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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菩薩和國王

第一百零一章菩薩和國王  修憲、樞密院會議、政務群臣奏對、接下來就是東南集團國家協約會議,在年終和年初,是帝國和葉昭最忙球的時候。

  葉卡捷琳娜已經回國了,臨走的時候被葉昭親手戴上了一只純金腕表,其實與蓉兒去蘭貴人居所的那日晚,上,葉昭同樣給蘭貴人戴上了一只。

  細想想葉昭不禁就有些慚愧,好像自己是感情的騙子,當然,感情這個字眼現在對葉昭而言漸漸變成了奢侈品,除了家里漸漸變成了親人一般的諸老婆,他的感情早已漸漸枯涸,也很難再對旁人付出感情。

  今年的東南國家集團會議,采取的是“1丹3”模式,1便是宗主國中國,5為東南集團國家成員朝鮮、越南、老撾、柬埔寨和泰國,3為未簽署東南安全條約的藩屬國,也就是日本、緬甸和尼泊爾。

  西域布哈拉汗國和希瓦汗國雖然都上表對帝國稱臣,但實則并未取得帝國法定藩屬國地位,至于意圖借中國牽制英國人勢力侵襲的阿富汗王國,經過政務院慎重考慮,放棄了原本想給予其“觀察員”資格赴會的想法。

  八個藩屬國,六個國家由國王亦或攝政之王后出席,日本則是大統制,同樣是國家元首,只有尼泊爾是首相忠堊槍堊巴哈杜爾啦納赴會,概因尼泊爾王室現今本就是傻儡,拉納首相才是尼泊爾真正的統治者。

  在會議開始前幾日,大皇帝在長春園永和殿正式設宴款待各國國主。

  金碧輝煌的大殿中輕歌曼舞、樂聲悠揚、美酒滿懷、佳肴滿桌。

  葉昭高高坐于寶座之上,各國元首兩列依次而坐,左首第一位坐的是朝鮮攝政王后金妃,右首第一位日本大統制細川韶都。

  以下依次是越南國王阮福洪任、老撾溫坎王、泰國國王拉瑪五世朱拉隆功、緬甸國王敏東、柬埔寨國王諾羅蜓知吳哥、尼泊爾首相拉納。

  位次排序,除了考慮國家實力,與宗主國的親密程度也是重要的考量,若不然老撾無論如何也排不到第四位,老撾人雖兇猛善戰,更是帝國某山地旅兵種來源,但整個國家地處內陸,貧困無比。其雨林、山地和洶涌河流的地理環境注定這片土地不會有鐵路,甚至修建公路都極為困難,這種貧困幾乎是先天造成的,非人力所能挽回,或許百年數百年后隨著人類科技文明的高度進步才能令其擺脫貧困。

  所以也就不難解釋老撾人為什么會將每年一度的帝國征兵視為最重大的節日了,青壯們視當兵為擺脫貧困的唯一途徑,成為老撾國軍人后,能進入帝國山地旅試訓營就是他們最終極的榮譽和夢想。

  山地旅試訓營每年都會邀請大批老撾軍中精銳試訓,但最終選拔的名額大概為五百人左右,能通過試訓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對于整個老撾國來說,是真正的千中選一甚至萬中選一。

  進入帝國山地旅不僅僅代表著擺脫貧困,從此擁有了中原公民權利,更是一種榮譽,因為只有最強的勇士才能成為中原大皇帝的精銳衛兵。

  更不要說,每年五十銀元的津貼對于老撾人是怎樣的天文數字了,表現出色的話,父母親人同樣可以獲得帝國戶籍,遷徙去中原文明世界。

  不得不說,在諸屬國中,老撾甚至更像中原的一個行省,從子民心理狀態,對于天朝的親近和向往,比之朝鮮人更甚。

  老撾國王溫坎的這支王族本只是分裂的老撾瑯勃拉邦王國國主,他之父親在中國人幫助下擊敗萬象、占巴塞、川壙,統一了老撾全境,溫坎王在廣州求學生活七年之久,比之他大多數族人如原始人般的生活狀態和習俗,溫坎王除了面目黝黑,從言語到習俗都更像中原人士。

