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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一夜fen流 非干醉酒

  富麗堂皇的景瑞國際酒店座落在龍湖街畔,整幢樓閃爍著的霓虹燈是一個巨大的圣誕樹形狀,據說在這里過節的外國友人不少,于是酒店方便別出心裁給下塌的真假洋鬼子創造出了這么一個溫馨的氛圍。駕車的盛小珊已經有了幾分酒意,每每說句話都能讓帥朗聞到香水和酒味混雜的味道,倒沒有很反感的成份,對于很久不諳肉味的帥朗倒巴不得有位美女喝得爛醉倒在自己懷里,然后任憑自己肆意一番,于是乎在這種心猿意馬的想像中,一路帥朗根本沒注意盛小珊說了幾句什么,已經到目的地了。

  不管物質時代怎么備受詬病,但真正被極度的富麗和堂皇沖擊著視線,那份驚嘆還是有的,和盛小珊并肩進了大廳,巨大的水晶吊燈把數百平米的大廳照得通亮,四周歡慶圣誕的各國語言附拾可見,不時地還能看到醉態可掬、人高馬大的洋鬼子,隨行的幾步,看到一位一米九的洋鬼子摟著位比他足足矮兩個頭的國妞,帥朗瞪了幾眼,然后很不屑地呸了一口,然后旁若無人地罵了句臟話。再行幾步,卻又見到了幾位姹紫嫣紅的洋妞,里面有位銀高個北歐妞,那個子的長相直讓帥朗仰視了良久,還是盛小珊拽了兩把這貨才省悟過來,跟著進了電梯。

  “狹隘…一看你的眼光就知道你很狹隘。”盛小珊摁著樓層,回頭指著帥朗,染著美甲的纖指幾乎指到了帥朗的鼻子上,帥朗一把拔拉掉了她的手指斥著:“什么意思?”

  “切,看你剛才看人家那一對情侶的眼神,美女怎么了,就不能找個外國男朋友。”盛小珊斥道,帥朗一聽因為這個狹隘,嗤鼻不屑道:“就因為這說我狹隘?你瞎掰吧你,我一點都不狹隘,就剛才那高個銀洋妞,讓我泡我一點都不介意。”

  盛小珊一愣,旋即笑得花枝亂顫,樂得直拍帥朗的肩膀,整個人倒一半倚在帥朗身上,仿佛數月未見,還真覺得親近得緊,帥朗被蹭得那叫一個心猿意馬,肩膀聳了聳警告著:“喂,注意已經過安全距離了啊,我記得咱們以前沒有這么親密過吧?…是不是女人出國呆上幾天,都要比原來搔了。哈哈…”

  “%¥**±…”盛小珊罵了一句外國話,很失形象的豎了根中指,給了個狠不得掐死你的表情,卻不料帥朗比較習慣這種不客氣不文雅的談話方式,同樣一豎中指惡狠狠地道:“嚇唬我?就這手勢是男人的專利。”

  盛小珊原來有點不悅,卻不料被帥朗一攪和,又是忍不住撫著帥朗的肩頭大笑了,今天著實瘋得緊,形象盡失了,直到叮聲電梯停時,出電梯盛小珊才勉強找回了點莊重態度,直領著帥朗到這一層的商務會議廳,看來人著實不少,不幾步就能聽到透出來的音樂偶而還夾著男女的笑聲,像這種出租的商務會議廳帥朗也知道,價格不菲,到了門前,盛小珊一推門,很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挽著帥朗進了這個已經熱度非凡的大廳。

  哇,果真是帥哥成群美女如云,男男女女怕不得有四五十人,正圍著音樂池跳舞的、小憩的、啜酒的、還有躲在一隅,已經抱著啃上的,朦朧的燈光籠照著這個曖昧的小世界,音樂池的旁邊,裝飾一新的圣誕樹熠熠閃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燈光映照著高腳杯搭的酒塔,把酒液染成了或金黃、或深紅、或純色、或淡雅的顏色,穿著大紅色的圣誕服的兩個應召…不對,不是圣誕老人,而是兩位美女客串的,圣誕服的擺子下還露著兩條修長的。

  “怎么樣?沒見過吧?”盛小珊捅捅看傻的帥朗,得意地問。

  正巧又看到了舞池里一對男女隨著音樂漫步,動情地吻在了一起,旁若無人的那種動情看得帥朗好不驚訝,很被震憾地感嘆著:“哇…尼馬,這才是生活。”

