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坐上了這輛蘇聯國產的小汽車。
她打了個哈欠。
昨天晚上的時候,凱瑟琳突然心血來曱潮,然后往克里姆林宮跑了一趟。
嗯,純粹只是心血來曱潮而已。
蘇聯的日出,和美國沒什么區別。
或者說,除非在南極圈或者北極圈內,日出日落,似乎都沒有什么區別。
只不過當汽車開向街頭的時候,凱瑟琳注意到的是這種完全不同于美國的氛圍。
與美國不同,在莫斯科的街頭,很少能夠看到如同美國那樣密集的高樓大廈。
當然,也不是學區那種崇尚花園式的建筑風格。
這是另外一種感覺。
“嗯…有什么問題嗎?”
凱瑟琳發現,司機似乎不時的通曱過后視鏡在觀察自己。
“呃——不,沒什么…抱歉。”
對方是一個典型的蘇聯人,大概是因為為人老實、而且還懂英文,所以被現在充當凱瑟琳的臨時司機兼翻譯。
畢竟,凱瑟琳強烈要求在車上不要其他人陪同,所以只能用這種折中的方法了。
“究竟怎么了?”
凱瑟琳發現,這家伙竟然臉紅了。
真有趣。
在大膽且前衛的美國,凱瑟琳的打扮并不算是出格,但在蘇聯,卻稍顯前衛了一些。
更關鍵的是…現在是二月。
“您…不冷嗎?”
當然,蘇聯也不是如同中曱國那樣保守,迷你裙的風曱潮在席卷世界的時候,蘇聯也毫不例外。
但凱瑟琳的穿著,擺明了就是一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感覺。
“啊,沒關系,我和你們不一樣。”
凱瑟琳揮揮手。
準確來說,現在的凱瑟琳更怕熱,而非怕冷。因為散熱面積小的關系,在這個時候。凱瑟琳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壓力,區區一場寒風而已,凱瑟琳的身曱體完全能夠適應過來。
“那個…是神父嗎?”
凱瑟琳有些意外。
這里還不是莫斯科城內,而就在這個時候,凱瑟琳發現。自己竟然看到了…神父?
等等,還有山羊?
這是神馬?
“那是亞美尼亞的傳統習俗,他們大概是在獻祭羔羊。”
“亞美尼亞人?”
凱瑟琳似乎明悟了,感情是蘇聯的少數民曱族啊。
亞美尼亞共曱和國,簡稱亞美尼亞。是一個位于歐亞交界、高加索地區的亞洲山區小國,也是在蘇聯解曱體之后而出的許多共曱和國之一。
當然,在如今的時候,這里依然是蘇聯的一部分。
雖然車子開得很慢,但是那些亞美尼亞人還是逐漸的消失在了凱瑟琳的視野中。
“這是上學的學曱生吧?”
三三兩兩的青少年穿著黑色的紐扣校服。女孩子則穿著長裙藍衣、結伴成群。
一時間,相對于前一段路而言,這里顯然是非常有生氣的樣子。
差不多臨近學校了,凱瑟琳發現,一條條的鮮紅的標語掛在了街頭。
“實現教育改曱革!”
“貫徹總曱書曱記的路線!”
一條條的標語,代曱表著蘇聯人的改曱革的決心。
雖然比中曱國要晚了幾年,但那個安德羅波夫,似乎真打算這么去做。
“可惜…”
用溫和的手段,在這個國曱家是無效的。凱瑟琳毫不懷疑這一點。
至少,在凱瑟琳的想象之中,似乎沒有類似的方法。
除非尤里總曱書曱記橫空出世,給全蘇聯的高層進行洗曱腦,這樣還差不多。
但現實世界可不是《紅色警戒》啊…
漸漸的。房子便多了起來,各類獨具蘇聯風貌的屋子,便多了起來。
“帶我去繁華一些的市區看看吧。對了,我聽說墨西哥有一個有趣的古姆百貨店。我想去看看。”
凱瑟琳如此吩咐。
“好的。”
司機用對講機將情況告訴了另外兩輛護航的車,然后。車子便開始加速了。
古姆國立百貨商店位于莫斯科紅場東側,在克里姆林宮的后面。“古姆”在俄語里的意思就是“國立百貨商店”的意思。
這是去莫斯科必去的景點吶…
“等等——”
正當這個時候,凱瑟琳看到了一個農貿市場。
“干果”。
在藍色的牌子上面,用俄文這樣寫道。
“我要去看看,請停一下。”
“好的。”
對方又是對著對講機一通俄語。
之后,凱瑟琳便被放了下來。
看著外面披著黑色風衣的凱瑟琳,司機似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對勁,他卻說不上來。
這是怎么了?
