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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初識此奇 架炮退敵

第57章初識此奇架炮退敵  “三分局滯留的二十一位嫌疑人里,沒有發現目標…”

  “中原分局滯留的嫌疑人里,沒有發現目標…”

  “南郊分局滯留的制販假證嫌疑人里,沒有新發現…”

  “第二看守所詢問嫌疑人沒有新發現,有一位能確認是四號嫌疑人,但提供不出真實姓名…”

  “設卡攔截的特警外勤組沒有發現目標…”

  “…沒有發現目標…”

  一條條信息在臨檢的通信頻道里傳輸著,技偵室里,嗡嗡作響的主機聲音和劈里叭拉機械鍵盤的聲音單調地重復著,不斷地有各分局、派出所傳輸的疑似信息,一條條在熬得眼睛通紅的技偵員里篩選,爾后對著不遠處的行雙成,失望地搖搖頭。

  對于現在技偵,信息決定一切,不管是手機通話記錄、不管是體貌特征、不管是社會關系,那怕是有一點信息也可能成為偵破大案的切入點,可怕就怕沒有任何信息,這些uā巨資引進的研發的設備就成了廢鐵一塊,坐在電腦后的警察就成了聾子、瞎子,沒有了后臺的信息支撐,在七百萬人口的中州市,那些放出去的外勤同樣會成為聾子、瞎子…行雙成漸漸焦灼了,以往但久這種撒大網的方式,多少會有所收效,有時候甚至會有意外之喜,捕獲幾個網上追逃的嫌疑人,之前想今天查找的這些嫌疑人是緊松適度的布置,除了家里、社會關系、常去的場合重點查找,還有外圍這么大聲勢的臨檢,按理說,運氣再不好也應該有所收獲,可邪了,什么都沒有。

  看來這群騙子是和一般嫌疑人不同……行雙成下了個定義,不過這個定義對于現實的工作困難卻是無濟于事,思忖了半晌才拿起電話向指揮部的沈子昂報告著,一句話:沒有什么發現…

  “我們在鐵路家屬院找到了帥朗家里,也沒有發現,沈組,根據他家里人說,帥朗這幾個月一直在黃河景區做生意,我懷疑他在當地有住處,是不是把我們組撒到景區蹲守……”

  步話里,續兵在匯報著,這一匯報,枯坐的沈子昂起身了,拿著步話,同意了這個提議,邊說邊出了指揮部。

  身后,燈火通明的指揮部里都還沒有休息,臨檢到了尾聲,大撒網、沒撈魚的結果讓眾人都有點悻然,唯一還保持著常態的是省廳來的鄭冠群,這位白胖的老頭除了偶而關注一下臨檢的情況,大多數時間都在翻閱厚厚的一摞卷宗,遇有詫異之處,每每發問總是問心不在焉的沈子昂,沈子昂把解釋的工作jiā給了方卉婷,方卉婷倒成了這個案子的活檔案了,不少細節居然還能記得很清楚,微微讓鄭冠群多看了幾眼。

  “小方,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鄭冠群不經意間問了個題外話。

  “長沙警官大學,犯罪心理學專業。”方卉婷道。

  “哦,學校不錯,我聽說前段時間的銀行卡詐騙案是你最先找到突破口的?”鄭冠群瞟了眼對面這位面容姣好的姑娘,很有好感。不料這位很有好感的姑娘卻說了句讓他意外的話:“不是我。”

  “不對呀,我看了案情通報…”

  “通報和事實總是有出入的…”

  “那事實是什么呢?”

  “是一位知情人向我提供了翔實情況,我匯報給了防搶反騙工作組,要讓我們自己查,恐怕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銀行卡居然能成為緊俏商品在黑市流通…”

  “不錯,年輕人不居功,難得…”

  鄭冠群笑道了句,卷宗也看到了尾聲,指揮部只剩下一位負責調度的技偵員了,外省的同行早事休息了,經偵上的幾位用不上,也輪休了,沈子昂再一起,就剩下他和方卉婷一個人了,方卉婷也是悄悄打量這位老警察,和帥世才一臉蒼桑不同的是,這位看樣生活的很愜意,甚至于沒有這個職業通有的煙嗜好,僅僅是喝茶好像和其他人的不同,用的是自帶的茶,幾個小時已經換了三次,上了若干趟廁所。