  和那個貧窮絕望甚至因為地理因素看不到變革能有未來的國家相比,溫坎王更喜歡生活在中國,一年幾乎大半時間他都生活在廣州和上海,甚至他的三位王妃都是中國人,他也想過將自己的國家如琉球一般與帝國合并,但他知道,帝國皇帝和大臣們對他的國家并沒有絲毫興趣,窮山惡水,在中國人眼中,只會成為經濟上的負累。

  比起溫坎王這個最沒有國王覺悟的國家元首,日本大統制細川韶邦便是最敏感、不是國王反而最具有國王意識的國家元首。

  位次排在朝鮮之后的第二位,細川韶邦略有些不滿意,畢竟從心理上,他還是看不起朝鮮人,但帝國和朝鮮之親近他心知肚明,一時之間,也很難令中日關系的重要性超越中朝關系,甚至他能感覺到,龐大的帝國不知道為什么,對他的國家總是有些防范,或許因為自古以來,日本就沒對中原王朝真正臣服過吧。

  細川韶邦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令日本之國民經濟落于朝鮮之后,現今看,這個苗頭已經出現,如果能與美國通商,使得日本各港口成為中國與美洲各國貿易的中轉站,成為西洋人獨立打交道的國家,以日本國之位置,還是大有可為的,最起碼,不能令鯨海海域朝鮮一支獨大。

  但細川韶邦知道,這個想法的出現便是在挑戰中原帝國的底線,區域經濟一體,中國人對于整個亞細亞經濟有他們自己的考慮,單獨同歐羅巴人交往是極為危險的,一旦被摒除在東南經濟體系外,所失遠遠大于所得。

  細川韶邦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中國人的規則下為自己的國家爭取最大的利益,有時候,他不免就想起睦仁王子和王室,很久沒他們的消息了,現今他們,生活的怎樣?歷史,又將對自己是怎樣的一個評判?

  當看到殿中歌舞變幻,幾名日本舞姬在略顯悲涼的舞曲中翩翩起舞,細川韶邦嘴角不禁浮起一絲苦笑。

  越南、緬白、泰國是中南半島三強,三國之間時常征伐,恩怨不斷,現今三位國主同坐一堂,心情各異。

  一百年前,緬甸人還曾經攻破泰國的都城,也導致了泰國大城王朝的結束和曼谷王朝的開始。

  現今泰國國王拉瑪五世未拉隆功,父親拉瑪四世熱衷西舉,朱拉隆功的家庭教師是一位英國女教師,喚作安娜列奧諾溫斯,是以在中南半島三強中,朱拉隆功或許是最開明的君主,現今他正考慮如何廢除國內的奴隸制度。

  緬甸和泰國,靠攏中原帝國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英國的威脅,就算現今同樣如是,從地緣從國民心理,中原帝國對于他們的影響,顯然遠不如朝、越、老撾和柬埔寨四國。

  越南國主阮福洪任是葉昭的老朋友,葉昭在平遠大將軍任上時便在越南與他相識,他也是諸國君主中最專制的國王,因為中國人的支持,他并沒有嘗到歐洲人給予的太多苦頭,對于制度變革全然敵視,以前屠殺天主教眾,現今又開始殺害新教傳教士和教民,時常成為帝國與新教、天主教國家的談判目標,實則,也是帝國的政治籌碼吧。

  若說葉昭想完全約束其行為,倒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有這么一個爭端作為與西方國家議事時的籌碼,從政治角度考慮,對于帝國反而是有利的。

