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集 所謂朋友

　　“小龍…”林允兒和徐珠賢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龍至言微微停頓了一下，又徑直向前走。

　　“小龍，你干嘛呢？”林允兒一把抓住龍至言的手，徐珠賢跑到了他的面前，斷了他前行的腳步。

　　“小龍哥哥，不要發那么大的火，萬一理事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不好了。”徐珠賢帶著些害怕的神情，她非常害怕龍至言因為這一次的事件而被公司處分離開，畢竟剛剛罵的確實太狠了些。

　　“你們回去吧。”龍至言心中有些陰涼的感覺，說不出的難受感。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林允兒靠在墻壁上，雙手撐在胸前。

　　龍至言看著一幅執著姿態的林允兒和徐珠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剛剛罵的很爽啊！”林允兒爽朗笑道，“簡直是大快人心。”

　　龍至言看著面前的林允兒一幅像是中了六合彩的神情，心情竟在不察覺之中漸漸好轉，確實，憋了太久的脾氣忽然之間爆發出來心中舒服多了。

　　“小龍哥哥剛剛真的好霸氣！”徐珠賢豎起大拇指。

　　“真是！”龍至言摸了摸徐珠賢的頭，笑道：“珠賢你怎么和允兒似的了，你可是團隊之中最有女神像的人啊，可別被允兒帶壞了，‘霸氣’這個詞還真不適合你說出口。”

　　“哎呀，小龍哥哥別弄亂了我頭發，這可是我最喜歡的發型。”徐珠賢挪開了龍至言的手，如鄰家女孩般的清澈笑容揚撒風中：“我才不是什么女神呢！我是徐賢，少女時代的徐賢！”

　　什么是友情？友情就是在龍至言困難到連學校餐都買不起時，權志龍分給他的那半只面包，友情就是龍至言在不能上臺的時候，其他的九個人說的“小龍不上，我們也不上”的那句話，友情就是拿到獎杯的那一刻，一起相擁而泣的眼淚。

　　而此刻，林允兒與徐珠賢的話語則是友情的另一種詮釋。

　　“走吧！小龍哥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徐珠賢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頭，林允兒和龍至言對視著笑了一下，而后跟了上去。

　　“理事，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皇甫元的聲音帶著謙卑。

　　“嗯。”李秀滿簡簡單單的答復了一聲。

　　“可是理事，我們有必要做得這么激烈嗎？畢竟至言還是你的…干女兒啊！”皇甫元道。

　　“每一個團隊都是這么過來的，個性誕生不了一個成功團隊，只有聽話的成員才是公司最需要的人才。”李秀滿道：“小龍他太過沖動和感情用事，不磨礪一下是不可能真正成才的，而且，我現在不僅僅是擔當著干爹的責任，我更是公司的理事，對的是全公司負責。”

　　“但是上一次MKMF大賞時候的雨傘和主持人為難的問題他就已經非常的憤慨了，如果讓他知道是您做的，我怕他會…”皇甫元道。

　　“你說他會離開？放心吧，我給他的福利是全韓國最好的。小龍這個人團隊之中的心思較重，要留住他，就不能僅僅從他的身上做賭注，林允兒和公司簽了13年的合約，她的演藝生涯基本定在我們公司了，如果考慮到少女時代的發展，小龍自然會慢慢的呆在我們公司。”

　　“可是…理事…”皇甫元還想勸解，卻被李秀滿一把截下話：“哪來那么多可是？你跟了我幾年了，現在怎么那么多廢話了？”

　　聽著電話那頭“滴滴滴”的電話掛斷聲，皇甫元愁容遍布面頰，剛剛的那句話像是打入了他的心扉。

　　“知道你為什么一直被理事看不起嗎？”