  這是位自制力很強的人,也是一位善于掩飾,喜怒不形于的人,更是一位睿智鋒芒內斂的人…方卉婷端詳了幾眼,暗暗地下著定義,一晚上不見老頭倚老賣老、不見人家ā嘴、也不見人家多說那怕一句不得體話,讓方卉婷對老頭的好感也多了幾分,最起碼比公安上那些頤指氣使,坐那兒就指點江山,不可一世的領導們強。

  “你在對我做格分析?”鄭冠群又來了個突然襲擊。方卉婷眼神一閃避笑了笑:“那我怎么會?要有那本事,我早抓住端木了。”

  “這句話言不由衷嘍,但凡那個職業都會有職業病,學心理學的病就在于,有時候會誤認為自己能讀懂對方…當然,有時候能有一個兩個巧合,但大多數時候,你未必能深入到對方的心理世界,人腦是世界是最復雜的東西…比如我就看得出,你好像有心事,但我不知道這心事來自于生活上還是工作上;比如我能感覺到你坐立不安,但我不知道讓你不安的是什么,這就是心理認識的局限鄭冠群笑地合上了卷宗,像開玩笑一樣和方卉婷聊了兩句。

  方卉婷眼睛一顫,被刺了一下下,看來姜還是老的辣,自己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老頭的利眼倒比她看到的更多,笑了笑,不敢否認,也不做肯定。

  “對了,要不嫌棄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心理學生,咱們聊聊?”鄭冠群似乎對同行有所興趣了,方卉婷點點頭:“鄭老您客氣了,我們就是請您來多多指教了。”

  “得了,咱們誰也別客氣,相互提問吧,你了解的比我早…我來開頭啊,你對端木怎么看?”鄭冠群問。

  “我覺得他不具備某種強迫癥候特點。”

  “理由呢?”

  “他出現在中州幾乎是來無蹤去無影,僅僅是拿到英耀篇之后驚鴻一現,我們拍下了他穿著娛樂大世界制服的半個圖像,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線索,從十號拍賣會結束到今天,我們動用的各警種警力已經超過六千人次,依然是毫無線索,能把自己隱藏的這么深,說明他心思縝密,部署周到,用我們沒有察覺的辦法把他所有的行動放到了我們視線之外…如果是強迫癥候,他骨子里應該有對警察的仇恨、對社會的不滿、對犯罪行為的偏執,可到現在,這些東西一點都沒有表l出來…”

  方卉婷侃侃而談,聽得鄭冠群頻頻點頭,不過旋即又搖搖頭:“你的話前后矛盾,既然把形跡都放到了我們視線之外,就不能證明他沒有對警察的仇恨和對社會的不滿,更不能證明他對犯罪沒有偏執,說不定現在也正在有犯罪行為實施著而我們無從發覺,畢竟我們不是神仙…”

  “對,鄭老你說得對,不過我覺得不能從單純心理傾向的角度判斷他的行蹤,這里的隨機很大。”方卉婷道。

  “說得好,我們僅僅提供可能,而不是肯定…該你問了。”鄭冠群道。

  “我想問…”方卉婷的眼中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面龐,壞笑著的面龐,讓她放之不下又y說還休的面龐,酌斟著語言問著:“如果有一個人,童年父母離異、少年缺乏管教人后又跡社會沒有正當職業,從心理學的角度,鄭老您說這樣的人會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理論上這樣的人會順理成章地成為某種犯罪的嫌疑人。”鄭冠群順口道了句,不過話鋒一轉又說道:“我說過人腦是最復雜的東西,我用另一個問題回答你這個問題:現在要選舉總統,候選人:不嗜煙酒、嚴于律己,而且當過軍人,有藝術天賦,還是國家戰斗英雄…候選人b:嗜煙好酒,篤信巫術,出生貴族格獨斷,甚至于建議用機關槍對付罷工工人。你會選那一位?”

  “當然是候選人了。”方卉婷隨口道,不過馬上省悟了,一笑反口著:“這是個思維陷阱?”

