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后言雨卻忍不住皺了下眉,思索了一會后,感覺還是不太對,雖然從她沒見過大乘期以上的修真者能夠勉強使用,只有真正的仙人才能發揮其全部實力的靈寶,但從那墨黑色頭發青年懷里的那樣東西發出的氣息來看,言雨能感應到上面那股似靈力又非靈力的氣息給人一種深奧厚重的感覺,是法寶上的靈力波動遠遠趕不上的,肯定屬于修真界,甚至還有可能像九元歸一大陣一樣,是屬于仙界里的東西,因為它給言雨的感覺與九元歸一大陣陣基上的氣息有些相類似。
看到言雨在柯倫轉移話題后,一直若有所思的關注在臺上,還帶著些疑惑的樣子,索丹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怎么了,言雨,有什么不對嗎?”
言雨聞聲略驚了下,才從那東西到底是不是靈寶的糾結中反應過來道“沒什么,只是看到一樣好像很有趣的東西,我在想怎么把它給交易過來確定下”
聽到言雨的話,索丹與柯倫都沒露出驚訝的神色,畢竟,這樣的事他們已經見慣不怪,一些在他們眼中沒什么大作用的材料在言雨眼中都是‘有趣’的東西,而且她仿佛對這些‘有趣’的東西有著非常敏銳的探查力,會想方設法的從一些沒有交易意向的人那里交易到手,哪怕花遠高于那樣東西本來價值的代價也在所不辭。
柯倫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找人家交易?”
言雨相當坦然的回答道“這回的交易時間就確定在夜黑人靜時吧,我打算采取強制交易的方式”
想到言雨剛才目光所注視的地方,看來那樣‘有趣’的東西應該是在臺上那兩個在本地身份顯赫的青年身上,以他們身份背景,公然提出想要和他們交易,人家不作理會的可能相當大,甚至還有可能惹怒他們,給自己一行人平添無謂的麻煩,畢竟能讓他們看上眼的東西可不多,自己三人目前都是普通民眾的身份,跟他們在身份上不對等,沒有打擾他們的資格,索丹與柯倫陸續點頭表示理解。
而此時臺上的決斗局面也快要進入尾聲,自那美艷不可方物的凱娜小姐出現后,金黃色頭發的青年一直被勢氣大振的墨黑色頭發青年壓制住,沒能再來個逆轉,眼看結局已定,言雨道“我們走吧好像也沒什么意思了”
本來就是因為言雨想來才跟著來的索丹與柯倫自然都沒有異義,三人隨后便轉身離開,而索丹與柯倫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的同時,言雨已經將一道靈識附在那樣不知名的東西上,又在柯菲薩城里逛了一圈后,三人回到這幾天下榻的旅館。
進入到他們三人租下的小院里,走到言雨的房間門前,知道言雨夜里要去做的那個‘交易’不需要他們幫忙,感應到周圍沒有外人后,索丹還是忍不住囑咐道“言雨,那麥坦斯家族被稱為這柯菲薩城區域里的第一大家族,絕不是虛名在外,他們家族里光武王級的高手就有十三個,而不是外人以為的七個,在這獸人國里都屬于排得上號的大勢力,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看柯倫也在一旁面帶擔憂之色,言雨一邊推開房門進屋,一邊揮揮手道“你們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去找他們決斗,肯定會小心行事的不驚擾那些個武王的”
當天晚上,到了言雨口中的夜深人靜時,柯菲薩城里的第一大家族麥坦斯府燈火通明,守備森嚴,不時見到值守的獸人侍衛們來回巡邏,今天如愿以償的贏得那場決斗,當場得到凱娜允婚的麥坦斯家少主托倫興致高昂的喝個爛醉,被侍衛們送回臥房后,剛在侍女們的服侍下睡著。
在麥坦斯府上空的言雨通過靈識注意到這一幕后,接著便隱身降落到托倫所住的臥房里,先前在‘看’到侍女們給托倫脫掉外衣,換上睡衣時,言雨才發現,原本那樣東西是被穿在一根獸經上,被托倫貼身掛在懷里的,整個東西像是一個三寸大小的長方形令牌,垂在下方的那部分是半圓形并不是,因為托倫在決斗時被對方的劍氣刺破了胸前的衣服,才使那東西的下面半圓形部分露出一半來,意外的被言雨發現,畢竟,如果不是言雨使用靈識近距離感應,這東西的氣息內斂,根本不容易被外人發現。
釋放出術,使托倫與幾名侍女都進入到熟睡狀態后,言雨來到托倫的床前,布下一道隔絕禁制,接著便伸手去拿被掛在托倫身前的那塊牌子,卻不曾想正在這時,一道光突然從那牌子中閃出,若非言雨見機快,立刻在身外加持一道防護罩,此刻那光可能就會直接擊到她身上,好在那道光的威力對言雨來說并不算強,很快便消失在言雨隨手釋放出的混沌盾術前。
而此時本應處于熟睡狀態的托倫忽然坐起身高聲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闖入我麥里坦斯府?”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卻沒打成功,有言雨布下的阻隔禁制,外面的人自是絲毫發現不了這里的情況,言雨淡淡的笑著道“你留著它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我可以用一件與也具有自動防衛和能夠迅速助你恢復體力的東西交換,你看可不可以?”
