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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出使上京城一百三十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大宋時代周刊 送姬妾在大宋朝那是司空尋常的事情,只是,把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送人,卻是頭一回聽見,一時間,連柳月娥都愣了,拿著棒子呆立當場,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手拉扯大的相公居然敢如此頂撞自己。
陳保羅那是啼笑皆非,這陳季常今兒是吃了什么藥了?送老婆給我?這位我可不敢要,回去還不得把家里鬧個天翻地覆的啊!
當下他干咳了一聲,“這個…我那宅子小,妻妾又多…”
他話還沒說完,完顏吉娜伊哈冷笑哼了一聲,“咱們府上少奶奶要么是天璜貴胄的公主郡主,要么是名聞天下的技藝大家,最不濟那也是主子未發達前的貼心人兒。再則說了,咱們堂堂侯爵府,規矩森嚴,雖然主子和氣,跟我們這些下人客氣,可若是有些人拿個棒子耀武揚威,哼!妾么,打死個把也不抵命的,我們四海館可不是什么貓兒狗兒都收的,這位小哥,你還是絕了這心思罷!”
她這話自然是夸張了的,這陳保羅府上是最沒規矩的,連秋月那樣的丫鬟都敢給自家主子用臉子看,只是這話一說,柳月娥上掛不住了,話里面的刺兒任誰都能聽出來,分明是說自己是那送也送不掉的貨色,當下勃然大怒,“老娘怎就進不得侯爵府?倒是你這個下人身份卻胡亂說話,當真一絲兒規矩都沒,我若作主,先棒殺了。”
完顏吉娜伊哈立刻反唇相譏,“您先瞧瞧自個兒有沒那個福分罷!這正妻么,乃是給大宋朝長公主留著的,咱們大遼國越國公主都沒搶到正妻的位置。就你這脾氣,怕是還沒進門,便要先吃內宅眾姐妹三百殺威棒,打也打死了。”
這強勢的女人大抵都是如此,我瞧不上你拒絕你便可以,你瞧不上我拒絕我便不行,柳月娥和完顏吉娜伊哈吵個不休,卻忘記了正主兒還沒表態呢!柳月娥氣昏了頭,如此爭吵,豈不是說自己非要給陳保羅做妾么!
站在保羅的角度,對柳家姐妹當真也很有好感的,且先不說剛來江南碰上母老虎跟人家打架脫了人家的繡花鞋后來又跟人家妹妹打了一場。光是姐妹兩個迥異的脾氣,便足夠讓人好奇的了。
這姐姐嬌小可人,身材身材的線條卻是萬里挑一。嗓音又柔柔膩膩如黃鸝一般,名字叫月娥,按理,當是典型江南女子,溫柔婉約,結果卻是母老虎脾氣,喜歡跟人拼酒,整天價拎一根鐵棒子動不動便要拿棒子敲人。
而妹妹高大性感。看起來英姿颯爽,人又極具正義感,名字叫玉蟬,這蟬么,終究是“知了知了”一陣兒叫,當是如北地女子一般豪爽,不拘小節,結果卻是個話語不多的,說到公事以外,那是未語先羞,往往你說了好幾句她才嗯了聲,骨子里面還是個江南小家碧玉。
這姐妹兩個,當真應該脾氣調換一下才合理,可就是這個不合理的脾氣,卻引得保羅感興趣,尤其是兩姐妹一起兒,當真好玩得緊,嬌嬌小小的柳月娥話語如珠,高大性感的柳玉蟬沉默不語,怎么看怎么有趣。
尤其是柳月娥還是別人的老婆,當真便應了那句俗話“老婆是別人的好,兒子是自家的妙”,保羅爺這等淫賊,雖然也知道勾搭別的老婆不好,可心中意淫一番,卻也有趣。
不過,若是真成了自家的老婆,那便不妙了,整天拎一根鐵棒四處溜達,自家豈不是雞飛狗跳了?
這時候兩女爭吵愈發厲害,眼看又要打起來,他便有些氣悶,當下粗著嗓子說:“好了好了,吵什么吵,季常,這老婆你還是自己留著罷!”
這話一說,柳月娥不依了,瞪著眼睛說:“陳保羅,你這是什么意思?老…我怎么就配不上你進不得你家門?”
這時候高美媚噗哧一笑,“月娥姐姐,你可是上人家的當啦!”母大蟲聞言反省,仔細一尋思,可不是么,自己糾纏能不能進人家家門做什么?當下大羞,看著保羅卻又不好意思發作了,立刻看著陳小官發作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陳季常,你膽子是愈發大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陳季常卻是一股腦兒發作完畢,氣也撒了,這時候膽子和那氣一消散,被柳月娥杏目一瞪,多年淫威之下,嚇得趕緊躲到保羅身后去了,“我…你本來就暗戀人家,我…我又沒說錯。”
“還說。”柳月娥又羞又惱,想想方才自己那番話語舉止,真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時候保羅卻是嘆了一口氣,突然說:“季常,你的好意哥哥心領啦!不過…實話告訴你罷,哥哥我很可能就要去統兵打西夏國去了,可憐無定河邊骨,尤是深閨夢中人,這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是個心里面裝不住事情的人,平時和小陳季常也蠻談得來,這時候干脆發泄發泄了。
這話一說,陳季常大驚,朝廷邸報他這個解元老爺可還是看的,怎么不知道宋軍連番大敗,“不會罷?朝廷讓你征西夏?西夏眼下國勢大盛,連天波府和呼延家都連番大敗,邸報上寫西夏國用了很是厲害的武器,聲如霹靂威力驚人,一發便有十數人死傷…”
“還不是我那未來的老丈人八王爺。”保羅苦笑,“我馬上就要回京述職。”
母大蟲這時候急了,統兵打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陳保羅就算武功高,那畢竟是江湖本事,若是上了戰場…一時間也顧不得,急聲說:“朝廷做事也太不成話了,你一個文曲星怎么能上戰場打仗?天波府穆元帥呢?眼下江南局勢又怎么辦?”
