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兄妹的形勢已是萬分危急,兄長徐風要稍好一點,而那少女則已嬌喘吁吁,為了保護妹妹,徐風自己也陷入了危機。
“哥,別管我,你自己先走好了。”徐茵俏麗的容顏上浮現出一絲焦急,這樣下去,兩人只會死在一起 連她都能看透這點,徐風心中更跟明鏡相似,然而父母去世得早,妹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怎么忍心舍她而去。
久戰無功,幾頭妖獸也陷入了暴怒,眼睛中紅芒四射,攻勢越發的犀利。
“噌”的一聲輕響,徐茵手中的短劍被一束紅光打飛,面對血盆大口,少女花容失色。
“妹妹!”
徐風臉色大變,想要出手救援,然而這些妖獸靈智雖然不高,卻也懂得默契配合,剩余的妖獸攻勢更加猛烈,徐風根本就無法分心旁顧。
嘴唇已經咬出了血,眼見少女就要葬身獸腹,突然青虹一閃,那撲到面前的妖獸居然被剖成了兩半。
兄妹倆目瞪口呆,然后狂喜起來。
“謝謝前輩救命之恩。”沖著那青光中的人影,少女盈盈下拜。
徐風也是大喜過望。感應到對方凝丹期地修為。自己和妹妹逃過了一劫。
林軒哈哈一笑。抬起手來。兩道劍芒激射而出。將剩余地兩頭妖獸也斬下了頭顱。兄妹倆對視一眼。心中駭然。
這昆好歹也是二階極品妖獸。實力不容輕辱。對方居然連法寶也沒有祭出。舉手投足間。就這樣輕易將其給滅了。實力之強。超乎自己地想象。
念及至此。兩人臉上地表情。越發恭敬。
“請問前輩尊姓大名。您地大恩愚兄妹銘記于心。回去以后。必供奉您地長生牌位。”徐風雙手抱拳。表情更是恭敬到了極點。
“徐兄何必這么客氣。多年不見。賢兄妹一向可好?”林軒爽朗地笑道。肩頭一搖。收了遁光。慢慢地降落下來。
徐風聽了林軒的聲音,先是覺得有些耳熟,隨后又聽了他的稱呼。臉上驚疑之色更濃,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說話也開始結巴:“你…你是林兄,那位靈藥山少主?
“林…林大哥?”相比之下,反倒是他那位妹妹,徐茵的反應要好上一些,但同樣是用手捂住了小口,一副吃驚又可愛的神色。
“呵呵。兩位沒有忘了林某,不正是我嗎?”林軒微笑著回答。
“林兄。你…你結成金丹了?”徐風依然有些不能置信,聲音之中,更隱隱透出一絲羨慕。
也難怪,當年他因為煉丹偶然認識了林軒,一個是靈藥山少主,一個是天山派第二代弟子中的翹楚,兩人身份差不多,又都是年輕有為,交情自然不錯。
去碧云山參加結嬰之會時還曾守望相助。
后來在天魔城。林軒還從一位魔修的手下救下了徐茵。與這兄妹倆,可以說是關系匪淺。
當然。后來各自都要修煉,聯系倒也不多。
然而對于修真者而言。區區數十載,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再次見到林軒,他居然已經凝成了金丹。
這著實讓徐風感到汗顏,要知道兩人相交之時,林軒不過筑基初期,而自己已經是筑基期的大圓滿,怎么弄到現在,反倒是他先凝成了金丹。
林軒同樣有些意外,打量了兄妹二人一眼,徐茵倒是進步不小,已經是筑基初期地修士,而當年天山派二代弟子中的翹楚,除了法力更加精深了一些,境界幾乎在原地踏步。
“怎么,徐兄還沒有…”
林軒話音未落,徐風已經羞愧的低下頭去了,而她妹妹則表情一黯,輕聲解釋起來:“數年前,大哥曾經沖擊過一次凝丹,可惜失敗。”
“哦!”
林軒嘆了口氣,心中釋然,其實仔細想想,倒也并不奇怪,修仙之路漫漫,過程更是難以想象的艱難。
特別每一個境界的提升,更不知道要淘汰多少人。
元嬰期暫且不談,對于大多數修士而言,那根本就是遙不可及的存在,能夠凝成金丹,就已經志得意滿。
然而這個目標看似不高,其實卻不知難煞了多少天才。
不少名門大派的弟子,本身靈根優異,又得遇名師,剛剛修真的時候,速度非常快,甚至連筑基之時,都沒有遇見多少困難。
這樣地人,往往被門派視作精英,師長寵愛,同門崇拜,然而真正沖擊凝丹,才一個二個的敗下陣來。
原因無他,筑基的難度與凝丹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這才是真正的分水嶺。
像徐風這樣的例子并不少見,林軒看了對方一眼,安慰道:“徐兄又何必泄氣,以你的年齡,完全可以再一次沖擊凝丹。”
“承林兄,不…前輩的吉言,在下會努力修煉。”見林軒沒有輕視之意,徐風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然而言語和表情則顯得有些拘謹。
聽了對方的稱呼,林軒笑而不語,倒也沒有刻意去糾正反駁,畢竟按照修真界地規矩,自己進入了凝丹期,他叫一聲前輩,也當得起。
如果一定要平輩論交,反而會弄得對方心神不寧。
既然踏入仙途,那主人要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辦事了。
“林大哥…前輩,你什么時候結成金丹了?”徐茵暗暗咋舌,與以前相比,這小姑娘倒是穩重了許多,人也更加漂亮,女大十八變,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
“沒多久。”
林軒笑了笑,兩兄妹也是心思機敏之人,見他不愿多談,也就聰明地不再發問。
畢竟與當年相比,雙方的身份地位都發生了很大改變,且不說林軒凝成金丹,一下子升格為前輩,如今的靈藥山,也不是那只會煉丹的門派,雄厚的實力浮上水面,有元嬰期長老坐鎮,勢力如日中天。
不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不干小看。
天上本身也是大派,雖不及碧云山三巨頭,但也傳承了數熱點書庫,然而現在為了生存,卻不得不成為別人的附庸,何況自己兄妹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