操作的。就拿沙智宣的認罪態度來說吧,市中院就可以認為他態度不錯,不僅配合調查,而且還及時地將賠償金都支付了。這樣一來,自然可以稍微判輕一點;可是真實的情況呢。沙智宣的態度都只是為了盡快地獲得自由而已,而且他還更加地恨韓東了。
所以,韓東也知道,現在再在這個案子上面糾纏的話,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因此,得從另件的地方著手。
沙智宣都專門打電話來要跟韓東都,韓東自然不會留情。
接下來,韓東通過各方面收集相關的資料,同時韓東加強了古雙鎮的蝶礦整頓工作,那些被收回烘礦開采權的蝶礦老板,現在也漸漸地平靜下來了。
韓異決定,于三月底進行公開招標。到時候將古雙鎮的煤礦,沉一地拿出尖,諒樣管理起來也要方便“韓東和牛志空通過電話,牛志空也表示,他們決定參與榮光縣的煤礦招標,至于韓東所說的天然氣的問題。期望集團暫時還沒有參與的想法。畢竟比起蝶礦來,天然氣的前期投入要大一些,而且他們既然要投入蝶礦開發,那么就要全力地做好。
在和牛志空聊天的時候,韓東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沙智宣的雄飛集團很大一部分都是搞房地產的,現在的房地產公司。又有幾個沒有很高的負債率呢,如果能夠讓沙智宣的雄飛公司資金鏈出問題的話,那么沙智宣的日子肯定很難過吧。
想到這里,韓東便讓牛志空幫忙聯系一下各個銀行能夠說得上話的人,特別是能夠影響到榮州市的各大銀行的人,讓他們開始收緊雄飛集團的資金。
對于韓東的要求,牛志空自然滿口答應。
隨后,韓東便給趙樂的老婆楚嬸打電話,她是省工商銀行稽查處長,他如果打個招呼的話,那么榮州市工商銀行肯定要聽話。
楚嬸聽了韓東的話,便笑道:“這是件小事情,我打個招呼就是了。韓東你有時間到家里來玩啊 “好啊,到時候我去拜訪您和趙叔。”韓東笑道。
接下來,韓東又給周凱杰的老婆簧紅打電話,她在市農行上班,讓她通過市農行行長做做工作。
竇紅笑道:“韓東,你這次真的要把沙智宣整到啊?”
韓東呵呵一笑道:“寰姐,我這個人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惹到了我的頭上,不讓他吃點虧,我是不會罷休的,工商局我已經找了省工商局的人打招呼。農行的話,就麻煩竇姐了。”
竇紅道:“好,我盡力吧 在韓東努力的同時,牛志空也通過關系。很快榮州市各個銀行便得到各種各樣的招呼,然后便采取了一致的行動,開始收集雄飛集團的資金了。
雄飛集團正要開發一個新的樓盤。結果他們去發現,市里面原本那些合作很好的銀行,現在竟然全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不貸款了。
這讓沙智宣很惱火,此前因為他父親的關系,他在榮件開發樓盤需要貸款的話,那些銀行都是爭著上門放貸啊,現在這是怎么啦?通過多方面打聽,沙智宣終于明白了。這是有人在整自己。
不用想,這肯定是韓東搞的鬼。這讓沙智宣非常地憤怒,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跟他算賬了,韓東竟然還敢挑釁,一時之間,沙智宣恨不得將韓東一口吃了。
不過,他再怎么痛恨韓東,也的先將目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無奈之下,他只好向沙應良求救。
上次的事情以后,沙應良專門教了沙智宣一頓,這次聽到韓東竟然窮追猛打,還要對沙智宣的公司動手,沙應良心中十分地憤怒,他給幾個銀行分別打了電話,除了農行以外。另外幾個銀行的行長言辭之前都很含糊,估計貸款的可能性不大。這說明他們受到的壓力也很大。
不過有市農行貸款的,雄飛集團的資金能夠得到補充,至少可以多撐一段時間了。
“爸,這個韓東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您得好好教他呀沙智宣郁悶地道。
