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目米掃過,三名示嬰,一名離合,就妖化者的情況來說,實力算是不低了。畢竟妖化者是通過融化晶核,來提升實力的,其難度比修仙者晉級,可以說還要更大一些。
歸根結底,他們還是凡人而已,只不過用取巧的方法,獲得了能與修仙者抗衡的實力。
然而修仙本是逆天之路,對妖化看來說,就更加的坎柯,能夠到達離合,已徑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元武城乃妖化者的聚居之所,若換做其他地方,是很難見到這樣高階的存在的。
不過那又如何?
離合,在林軒面前就跟螻蟻差不多。
見四人居然擋路,林軒可沒有心情與他們慢慢羅嗦,袖袍一拂,幾道耀目的劍光飛掠而出。
“你…你是洞玄級別的修仙者?,
驚駭的聲音傳入耳朵,林軒在放出劍光的一刻,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實力了,可怕的靈壓鋪天蓋地,凡是被籠罩的人都感覺窒息。
鼻龍界雖是靈界最頂級的界面之一,但淚玄級別的修仙者,也不是隨處可見地,可憐那幾名擋路的妖化者。臉上才剛剛露出驚駭之色,就被取下了頭顱。
隨后林軒已來到拍賣桌前,一把將那九頭十八臂的雕像抓在了手里面。
既然取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林軒也不再這里耽擱,渾身青芒一起,像地面飛去。
爆裂聲傳入耳朵。此刻。整個元武城已打得一塌糊涂,林軒也不知道修士與妖化者為何會突然爆發這樣巨大的沖突,不過他們就算同歸于盡與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
其中牽扯到陰謀也好,詭計也罷,只要與自己沒有關系,林軒是不會多管閑事地。
大半年后,天霜郡越國,穢陰山脈。
天色陰沉沉的。山谷間彌漫著白色的霧氣。然而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白霧,而是尸氣,天尸門的總舵就位于這里。
做為天霜郡五大頂級宗門之一,天尸門昌盛以極,然而潮起潮落,任何門派都不可能長盛不衰的,最近這大半年,天尸門就遇見了很大的麻煩,先是越國境內的妖化者,莫名其妙與修士交惡。這中間肯定是有人從中挑撥,然而真相如何,如今已沒有意義了。
無他。妖化者最大的聚集之所,也是他們的圣地,元武城被修士攻擊。遭夷為平地,凡人與妖化者死傷無數,這樣的仇怨又怎么可能輕易解開呢?
雖說表面上。是妖化者與修士間的仇怨,然而在越國,天尸門一家獨大,自然也就無可爭議的成為了妖化者們攻擊的目標啊!
平心來說,妖化者雖然靠取巧走上了修仙之路,但就實力來說,與修士依舊是有很大差距的。
但越國尚武,妖化者實力在諸多國家中是最強的一個。
雖然依舊沒有辦法與修士媲美,但僅僅對付天尸門還是能夠給犧造成很大損失的。
蟻多咬死象,僅僅半年的功夫。天尸門就損失了成千上萬的修仙者。雖然以低階弟子居多,但其中也不乏元嬰甚至離合。當然,相對于天尸門的規模,遠遠談不上傷筋動骨,但平白隕落如此多修仙者,對任何一個宗門來說,也絕對算不上好事。
可又能如何,誰讓他們霎運當頭呢?
而修仙者可沒有忍氣吞聲一說,魔道宗門更是睚眥必報的,天尸門死了那么多弟子。大怒之余。也在他們的勢力范圍內,大肆獵殺起了妖化者,于是乎,雙方的沖突,有愈演愈烈之勢了。
林軒棲身在穢陰山脈的一山洞之中,以手支頜,關于越國的形勢,卻在他心里一一流倘而過,這場修士與凡人的沖突,平心來說,確實蹊蹺了一點,而且來得太過突然。
當初林軒就在元武城中,可這場沖突是怎么開始的,連他也稀里糊涂。
若說沒有陰謀,打死他也不相信的。
不過誰是始作俑者,林軒現在依舊不曉得。
倒是有一次翻閱典籍,讓他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據說幾百萬年前。三界大戰開啟,在這之前,陰魂鬼物,曾派遣大量的奸細,來靈界離間挑撥。
一百萬年后,古魔入侵靈界,也做過同樣事的?
那這一次的事,會不會也有古魔與陰魂的影子呢?
林軒如此這般的想著。
當然,以上僅僅是猜測,畢竟絲毫證據也無,挑撥,又不是只有古魔與陰魂會做,天尸門的敵對宗派,同樣有可能效仿這種做法。
林軒沒有繼續思索,反正倒霧的又不是自己,他何苦在這里費心勞力。天尸門如今焦頭爛額,對自己只有好處,多獵殺一些該派的高階修仙者,對自己積攢宗門貢獻有好處。
這里是穢陰山脈的外圍,距離天尸門總舵,足足還有十萬里之遠。而林軒來到這里,已半月有余,卻一直潛伏,從未動手過,他在等待時機。
突然,林軒眉頭一挑,像是感覺到什么似的抬起頭。
大約千里之遠,爆裂聲不斷,靈氣波動遠遠的傳開,前方,一道灰白色的氣團拼命激堊射,后面,幾道五顏六色的遁光則狂追不已。
林軒神識掃過,雙眉不經意一挑,終于讓自己等到。
機不可失,林軒立刻振衣而起,化為一道不起眼的驚虹,像事發地飛了過去。
千余里的距離,以他的遁速,自然是瞬息即至,而就這么幾息的功夫,那團灰白色的尸氣,已被后面幾道遁光截住。
那是一面容干瘦的老者,身穿黃衣,看上去有氣無力,然而修為卻是不弱,居然是一名元嬰級別的修仙者。
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涼氣息,顯然是天尸門的修士無疑。
后面通光落下以后,卻是三名中年人,一個個身穿甲胄,容貌頗有幾分相同。如果沒有料錯,應該是有血緣關系的,三人都是妖化者。
“鐘氏三雄,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如今已回到我天尸門總舵,你們還不識相離開,莫非一會兒想要魂飛魄散?,老者的聲音傳入耳朵。然而卻是滿臉惶恐,一看就是色厲內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