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皇帝的意志我的老婆是軍閥第二十八章皇帝的意志 上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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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斯坦城前,烏里揚諾夫被托格穆一刀刀捅進胸腹,肥肥的腸子流了一地,滿臉驚恐的死去。
白老亨大聲喝令,將被俘獲的俄國人綁了一串,送入城中,又放幾人回去,令他們通知本地俄國官員,突厥斯坦已經被中國人接管,要俄國官員前來勘界。
俄國人捧首鼠竄而去,托格穆則跪在葉昭面前,大聲道:“我托格穆在此立誓!從此克烈部子子孫孫永遠為大皇帝效命!”
葉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去,城內長街兩旁站滿了哈薩克人,他們大聲的歡呼著,而被繩子串成一列的俄國俘虜,迎接他們的是石頭和口水。
幾日后,騎兵師飛奔而來,又幾日,正黃旗步兵旅急行軍趕到,而十來天后,第四邊防師也來到了突厥斯坦城外。
葉昭遂改突厥斯坦為摘星城,任命正黃旗步兵旅顧問長寇海為北突厥處事大臣,官邸設在摘星城。
肯套哈薩克三部宰羊殺牛,敬獻糧食,犒勞中原士兵,不過如果持久作戰,顯然僅僅依靠三部人力物力資源,供給在突厥斯坦駐營的兩萬余士兵極為困難。
這也是前朝乾隆平定大小和卓木便用去了千萬銀錢的原因,距離中土太遠,輜重補給實在是大問題。
這段時間,古麗夏依爾則去南方聯絡吉爾吉斯各部,白老亨率驍騎團跟隨,在塔拉茲一帶最大的吉爾吉斯部落不肯歸降,隨即被驍騎團打的落花流水。武力撫慰雙管齊下,就算心中仇恨不滿,大大都吉爾吉斯部落也不克不及不獻上糧草牛羊,遣送來突厥斯坦。
而驍騎團還在南方吉爾吉斯部落區降服各部落之時,突厥斯坦城內傳來警訊,北方百多里外,發現大批俄隊活動蹤跡。
情報越來越清晰,漸漸迫近的俄國步兵團跨越萬人,更有數千哥薩克騎兵,上百門火炮,裝備極為精良,很明顯,是駐扎在咸海和南哈薩克一帶的俄國主力軍團,與帝國一直驅逐的俄國移民、邊沿武裝力量有著素質的不合。
從平遠軍成軍,實則還沒有與俄隊進行過真正的較量,就算內戰期間俄國人對北朝的支援,也極為有限,至于十幾年前在關外同俄國人在遠東零星力量的廝殺,就更可以忽略不計。
而即將到來的,將會是一場兵團級的慘烈碰撞,是真正考驗中原武裝力量成色的較量。
葉昭歷來沒想過,這種較量又是從自己而起。
突厥斯坦城南,已經挖掘出了一條條淺淺的壕溝,但非論是深度還是長度,都是勉為其難,沒有合適的工具,也沒有工兵,時間又短,雖然哈薩克青壯牧民輔佐,但挖掘出的壕溝也不過聊勝于無,起不到太大的防御作用。
俄隊在二十幾里外停止了前進的法度,顯然通過標兵隊偵察,已經發現了大批中隊做好了防御準備。
一個時辰后,俄國人遣來了使者,以咸海步兵團司令官的名義,要求中國人交出殺死俄國人的中國士兵和哈薩克人,撤出俄國領土。葉昭令第四邊防師總兵官鄒復勝與俄國來使交涉,同時也盤查俄團秘聞。
鄒復勝,贛南人,生于前朝道光十七年,十幾歲便加入了平遠軍,累軍功一路升遷,曾經被葉昭封“武威巴圖魯”勇號,帝國立,該勇號裁撤,授予“皇家驤忠虎賁步勇”勇號。
皇家勇冠三軍之勇號,設“皇家虎賁步勇”“皇家虎賁水勇”兩種,如虎賁步勇前的驤勇、忠勇、武義等則是封號,帝國立,此勇號只授予了十幾人,皆是曾經憑一腔奮勇扭轉戰局,且有以一當百殊死經歷之勇士,如哈里奇、韓進春、神保等等軍中巨頭加之集團軍各提督無一人獲此封號,由此可知其珍貴。
鄒復勝能獲此勇號,其悍勇軍功可見一斑,也就難怪剛剛二十九歲,已經總領一師之甲兵。
在壕溝戰線前,鄒復勝接見了俄國使者,有哈薩克俄語通譯在旁翻譯,幾句話不到,就話不投機,沙俄使者打馬而去。
回到城頭,鄒復勝單膝跪倒稟道:“主子,俄國人自稱是咸海駐軍,司令官喚作別斯圖熱夫,俄國使者稱,俄國人還有十萬大軍在百里外,正向摘星城而來。”
“主子”一稱,平遠軍中許多將領一直改不過來,固然,只是表達對大皇帝的忠誠,這稱號好像透著親切,有一種對父母的孺慕之情。
十萬大軍?葉昭就笑了笑,說:“俄國人慣于虛張聲勢。”可真不信在這南哈薩克,俄國人能在一個月內集結十萬軍隊。
站在城頭向遠方眺望,過了會兒,說道:“這一仗,許勝禁絕敗!”