  是啊,這才叫玩,這才叫生活,想想哥幾個頂多也只會在夜總會摔大把鈔票找個妞瞎樂呵,和人家的情調比,簡直就是山炮行徑,瞧瞧,人家那吻已經乎親嘴的層次,邊吻還邊踱著優雅的舞步,倆個人仿佛渾身一體,那像咱辦事,頂多比豬八戒拱西瓜強一點。

  “來,陪我跳支舞。”盛小珊拉著帥朗,帥朗有點局促,這場合可應付不來,不情愿地說著:“我不會跳…聽聽,舞曲換了,我更不會不了。”

  “來吧,恰恰這么簡單都不會,我教你…跟著我扭。”

  盛小珊不容分說,把帥朗拉進了舞池了,帥朗跟著機械且僵硬地動著,盛小珊玩得有點瘋,邊嗤笑帥朗的動作,邊手拍著帥朗的腰胯伴節奏,教了幾步倒也勉強有個樣子了,邊跳著,盛小珊高舉著雙手拍著喊了句英文,帥朗聽著好像是every波dy聽懂了,眨眼間這些男男女女都動起來了,興奮地扭動著,一男一女面對面,有的在腰胯扭時還附加幾個手舞足蹈的動作,不乏有揩油的成份,嘻嘻哈哈地聲音不絕于耳,帥朗看看這里頭除了認識盛小珊就只認識那位放音樂的傅大媽了,笨拙地扭了幾下子,湊到盛小珊耳朵上大聲道:“騙我是不是?”

  “誰騙你了?”盛小珊大聲道。

  “這都成對的,那有你說的一半單身。”帥朗又湊上不悅地道。

  盛小珊一摟帥朗脖子附耳回道:“看你的本事嘍,這里面大部分都不是一對。”

  是不是呀?帥朗有點納悶,又有點竊喜,不過看著一舞池人的瘋勁,又有點心虛了,要是花倆錢砸美女個愿意那問題不大,不過要光憑跳跳舞說說話就勾搭著去開房,帥朗自認自己肯定沒那本事,更何況旁邊幾位偶而迸出來的都是外國話,帥朗壓根就聽不懂,這交流恐怕都要有障礙,那要那什么交,可能姓恐怕就更小了……“膽大點,放開點…這是平安夜的狂歡,美女都不矜持了,你矜持什么?”

  盛小珊看帥朗扭捏,看不過眼了,又是擺動帥朗的姿勢,又是直擰帥朗的臉蛋,等呲牙咧嘴的帥朗還沒反應過來,卻不料盛小珊抱著帥朗邁著舞步來了個換位,一眨眼放開帥朗,抱著另一對中的男士,一眨眼,來了個交換舞伴,帥朗的面前登時成了一位卷大眼,骨感十足的妞,那妞興奮地笑著,大大方方的牽著帥朗的手,可了勁地帶著帥朗扭動著,不時地還來個身體部位的碰觸,把帥朗蹭得那叫一個美滋滋地,于是那初來的局促漸漸撂過一邊了。

  舊曲終了,舉杯邀慶,盛小珊給了個簡短的致辭,敢情是再回中州,要組建個風險投資公司,歡迎海龜創業者光臨之類的場面話,贏得一片掌聲,看來她才是今天的主角,而帥朗呢,一聽著投資就犯病,一看這個場面就想起了徐鳳飛的公司沒準也是這么蠱惑投資者的,而且再見盛小珊時,感覺變化太大,差異也太大,一下子那心里熱度涼了一大半,暗暗地打了個準備置身事外的主意。

  就是嘛,咱只對美女和美酒興趣比較大,眾人圍著盛小珊連說帶恭維的時間,帥朗倒閑著了,在酒塔旁端了杯紅酒,和鳳儀軒這位招呼現場的傅大媽倒站在一起了,這位傅大媽笑著悄聲問帥朗道:“帥老板,你的譜挺大的嘛,還得盛總親自邀請您去。”

  “怎么?讓她接接我,就顯得我譜大?”帥朗訝異了,端著紅酒一飲而盡,那傅老女要說什么,卻是被帥朗這個豪爽的動作看得一愣,旋即像看笑話一樣樂上了,帥朗拿著空酒杯,咕嘟咕嘟又倒了一大杯,正要來個牛飲,傅老女怕人瞧見,趕緊地攔著帥朗悄聲說著:“帥老板,紅酒不是這樣喝滴…應該這樣,握著杯腳,欣賞一下它的色澤,然后聞聞香味,輕搖酒杯讓香氣釋放出來,品嘗的時候要小口啜飲,讓酒在舌尖溶動,回味那萬種風情的韻味,這樣喝出來的才有品位。”

  邊說邊給帥朗來了個優雅的示范,不料帥朗不屑了,直說著:“拉倒吧,電視里早報道了,中國市場上的紅酒百分之八十都是假酒,海上灌裝的,根本不是進口的…我就是賣飲料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就這玩意,你要多少?”