沙應良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為這么容易啊。”
對于自己這個兒子,他也很惱火。如果不是沙智宣整除那么多事情。估計他和韓東的關系也不至于那么地僵化,實際上他也感覺到韓東的背景很強,所以他并不想跟韓東鬧得太僵。只是有時候他也是身不由己而已。
另外,沙應良也隱隱聽到消息。說韓東正在想辦法對付自己,這讓他心中有些擔心,畢竟他雖然自己沒有貪污受賄什么的,可是為了沙智宣的公司,他可是沒少起作用啊,一旦上面動真格的,他也很難在這個位置上坐下了去。
現在他只是將心中的擔心深深地埋藏著而已,不過他一直在想辦法。盡量避免出事。
晚上回到家里,沙應良將沙智宣叫道書房,道:“智宣啊,你不是說要移民國外去嗎。準備什么時候辦啊?。
沙智宣一愣,此前沙應良是一直反對自己移民的嗎,怎么忽然問起這事來,他疑惑地道:“爸,您不是 沙應良搖了搖頭,道:“別問那么多,如果你真的想移民的話,那就把你媽也移出去吧,這樣我才放心一些”。
沙智宣臉色忽然變了小心地問道:“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也不是笨蛋,父親忽然說起這些,態度跟以前又大不一樣。這中間肯定有什么問題。
沙應良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告訴你,我聽說韓東在收集材料。我擔心到時候省里面真的要查,所以讓你們提前有個準備也好 沙智宣不由得憤怒地道:“弗東,真他媽活愕不耐煩了!”
沙應良皺了皺眉頭道:“好了,記住我的話,要辦什么就盡快。”
“呵呵,看來沙應良對他的寶貝兒子還是挺好的嘛。”看著手中的材料,韓東不由得冷笑了幾聲。
從韓東收集的這些材料可以看的出,雖然沙應良自身沒有什么大的污點,可是在沙智宣的雄飛集團上面。他可是出了不少的力,特別是當初公司剛剛成立沒多久,那時候沙智宣還只是市委副書記、副市長,可是對雄飛集團的展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啊。
盡管其中有些材料沒有確切的證據,可是有些事情,只要認真去查。肯定是可以查出妹絲馬跡的。畢竟雄飛集團那么大的公司,在買地征地等方面。有些問題是不可能完全掩蓋住的,而之所以一直沒有暴露。這跟沙應良的關系很大。
“好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繼續走下去吧想到這里,韓東將資料整理好,然后用一個,
此前韓東已經給裴保順聯系過的,所以裴保順一直在辦公室瞪著他。
“裴書記,這些資料您看一下。”韓東微笑著將袋子交給了裴保順。
裴保順心中感慨,看來這次韓東是真的要跟沙應良干到底了。
翻看了一下韓東給他的材料,裴保順猶豫了一下,道:“弗東。這些材料,大部分都沒有確切的證據啊。”
韓東笑道:“裴書記,正是因為這樣,才需要紀委去查證啊,如果有證據了,那就直接讓公安局檢察院的介入了。
裴保順笑了笑,讓忽然覺得韓東顯得十分地強勢,似乎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下級在跟上級說話一樣,他想了一下道:“這些資料涉及到市委主要干部,市紀委也不能擅自做主,我要將資料送到省紀委,將情況給汪書記匯報一下,具體怎么處置。省紀委肯定會有定論的。”
韓東點點頭道:“這是應當的。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裴保順站起來將韓東送到門外。看著韓東挺拔的背影,裴保順心中一陣感慨。
隨后裴保順返回辦公室,拿起桌上的紅色電話,撥通了省紀委書記汪奇才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很快電話便通了,汪奇才的聲音傳來:“你好。哪位?”
裴保順微微彎著腰,恭敬地道:“汪書記,我是榮州紀委的裴保順啊。有重要事情給您匯報工作,您下午有空沒有?”
