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要做庸才
早飯后，父母領著他們兄妹五人，再加上凱琳娜夫人三人，一行十人分三輛魔力車，往法武廳行去，第一次坐這種車的言雨感覺感覺有點新奇、所表現有點興奮，反正她現在頂著張小籮莉的臉，有這種反應才叫正常，車里的空間不小，貝佳與父母同乘一輛車，所以這張車里只坐他們兄妹四人，里面還有空余，據她估計里面哪怕坐六人也足夠，因為行走的是專門的魔力車通道，道路很平整，在車內絲毫不覺得顛簸，速度還很快的，不過一刻多鐘的功夫，就到了距自家宅子一二十里路程的目的地。
等他們一家到達時，法武廳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是跟他們一樣，父母帶著自家孩子前來參加測試的，有的是過來觀看的，畢竟對于整個家族來說，這一天都是非常重要的，今天前來測試的大多是家族中精英的后代，每三年一次測試的結果都決定作家族的未來的發展，只有潛力高的弟子越多，家族才可能更有發展前景。
奧莉莎公爵和幾位長老因家族傳統，同時也是為了表示家族對人才、對族人的重視，是接連三天都在親自據守在測試區，不過與前兩天不同的是，今天長老院中的長老主動來了一大部分，以期在第一時間得知那些天資突出的子弟的信息，有助于第一時間的拉攏。
等了半個多小時，也就是相當于這個大陸的一個魔法時的四分之一的時間，人員已經陸續到齊，言雨通過靈識的掃描發現，今天參加測試的孩子雖然比昨天少了一大半，但是也還有近兩三百人，不過只夠第一天的零頭。
接著，便看到這一世的祖父大人奧莉莎公爵，在一個類似主席臺的地方上開始發表演講，一個中等身材，有些發胖，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頭，一頭與保森一樣墨綠色的頭發，湛藍的眼睛看上去溫和，但是里面隱隱透著犀利，再加上本身身為五品大法師不經意間所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人不容忽視他的實力。
雖然言雨的也算是身為他的親孫女，但是言雨在過去的三年里，也就僅見過他兩三次，沒曾近距離接觸過，只是大哥羅格經常被他召去教導，父親保森對此很是驕傲，要知道，在保森三個嫡出的親兄弟里，只有大伯父家一個七品中等潛力，現年近九歲兒子的凱特奧莉莎有此殊榮。
如同前世的官員講話般，祖父對家族的歷史進行了一番回顧，對神靈和祖先表示了允分的贊美與感謝，接著又代表家族對參加測試的孩子與家長發表了一番期待和祝福，好在所花時間與前世那些個只會道貌暗然、耍嘴上功夫、一講半天或一天的家伙相比，倒也不算是太久，算下來也就半個多魔法時的時間，然后就宣布了測試的開始。
因為所有參加測試的孩子，早在之前就報上了名，所以現在是只要被點到名字的孩子，便走到法武廳中央的一排擺著的三個測試水晶球前挨個進行嘗試就可以，每個水晶球邊都有標簽，第一個是精神力測試，接下來是武技，最后一個是魔法水晶，每個水晶球邊坐有兩人，主要負責測試的是法武廳的人員負責記錄，另一個是長老院的長老，負責監督與審查，測試過后記錄人員會將測試結果記在相對應的個人身份登記牌里。
身份牌也是一種煉金產品，每個孩子出生后都要有的，與前世的身份證相似，不過相比而言更好用，因為里面有各自己的精血，別人了冒充不了，里面的記錄一旦記下，就不得更改，需隨身攜帶，而且分正副兩塊，正牌在自己手中，副牌留在族內，若有丟失之類的，可以到族內補辦，副牌的內容與正牌內容一樣，正牌的內容一旦發生變化，副牌也會有同樣的變化，平民在出生后都是到當地的官府辦理，副牌留在官府，只有像奧莉莎這樣，或者那些比奧莉莎家族更加強大的家族才有自己可以辦理這種身份牌的資格。
從出生時的身份，潛力測試時的結果，到后來的每次進級的等級，不過這個不要求每進一品都可以隨時記錄，而是當專門進行實力測試時由測試方記錄，本人是沒辦法往其中錄入或修改的，只有用專門的方式才能看到別人的全部信息，但是這種方式很少有人做到，日常生活中比如進出城市時都必需要出示身份牌，并且在上面留下記錄，上面會顯示出一些簡單的信息，像姓名，籍貫之類的，其它具體的信息都不會顯示。
因為測試的過程簡單，所以速度也比較快，像這樣二三百人，一般不到一上午就可以完成，事實證明，一個魔法時過后，已經測試過了一百五十多人，其中武技與魔法潛力六品以上的各有十余人，五品以上的也各有三十多人，目前最好的是一個六品上等的火系男魔法男孩，是二伯父家的嫡子，現年近五歲，還有一男一女兩名六品上等的武技潛力，分別是兩位太長老的后輩，都屬直系，其中那名叫柔雅奧莉莎的還是庶出。
聽著喊到了露西的名字，言雨知道，快該要臨到她了，結果出來露西奧莉沙四品上等光系魔法潛力，不錯的潛力，接著是多瑪上臺進行測試，凱琳娜夫人非常緊張，露西的潛力只能算中上等，她并不滿意，而且她也一直對多瑪抱有很大的希望。
結果是，當多瑪奧莉莎六品下等武技潛力成績被公告出來時，她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到多瑪走到她身邊時，一把將多瑪抱到懷里，激動得熱淚盈眶，保森看著他們也是非常的興奮，而玫琳夫人在旁邊雖然心火旺盛，還是不得不面帶著貴族特有優雅而矜持的微笑，而且此時在臺上測試的是她的四女兒言雨。