  只是葉昭有時候想起那些人命,未免覺得自己骯臟,但卻只能嘆息而已,保護自己國家的利益和公民權益才是自己應該做的,旁的事正義也好骯臟也罷,只能退居次位。

  在帝國唱片賣的最燈的紅歌星獻歌之后,一排靚麗的西洋舞女表演的音樂劇是最后一個節目。

  從歌舞之中,諸國主便能深深體會到中原帝國兵威之威,仿佛能看到歐羅巴諸國,恐懼遙望帝國黑壓壓遮天蔽日的甲兵洪流的場景。

  聽聞彼得斯科和會之后,英、德、奧三國秘密在柏林進行了會晤,或許,就是在協調立場吧。

  中俄之戰,中國篡取的利益是如此巨大,不能不令世界上最強的幾個國家心懷憂慮。

  葉昭,同樣也清楚這一點。

  但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使得歐洲人也很難做出什么實質性的遏制措施,若是中國在歐洲大陸,只怕“反中聯盟”早已秘密形成,而現今來說,歐洲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跟中國人打交道,甚至在東方擁有利益而又無力保護的西班牙、荷蘭,已經成為中國利益體系中的一員。

  葉昭現今希望的就是,能夠消除許多歐洲政客心里的疑惑和恐懼,不要真的把“黃禍論”推銷給歐洲。

  “聯希望,諸國繁榮昌威!”葉昭高高舉起了酒杯,也為本次宴會劃上了句號。

  緬甸國王敏東緊緊盯著葉昭,心里說不出的焦急,他是最期待本次會議的國主,在諸國中,緬甸也是被歐羅巴人侵襲最急的國家,可以說是東南亞細亞一地,東西文明對峙的前線。

  敏東本就是借英人入侵發動政變,與弟弟加囊親王一起推翻了哥哥蒲甘王,自立為王,統治基礎和法理極為薄弱。

  七年前,力主改革的加囊親王被保守貴族殺害,敏東不得不與英國人購買軍火對抗保守派貴族,如此不得不向英國人妥協,簽訂條約承認克倫邦獨立。

  現今因為中英秘密協約,英國人對緬甸立場漸漸發生變化,但英國商人的行為并沒有收斂,國內,本來加囊親王被立為王儲,加囊親王被殺,敏東遲遲不宣布加囊親王兒子為王儲又使得忠于加囊王的軍官極為不滿,他們當中一些人攜帶武器進入農村,進行反政府活動。而發動政變的敏貢親王政變失敗后被英國人送到印度,他在緬甸宮廷內外同樣有一批支持者和同情者。

  敏東現在的處境就是,親密的盟友力量變成了反對者,兒子,變成了反對者,守舊貴族,也是他的反對者。

  內憂外患,使得敏東迫切希望得到新盟友中國的支持,同時希望購進中國的武器,對抗各方武裝勢力。

  內廷侍衛來到敏東身邊,說道大皇帝同意在休息室會見他后,敏東總算松了口氣。

  在來中原前,敏東僅僅聽說過中原的傳說,在緬甸國內文字記載中,中原王朝也是極為富強的圣地,而來到中原,敏東才知道何為萬世永昌。

  走在長春園蜿蜒長庇中,奇雅的風景園林和天宮一般金碧肅穆的殿堂是如此融洽,自己的王宮與之比起來,實在如雞窩一般,而這里,聽說只是眾多皇苑之一!行走其間,敏東實在有一種朝圣的感覺。

  休息室“澄心堂”便是原來的“諧奇趣”為長春園最早的西洋式建筑,兩層,廡殿頂,紫色圓光琉璃瓦,屋脊用藍色琉璃番草。

  上層三間,下層七間,樓內設西洋式家具及臥榻,木條拼花打蠟地板。樓柱用漢白玉深雕西洋番花番草花紋,窗戶券口有精美磚石雕刻。

  敏東在侍衛引領下進入休息室時微微一怔,除了中原大皇帝,在貴妃沙發上說笑的尚有兩名美貌女子,其中一位他印象深刻,也是剛剛認識的,便是朝鮮攝政王后金妃。

  另一位女子艷麗逼人,穿著中原式樣的玫瑰紅套裙,這種套裙精致的很,可以很好的把女性優美胴體曲線展現,更令見慣了囊腫腫緬甸女子裝束的敏東心中升起一絲異樣,更不敢多看,但那套裙下擺性感的雪白絲襪小腿和摩登系帶小皮鞋還是映入了眼簾。