“嗯,那你下午來吧,我在辦公室里等你。”汪奇才知道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話,裴保順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所以他也沒有多想便答應裴保順來見他。
“好的,汪書記。”裴保順恭敬地道,掛了電話,他便收拾了一下。讓秘書通知司機準備出發。
在前往蜀都的路上,裴保順將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認真地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這么做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反正自己受到了這些舉報資料,因為涉及到市委主要領導之一,所以將之交給省紀委那也是很正常的。不管這些舉報資料看起來怎么樣。至少對此事重視是沒有問題的。
另外,韓東竟然已經搞到這一步了,應該不止運點手段,所以自己配合他一下,說不定以后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畢竟此前省委常委、紀委書記汪奇才就專門提到過弗東,這說明韓東在汪奇才的心中個置很重要,或許通過這件事情,自己可以進一步跟汪奇才搞好關系。
紀委系統的干部,升遷方面主要是在系統內部進行流動,現在裴保順已經是副廳級干部了,要想成為正廳級,最好的途徑就是要往上走,進入省紀委當上副書記才行。
而要當上省紀委副書記,那跟省紀委書記搞好關系是必須的。路途中,裴保順隨便吃了點東西,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他便趕到了省委,拿著那一口袋資料,他來到了省紀委書記汪奇才的辦公室。
汪奇才將裴保順手中拿著一個袋子,里面鼓鼓的,應該是裝著什么材料,再一看裴保順的神情,便猜想這些材料應該是設計榮州市主要干 “汪書記,這些材料是關于榮州市市長沙應良的,事關重大,請汪書記定奪。”裴保順說著,雙手將口袋遞過去。
汪奇才拿過口袋,打開來。沉著臉將那些資料翻了一下,隨即沉吟了片刻,問道:“這些資料是怎么回事?”
裴保順不慌不忙地道:“汪書記,這些資料,都是群眾舉報的。”
他當然知道,盡管韓東要整沙應良的事情。其實也是有風聲的,可是在省紀委書記面前,他也不能直說。
不過他不得不將韓東點出來。所以繼續道:“此外,因為榮光縣對全縣煤礦安全進行整頓,沙市長的兒子沙智宣因為利益受損,指使人鬧事。將縣委書記弗東同志的車子砸爛了。不過經過市中級法院的審判,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
這件事情聽起來跟這些舉報材料沒有什么關系,可是汪奇才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不懂聲色,道:“嗯,這些材料涉及的類容很多,有些事情語焉不詳;有些有眉有目。為了保護我們的干部,省紀委會按照相關的程序,進行初步的查探。保順你回去以后,就不要再涉入此事了。”
“好的,汪書記。”裴保順聽到汪奇才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而且語氣很溫和,心中一陣高興,看來自己配合一下韓東還是很對的。
匯報了一會兒工作,裴保順便告辭了。
等裴保順離開以后,汪奇才又翻看了一下資料,隨即拿起電話。
韓東正件,桌上的電話響起來了,他接起來道:“你好,我是韓東。”
電話中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韓東啊,我是省紀委汪奇才。”
韓東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來道:“汪書記您好,您有神明指示?”
盡管上次因為凌聚佳的事情,汪奇才也是出了力的,可是韓東卻沒有跟他接觸過,因此這還是第一次跟汪奇才通話。
汪奇才笑道:“韓東,聽說你在榮光縣工作做得不錯啊。”
韓東謙虛地道:“汪書記,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盡管汪奇才沒有說什么,可是韓東也大致猜到,汪奇才應該是已經接到了裴保順的資料,所以才專門打這個電話來進一步確認的。
所以,盡管汪奇才看起來指示隨意地問些工作上面的事情,韓東還是挺巧妙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嗯,我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了解一下情況,韓東你好好干吧。”汪奇才微笑著道。
掛了電話,汪奇才臉上的微笑沒有了。一臉的肅穆,隨即又拿起那口袋資料,看了一會兒,他又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道:“元書記。您有空沒有,我過來匯報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