通過之前將靈識附在別的被測試人身上感應到的結果，言雨想要實現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這就需要控制好自己的手接觸時水晶球的反應，測試開始后，言語感覺到手一旦接觸到水晶球，體內就有一股力量想要涌出，言雨努力的控制著這股力量，從低上高，最終水晶球里的光芒停在了四品上等，這個結果讓主持測試水晶球的兩人都很高興，其它四位測試員也露出善意的笑容，要知道三天來，精神力測試只測出了一個五品下等，三個四品下等的最好成績，接著武技測試出是三品中等，這個結果讓幾人的笑容一驟，因為擁有武技天分的人很少再有魔法天分了，言雨沒有管他們的反應，直接開始將手放到魔法水晶球上，水晶球開始發生變化，代表藍色的水力停在四品下等，綠色的木力和紅色的火力停在三品上等，幾人雖然對這種情況有點吃驚，不過這不影響他們認為通過家族物培養，這個希雨奧莉莎有可能成為一個不錯的煉金師的事實，而煉金師絕對是任何地方都不嫌多的。
將言雨的成績記錄到身份牌里后，宣布了出去，引起了下方一陣討論，不過因為她的表現并不是太突出，雖然法武潛力皆全的不多，但是這樣的例子并不稀少，再加上各項潛力都很中庸，倒也沒什么引人注意的，只是精神力稍高些，但也并不多罕見，畢竟還不到五品，尤其是下一刻大家都被接著上臺的貝佳所吸引，本來對她能以不足齡的兩歲就來測試有些好奇，測試出的結果也確實更滿足了大家的好奇，三品上等的精神力，七品下等的光系魔法潛力，震驚全場，也安慰了玫玫琳夫人被多瑪的好成績打擊到的心靈，用驕傲而又自豪的目光掃視著全場，得意的享受著眾人艷羨而又嫉妒的目光，將剛回到她身邊的小貝佳抱在懷里狠狠的親了幾下。
保森更是相當的得意，他已經有了一個六品上等的大兒子，剛才測出了一個六品下等的小兒子，雖然是庶出，現在又出了一個七品的女兒，對他來說絕對是再讓人得意和驕傲不過的了，倒是凱琳娜夫人雖然在一旁說著恭喜的話，但是言雨通過敏銳的靈識，不難看出她難掩的黯然，雖然對貝佳的資質應該很好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得知自己的兒子是六品之后，想到不管是身份還是待遇都可以得到提升，仗著保森的龐愛，雖然不能和玫琳夫人一較高下，但是至少也近了一大步，可如今，貝佳的資質好得讓她根本沒法想像到，所以，也只能領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向玫琳夫人和貝佳道賀，而在露西的眼中更是有著掩飾不住的羨慕和嫉妒，只有多瑪一心想學武技，雖然也有些嫉妒貝佳人的七品，但是好歹表現要稍好一些。
言雨也和哥哥姐姐們一起，對母親和小妹表達了祝賀，興奮的玫琳夫人甚至有些維持不住臉上那矜持的笑容。
不到一個魔法時后，又由他們的祖父奧莉莎公爵發表了這次測試結束的演講，從他那格外溫和，止不住笑意的臉孔上還是可以看出他是相當興奮的，這次共測出一名七品、近三十多名的六品、一百一十多人的五品的結果固然讓他相當滿意，可謂是家族的一次大豐收，可最讓他高興的莫過于，其中一名七品、一名六品上等和一名六品下等皆是出自他這一系，在家族所有掌權者中也是頭一份，再加上已有的一名家族潛力排第一的七品中等的孫子，足夠他笑傲全族，也難怪他興奮得難以自已。
測試結束后，跟來時一樣乘坐魔力車返回，回到府中一些得到消息的管事一一前來祝賀，母親每人賞一金幣，要知道平時賞錢可都是銀幣為單位，一金幣=一百銀幣=一萬銅幣，三個金幣足夠一戶普通人家生活一年了，府里的總管可以一年可以有十二枚金幣的薪酬，普通的管事可以領三到九枚不等，像言語身邊的瑪麗太太可一年六枚金幣，一等侍女四枚，其他的就更少了，每位小姐、少爺都有月例，潛力測試前不分，每人每月五枚金幣，潛力測試后，七品的每月三百枚，六品的一百五十枚，五品的六十枚，同品里每高一等可多得百分之三十，家族直系和旁支嫡出的四品的二十枚，三品的十枚，三品以下的都是五枚，五品以下男子的這份月例供應到十二歲免費的族學畢業，開始進入各家族產業學習，三年后，參加家族的考核，會根據相應的成績得到相應的位置，開始領薪酬。女子的月例供應了出嫁為止。
五品以上的，除了出嫁的女子，其他人的月例不會更改，終身享有，在實力達到一定的水準后，通過考核也會擔任職位，會另外有相應的薪酬。
言雨總算按計劃，將自己定位在一個庸才的位置，真的很中庸，既沒有因為品級低而受到家族的拋棄、或者開始被定位為聯姻工具，也沒有因為天資出眾受到太多關注，對于保森和玫琳夫人來說，這個結果已經出乎他們意料的好了，畢竟根據言雨之前所表現他們根本沒抱任何希望，少見的四階上等的精神力潛力已經讓他們很驚喜了，因為這樣，言雨也將會得到同五品以上的子弟一起學習的起會，而且會重點會培養她煉金方面的能力，一旦成功，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很讓人得意的事情。
而且言雨與另外幾名四等的子弟一樣都享有五品弟子的月例、教育方面的資源，而那位五品下等精神力的則與六品的同等。
至此，言雨算是成功的告訴周圍的人：我是很中庸的庸才，不用給太大的重視，也不能直接忽視！
至此，在這陌生的異世里，言雨也算是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雖然是很少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