  說話著帥朗仰脖又是一大杯咕嘟直倒進嘴里,腮幫子動動,漱口一般勉強咽下了,那傅老女正表情怪異,莫衷一是的時候,帥朗來了個更雷的,喊著她問:“有白開水沒有,這酸不拉嘰的越喝越渴,要不干脆來點白酒,這多沒勁。”

  “你…你饒了我啊,我受不了了…帥老板您不是一般地豪爽。”傅老女笑著,借故讓開了,不敢再教帥朗了,帥朗得意地笑了笑,對付這些吃拉面恨不得拿刀叉配干紅的二貨,你只有比他更二才能把他雷倒,這不,雷倒一個了。不過又上來了一位,這位嘛,剛才一起跳舞那mm,一上來淺啜著酒杯搭著話和帥朗說到:“先生您的舞姿挺不錯的啊。”

  “不會吧。”帥朗愣了下,對面笑瞇瞇有點討好之嫌的mm,這倒不敢扮二了,謙虛地道著:“過獎,過獎,跳得再好也沒有美女的身材好,我對這個還真不熱衷。”

  “看得出來,但凡事業心很強的男人,都不熱衷于這些。認識一下,我叫崔鶯曉…”卷mm變戲法似地一翻手,一張粉紅色的名片遞了上來,這帥朗涅,一接手,很慎重地裝起來,不過隨即傻眼了,總不能咱這電工還有名片吧,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崔…那怎么稱呼,不能叫小姐,貶義詞,叫崔女士,我沒名片。”

  “呵呵…你這人真有意思,那給我留個電話號碼嘍,改天有時間我約你。”卷mm又是一摸,這手機又在帥朗眼前不知道怎么摸將出來了,留了電話,閑聊了幾句,舞曲再響起的時候,那瘋瘋灑灑的盛小珊又帶著兩位姑娘扯著帥朗要跳舞了。

  節奏勁爆了,扭的姿勢又換了,那姑娘們這么放得開,帥朗也跟著放得開了,不進看著這個舞池里幾位油頭粉面的男人那小動作叫一個俏,攬著腰輕撫撫、要不搭著臂摸摸、再要不那手根本瞧不見去哪兒了,反正燈光這么曖昧,大家都心知肚明,狂歡來了,誰還那么矜持…帥朗一會兒膽大了,樂滋滋地扭著蹭蹭旁邊的妞,要不伸手裝個不小心摸下那位妞的腰,更爽的是亂嘈嘈中盛小珊喊著關燈三秒鐘,要來個撞天昏,跳舞不在行,干這活帥朗眼尖手快,關燈的一剎那帥朗親了一個摸了倆,連臀帶分屬不同的兩個美女。恐怕還不是帥朗一個人在摸,三秒鐘摸與被摸的一屋子大笑尖叫,好不熱鬧。

  耶!尼馬這狂歡真好玩,漸入佳境的帥朗膽子越來越大了,不一會兒,沒關燈也敢摸妞的胸部了,而且那些被摸的妞也不驚惶失措,真是看見對方順眼的話,沒準旋轉著笑吟吟還跟你來曲舞步,休憩的時間里還會搭訕上來遞個名片了,留個電話了,帥朗玩得忘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給幾個妞留了電話,反正是眼花繚亂,一會兒是抱著嬌嫩欲滴的,一會兒是聊著媚眼傳情的、一會是拉著艷影紅唇的、一會兒是牽著腮紅微醺的,一會兒又是浪漫妖媚、野姓不羈的,舞步、碰酒、閑聊、偶而穿插幾個小節目,帥朗有點入芝蘭之室不聞其香了,倘徉在香風舞池里樂不思蜀了。