　　這句話像是奔騰的河水在心中不斷地沖擊著。

　　皇甫元此刻的心神如被利劍刺過。

　　“這個地方是我以前學習學到麻木的時候，時常來的地方。”徐珠賢的直發披下，如流水一般柔順，年歲尚小的她卻有著一股姐姐們都沒有的成熟感。

　　“這？”龍至言看著四處的欄桿，這個地方是個小山丘，從上往下望去，就是一個露天的停車場而已。

　　“這個地方是一個奇特的地方，你從這邊往下喊，那些人都聽得到你的聲音，但卻看不到你的人，所以，你可以隨意所欲的說你想說的話，但是沒人知道你誰。而且，到了雙休日的晚上，下面的停車場還會播放免費電影，從這邊看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徐珠賢拍了拍欄桿，張開雙手，徜徉在空氣之中。

　　“我喊，真的沒人發現？”龍至言鼓了鼓氣，竟也有些童心未泯的視了視欄桿下空曠的停車場。

　　“當然了，我從小大來這最起碼五六十次了。”徐珠賢自信道。

　　龍至言望了望欄桿之下，花花綠綠的車子停在停車場之中，顏色各異，或是盡染黑白，或是五彩斑斕，來來往往之中，亦有些許行人經過。

　　躍躍欲試之下，卻被林允兒搶先一步。林允兒雙手張著擺在嘴的兩旁，如做擴音，清朗的聲音在這個黃昏之際如鳴翠柳的黃鸝一樣清脆動人：“皇甫，你是個混混混混混蛋！”

　　林允兒故意喊出的回音狀的話語讓龍至言緊繃的臉龐露出一份笑意。

　　“笑了…笑了就好了！”徐珠賢雀躍而道，看見龍至言慢慢融化的冰山臉龐，比之更加高興了百倍，鄰家妹妹般的清澈純真臉龐在黃昏的柔和光線之中凝動著一股光暈，周圍早已經凋零的樹枝枝干都似乎要為之重生。

　　“皇甫，你是個混混混混混蛋！”龍至言雙手拱起，聲由心發，喊出的聲音響亮驚人，竟把停車場的所有人都吸引回過頭來看向他。然而因為距離，都未能看清楚他的容貌。

　　“哇！你的聲音太強大了！”林允兒豎起大拇指，大說贊。

　　“我以前喊也不過是讓幾個人回頭而已，但是小龍哥哥聲音竟然這么嘹亮，把整個停車場的人都驚動了。”徐珠賢挽了挽飄到面前的長發，一副驚愕之色。

　　剛剛從口中喊出的那一句話像是將那么長時間壓抑的感覺盡數放出了一樣，舒坦是舒坦了，但是心中卻也有幾分空蕩蕩的——自己離開的時間或許會提前了。

　　多少次曾希望離開這個不屬于他的團隊，多少次紅了臉冒著羞和她們坐在一起，又有多少次擔驚受怕，害怕自己被拆穿的那一刻。他不屬于這個團隊，他一直這樣認為。

　　但是此刻，想到會離開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團隊時，他卻有些彷徨，有些不舍了。他不知道如果這幫女孩知道了他是男的時，會是什么樣的表情，驚呆、大笑、大哭，還是憤怒？

　　其實，有那么幾次，他真的想將自己的事情全盤托出，因為他漸漸的把她們當做了朋友。林允兒可以將自己昔日暗戀李鐘碩的事情全部告訴他，而他卻將自己隱藏得嚴嚴實實，金泰妍依舊認為那個不存在的“哥哥”被自己這個假冒的“妹妹”欺負，為那個不存在的人煩憂著，而他卻自得其樂，絲毫沒有意料到自己的謊言所帶來的連鎖反應。

　　“允兒…”龍至言開口道，話語之中吞吞吐吐。

　　“怎么了？”林允兒笑臉嫣然，夕陽光彩也暈下一絲金輝。

　　“如果我是男…”龍至言的話語剛剛說了一點，身后一個聲音冒出，截斷了他的話：“小兔崽子，看我這次還不抓到你們！”

