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玥尸王的心情,原本就惡劣以極,對方這么做,觸的霉頭自然非同小可,他颯然轉過頭顱,眼中精芒大做,除此以外,也沒有別的動作,然而那分神后期的尸將,卻如同破布一般,直接由半空中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撞上墓室的墻壁,跌了個七葷八素,一口尸血,由嘴巴里噴涌而出。
“無禮的家伙,本王的寢宮,豈是你可以亂闖的。”
金玥尸王壓抑著怒火,對方若說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他一定會讓其魂飛魄散掉的。
“王上,并非屬下大膽,而是事情緊急。”那尸將費盡全力,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胸中濁氣:“五龍璽,有了線索。”
“你說什么,五龍璽…”
金玥尸王瞪大了眼珠,轉憂為喜。
而此刻,三界之中,得到消息的頂級大能,遠不止金玥尸王一個。
其他陰司五王且不說,便是遠在靈界,亦有人得到了線索。
廣寒界。
廣寒真人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此時,他卻并非身處廣寒宮,而是在一須臾空間之中。
此地別無他物,只有一五色光陣玄妙以極。
而在光陣的上空,懸浮著幾個斗大的金字,五龍璽。
“果然是這件寶物,怎么,事到如今,難道依舊無法查出它的線索。”
“若是知道它的下落,老朽早就動身了,豈會還會在這里將時間消磨。”
說話的是一名須發皆白卻面若嬰兒的老者。
此時這須臾空間里,除了他與廣寒真人,還有一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衣,一眼望去。不過二十七八歲年紀,容貌頗美,卻面沉似水,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質。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背上,背著一柄式樣古樸的寶劍。
眾所周知,便是初入仙道的修仙者,也會將隨身的材料寶物,放進儲物袋里。既方便,又安全。
這樣隨身佩戴寶劍的修仙者,至少在如今,那是鮮見以極,傳說。唯有上古劍修,才會如此。
然而滄海桑田,昔日劍修,雖盛極一時,如今卻早已衰微,而這女子能與廣寒真人并肩而立,自然不會是易于之輩。
<b冇r/天絕仙子!
劍法當世第一。渡劫后期的大修士。
“還是不知道此寶的下落,它出現感應,前后也有好幾次了,難道一次都不能追蹤么?”廣寒真人眉頭微皺的說。
“不錯。得到此寶的人物,顯然非同小可,也不知道他平時將五龍璽藏于何處,竟讓我等的法陣與秘術。盡皆失效掉了。”
“這一次,他使用五龍璽的時間。雖然長了一點,但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附近的天地元氣,混亂到了極處,如此一來,我們借助陣法追尋五龍璽的下落,也就憑空增加了許多難度…”那面若嬰兒的老者嘆息著說。
“哦,那仙子可有什么線索?”
廣寒真人轉過頭顱。
畢竟此處法陣,一向是由天絕仙子負責,她所知道對方信息,應該比黃龍真人還要多得多。
“五龍璽與以前已經變得不同。”那面色極冷的女子一字一頓的說,她的聲音明明是悅耳,可咬字的口音卻古怪到了極處,讓人聽來極不舒服。
“什么,五龍璽發生了變異,你是說…”廣寒真人臉色大變了。
“不錯,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故意,還是機緣巧合,竟讓此寶煉化了真靈之血,而且似乎還有數種之多…”天絕仙子的聲音越發冰冷了。
“你肯定么?”黃龍真人也一樣大驚失色,這個消息實在太驚人了。
“此事又非兒戲,本宮豈會有弄錯之理。”
“這,廣寒道兄,你看…”黃龍真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但顯然不是因為天絕仙子的無禮,而是他心中擔心以極。
“五龍一出,血流漂杵,數百萬年前,我們靈界好不容易才將那大劫躲過,難道這一次,相同的事情,又會上演?”廣寒真人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臉色同樣難看無比,在那里喃喃自語。
魔界。
“姐姐,五龍璽又有感應了,而且它這一次,似乎還發生了一些變故。”
“嘿,你是說上面被涂抹了一些真靈之血么,上古之時,身為真仙的那人,也不曾完成這枚百靈印,沒想到數百萬年后,居然還有人這么做,嘿嘿,真是太有意思了。”
悅耳的聲音傳入耳朵,那女子回過頭顱,露出一張秀美無匹的面容。
赤著雙足,銀色的秀發如瀑布般流瀉而下。
那是一傾國傾城的女子。
渾身上下不見半點法力波動,卻讓身為真魔始祖之一的寶蛇,畢恭畢敬的在她身后站著。
冰魄!
放眼天下,也唯有此女才有如此威勢了。
“五龍璽若進化成百靈印…”
“哪兒有那么容易,昔日身為真仙的那人,都沒能完成此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小蝦米,怎么有福緣做到,何況這東西,三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老怪物盯著,我們實無必要去節外生枝,蹚渾水不是聰明之舉,當務之急,還是尋找修羅七寶,怎么樣,其中的耳環可有了線索?”
“姐姐不說,妹妹也正要像你稟告的。”寶蛇圣祖微笑著開口了:“耳環的下落,已有了線索,如果沒有弄錯,應該是在雨桐界的。”
“雨桐界,靈界最大的那個界面么?”冰魄回過頭顱。
“不錯。”
“哼,這還真是巧合。”
“巧合,姐姐何出此言呢?”寶蛇有點不解的開口了。
“你不用多問,下去稍事準備一二,我們這就動身。”
“動身,姐姐是說,我們親自到雨桐界去,不派部下,也非化身,而是本體降臨?”寶蛇悚然而驚。
“不錯。”
“姐姐,你瘋了么,當初三界早有約定,我們若是這樣做,靈界那幾個老家伙,豈會善罷甘休的。”寶蛇圣祖大驚失色。
“怎么,你怕了?”冰魄嘴角微扯,笑容竟是顯得高深莫測。
“姐姐多心了,妹妹當初說過,凡事唯姐姐馬首是瞻,自然不敢忘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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