  “對,候選人是希特勒、候選人是丘吉爾,至于結果,你應該知道了…所以我認為你這個問題,或者是你心里的擔心是多余的,如果誰能預料到未來會發生什么,那生活就失去它應有的意義了。”鄭冠群道,很委婉,說得方卉婷由衷的嫣然一笑,點點頭:“謝謝鄭老,看來是我的思維走進死胡同了,一直把他當成個無可救的人。”

  “別客氣…我可能隱約猜到你所指是誰了,我對這個人也很感興趣,從傳銷窩點被端開始,是他舉報的;銀行詐騙案,是他提供的消息;現在要抓的詐騙嫌疑人很可能又是電信詐騙案的主謀,而銀行卡詐騙案又是電信詐騙案的一個案中案…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可能你也回答不了,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又知道些什么呢?理論上他和我們要找的嫌疑人應該毫無生活軌跡jiā集的可能,年齡也對不上,是怎么攪和在一起呢?”鄭冠群問道,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方卉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成了場場不離、回回在了。”

  “看來,這個人是關鍵了,我覺得他甚至比田二虎知道的還要多,說不定,他能成為解開謎局的解鈴人。”鄭冠群道。

  “他?可能么?”方卉婷不相信了。

  “呵呵…那我問你,你覺得現在咱們的排查和追蹤能找到他嗎?”鄭冠群問。

  方卉婷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著搖搖頭,意思是:不能。

  “這就對了,對于熟稔市井百態的人,隱藏起來太容易了,他的生活經歷甚至于和端木有某種類似的地方,最起碼都熟知各種條件下的生存法則,這樣的人,用我們慣常的方法是不那么容易逮著的…世界上有三種人,第一種是遵守各種規則,比如普通人、比如我們警察,我們的辦事都有章可循;第二種人,是根本不守任何規則的人,比如端木和徐鳳飛,這種人對于我們不可以常理度之,甚至于無跡可尋…”

  “那第三種呢?”

  “第三路就是既守規則,又游離于規則之外,慣于在灰地帶徘徊的人,比如帥朗,我看了這個案子快兩天了,所有的文字、音像、嫌疑人我捋了幾遍,我感覺這個人應該是解開僵局的鑰匙,可為什么前期還重點監控,偏偏到關鍵時候全撤了呢?”鄭冠群問。

  “這個…這個是專案組的決定,我們只能服從。”方卉婷打了個馬虎眼。

  “這樣沒有錯,不過我認為這一點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是吧?”鄭冠群直言道。

  一句讓方卉婷又訥言了,訕笑了笑。

  “小方,我無意了解你們倆之間發生了什么…說這些只是為了提醒你,恐怕專案組遲早要盯上他,更何況這次確實有點出格了,居然扮警察出勤,能走通灰地帶的都是聰明人,但就怕聰明反被聰明誤,畢竟這是險途,畢竟你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鄭冠群娓娓幾句,入情入理,第一次有人這么勸方卉婷,也是第一次方卉婷覺得自己有點動搖,動搖了很久,再看鄭冠群笑成竹在iōng的樣子,一絲狐疑泛上來了,詫異地問著:“鄭老,您怎么知道我和他之間發生什么了?”

  “呵呵…這叫當局者旁觀者清呀,不是我一個人知道,我來之前小沈向我介紹過專案組和這些嫌疑人的情況,他呢,有點擔心你,我呢,現在也發現這種擔心之虞還是存在的,別生氣啊,我是誰也不幫,就事論事。”鄭冠群道。

  “謝謝鄭老,如果他再問,告訴他這種擔心是多余的,我不是第一天當警察了,怎么當警察不用他來教我。”方卉婷不怎么客氣了,收拾著東西,起身著,昂首著,喀喀喀的高跟鞋聲響著,出了步聲漸杳,背后的鄭冠群笑了笑,心里暗道,這倒好,引起逆反心理了……

  不過總有一件事說對了,端木界平、徐鳳飛、梁根邦、小田二虎一個下落也沒有,甚至于連著手的地方也沒有,專案組的外勤只能把關注焦點集中到這個漏掉的疑似知情人帥朗身上了,鐵路家屬院、景區停車場、五龍村、景區派出所以及帥朗租住的光明里胡同,都留下的外勤蹲守,就等著守株待兔呢……

  “有情況…”

  步話里一聲低叱,把在椅子上打盹的行雙成驚醒了,驚聲問著,幾個蹲守點終于有消息傳回來了,是黃河景區蹲守的兩位,輕車熟路的續兵帶隊,問了問,卻是幾輛不明身份的車在工藝品商店的周圍打轉,以這些常年和嫌疑人打jiā道的外勤看來,一眼便瞧出不正常來了。