  至于層出不窮的節目嘛,你不得不佩服海龜們的銀思蕩想,本來關燈三秒鐘就把帥朗樂歪了,之后誰可知道又來了蒙眼一分鐘,蒙眼干嘛呢?自然是蒙著眼睛對對碰了,碰到一對那得跳一曲吻一下嘍,這一局帥朗郁悶了,搶抱慢了點,抱了男的,那位男帥哥吧唧吻了帥朗一下子,惹得妞們笑翻了。接下呢,還有假面玩,那些妞們也瘋得搞起蠱來了,不是戴個老太太的面具,就是貼個像萬圣節的鬼面,要不扮個什么女王、騎士,故意掩飾著在舞池里晃來晃去,帥朗這回學乖了,不看面部,只看身材,眼疾手快拉了個身材高挑,又凸又翹的妞舞了一曲,這妞舞得著實不錯,幾個撩腿動作看得帥朗直想到了某片中看過了高難度體位,這卻是今晚感覺最好的一位,跳完了端了杯酒正準備撩拔幾句,那妞卻是蘭花一指另一位高個帥氣地小伙子道:sorry,我男朋友也在。等卸下女王面具讓帥朗好不懊喪,居然是一顆貌似林志鈴的好白菜,你說這不撩拔幾句實在對不起自己,更何況根本擋不住腎上腺分秘過多,帥朗學著傅老女教的優雅啜酒動作,搖搖杯、聞聞香,透著酒杯偷窺下這妞的胸,比富二代還二地拽著:美女,現在的男人核心競爭力不在臉蛋和身高上,對于美女找男友可都是風險投資啊,投資最忌諱的就是孤注一擲,雞蛋都不能放一個籃子里…啥意思涅,那美女豈能不懂,先前只不過對帥朗太過普通的表像有點失望,一聽口氣這么大,又看看了舞池里的盛小珊,笑著小聲問:“是嗎,聽說盛總邀了貴人,看來是說你嘍?”

  “貴人嘛不敢當,不過我這人蠻低調的。”帥朗肆意地打量了下這位穿著筒裙的高個妞,特別對那胸部流露出來很強烈的興趣。那妞在感覺到自己本錢夠厚的時候,也揣摩到了對方的本錢也應該不薄,款款地掏出張燙金名片,小聲說了句:“那我就低調地認識您這位貴人嘍,有時間到我公司看看。”

  瞎侃了幾句,那妞表情不惡,不過男友在場卻是無暇旁顧,要了帥朗的電話走了,帥朗把忽悠到手的名片一瞅,我艸,翻譯服務社的,還是英法意拉丁全系都干得了。得,別招惹了,萬一人家現咱除了國語就只懂臟話,那不丟人么?反正這地方的妞著實不少,等到零點全場暫停慶祝時,盛小珊介紹了幾位男士,卻都是也算得上事業稍有成就的人,看看現場的男少女多比例帥朗也明白了,除了介紹生意認個面熟,估計也有取悅這些白領哥的成份在內,這么些個妞,除了跳舞就是亂遞名片,說不定將來生意上或者生活上就用得著了。

  酒意漸酣、舞步漸亂、一直舞到凌晨兩三點的功夫才有趨向結束的意思,盛小珊和傅經理在給女來賓送著美容卡,玩得盡興的姑娘們、成對的情侶們6續告辭走著,不多會,舞曲停時,帥朗還是滿頭大汗的在舞池里和一位長相很萌的mm扭著,燈光一亮,倆個人相視哈哈一笑,等坐下來喝了杯飲料,帥朗才現接近曲終人散的時候了,這一晚瘋得著實來勁,那最后走的mm們有的握手、有的來了個淺淺擁抱,還有的稍有幾分醉意,給額頭上印了個吻,很萌地提醒著帥朗:回頭聯系哦,帥哥!

  不對呀?

  人快走完了,只剩下指揮掃尾的傅經理和盛小珊了,帥朗才覺得那兒有點不對了,不對的地方在于,好像憑自己這長相和衣著,從來沒受過這么香艷的待遇,這一想趕緊地掏著名片了,一數,我艸,二十四張…再一細看,俄的神呀,瑜珈館的教練、私立學校的老師、外語學院的講師、某三資企業的中層、it網站的經營商、品牌化妝品代理、某商場女經理、還有翻譯、還有酒類的賣家、奢侈品專柜的品牌代理商…各個職業涉及不同,敢情基本都屬于準小資階級的成份。怪不得這些人這么放得開呢,看來和哥們一樣,也是混社會的。帥朗暗道著,此時倒是有點自慚形穢了,實話實說,現在勉強能步入有點錢的階級,對于腐朽、糜爛的有錢階級生活方式還真不太懂,不過要都像這樣的話嘛,帥朗覺得也不太難接受。

  “玩得高興吧?”

