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使用了搜魂術,林軒熟門熟路的來到洛伊的洞府。
外面有一層小小的禁制。
不過這自然難不倒林軒,從那儲物袋中取出一塊黑色的令牌,手一揚,一道黃光飛射而入,然后眼前的景物就如同水紋般波動起來,一陣霧氣翻涌,現出了眼前的洞府。
林軒大踏步走進去了。
里面的陳設簡陋以極,盡是一些石桌石椅,看來巫師與修士一樣,生活清心寡欲,也只有這樣才能不斷磨練自己的心境毅力。
林軒在洞府里轉了一圈,并沒有什么發現,想想也不奇怪,對方的修為不過筑基中期而已,怎么可能有林軒看得上眼的東西。
將洞府檢視完畢以后,林軒重新在外面布置了幾個陣法,原先的禁制太薄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恐怕得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自然要確保洞府的安全。
做好這一切后,林軒來到對方的起居室,倒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不是林軒不想盡早離開,而是那張地圖在部落聯盟的大長老手里,想要圖謀元嬰期巫師的東西,如何能夠著急,當然只有先將情況弄清楚,再慢慢想辦法一條路。
此事急不得,而林軒這些天也很累了,所以先睡個好覺再說。
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不論是體力還是法力,都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然后林軒來到洞府中的練功房,在靈鬼袋上一拍,黑霧彌漫,一頭鐵甲煉尸在里面若隱若現。
上次時間有限,林軒在邪修洞府所得到的那些妖尸。//不過煉化了四分之一,如今手上還有二十多頭,自然要將他們一一祭煉。
這些妖尸修為不凡,境界在筑基后期與大圓滿之間,身體的堅硬程度,更是能與低階靈器相比,加上悍不畏死,對上同階的修士與巫師。絕對是大放異彩,有勝無敗。
而三十幾頭的數量,只要操縱得當,就算是凝丹期的高手來了,恐怕也只有退避三舍,甚至望風而逃。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這么好地幫手,幾乎是不用花多少力氣,就能讓自己的實力增長一大截,林軒自然不會錯過這種好事。
本來就是成品的煉尸,只需要認主儀式,而且林軒曾經做過一次,自然是駕輕就熟。
沒過幾天。/這些煉尸就全都一一認主。
然后林軒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兩粒血紅色的靈丹,服下以后。開始打坐。
林軒居然就在這墨月族里修煉了起來。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林軒自然不會浪費時間。
努力修煉!
很快。藥力化開,丹田里升起一團火熱的感覺。林軒調動靈力,開始做大周天循環…
這一坐就是三天。
當林軒重新睜開眼。卻幽幽的嘆了口氣,與打坐前相比,法力是有那么一點點增加,然而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說起來,最近自己確實事多,然而修煉卻并沒有松懈,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努力,可效果太不明顯。
究其原因,還是資質的問題,沒有靈根地自己,能夠走到這一步,可以說已經是開了修真界的先河。
然而與以前不同,筑基期的時候,廢丹來源不用多慮,然而現在,自己身上雖然也有一些靈藥,數量卻有限得緊,根本就不可能像過去一樣視作糖丸,大把大把的吃。
間或才服一點點,這樣修煉自然難有進展了。
林軒雖然并不氣餒,但也知道,除非找到解決之道,否則別說元嬰大道,能否進階到凝丹中期都還是一個未知的問題。
假如自己也有靈根,哪怕是最差的那種…
林軒嘆了口氣,將這種有點懦弱地的想法驅逐出去,繼續努力,當初在飄云谷,那樣的艱難險阻都熬過來了,如今自己已凝成金丹,步入了高階修士的行列,這點困難算什么,努力。/
于是林軒一邊打坐,一邊等待,盡管他想要謀取地圖,可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自己去做,只要有耐心,機遇,或許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何況林軒還有一個想法,如今,陰魂峽谷中的厲鬼掀起大戰,幽州的局勢只怕比當初正魔大戰時更加地危險。
鬼羅城被攻破是早晚,陰魂大軍說不定已經殺向幽州深處,面對異類入侵,靈藥山地位再超然也不可能再穩坐釣魚臺了。
以自己少掌門地身份,一回去說不定就會被抓了壯丁,那時候別說修煉,恐怕還會面對危險。
換句話說,現在回去,也絕不是什么最佳選擇。
還不如在這里耽擱上一段時間,待局勢稍穩,反而會少很多麻煩。
當然,林軒也不是沒有動過干脆就在這里修煉的念頭,畢竟在這奎陰山脈深處,反而是與世無爭之所。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冒出,林軒就將否了,原因無他,有換形丹與天魔擬容術,自己在這里冒充洛伊,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但長了,那些巫師又不是白癡…
總有人會看出端倪,那時候別說自己,就算是極惡魔尊親自,能否從墨月族層層圍殺中逃出去,也還是一個問題。
半月以后。
三道烏光從那無名孤峰地山腰飛掠而出,盤旋了一下,像山頂射去了。此山不高,然而峰頂卻籠罩在云霧里面。
不過細看,這云霧有些古怪,漆黑中帶著一點點金色。
簡單的說是一種禁制了,正確地說是毒。
修真百藝之中,確實也有用毒一道,不過卻落了下乘,是比較低劣的一種,幽州修士之中,最厲害地用毒行家乃百毒童子,然而也不過是區區凝丹初期,而且與同階修士爭斗,多半還要落于下風。
然而據林軒所知,并非這“毒功”一道就真的垃圾,只不過是修士不擅長而已,在百萬年以前,墨月族地巫師就有不少用毒高手,其中甚至不乏元嬰期的老怪物。
那三道烏芒來到峰頂,盤旋一陣之后落了下來。
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白發蒼蒼,背有點駝,頭上纏著一塊黑布,不少年老的巫師,都做此標準打扮。
第二個則是一正當盛年的壯漢,相貌堂堂,然而古怪的是,他沒有鼻子,正確的說是被削去,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疤,看上去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