　　“呃…”龍至言尚未反應過來，徐珠賢和林允兒拉著他飛快的向前跑去。

　　奔跑的腳步慢慢揚起后跟的一陣揚塵，寒冷冬季吹來的風撲到臉上竟有股股涼意。

　　直到身后不再聽到那個聲音，一聽奔跑的眾人這才歇下了腳步。

　　“真…真險啊！”林允兒大喘了兩口氣。

　　“怎么了？”龍至言一片疑惑之色，還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要跑。

　　“剛剛那個…剛剛那個是停車場的看守大叔，我以前一直過來，好幾次差點被抓住。”徐珠賢呼呼喘著氣，滿眼奇怪的看著龍至言：“小龍哥哥，你不累啊？”

　　龍至言一副平常神情，剛剛的跑動對他似乎沒多大體力的消耗，以前的急速換裝可比起這個勞心勞力多了，這小跑就像是給他解解癢一下，但是，龍至言自然不能將他特殊的體力展現在眾人面前，立即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一樣，呼哧呼哧大喘氣起來：“累啊，累死了。”

　　“你算了吧！還裝！以前你不是能連做好幾十個大回環嘛，這個對你來說完全小意思嘛。”林允兒一把拆穿了他。

　　龍至言尷尬一笑：“哈哈，被你看穿了。”

　　“現在心情好一點了嗎？”徐珠賢問道。

　　“嗯，好多了，謝謝我們的老幺啦！”龍至言又用手揉了揉徐珠賢頭頂的頭發，原本直順的長發被他搗得亂糟糟的。

　　“小龍哥哥，你又破壞了我的發型。”徐珠賢嘟著嘴巴，不滿的表情卻甚是可愛。

　　龍至言看著自己惡作劇完的頭發，甚是滿意的孩子氣般笑了笑。

　　“現在該我啦！剛剛小賢讓你走出郁悶，現在我要帶你走向開心！”林允兒不知道是從哪里學會的打響指，倒是有幾分男生的腔調風范了，這個少女時代的門面卻頂著一副男孩的性格，不知道被歌迷們看見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跟我來！”林允兒一根手指，走起路來都大步流星了，似乎完全脫去了“少女時代”的枷鎖束縛。

　　夜色漸濃，像是為白凈的天空披上了一層黑色的衣服，衣服上面還有很多破洞，那些破洞密密麻麻，便成了我們眼中的星星。

　　龍至言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面前端著的臭豆腐，那散開的臭氣讓他感覺到胃都在抽搐，林允兒強拉著他的手去夾臭豆腐，他的反應完全呈被動狀態。

　　“能不能不吃啊？”龍至言愁眉苦臉的看著這個長相丑陋的食物，乘了半個多小時地鐵到仁川的華人街上，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叫做“臭豆腐”的特殊食物。聽店主介紹，是中國長沙那邊的特產，但是龍至言卻被嚇壞了，這哪是特產啊，這完全是禍害啊！以前在明洞的華人街上也沒見過這種食物啊。

　　“吃一塊唄，我就怕你吃了以后會天天跑到這里來。”林允兒輕輕咬下一口，一副很回味的表情。

　　“允兒姐，我能不能不吃啊，我怕這個東西不衛生啊。”徐珠賢有點憚憚的看這個食物，左瞧右視，注重養身健康的她看著這個東西便沒了多大食欲。

　　“有什么不衛生的啊？我從十歲就吃這個東西了，吃到現在，不也是長成了隊里面的門面嘛！”林允兒甩了甩頭發，自戀似的向著徐珠賢眨了眨眼睛。

　　“我也感覺這個東西有問題，我怕吃了會…”龍至言尚未說完，林允兒便乘著他張嘴將一塊臭豆腐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啊！我的嘴巴！”龍至言含糊不清而又夸張的叫道，但在僅僅幾秒鐘之后，卻“咦”了一聲，然后細嚼慢咽起這被他當做異類的食物來。

