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地凌真人更是又驚又怒,颯然回過頭顱,沖著那老者瞠目大喝:“道友這是何意,難道你已經背叛了我們人族,甘為域外天魔的走狗么?”
“話不要說得這么難聽,我只是順天而行。”
那老者的臉上毫無愧色,雙手一道法訣打出,那金色的巨錘壓得虛空嗡鳴聲大做,去勢越發的勁急了。
“你…”
地凌真人目赤欲裂,然而這時候即便恨對方入骨,那又有什么用途,他的實力,雖有過人之處,然而此刻,卻是面對三名同階修士的夾擊,其中有兩人,還是從背后出乎預料的偷襲。
沒有還手之力。
他不想坐以待斃,但這種處境,任何一名修士與他易地而處,都確然是回天乏術。
只能勉強將幾樣保命的法寶祭出,在他身前構成一層又一層的光幕。
可惜沒有用途,下一刻,可怕的攻擊,如海潮怒濤一般蜂擁而至,他就像一塊礁石,頃刻間即被淹沒。
那些絢麗的攻擊,不過旦夕的功夫,就將防御光幕撕扯了一個七零八落,地凌真人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在不甘的怒吼聲中被壓成了一團血霧,連元嬰都沒有機會逃脫。(平南文學網)
城上城下一片死寂!
過了片刻,魔云之中爆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人族修士這邊則在大嘩之后士氣低落。
打擊是致命的。
眾所周知,修仙界的斗法攻城,兩大勢力相爭,高階修士間的勝負,原本就起著決定因數。
如今闕月城的四位人族老祖,一人投敵。一人隕落,局面頓時由勢均力敵,變得微妙無比。
尤其不能接受的是,那投降域外天魔的。居然是四人中修為最高的一個。
這對于士氣。還有雙方的力量對比,都是一個極為沉重的打擊。
可以說到這里。此仗的勝負,已絲毫懸念也無,闕月城的形勢,已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
宮裝女子與披發頭陀的臉色更是難看以極。兩人拼命爆發出一波極為璀璨的攻擊,將眼前的對手擺脫,隨后站在了一起。
“付兄,你這是何意?”
女子盯著老者的表情不善以極,一字一頓的聲音傳入耳朵里。
“何意,仙子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老者的臉上露出一絲譏嘲之色:“我準備成為域外天魔,怎么樣。兩位打算與我一起么?”
“你可是闕月城之主,卻陣前投敵,難道就不怕天下英雄恥笑嗎?”
“恥笑?”
老者臉上的表情不屑以極:“兩位也是渡劫期,何必說這么幼稚的言語。俗話說成王敗寇,良禽擇木而棲,若連命都沒有了,說什么恥笑不是可笑以極,你們不會真以為闕月城能守住,風痕界能夠抵擋域外天魔?”
“此界面的實力我們都心里有數,并無真正的頂級強者,如今連散仙妖王中都有人隕落,我們苦苦堅持又有什么用途,不如抓住機會,轉化為域外天魔,還不失為一條保命的良策。”
“該如何選擇,我勸二位道友不要為一時沖動所誤,聰明人應該審時度勢,做出正確的選擇。”
老者恬不知恥的聲音傳入耳朵。
“住口!”
那宮裝女子聽了,卻是勃然大怒,眼中有極為凌厲的光芒閃過:“死則死爾,茍且偷生,與禽獸何異,本仙子便是隕落,也羞于與你這種人為伍。”
“是么?”
被當面怒斥,那老者臉上,卻一絲羞愧也無,緩緩轉過頭顱:“大師,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我…”
那披發頭陀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之色,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老夫不想隕落,但若活下來的代價是變成域外天魔,老夫情愿萬劫不復。”
“愚不可及。”
那老者的臉上滿是冷笑之意:“堂堂渡劫期修仙者,卻如此靈頑不化,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就去死吧!”
話音未落,他袖袍一拂。
頓時金色的鼓槌朝著鼓面上錘落,伴隨著這個動作,層層疊疊的金色音波一涌而出。
如海潮怒濤狂卷,頃刻之間就要將宮裝女子和那披發頭陀淹沒在里面。
二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剛才說話的時候,他們就全神貫注,提防著對手的攻擊。
此時見那可怕的攻擊蜂擁而至,兩人連忙將各自的寶物祭起,他們的實力不及對手,但以二敵一倒也并非沒有取勝之機。
可惜,他們的敵人,并非僅僅只有那叛徒而已。
一旁,四名域外天魔虎視在側。
雖然暫時還沒有攻擊,但卻帶給兩人強大的壓力。
貓戲老鼠!
只要他們稍微有一點破綻露出,等待二人的就將是十分悲慘的結果。
城上的修士已經絕望了。
如此戰局,一點也看不到翻盤之機,難道闕月城真的無法守住,自己這些人也難逃域外天魔的毒手?
士氣低落,已經有人打算望風而逃了,或者干脆投降天魔。
但打算雖是這樣沒錯,真想要順利投降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域外天魔眼光高得離譜,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會接受的,除非你是渡劫期,否則十有是不會被他們看中地。
城中修士的情況且不提,此時城外的大戰已快要分出勝負強弱,那四名天外魔君也出手了。
五個打兩個,境界也勝上一籌,宮裝女子與那披發頭陀雖拼命反擊,處境卻也到了危如累卵的境地。
“兩個家伙,不知死活,現在心中可感到后悔了?”那老者冷笑著說。
然而卻無人回答,因為不管是披發修士還是宮裝女子,此刻都手忙腳亂,根本顧不上啊!
老者耀武揚威,然而就在此刻,一嘆息聲傳入耳朵:“林某自從踏上修仙之路,見過形形色色的修仙者,然而像道友這么無恥的,卻是聞所未聞沒有見過,哼,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掉了。”
“誰?”
這番話語氣平和,帶著感慨之色,然而那老者卻大驚失色,因為太過突兀,根本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又身在何處,可偏偏那聲音卻近在咫尺,對方想要偷襲自己,豈不是容易以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