發現自己這么大聲的提醒屋外的侍衛,卻一個進來的人也沒有,而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卻絲毫沒有擔心他們叫人的意思,還提出想要交換自己的寶貝,并且對自己這個寶貝的作用很清楚,那托倫不禁有些驚慌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怎么知道它的作用?你要是敢亂來,我..我們麥坦斯家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言雨聞言,饒有興致的笑了笑道“我是什么人和怎么知道它的作用你不用管,至于亂不亂來嘛,那就看你配不配合了,如果你還在想怎樣讓你家的那些侍衛進來,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托倫聞言,不禁瞪大他那雙圓圓的大眼睛,一雙尖尖的耳朵動了動后,驚聲問道“你把他們都殺了?你這個強盜”
雖然這是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稱為‘強盜’的感覺,再想想自己這行為貌似還真有點‘強盜’的性質,因此,言雨也懶得跟他計較稱呼上的問題,只是直言道“沒有,只是你再怎么叫,也沒人知道而已”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本掛在托倫身前的那樣東西就直接出現在言雨手中,這次沒再有任何反應,那托倫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也現在言雨手上的那樣東西,隨后,便下意識的低頭想看向自己懷里,只見那里空余一根獸莖掛在那里,下一瞬間,托倫再次震驚的發現,自從小時候無意間使那小牌沾上自己的血后,自己與那小牌間產生的聯系突然也隨之消失,一股失落感隨后就涌入托倫心頭,有些惱怒的瞪向言雨,喃聲道“那是我的,是我的”
將打量那小牌的目光移開,看著托倫氣得面紅耳赤,卻又有些敢怒不敢言的神情,言雨又笑了笑道“它本是不該出現在這世上的東西,如果它真是你的,又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被我抺去你們之間的聯系?它留在你身邊也沒什么大作用,看在你得到它的十多年里沒有用它為非作歹,為人還算和善的份上,我說話算話,就將這個送給你,算作補償”
只見言雨手上隨后就出現一個類似盾牌的東西,比先前的小牌大兩三倍,上下都呈尖形,與此同時,托倫感到手指一痛,隨后就有數滴鮮血滲入到不到知何時掛到他脖子上的那根獸經上的盾牌里,接著他和那盾牌之間就產生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系,包括有關這盾牌的使用方式和功能也相繼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感應得這神奇的一切,那托倫心里已清楚,這筆交易自己絕對不虧,雖然對那小牌仍然有些不舍,不過托倫還是難掩喜悅,如今這局面已是再清楚不過,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哪怕眼前這‘強盜’就這樣直接強制拿了小牌就走,他也無可奈何,雖然他知道家里的勢力夠大,可以他的見識自己也更知道這‘強盜’的實力高深莫測,就憑她來自己家如過無人之境,想再秋后算帳都不可能,沒想到這‘強盜’竟然真的說話算話,以一件比先前那小牌‘更高明’的寶貝交換。
看到托倫面露喜色,言雨淡淡的笑著道“財不外露的道理你應該很清楚,我想這應該也是這個小牌在你這十幾年也沒人知道的原因,以后你最好還要堅持,小牌的事和我這個‘強盜’來過的事也更不要對人提起,否則,你可會吃苦頭的”
突然意識到自己和這小牌的事,以及在心里將‘他’稱為強盜的事,好像都瞞不過眼前這個身上長著一條奇怪的尾巴,分不清是哪一族的獸人,托倫不禁再次有些更驚慌的結巴道 言雨打斷他道“你只要記得我這個善良的強盜并沒有給你帶要什么影響,所有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就行,否則,你一定會吃苦頭就行了”
話音話落,言雨徹下屋內的禁制,隨后便在正目瞪口呆的托倫眼前消失 而隨著言雨的離開,在目瞪口呆中進入到沉睡狀態的托倫第二天醒來后,只記得好像昨晚跟人做了筆交易,其它一概模糊,哪怕想問侍女或侍衛昨晚到底有沒有人來過,可總是話到嘴邊卻又問不出口,同時頭痛還痛得厲害,而掛在身上的那個有點熟悉,卻又總覺得陌生的寶貝他自是提都沒有向別人提的打算。
沒過多長時間,這段本就模糊想起來就頭痛的記憶就被托倫拋之腦后,從沒向任何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