  行雙成拔著電話匯報給了沈子昂,沈子昂披著衣服從辦公室直奔下來了…

  幾十公里之外,天剛剛破曉,清涼的山區天氣偶而能聽到刮過車窗的山風呼呼,縮在車里的外勤數著默念著:“…三輛、四輛…四輛車,續隊,您看,應該不是正常路數…”

  續兵接著望遠鏡,從停車場到五龍廣場商鋪有一公里稍多,望遠鏡里能清晰地看到幾輛車時停時走,像拿不定主意,一輛轎車、兩輛面包、一輛商務、無一例外都是車漆斑駁,車身上還能看到不少凹痕和銹跡,看了幾眼又遞回了望遠鏡笑著道:“看來不止咱們一家在找這小子,小傅,你看什么來路。”

  “這些車應該是汽修廠報廢車零件拼裝的,開這種車的有三種人,一種是賭場夜總會看場子的,純屬打砸分子;另一種是放水收水的,就是高利貸那群貨您看車窗都貼著膜,還沒準塞多少人呢…第三路嗎,就是純粹作案的,搞這種車既便宜又查不到來路。”車座后的外勤如數家珍,數著數著一指驚訝地說著:“喲喲喲,動手了…您看續隊。”

  不用駕望遠鏡就看到了,車上蹦下來幾個人,拿著什么東西在噴…磁漆,uāuā綠綠把黃河工藝品商鋪的兩側噴了一墻,續兵趕緊拿著望遠鏡一看,那墻上歪歪扭扭噴著“欠債還錢”、“不還錢殺你全家”、寫完字還在字上重重地噴個漆圈,一面磁磚墻全成了涂鴉,續兵看著罵了句:“暴力收債的,這幫王八蛋怎么找到這兒來了…小傅,把他們全拍下來了,回頭收拾他們。”

  身后的,調著遠焦卡卡嚓嚓拍著照,有點不太清楚,干脆調著攝錄的焦距,錄了下現場,又四下瞧瞧,一指景點的幾處攝像頭道著:“他們跑不了,這監控多了。”

  “是啊,這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大白天上催債來了,還這么大陣勢?”續兵有點不解了。看看時間,已經清晨快七時了,這要是讓景區觀光游客全看到,影響恐怕不怎么好,請示了指揮部,指揮部的命令是按兵不動,既然找上來了,那就等正主出來再說…

  還沒說呢,異相再生,景區路上呼呼又開來了兩輛車,車廂里卻是伸著兩排十管的炮管,跟鬼子進村一樣耀武揚威,喇叭里還喊著:“誰他媽不長眼畫墻上了,找死是不是?”

  邊喊著,兩輛車嘎然停在離四輛挑恤車十米遠的地方,炮口開始緩緩移向車群,續兵愣了,前后四個人愣眼互看看,那車純粹是婚慶公司的禮炮車,這種用液化汽制作炮聲效果的根本沒有殺傷力,難不成改裝了!?

  正拿不定主意,那邊的現場了,車里出來個人跳到了車廂頂,叮叮當當敲著炮管狂罵著:“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他媽噴上墻上,給老子iǎn干凈…”

  是大牛,正揮舞著一根鐵管狂呼吼,那四輛車嘭嘭嘭車開,趿趿踏踏倒下來二十幾個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瞪眼著吐唾沫的,嘩聲一圈站下來,一下子倒把叫囂的大牛嚇了個目瞪口呆。

  “哈哈…這孩子怎么長得跟妖怪他弟似的…”有位染黃的在笑。

  “不能吧,就拿這炮嚇唬人,嗨,小子,你打過炮沒有?”另一位吊梢眉的大吼著,引起了一陣哈哈大笑。

  “下來下來…你是這個店的人吧?叫你們老板出來,今兒不還錢,我們拆了他們家店。”帶頭的一位彪漢一咧前襟,報紙包的片刀l了一角。

  一時間,笑話著車上站著的這位丑漢的、罵著這個傻吊的、哈哈笑著的成一團,遠處停車場兩輛外勤車里,見慣群毆場合的外勤問著續兵:“續隊,怎么辦?看這樣要出事。”

