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言雨不再理會身后貝佳那帶著些威脅的眼神,自個進入廚房,沒有讓任何人幫忙的意思。
要說做一二十人的晚餐,好像很麻煩似的,但言雨本就沒準備請眾人吃得太復雜,再加上她的手段,沒過多長時間,十七份足量的魔獸肉和言雨特制的果疏湯便在言雨不緊不慢的速度下,熱氣騰騰的陸續出鍋,言雨隨后將丹火與各種鍋具收起。
待眾人都坐上餐桌后,看著言雨給端上的晚餐,除貝佳三人帶著鄙夷和嫌棄的看著面前簡單的一盤一碗外,其他人都神色如常的在言雨客氣幾句后,開始食用起來。
看到眾人對這樣簡陋的晚餐都毫無異議,貝佳也只好拿起餐具切了一塊魔獸肉放入口中,吞下后,貝佳笑著道“姐姐這些年在外面,好像沒有好好學習廚藝呀,若是母親知道姐姐的手藝想必會很失望的哦。”
說罷還嘆了口氣,仿佛很遺憾的樣子。
在傲月大陸人類領域里,女子從小都會被教導要學習一手好廚藝,越是大家族的女子越是重視這方面的教導,這也是將來女子嫁人時的一份除潛力外很重要的一份籌碼,對一個女子未嫁前的名聲和剪除影響很大。
哪怕成親后,家境優越的人家,日常生活里并不需要主婦親自下廚,可當長輩生辰時,身為媳婦女兒卻要為長輩親自下廚,算是表達孝心,或每逢重要節日,像族內舉行慶典祭祀時,也會由家族內身份尊貴的女子親自下廚準備供品,對能獲得如此殊榮女子們來說,這絕對是件榮耀無比的事。
也因此,每個有手好廚藝的女子都為此而覺得自豪,將被人夸贊廚藝視為一種實力與榮譽,同樣,被人當眾指責廚藝不佳,卻是件羞辱對方的事。
如今言雨不僅一邊被對方當眾羞辱,一邊還被對方拿自己的母親壓自己,同時這個對方還是她自己的親妹妹。
若是大陸上的其他女子當眾聽聞此言,也許會羞愧不堪,甚至會覺得無臉見人,嚴重者甚至會做出一些過激之事。
因此,聽到貝佳的話后,吃驚之后,除麗莎和蘇雅在矜持之余,眼中閃著明顯的興奮和快意外,其他人則擔憂的看向言雨。
雖然言雨也知道在這里,廚藝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關系著自己的臉面,而貝佳當眾暗指自己手藝不好,若她在乎,這完全是被當眾打臉的羞辱,而她又提到她們的母親,在加倍羞辱的同時讓言雨想發怒都不行。
而言雨對此卻是毫不在意,反正她壓根又沒打算做廚娘,更沒打算學好這個為自己找個好婆家,自己都不需吃人間煙火,要那好的廚藝做什么。
但是有一頭她卻是相當在乎,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姐姐’這個從貝佳口中出來,總讓自個起雞皮疙瘩的稱呼,且見貝佳似乎還越叫越順口的樣子,言雨決定不再貫她這個讓自己相當受虐的毛病。
因此,言雨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淡回答道“你還是叫我希雨比較好,或者希雨小姐也行,我實在不習慣被不喜歡的人亂叫姐姐。”
本來為言雨聽到自己的話后,面色如常,絲毫沒表現出她預期的反應,而有些惱火的貝佳,在聽到言雨的話后,先是吃了一驚,隨后便被氣得七竅生煙想發飆。
卻又礙于一旁的瑞恩幾人,不敢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畢竟她來此的主要目的主要就是為了給他們留個好印象,一時之間一邊想怒又不敢發作,羞恨不已,一邊想不明白為什么言雨聽了她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羅格在一旁想勸,卻又不知從何勸起,連他自己也有點看不貫一向霸道囂張的貝佳改走嬌嬌女的路線,也更聽不貫她口中稱言雨‘姐姐’時,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再加上剛才她對言雨的過分,雖然后來見言雨并沒放心上,讓他放心不少,但是當時他可是非常為言雨擔心,可是當著眾人的面,兩個又都是他妹妹,他也不好說什么。
正在這時,希爾忽然神色一動,拿出一個傳訊球感應了一下里面的訊息,雖清冷的神情微變顯得有些凝重,但緩了一下后,清冷中略顯溫和的對言雨道“希雨,我們突然有急事,需要先行離開,下次再來。”、
有注意到這一幕的言雨,自是知道他們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也不想摻合,更沒有想問或打探的意思,只是笑著道“嗯,有事你們自然得去先忙,不用有任何顧慮。”
旁邊的瑞恩四人見希爾如此鄭重,知道定是要緊事,紛紛向言雨點點頭,表示歉意,見言雨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后,與其他人打了聲招呼,便都與希爾一起先行離開。
瞥了眼看見希爾五人離開后,打算開口的貝佳,言雨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忍不住閃過一抺狡黠的笑意道“大哥,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諾迪和艾蕾他們都知道我很會講笑話的,是吧?”
一邊的諾迪和艾蕾聞言,雖然有些好奇,言雨怎么會突然在這個時候主動提出要講笑話,以前他們在一起時,自從發現言雨偶爾興致來后,會講很好很逗人的笑話后,他們兩人無聊時,總愛緾著言雨講,可惜很少能如愿,如今她主動提出來,雖然他們覺得有些突然和奇怪,但仍是很期待的表示歡迎。
言雨先掃了眾人一眼接著道“先說好,我講了這個笑話,艾蕾你們可不要自己對號入座。”
‘對號入座’的意思,言雨在以前偶然講出這個詞時,也曾給他們解釋過,而且這詞也好理解,所以除還有些莫名其妙,一肚子訓斥還沒找到機會發作的貝佳,以及在旁邊看戲,有些幸災樂禍的想看貝佳如何羞辱言雨的麗莎和蘇雅外,其他人連不是太明白的羅格在內也都跟著點點頭。
言雨略收起笑意認真講道“這個笑話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個人,有一天,他家里發生了一件喜事想要請客,看看時間過了,還有一大半的客人沒來。這個主人心里就很焦急,便說:‘怎么搞的,該來的客人怎么都還不來?’一些敏感的客人聽到了,心想:‘該來的沒來,那我們其實是不該來的啰?’于是悄悄地走了。主人一看又走掉好幾位客人,心里越發著急了,便說:‘怎么這些不該走的客人,反倒先走了呢?’剩下的客人一聽,又想:‘走了的是不該走的,那我們這些沒走的倒是該走的了!’于是又都走了。最后只剩下一個跟主人較親近的朋友,看了這種尷尬的場面,就勸他說:‘你說話前應該先考慮一下,否則說錯了,就不容易收回來了。’主人大叫冤枉,急忙解釋說:‘我并不是叫他們走哇!’朋友聽了大為光火,說:‘不是叫他們走,那就是叫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聽完這個笑話,眾人先是忍不住先笑了一番,接著便想起言雨講這笑話之前的提醒,再想到這個笑話其中暗含的意思,又想憋住笑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后果,就是導致眾人看向貝佳三人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
顯然也明白過來的貝佳和那原本想看戲的二人,一時氣得臉色發青,又被其他人這樣看著,一腔怒火不好直接發作,便一下站起身來拉開椅子,恨恨的瞪了一眼言雨后,前后甩門而去。
見不該來的人總算走了,連羅格在內的幾人都忍不住放開笑意,屋內的氣氛瞬時活躍起來。
好好的一頓聚餐,雖然中間頗有周折,最終總算還是在這樣比較和諧的氛圍中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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