　　“嗯…”龍至言的眉毛挑了挑，嘴巴砸吧砸吧的，點著頭，感覺似在回味一樣悠揚。

　　“小龍哥哥？”徐珠賢將信將疑的看著龍至言一副欣賞美味的表情，輕輕扇了扇傳過來得臭豆腐味道，皺著眉頭也輕輕拿起筷子。

　　“怎么樣？”林允兒一臉好奇的神色。

　　龍至言的神情漸漸耷拉下來，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

　　“怎么了？”林允兒看著龍至言的表情，有些擔驚受怕。

　　“這…”龍至言的眉間化開愁緒，爽朗而笑：“這真是太好吃了！”

　　“嘿嘿！我就說嘛。”林允兒笑道，轉過頭去，此時候的徐珠賢正細細嚼著這臭豆腐，邊吃還邊點著頭，嘴里不知道嘟噥著什么話。

　　再轉過頭去，卻看見自己碗里的早已經被龍至言消滅干凈。

　　“小龍，你還我的豆腐！”林允兒憤憤然道。

　　“哈哈哈！”龍至言四處逃竄著，順路也將徐珠賢碗里的也偷走了。

　　夜色安靜的像是睡著的嬰兒，只有微微的風聲打著節拍。

　　“小龍怎么還沒回來？”金泰妍緊張道。

　　“允兒和小賢也是啊，她們三到底去哪了啊，手機都沒帶出去呢！”金孝淵拿著三個手機，沉思著的走來走去。

　　“十一點多了，晚了，你們先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皇甫元在少女時代的宿舍之中干等了六個小時，晚飯也沒吃，等待著龍至言、林允兒和徐珠賢三人。

　　出乎眾人的意料，皇甫元沒有將龍至言罵他的那股火氣發在其他成員身上，脾氣溫順得讓眾人都感覺心中惶惶的。

　　“小龍…”大大咧咧的崔秀英此刻卻臉掛清淚，想到剛剛的事情不禁有些動容，但是更多的是擔心，她擔當練習生那么多年，從沒有見過哪個藝人敢膽大包天的罵經紀人，畢竟初出道的藝人工作都依靠著經紀人的關系手段而來，龍至言這么做，雖然解氣但無疑是沖動之舉。

　　權侑莉依靠在墻上，嘀嘀咕咕著，不知道在默念著什么。

　　看著離開的皇甫元，又看了看空空曠曠的門口，鄭秀妍心中有一股姍然感，龍至言不久前的盛氣凌人話語像是完整錄播在了心間，不斷的回放著。

　　“滴滴滴”的密碼門鎖按鍵聲，整個團隊的人都渾身緊繃，緊緊的盯著門口。

　　“如果就在樓下的話，我肯定天天買來吃。”隨著門開，一聲爽朗的笑聲咯咯的響起。

　　走入門口的龍至言看著排成一字的眾人，笑道：“怎么了？什么領導人來了嗎？”

　　金泰妍看著一臉瀟灑樣的龍至言，哼哼氣憤道：“我們都在擔心你們三，你們卻還那么逍遙，還…還買東西去！我們可是為了你們連晚飯都沒吃！”

　　林允兒走了進來，看著這副陣仗的成員們，眼睛放大，嘴巴微張，眉毛上揚，一副搞怪逗笑的神情。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徐珠賢溫和的道起歉來。

　　“道什么歉啊，我們不是給她們帶晚飯了嘛！”龍至言甩了甩自己手里的塑料袋，像是有什么精品美食一樣。

　　“什么東西？”談論到吃的時，剛剛還掛著眼淚的崔秀英立刻開心的跑了過來，怎么也吃不胖的她對于食物有一種堅持不懈的愛好。

　　眾人看著三人的回歸皆呼出了一口氣。

　　“很好吃的哦！”龍至言笑著打開。

　　“這…這什么味道啊？怎么那么臭？”金泰妍皺著眉頭，揮散著空氣之中涌動的味道。

　　“是不是誰放屁了？”李順圭窘道。

　　對吃的向來不挑食的崔秀英也憚憚的收回了手，尷尬道：“這東西能吃嗎？”