保羅看了她一眼,心說你以為我是當今官家,什么事情都我說了算么?可不是身不由己么。再說了,就算是官家,也不能什么事情自己說了算。
高美媚到底是太祖摯友高懷德的后人,對上戰場開疆辟土倒不反感,當下說:“好男兒當執手中劍為國家開疆辟圭,陳保羅,沒想到你還有些本事。”
柳月娥急得一跺腳,“美媚,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這話,天波楊府那么厲害,結果都落得一門寡婦…”
高美媚一笑,“你急什么啊?”保羅背后陳季常探首,乘勢接口說道:“可不是,你著急什么。我要告你紅杏出墻。現在就寫休書給知府韓大人處理。”
“你們…”柳月娥被抓住痛腳,頓時嬌靨薄暈,下面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暫時還不是定數,去與不去,也就是五五開,我也是猜測。”保羅說出來后倒是心里面舒坦,想想自己若是回東京城,朝廷真頌下詔令,家面女人可是要哭得昏天黑地了,到時候不知道如何是好。
“總之,這過年回京述職是肯定的,柳總捕,本官不在,就要多勞你費心了。”保羅突然換了官場口氣,接著告辭,帶著完顏吉娜伊哈匆匆離去,陳季常怕柳月娥發威,卻也是借口相送,先溜走了。
打開窗戶看著下面保羅出了院子門,柳月娥怔怔然,旁邊高美媚打趣,“月娥姐姐,你不會真喜歡他罷?那可是個沒心沒肺的淫賊,現說了,人家家里面多的是公主郡主…”
“他家里面公主郡主關我什么事。”柳月娥沒由來一陣兒心煩,“乒”一聲合上了窗戶。
卻說保羅爺回到官署,喚來伍凝兒問赤霓裳和燕清蘿,伍凝兒瞪大眼睛,“少爺您不知道啊?水女俠回東京奔喪去了,燕仙子陪著一塊兒也去了,赤圣女和高車姐姐前日也回西域去了,說是要在天山北麓開辟新門派。”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水修眉是上柱國老將軍呼延贊的外孫女,呼延贊被龐老柴根氣死了,呼延一家下了大理寺獄,水修眉定然是要去東京的,只是,赤霓裳卻是說走就走,倒是出乎意料,看來,這江湖兒女開宗立派的心思當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這兒,他突然省起,后院還百來個小姑娘呢,頓時就問:“那些孩子呢?”
“赤圣女說請少爺先照顧著。”伍凝兒倒是老老實實,保羅頭大,好嘛!我這兒成托兒所了,一時間無奈,搖了搖頭,往白五爺房間走去。
他心知回東京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便把所有事情托付白玉堂,倒是讓白老鼠一陣兒譏笑,說這公務什么的他什么時候辦理過,還不都是五爺我累死累活,功勞名聲都是你的,苦的卻是五爺我。
保羅心知肚明,也是一陣兒拍他馬屁,這時候白五爺又多嘴了,“你受傷人家白雪兒天天照顧你,沒功勞也有苦勞罷!你這淫賊好歹也拿出些男人氣概,該做些什么便做,老是耽擱人家姑娘青春,五爺我都看不過去。”
他心說這時候更加不能多事了,事情就怕萬一,萬一我真的去征西夏了,誰敢保證就一點兒事情不會出?天波府楊家七郎八虎血濺金沙灘的故事可是前車之鑒,結果搞一門寡婦出來,于是又拿話搪塞過去。
白玉堂一嘆,卻也不多話了,“算了,跟你這淫賊講道理講不通,我尋趙嫻說話去。”
“喂!她可是我老婆。”
“切!不沒過門呢!再說了,五爺我千里護送她去大遼國找你,論單獨相處的時間,怕是比你還長罷!”白玉堂不屑,保羅聞言汗顏不止。
他來來回回忙碌,隔日后,換了衣裳打扮,一行人悄悄乘了一葉輕舟快船,往東京去了。
臨近年終,江面上船只來來往往,他立在船頭,一時間卻是感慨,在江南兩個多月,雖然有點兒成績,卻遠遠未達到預期的效果,局面還沒打開,自己卻又要回東京,真真是,我是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苦的就是我保羅爺啊!
這時候趙嫻從船艙內走出來,看他迎風而立卻不說話,便走到他身邊,“我爹又不是老虎,你緊張什么?”
唉!傻姑娘,你知道什么啊!他心中嘆氣,伸手拉了她柔荑,趙嫻頓時玉面緋紅,心中卻是高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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