  這位麗人不消說,自然是與金妃情同姐妹的懿貴妃金鳳。

  見敏東欲行單膝跪拜禮,葉昭就笑著招手,說道:“敏東,過來坐吧。”剛剛學了句緬甸話,倒也順暢。

  敏東還是單膝拜下來,手撫胸前道:“下邦緬甸王敏東,向最尊貴的中國大皇帝,向馬尼拉、呂宋、渤泥、亞齊、突厥之地和南洋諸島嶼的主人問安,大皇帝萬壽無疆!”

  緬甸語通譯翻了,葉昭心說,不知不覺,自己的頭銜可也多了。

  現今南洋總營已經裁撤,在南洋一地設三總督:呂宋總督,總督府在馬尼拉;渤泥總督,總督府在坤甸;金洲總督,總督府在大亞齊。三總督各自管理南洋殖民地通商事宜。

  突厥一地,這范圍就更寬廣了。

  葉昭心里胡亂琢磨著這些名頭的含義,笑著對敏東道:“坐吧,敘敘家常而已。”

  此時金妃和金鳳邊都起身與敏東見禮,要說敏東裝束,實在和南疆農民無異,頭上還裹著個白布帶,身上麻繩裝飾倒好像漁網,金妃和金鳳兩個最愛虛榮的家伙自然心下暗笑,覺得這廝沒半點國王風范。

  敏東坐下后,也漸漸明白,朝鮮王后顯然與中原皇室關系親密,而諸番國中,聽聞朝鮮國力最強,帝國還曾售朝鮮退役之軍艦,可想而知朝鮮列于藩屬國第一的位置不是憑空而來。

  在葉昭詢問下,敏東簡單說了說緬甸之風土人情,說了說其國內第一份報紙《聚寶盆》,當然也不免提到他在曼德勒舉辦的第五屆佛經大會,以及他被授予的“佛經結集護法者”頭銜。

  比之葉昭諸多宗教身份,敏東這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陛下,小王之困境在給陛下的書信中曾有提如…”說到這兒敏東頓了一下,畢竟不知道中原皇帝到底有沒有御覽自己書信,或者,還是別人代勞。

  葉昭點點頭:“信我看了,敏東啊,我了解你和子民們的為難之處,我國剛剛通過之憲法不知道你可閱了?”

  帝國憲法涉及藩屬國部分本應由駐各國領事向國主進行闡述,但憲法通過時諸國主大多在來中國的路上,是以一直到昨日,才由外務部官員向與會諸國主進行了解釋,不過早在一年前,此次修憲針對各藩屬國的內容便征詢了各國意見,這也是敏東對此行抱著極大希望的原因。

  聽葉昭言語,敏東忙道:“小王略知一二,聞聽上邦承諾,各國國主可請上邦天兵平定內亂。”

  葉昭微微頷首,說道:“但是,這里面有個前提,就是提請援助的國家要知道革新除弊,要得到國內大多數民眾的擁護,不然,天朝豈不成了助紂為孽?軍售的前提同樣如是。”

  敏東道:“小王知道,大皇帝明鑒,小王推行之法正是變革圖強之法。”他是改革派,是以才自信滿滿。

  葉昭道:“變革圖強,也未必就人人擁戴了。“

  金妃插嘴道:“變革圖強的口號人人會喊,現今可成了時髦了,可…”見葉昭目光瞪口來,吐吐舌頭,不再說話,通譯也沒將她的話翻出來。

  敏東深深嘆口氣,雖然朝鮮王后說什么他不知道,但顯然中原體系對于他來說,很難融入,他現在微微有些后悔,早幾年學中原話就好了,現今剛剛學了半年多,實在聽不懂中原皇帝本意,中原話博大精深,靠通譯翻譯,實則許多精微奧妙的暗示早就變了味兒。