“喳!”騎兵師總兵官葉圖瓦、正黃旗步兵旅指揮使德齡、邊防師總兵官鄒復勝等將領齊齊跪倒大聲應是。
中隊與俄隊的第一次慘烈碰撞,在1865年5月的突厥斯坦城下展開。
中隊,有第四邊防師10321人、正黃旗步兵旅5007人、第一騎兵師5635人,戰斗人員共計20963人,各種火炮土炮加雷擊炮217門,連珠炮10門。
俄隊,咸海步兵團11260人,哥薩克騎兵7751人,哈薩克雇傭兵、騎兵4006人,共計戰斗人員23017人,各種火炮169門,乃是沙俄南疆最精銳之步兵。
戰斗在深夜打響,突厥斯坦城北十余里外,突然炮火轟鳴,大地好似在顫抖,一團團火光爆炸,夜幕一瞬瞬的成了白天。
哥薩克騎兵的左右兩翼沖鋒雖然在連珠炮前吃了大虧,但中隊左翼邊防師步軍營陣地還是被其撕開了一條口子,上千名哥薩克騎兵沖入步兵陣線中,揮舞著雪亮彎刀砍去中國士卒的腦袋,英勇善戰的哥薩克騎士,身披黑色大氅,背上斜挎步槍,腰間懸掛馬刀,在灰塵中浩浩蕩蕩前進,數千匹馬縱橫馳騁,數千把刀交錯揮舞,這場景極其令人震撼。
短時間內輜重運輸不足,沒有鐵絲網,沒有縱深的壕溝,在這一望無垠可令萬馬馳騁的平原上與哥薩克騎兵作戰,步兵本就占據劣勢。
當邊防步軍營構筑的第二條防地將哥薩克騎兵的沖鋒擊退之時,左翼直面哥薩克騎兵沖鋒的兩個步軍營損失慘痛,幾乎被斬殺干凈。
而這時候,在驚天駭地的“烏拉”聲中,強悍的俄國士卒倡議了白刃沖鋒,數千把雪亮刺刀組成的刺刀海洋,在忽明忽暗的炮火中,就好像無數野獸的獠牙蜂擁而來,猙獰而恐怖。
十數路的同時沖鋒,立時,陣地變得犬牙交錯,一段段壕溝,有的展開了白刃的慘烈廝殺,有的一次次擊退俄國人的沖鋒,也有的陣境界兵被擊潰,壕溝被俄國人占據。
只有正黃旗步兵旅鎮守的主陣地,一段高高起伏的丘陵,紅色陸軍軍旗永遠高高飄揚,強行沖鋒的俄國士卒倒下了一批又一批。
站在城頭,葉昭望著遠方炮火轟鳴的陣線,聽著一條條軍報,臉色極為嚴峻。
確實,第四邊防師剛剛組建,絕對稱不上什么百戰之師,更非帝隊主力兵團,雖然抽調了大量集團軍精干士卒軍官,但究竟結果是成軍后第一次戰斗,面對的就是極為強悍的敵手。可同樣,俄國人的咸海步兵團,也非沙俄精銳,雙方在各自帝國的戰斗序列中,地位應該差不多。
強悍的北極熊,果然名不虛傳!葉昭慢慢的燃起了一根煙。
葉昭心情沉重,俄軍司令官別斯圖熱夫卻是憤怒加肉痛了。天色黎明,槍聲漸漸稀疏下來,走在晨光中,看著遠方好似扔在飄散的淡淡火藥白霧,別斯圖熱夫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千里鏡。