  正回想著對那個妞的印像深刻呢,一個聲音打斷了帥朗的思路,帥朗一抬頭,盛小珊吸著罐飲料,笑吟吟地拉著椅子坐到了他旁邊問著,一問,帥朗把名片塞進兜里,很懷疑地道:“我正想呢,好像有點脫出我的想像能力了?”

  “看花眼了?”盛小珊笑著問。

  “眼肯定花了,可心沒花,不太對勁呀?我怎么從來沒現我這么招人待見呢?有幾位美女主動和我搭訕…這不我沒想明白嗎?”帥朗詫異地道,看著盛小珊似笑非笑,有點懷疑這貨搗鬼了,難不成想用美人計勾引自己,也不對呀,美女可都走完了,不像誠仁之好的意思。卻不料盛小珊飲料罐一放,一個蘭花指一戳笑著斥道:“你笨呀,我提醒過她們,我要帶一位隱形富豪,家資千萬的人來,她們當然對你另眼相看了…收得名片不少吧?只要你愿意投資,就你口袋里名片上那些美女,一定會給你期望的回報。”

  “這個咱懂。”帥朗吧吧嘴,樂了,早看出盛小珊這層意思了,不過轉眼很懊喪地說著:“不過盛美女,您這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太費時費力了,再說你介紹的也不對,萬一我以千萬富翁的身份勾搭上,你說這代價還不得上百萬的車,那我虧大了。”

  哈哈…盛小珊仰頭笑著,花枝亂顫了,擂了帥朗一拳,撂了句:“對此,我愛莫能助了啊。”

  說話著起身和傅經理告辭著,帥朗知道曲終人散,瘋完得歇著了,稍稍有點意猶未竟地起身準備走時,盛小珊又追上來了,直挽著帥朗:“走,送我上樓…瘋了一晚上了,我頭有點暈。”

  “別找借口啊,想跟我說什么,改天再說。”帥朗有點不情愿地道。

  “哼,怕我要錢是吧?”盛小珊戧了句。

  “怕什么?不就五百萬么?大不了給你得了,我就沒準備要。”帥朗很豪爽地一句。這倒真把盛小珊驚訝了一下,伸著脖子看看帥朗不像開玩笑,于是順口道:“好啊,你準備時候給,我拿去。”

  卻不料帥朗話鋒一轉笑著道:“別急呀,暫且給不了,大不了給你寫個欠條唄,怎么?你準備逼債呀?”

  說得是嘻皮笑臉,心里倒不覺得盛小珊真敢逼債,其實帥朗也在探對方的口風,這錢呢,好容易撈手里,說起來這理論叫“第一桶金”,不能這么容易再扔回去吧。等在電梯前的時間里,帥朗不時地瞥眼看著盛小珊,有點拿捏不準這妞是不是有心要賬來了,要是要賬嘛,能拖就拖,能賴就賴,實在賴不了,大不了分期分批還,真要把這五百萬一分不差還上,就即便帥朗現在的身家也有點捉襟見肘。

  “嗯,我想想…這錢呢,我要全收回來,對你有點不公平;可一分不收全讓你得了便宜,對我又有點不公平…我得好好想想。”盛小珊故意賣著關子,仿佛有點醉態可掬,看了帥朗一眼,突然很有深意的笑著問著:“帥朗,是不是想黑了我這筆錢?”

  “這個…沒那回事,我像那么無恥的人么?”帥朗勉力維持著自己本不存在的誠信形象,盛小珊笑了笑點點頭:“像,不過你就黑了,我一個弱女子,拿你也沒辦法…”

  “別別,那至于,你總得給點時間吧,不過你們給這些錢當時是不是本身就有所用意…這個,你是期望我還一個百分數呢,還是全額。”帥朗探著底問,電梯來了,跟著盛小珊進了電梯,盛小珊摁著樓層,笑瞇瞇地回頭問著:“那你說說,我們是什么用意呢?或者說你是怎么用的這筆錢呢?這幾個月生了好像很多重大事情,我很有興趣聽聽…你要能把所有細節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酌情減免你的一部分債務。”

  像是調侃,也像是醉話,帥朗看著笑瞇瞇說話的盛小珊,偶而還身子軟軟地往自己身上靠,忍不住腹內打嗝了,這話怎么聽怎么像別有用心。等了半晌,不見帥朗有回音,盛小珊回過頭來,俏生生盯著帥朗,眨巴眨巴眼睛,濃濃的眼影,像在暗示什么,不料帥朗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了,直接裝個迷糊,一揚頭:“得了,懶得跟你猜謎,給你打個欠條,慢慢還…這不錯了啊,你別指望拿這個要挾我,就上了法院,一調停照樣也是分批還,我還不上,你還真沒治。”

  “無賴。”盛小珊嗤鼻斥了句,貌似很生氣,不過也貌似沒治。

  出了電梯,帥朗剛遲疑了一下下,盛小珊卻是不容分說地拽了把,隨著她走著,就聽她很嚴肅地說著:“我們可一直在一條戰壕里啊,你別想扔下我自個吃獨食…就你現在的身家和成就,沒有我們的扶持你辦不到啊,這一點你總不會否認吧?”