  “不會,不見正主他們不會動手,這些人目標明確,應該是沖著帥朗來了……再等等,既然有車來,帥朗肯定已經知道了…”續兵狐疑著,看著漸生像的現場。

  那叫一個本以為嚇住車上叫器的丑漢了,卻不料那位比想像中愣,一指一群取笑自己的呲牙咧嘴喊著:“…笑,笑你大爺…知道爺是誰么?到鐵路工區打聽打聽你牛爺,媽了逼的,敢我哥們生意,今不給你們放放血,你們就不知道牛王爺幾只眼…”

  嗯,這么橫,有人喊,砍死他…有人起哄,拖下來、拖下來…喊著說著動著,一哄而上來了,二十幾個對一個,那幾乎沒有懸念,卻不料這群暴力收債的剛動,牛必強鋼管通聲一敲車廂,雷霆一句:放!

  通…通…通…通…一陣悶聲不絕于耳,邊響兩輛炮車邊跑,炮聲響時,沿著人群彌漫著黃煙,黃煙之內的持械悍人頓覺呼吸急促,眼睛流淚、口鼻不通,咳嗽、叫罵、喊聲,不絕于耳,一眨眼形勢逆轉,看得停車場兩隊外勤倒真的目瞪口呆了,續兵急了,對著步話喊著:“攔住,攔住那兩輛炮車,他大爺的,還有沒有王法了,鋼炮都拉出來群毆了…”

  兩輛uv急速發動著,卻不料剛駛幾米,不約而同嘎然剎車停在原地,炮車溜了,卻來了幾輛工程車,估計炮聲是信號,泥渚大卡一停,騰騰騰從車上跳下一群工裝猛漢來,武器是齊眉鍬把,圍著這群睜不開眼的沒頭沒腦一頓打,續兵親眼看著幾位奔到滋事的車前一掀前蓋揪一通,那是毀了車電路讓車趴窩在原地呢…來如勁風、疾如閃電,一通揍,車喇叭一摁,那群打人的猿猴似地攀著車幫直往車上竄,眨眼間三輛大卡轟轟隆隆的駛離了原地,一溜煙走了…

  “我靠,那來這么多訓練有素的家伙,比咱們特警還利索…”車上外勤膽戰心驚地說著。

  “哇哇,我可第一次看到比收債這幫家伙還狠的人啊。”另一位也有點怵然。

  “續隊,怎么辦?追那頭?”有人追問。

  “不對不對…現場肯定有指揮,這些人剛來不久炮車就來了,誰知道的、誰在遙控?…他就在現場…快快,把其余外勤組調過來卡住外圍,我們控制現場,把這些打架全扣住,…動手動手…”

  續兵喊著,手下隨手拉著警報,一組七八從車飛馳而下,大聲叱喝著朝著或躺或坐瘸的滋事人群奔上來了,稍有反抗,亮著手槍手銬外勤一個串兩個、兩個串四個,連踢加絆帶撲,把這群剛剛還叫囂不已的收債分子銬了兩串。

  剛剛銬定,景區派出所的警車鳴著趕來了,一聽是市刑偵中隊的,又是專案組的,出勤的嚇了一跳,趕緊地躲過一邊給誰打電話,續兵翻著白眼,幾乎能猜到沒準派出所出警珊珊來遲都是指揮的,沒理會這些,只是拉著外圍警戒清理現場,拍照,有意識地在現場找到了幾件群毆武器,扔掉的鍬把裹了一層海綿,看來打人還留了一手,怕出事,不過最好奇的莫過于那禮炮里炸出來讓這些瞬間失去抵抗力的玩意,在現場找了很久,終于在幾個嫌疑人的衣服的抖摟下來些黃的東西,嗅嗅、搓搓,有大膽iǎn了iǎn,小聲給續隊長匯報著道:“續兵,是芥末…禮炮是液化氣引爆,一炸把這東西噴出來了…”

  續兵氣得直咬牙切齒,再看墻上七八糟涂鴉,真是胃疼難忍,一群流氓無賴被流氓無賴手法整了個人仰馬翻,還得刑警們來擦屁股,這指揮的,現在還沒準躲在那兒偷笑呢。

  外圍,聞訊的其余幾組疾馳而來了,飛速地在景區路口設卡攔截,專案組全部被驚動了,緊急出動的輪休警員跳上了警車,呼嘯著,向黃河景區趕來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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