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八百二十九章眾矢之的 而林軒在驚訝的同時,在場的那些渡劫期老怪物,何嘗不是心里嘀咕。
能讓鼐龍真人親迎的人物,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非同小可,哪知道事到臨頭,帶回來的居然是兩個分神級別的小家伙。
這與大家的預期,相差未免有十萬八千里。
“那個…我沒看錯吧!”一童顏鶴發的老者輕呼。
“只是兩個小輩,鼐龍這是干嘛,開玩笑嗎?”
“就是,這種等級的小家伙,請來參加典禮已經有些不靠譜,居然還親自迎接,這也未免太…”
在場的修仙者,哪一個不是非同小可的人物,隨便挑一個出來,那都是一方霸主,大風大浪經歷過無數,原本是不應該這么沉不住氣的。
然而眼前這事兒,實在是…怎么說呢,他們來的時候,大部分鼐龍真人也只是派一侍女引路,原本也沒話說,鼐龍真人的實力,原本就勝他們一籌。
可現在倒好,來兩個小輩,鼐龍卻去自迎接了。
若是不知道還好,這一親眼目睹,你讓他們的臉往哪兒擱,說情何以堪那也不為過。
一時間,底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人的身上。
驚訝、茫然、憤怒、不解,甚至還有嫉妒,不一而足…
這沒有什么稀奇之處,每個人的想法不同,那目光所蘊含的意義,自然也是千差萬別的,難以用一樣的言語表述。
林軒和云若顏也很快注意到,那感覺自然是不太好,從古至今,放眼三界,恐怕還從來沒有一名分神期修仙者,引起這么多渡劫期老怪物的關注。
那具體的感覺…
怎么說呢,大概就像一只溫順的綿羊,卻被一群惡狼給盯住。
至少云若顏此刻心中的感受是這樣的。
那些僅僅是詫異驚奇的還好說,有一些渡劫期老怪物。在驚愕之余,也流露出幾分嫉妒。
沒錯,就是嫉妒。
而這種嫉妒,或多或少,自然也會有一些敵意包含在里頭。
即便在這種場合,不便將靈壓散發而出,但一分神期修仙者,被渡劫期存在鎖定的滋味兒。那也不好過。
最可怕的是,鎖定他們的,還不止一個。
云若顏甚至害怕得渾身發抖,她在詫異之余,稍一思索,也就明白為什么那么多老怪物,會對他們有敵意了。
都是鼐龍真人親迎惹的禍,這實在太吸引人的目光了。
該死!
她很想說,鼐龍真人親自迎接。與自己沒有關系,林軒才是正主兒,自己只不過是碰巧同路。所以城門失火,被殃及池魚了。
然而腦海中念頭轉過,她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因為怕那樣說,會將林軒給得罪了。
林小子可不好惹,一路上已見識了他的不凡之處,可現在才曉得,那僅僅是滄海一粟。
這小子的實力深不見底,這樣的強敵。能不招惹,盡量是不要招惹地。
所以,她到了嘴邊的言語,最后又咽了下去。
對了,現在處于這尷尬境地的。可不止自己一個,林小子作為始作俑者,現在又怎么樣呢?
腦海中念頭轉過,若顏仙子忍不住悄悄轉過頭顱,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旁邊的林軒。
這一看,卻是震撼到極處,林軒哪有感覺到半分局促與不妥,正滿面春風的與鼐龍真人談天說地,神色那叫一個從容以極。
若顏仙子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要曉得,林軒此刻受到的關注,那可是一點也不比自己少了。
被這么多渡劫級別的老怪物鎖定關注,他居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么?
這哪是一分神期修士該有的表現,此刻林軒在他的心目中,豈是一個謎字能夠形容。
云若顏哪里曉得,林軒此刻是與鼐龍真人在談笑風生沒錯,然而心中的郁悶,與她相比,卻是不會少上半點的。
低調是林軒的原則,然而此刻卻引起這么多渡劫期老怪物的在意關注,林軒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在乎。
此時此刻,他正對鼐龍真人腹誹不已。
以林軒的聰明以及經驗豐富,看見眼前這一幕,哪里不曉得,這所有的關注,都是因為鼐龍真人親自前來迎接自己引起的。
看這架勢,那些老怪物來的時候,鼐龍真人未必出來了。
可惡,鼐龍真人這么做,不等于是故意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么?
自己辛辛苦苦,越過千山萬水來參加他的婚禮,怎么卻落得這么一個結果?
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他了?
林軒郁悶不已。
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鼐龍真人未必是故意。
畢竟以他的實力,如果真要對付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玩什么陰謀詭計。
隨便派一化身出來,也能將自己滅除,林軒在見識百花仙子的強大后,對于這一點,毫無懷疑。
所以,鼐龍真人應該不是故意算計自己。
因為沒有必要那么做。
若自己沒有料錯,他多半真是看重自己,所以才親自出來了。
至于后果…鼐龍多半沒有想過,畢竟實力到了他那個等級,做事情難道還需要有什么顧慮。
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頂住,所以,鼐龍真人早就習慣率性而為了。
林軒的聰明不用說,這番猜測,雖然不能說完全中了,但也非常接近真相了。
然而他這一率性而為沒有關系,卻將自己還得夠慘地。
眾矢之的!
原本以林軒的實力,若是一般的修仙者,他也不在乎。
可對方是什么,渡劫期老怪物!
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在場的,足有百人之多。
林軒此刻的心情,說欲哭無淚,那是一點也沒有錯。
然而事已至此,他又能怎么做?
請鼐龍真人像大家解釋一番么?
以鼐龍真人的性格,不可能那么做,何況自己嚴格來說,與鼐龍也不算很熟,有什么立場,能夠那樣做?
這一點,不靠譜。
何況退一萬步說嗎,鼐龍真愿意解釋,在場之人,也不會相信的。
你讓鼐龍真人怎么說?
說他與自己一見如故,上次見面,言談甚歡,所以這次聽自己來參見雙修大典,就親自迎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