　　“這是…臭豆腐？”對中國的食物有一些了解的金孝淵疑惑道。

　　“Bingo！”林允兒笑著夾起一塊臭豆腐，向著金泰妍跑去。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金泰妍捂著鼻子逃竄著。

　　“哈哈，抓到你了！”林允兒一把把金泰妍壓在沙發上。

　　“不要啊，非禮啦！色狼啊！”金泰妍夸張的喊著救命。

　　“這位姐姐，張開嘴巴吧，我可以饒你一命哦！”林允兒撲倒在金泰妍身上，一只手饒著她的癢癢。

　　金泰妍咯咯咯的不自禁笑著，剛張口，就被林允兒塞了一塊臭豆腐。

　　鄭秀妍看著一臉欣然面對眾人的龍至言，心中有幾分愧疚，當時龍至言為了自己和皇甫元對杠上，而自己卻相反著退縮了。想到此，便感覺有些無地自容。

　　“小龍，對不起。”一向高傲的鄭秀妍此刻低著頭，作著卑謙的道歉。

　　其實原本龍至言的生氣并不僅僅是對皇甫元，更多的是對鄭秀妍。鄭秀妍在他的眼中一直是一個堅強強勢的人，正如她的外表一樣，感覺沒什么苦難能夠阻擋她一樣。但是，猶記得幾個小時前，她的那股落寞和卑微的神情，將她柔弱的那一面全部顯露了出來。細道而來，她也就是一個一直用冰冷外表隱藏著自己柔弱心靈的一個普通女孩，自己認為的那種堅強感，不過是她的一件偽裝外衣，慢慢瓦解之后，她不過是一個平凡而又脆弱的少女。

　　淡淡一笑，龍至言看著臉掛憂愁的鄭秀妍，這楚楚可憐狀的鄭秀確卻有一股迷人魅力，比起冰山之狀時更添幾分旖旎。

　　“要是你把這盒臭豆腐全吃了，我就原諒你！”龍至言孩子氣的玩鬧心起，嘴角輕揚，將臭豆腐端到了鄭秀妍的面前。

　　鄭秀妍看著這長相丑陋，氣味難聞的東西，還沒吃就有一股難忍的排斥感，但是又看了看龍至言揚起的笑意，伸出了儀柔之手，食指輕抵在自己的鼻子上，即抵住了這味道擴散到自己的嗅覺范圍之中，也將輕盈小嘴半遮了下來，將臭豆腐緩緩送入口中的鄭秀妍微閉著眼睛，像是受刑一樣。

　　兩分鐘后。

　　“快還給我！”鄭秀妍追著金泰妍，她剛剛一把搶走了盒子中的臭豆腐。

　　“西卡啊，你可是冰山女神呢，你可不能吃這種有害你形象的東西啊！”金泰妍邊說著，邊跑著將東西往嘴里送。

　　“原來這么臭的東西竟然也可以是如此美味的，簡直比大醬湯還厲害啊！”崔秀英不停的說著贊。

　　“這可是我們乘了半個多小時地鐵從仁川帶過來的啊。”林允兒對著黃美英訴說著她的辛苦歷程。

　　“我在中國吃過多種臭豆腐，臭豆腐也是分南派北派的，比起少林寺的功夫還奇特。”金孝淵講述著她在北京求學日子時的經歷，黃美英這看看，那聽聽，連思考都來不及。

　　“有那么好吃嘛！”權侑莉看著眾人都一片興奮的表情，心中也有幾分躍躍欲試，好奇心使然，頭微微一側，手卻伸向了盒子中。

　　嗯？權侑莉摸著整個盒子都空蕩蕩的，這才透過頭去，盒子里的食物早已經被消滅干凈，不禁有些賭氣的哼了兩聲。

　　（明天回校，只能一更，這一章6000字算是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