一夜的激戰,雖然己方一連續不竭的沖鋒迫使中國人在收縮陣地,但他的手下損失更為慘痛,尤其是哥薩克騎兵,傷亡跨越半數,加之損失的馬匹,仍具有沖鋒能力的官兵僅僅剩余三千余人。
攻擊丘陵中國人陣地的哈薩克雇傭兵死傷無數,基本失去了戰斗力,殘存士兵也被嚇破了膽,難以投入戰斗。
這卻是在他意料之中,無論從哪個角度闡發,丘陵高地定然是中國人精銳兵團據守,當發現其火力異常兇猛時,別斯圖熱夫應機立斷,馬上撤下了主攻該陣地的步兵團,而令哈薩克人充當炮灰,吸引火力。
遠方,突然響起了“嗡嗡”的炮聲,一發發炮彈準確無誤的炸入丘陵陣地,丘陵上,立時泥石四濺。
別斯圖熱夫心里這才舒服了些,就是為了期待這一刻,用炮火埋葬中國人的精銳。
可不管怎樣,他心里還是別扭,就好像原本以為是龍蝦大餐,咬下去卻發現是堅硬的核桃,牙還被崩失落了一顆,那別扭勁兒就別提了。
白日的戰斗稀稀疏疏,雙方的火炮互相轟擊,而丘陵高地,則遭到了俄國人炮火最猛烈的沖擊。
不過晨光濃霧籠罩之時,正黃旗步兵旅便已經撤出了陣地,僅僅留下一支步軍營在綿長的高地上堅守。
正黃旗步兵旅,則從城里帶上其騾馬,西渡錫爾河,向北而去。
騎在駿馬上,從千里鏡隱隱還能看到高地上升騰的一團團濃煙,德齡咬著牙,狠狠啐了一聲,大聲吼道:“兔崽子們!是爺們的給我再跑快點!磨磨蹭蹭的,你們對的起三營的兄弟們?”
夜幕剛剛降臨,別斯圖熱夫便迫不及待的將其留守的最精銳步兵團投入了戰斗,目標即是被己方火炮斷斷續續轟炸一整天的丘陵高地。
這座高地就好像一把楔子,牢牢釘在各個中國陣地中間,若不將它拿下,很難真正攻破中國人的防地,而只要占據了這片丘陵,中國人臨近的陣地便在其火力輻射規模內,整個中國人的防地便會解體。
激烈的槍聲再次響起,跨越3000名的俄國士兵開始沿著丘陵坡谷,以巖石樹木為掩體,慢慢向上移動,很快,“砰砰砰砰砰砰”連珠炮巨響響起,丘陵頂部,被炮彈掀起的泥石草皮掩埋的陣線上,一個,兩個,三個,探出了人頭和黑洞洞的槍口,正黃旗步兵旅第三營仍在堅守陣地的300余名官兵,面對著十倍之敵,以鋼鐵般的信念開始了“皇帝的意志”計劃。
德齡交給第三步軍營的任務,簡潔明了,“吸引仇敵的炮火,令我軍進一步探知敵方炮兵陣地的準確方位同時吸引仇敵后備警戒力量。”
“你們可能城市犧牲,能堅持到子時即是勝利!”
“全殲俄軍,這次的計劃叫做皇帝的意志!”
正黃旗步兵旅第三步軍營全體600余名官兵,筆挺的站成一排,各個心中熱血燃燒,當他們用力握緊胸前鋼槍,用鋼鐵般的整齊吼聲來回答德齡之時,德齡的眼睛濕了。
狂熱、整齊而金屬般鏗鏘忠誠的吼聲。
“宜忠國家!宜敦信義!宜重儉樸!宜守紀律!宜尚武勇!”
“一人存!陣地存!”
“大皇帝,與我們同在!”