而在另一邊,凱瑟琳已經進入了市場。
雖說是“農貿市場”,但是凱瑟琳卻發現,在里面可供選擇的商品似乎并不多。
戈爾巴喬夫在任交齤通部部曱長的時候,順利的破曱壞了蘇聯的運輸環境,從而導致了作物爛在地里卻運不出來,而另外一邊卻極度缺乏食物的窘境。
在莫斯科街頭,規模宏大、氣勢雄偉的大理石建筑物,隨處可見;寬闊整齊的柏油馬路兩旁,成排的林木、草坪綠地、花壇構成了莫斯科的特有風光。
但是若想買一包香煙,在莫斯科卻往往要跑很長的路——因為街上的商亭和小賣部不多。蘇聯不允許私人在公共場所設攤售貨。
農貿市場也都是國曱家統曱一管理的,有固定的地點,只經營農副產品、肉、奶、蛋、魚制品、水果、花卉和各種蔬菜,不允許私人出曱售工業制品或衣物鞋帽等日用曱品。
就好像現在凱瑟琳所在的這個地方一樣。
看到凱瑟琳下車,翻譯當然跟在了凱瑟琳的后面了。
但很顯然,他們是多余的。
凱瑟琳只是將這里完全掃攬了一遍,便重新坐上了汽車。
“我們走吧。”
凱瑟琳撇撇嘴。
現在的蘇聯人還只是面曱臨有貨物沒法調配的困境而已,雖然也有物資短缺,但交通方面的問題如果能夠解決的話,至少不會如此的困難。
而現在的戈爾巴喬夫則是主管農業。
等到數年之后。蘇聯的農業也必然會全部爛掉,到時候可就真有好戲看了。
“難道是蘇聯上輩子得罪了地圖頭,所以這輩子地圖頭回來復仇了?”
凱瑟琳突然有了一種無限惡意的猜測…
別說,這還真有可能。
要是換成了其他人,即便有西方諸國的支持。卻也很少有人能夠將蘇黎如此徹底的肢解…
一路走走停停。等到接近紅場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了。
外墻貼著大理石、門廳內掛枝形吊燈、富麗堂皇,兩側或四角的配樓較矮、中曱央的主樓高曱聳、頂部是細細的塔尖,這就是俄羅斯建筑的典型風格。
愈是往市區走。愈是能夠看到這樣的建筑。
原本凱瑟琳還打算去全俄展覽中心看看的,但是時間緊迫,凱瑟琳只能暫時放棄這個計劃。
在莫斯科最大的百貨商店門口,凱瑟琳并沒有下車,只是讓司機停了下來。然后她靜靜的看著窗外路過的行人。
因為是冬季,所以很多人都穿著大衣,一件件寬大的俄式大衣將街頭的行人都包裹了起來。
他們的衣服以藍白色為主,偶爾能夠看到兩個穿著紅色或者其他顏色衣服的人,這些人曱大多數是女性。
不時路過的公交車,讓凱瑟琳想到了90年代中曱國。
“這就是蘇聯。”
凱瑟琳喃喃了一句。
“這就是蘇聯嗎?”
她望著馬路的盡頭。
四四方方的小轎車完全沒有21世紀的感覺,這種款式的車子在美國已經開始變少了,但在蘇聯,這還是主流。
“請問。那是什么?”
凱瑟琳突然注意到,在不遠處,似乎有些奇怪的、類似于自動售貨機一樣的東西。
老實說,凱瑟琳已經看到了不少這玩意兒了,這個時候她真的非常好奇。
“那是碳酸汽水售貨機。女士。”司機盡責的回答著凱瑟琳的問題:“左面的杯子用來接水喝,右面的扣過來消毒。”
這個時候蘇聯還沒有一次性紙杯。
“對了,請問,蘇聯人結婚是怎么樣的場景?我挺感興趣的呢。”
傳統的西式婚禮。通常是由神父主持的,但是這可是蘇聯呢。凱瑟琳還真是好奇。
“通常的話,我們會在列曱寧像前宣誓或者簽署結婚文件,然后去廣曱場烈士墓獻花,接著就回家或去飯店聚餐…”
好吧,換湯不換藥。
凱瑟琳望著天。
“吶,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還不知道。”
凱瑟琳突然問了一句。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著凱瑟琳,張了張嘴,在遲疑了許久之后,才說道:“謝爾蓋·米哈克羅維奇·布林。”
“你覺得這個國曱家怎么樣?”
凱瑟琳望著窗外,那一張張的臉上,凱瑟琳既看不到失去未來的頹廢,也看不到擁曱抱未來的朝氣。
那是一種已經適應了一切的“日常”。
謝爾蓋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他的聲音好像高了八度。
“我為我的祖國而自豪。我們打敗了法曱西曱斯,我們讓西方的侵略者暴曱露曱出他們的丑態,我們有著世界上最優秀的制曱度,我們也有這個世界上最堅韌不拔的意志。”
“你是蘇聯人?”
“我,謝爾蓋,永遠忠于我的祖國,我將為事業而奮斗終身!”
“那就好好珍惜吧…現在,該帶我去見你們的安德羅波夫總曱書曱記了…”
凱瑟琳再看了一眼窗外。
這是1⑨84年。
1⑨84年的蘇聯,改曱革正在進行中…
今天第二更!
節操齤!我一定會追回節操的!
還有一更等我起床再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