  葉昭看著敏東,泰國、緬甸,在歷史上從來沒有處于中原文明的影響下,看這位國王裝束就知道跟朝鮮甚至越南、日本比起來,緬甸文明和中原完全是兩個體系。

  叫昭隨后就轉了話題,敏東告辭的時候有些悻悻,多少有點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感覺吧。

  看著敏東背影,金鳳笑道:“這些番子,真以為萬歲爺是有求必應的活菩薩,想的美死了!”

  葉昭微微一笑:“要都這么想,也不錯。”轉頭問文侍:“下面是誰了?”

  秘書官稟道:“尚有老撾國拉納首相與日本國細川韶邦大統制,都請單獨面圣。”

  葉昭點點頭,想了想,道:“傳拉納吧。”

  忠堊槍堊巴哈杜爾啦納,是位極富傳奇色彩的冒險家,在二十年前漂洋過海出訪英國,受到維多利亞女王的召見,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親英派,但隨著中國崛起,被他壓制的各方勢力包括傀儡王室都蠢蠢欲動,這就使得他不得不開始向中國傾斜,努力保持與中國的友好關系,免得反對他的勢力得到中國人支持而令他大權旁落,小心翼翼同中國和英國打交道,尋找其中的平衡點,拉納首相做的還算不錯。

  從巴哈杜爾的裝束也可以鮮明的體現出這一點,深棕色制服,金燦燦肩章勛帶怎么都有歐羅巴宮廷燕尾服的影子。

  而年過花甲的巴哈杜爾仍然鷹曖狼顧,威嚴非凡,畢竟這是一個十多歲從軍,發動血腥政變,并且獨裁統治一個國家達三十年之久的強權人物。

  巴哈杜爾同樣單膝跪倒,手撫胸前,朗聲道:“尼泊爾國首相忠堊槍堊巴哈杜爾啦納向最尊貴的中國大皇帝宣誓忠誠,得見天顏,臣誠惶誠恐。”

  葉昭已經令金鳳和金妃去了后堂,接見誰用什么策略自然也頗有考量,此時微微頷首,示意巴哈杜爾落座。

  “廓爾喀步兵是聯的臂助,巴哈杜爾,聯也要感謝你,感謝廓爾嚓步兵的忠誠。”

  葉昭微笑看著巴哈杜爾。

  廓爾喀步兵營參加了中俄戰爭最后的零星戰役,確實表現勇敢,可以用麻木的殺人機器來形容,而他們作為職業軍人的忠誠也毋庸置疑,這似乎是廓爾嚓人的民族天性。

  巴哈杜爾躬身道:“能為大皇帝效力,是廓爾喀人的榮幸。”實則巴哈杜爾年事以高,身體也早不如昔日,但他還是爬山涉水來到中原,自是想見一見葉昭。

  國弱民貧,不得不屈從于外力,巴哈杜爾崇拜西方文明,卻絕不甘心自己統治的國家被英國吞并,但與英印總督的抗爭是那么艱難,而中原的皇帝,卻令整個歐洲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感受到了來自東方天穹的巨大陰霸。在中原大地一路行來,巴哈杜爾見到的則是一個與西方文明涇渭分明,但卻同樣文明昌威的世界。

  中原的皇帝,瘁與巴哈杜爾所想截然不同,很溫和的年青人,泰然的坐在他的王位上,身上,看不到半絲龍虎戾氣,就好像?怎么說呢,菩薩,對,就是尊菩葬,溫和的令你想頂禮膜拜。

  一尊令歐洲世界漸漸產生恐慌的菩薩。

  這就是真正的皇者吧?巴哈杜爾由衷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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