  “喲喲喲…這紅酒什么酒,我頭有點暈…”帥朗側著臉,來了個做嘔的姿勢,不但裝迷糊,而且耍起無賴來了,不料被盛小珊拽著,直拽進了房間里,一指衛生間,去,吐吧…就你這酒桶,那點紅酒能把你喝吐了,鬼才相信。

  “真的…哦喲。”帥朗捂著肚子,真奔進衛生間去了,一關上門,嘔了幾聲,做做樣子而已,放開了洗臉池的水,洗了把涼水臉,清醒了幾分,抽著毛巾一探臉,對著鏡子看看自己,今夜突兀而來的事,總覺得有點意思,卻不知道意指何處,總覺得自從端木自殺后,總有陰影還跟著自己,可也說不上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其中原因來,干脆,舒了口氣,準備開溜了,省得糾纏上說不清的事,卻不料一開門,嚇了一跳,盛小珊雙手叉胸,隨著開口的動作一腿一搭,堪堪攔在門口,揶揄地看著帥朗,還沒等說話,帥朗憊懶地作勢道著:“我…我不行,我喝多了,我得睡了啊。”

  “你別跟我裝行不行?有些話我得提前跟你講清楚。”

  盛小珊提醒道。卻不料帥朗不準備聽了,要走,盛小珊堪堪一攔,帥朗的眼睛無意中瞄到了一個部位,一愣,停下了,雙手叉胸動作雖然能彰顯點霸氣,可缺陷在于把胸前那團鼓高了,那溝鼓深了,偏偏換下了外套的盛小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白絨線衣,白晃晃地耀眼、鼓囊囊地眼饞,正要說話的盛小珊猛地覺得帥朗的眼神不對了,來了個猛動作,雙手拎著領口“蹭”一下子拉開了,一片白色一亮,帥朗下意識地伸脖子去看,她卻“蹭”下放回來了,然后撲哧聲一笑斥著帥朗:“沒喝多吧?還知道往女人這兒看,哈哈…”

  “我警告你啊。”帥朗有點糗,被撩得邪火上升,一指盛小珊道著:“這深更半夜,你敢引狼入室,后果自負啊。”

  “就你…啊!啊…”盛小珊剛一傲色,卻不料帥朗大手一抱,攔腰抱住了,濃濃的酒味噴上來了,盛小珊猝然被襲,一下子驚惶失措,在帥朗的后背拍打著,卻不料帥朗憋了一晚上的邪火被點燃,那叫一個欲火焚身,毫不客氣地捉著盛小珊的嘴唇,撬開小嘴、頂開銀牙,肆意地侵略直入。

  盛小珊初時掙扎、躲閃,那濃重的酒味伴著粗獷、征服姓十足的虎吻,直吻得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幾乎是徒勞、無助的反抗漸漸輕而又輕,仿佛被這種侵略式的動作同樣撩起了,盛小珊勾著帥朗的脖子,在回吻著,在吻得不夠愜意時,勾著脖子一跳,像八爪魚一樣黏在帥朗身上,反侵略式地自上而下回吻著,幾個有力的動作,讓抱著人的帥朗稍有踉蹌,直退回了衛生間靠著洗臉池壁…過了一會兒,一件白色的絨衣扔出來了,一條縷空的蕾絲乳罩飛出來了…又過了一會兒,撕拉聲裂帛聲響,伴著盛小珊一聲吃痛似的呻吟,悉悉索索的聲音顯得急不可耐,從外面的視角看去,只看見一條白嫩而修長的裸腿,斜斜地蹬著衛生間的門,腳上還穿著粉色的cucci女鞋,隨著激烈而高亢的動作,粉紅色的高鞋跟把衛生間的門踩得吱吱啞啞直響……又過了一會兒,呻吟成了囈語、囈語成了高亢的尖叫,是那種只有一個音節,卻能讓人血脈賁張的尖叫,是盛小珊的叫聲,好像不是疼痛,而是如此地,那條抬得好高、繃得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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