當用血肉之軀抵抗著俄國金屬戰爭機器的碾壓之后,面對俄國人瘋狂的攻擊,第三營官兵用更狂熱的意志展開了還擊,他們一次次打退俄國人的沖鋒,就算火熱的胸膛插入俄國人冰冷的刺刀,他們也會緊緊抱住俄國人,讓同伴砍去仇敵的頭顱。
三個時辰內,第三營打退了俄國人六次大規模沖鋒,連珠炮因為過熱而呈現機械故障啞火之后,百余名官兵端起刺刀,擊退了俄國人第七次沖鋒,當滿身血污的他們退回到陣地中,檢查子彈,上彈,重新在丘陵溝壑上架起步槍時,才發現身邊的戰友已經屈指可數。
管帶、副官帶、營顧問長全部陣亡,第一哨哨官張慶玉成為唯一幸存的哨級以上軍官,夜幕中,看著里許外影影綽綽在集結的俄國人,看看身邊的弟兄,張慶玉動了動嘴唇,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嗓子火辣辣的痛,他用干涸的聲音問道:“到子時了嗎?”
有一名半邊身子被鮮血染紅的戰士,勉力的從懷里掏出懷表,應該是富家子弟,隨即他歡呼起來,“過了,過子時了!”因為說話太快帶動了傷口,他大聲咳嗽,臉色變得慘白。
張慶玉欣慰的笑了,長長的吐出口氣,目光從一個個滿是血污的臉上掃過,說道:“兄弟們,我們唱首歌吧。”
眾人稀稀疏疏說好,隨即歌聲響起。
“于斯萬年,亞東大帝國!山岳縱橫獨立幟,江河漫延文明波;千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產博。揚我黃龍帝國徽,唱我帝國歌!”
“揚我黃龍帝國徽,唱我帝國歌!”
降低而凌亂的歌聲漸漸匯聚成整齊一線,每個官兵手握鋼槍,大聲的唱著,雖然只有二三十人,卻好像,萬千人在同聲吟唱。
丘陵下,俄國人正在積聚力量,準備倡議新一輪的沖鋒。
遠遠的數里外,別斯圖熱夫騎在高頭大馬上,身畔幾名軍官跟隨。
他一臉陰霾,今晚的攻擊行動頗為不順,不單丘陵高地遲遲不克不及拿下,哥薩克騎兵更遭到毀滅性的沖擊,剛剛對中隊右翼防地的沖擊,竟然遇到了鋪了干草的土坑、絆馬索等等陷阱,尤其是中隊收縮防地后,火力更猛。而大片空曠地帶的緩沖區,成了中國炮兵構筑的死亡地帶,密集的炮火好似永不間歇,沖鋒的哥薩克騎兵、鄂羅斯戰士在其炮火沖擊下,損失慘痛,短短兩日,七千余哥薩克勇士已經三停中去了兩停。
雖然對哥薩克人的性命其實不看在眼里,整個帝國統治下,能征募的哥薩克騎兵跨越百萬,但一直以來,哥薩克騎兵都是征服草原部落的主力,近萬名哥薩克騎兵,幾乎可以從突厥之地的最東端打到最西端,可這次短短兩日間,這支彪悍的騎兵軍團就失去了戰斗能力,甚至可以用全軍覆滅來形容。
這場戰爭,只能用攻克突厥斯坦來掩飾實際上的慘痛損失,若不克不及擊敗中國人,只怕回國后,期待自己的是軍事法庭的審判。
咬著牙,別斯圖熱夫將后備步兵團不竭投入前線,更派出一支1000人的突擊隊繞過雙方絞殺在一起的陣地,去突襲突厥斯坦城,卻不想遭到對方火槍騎兵隊的截殺,據逃回來的步兵述說,突擊隊龜縮在東方十里外的一片樹林中抵抗,自己已經遣出了援兵,只是不知道戰局如何。
早知道中國人有一支千余人裝備精良的騎兵,一直未見投入戰場,原來在守護突厥斯坦城。
戰場上的推進處處受阻,中隊就好像厚厚的鋼板,異乎尋常的強硬,別斯圖熱夫漸漸感覺,自己主動倡議對中國人的戰爭,集結軍力妄圖以閃電戰擊潰中國人的戰術,好像不是明智之舉。
如果逐步將步兵團投入戰斗,慢慢試探攻擊中國人的硬度,以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來完成這次戰役,或許效果更好。
西北標的目的,突然傳來密集如悶豆般的槍聲,別斯圖熱夫微微一怔,聽聲音,好似槍聲從炮兵陣處所向傳來。
“去看看怎么回事。”別斯圖熱夫臉色冷峻的好似巖石,幾匹快馬飛奔而去。
十幾分鐘后,遠方數匹馬奔來,離得老遠,就聽有人驚叫:“中國人,中國人的騎兵殺進了我們的炮兵陣地…”驚恐喊叫的士兵滿身血污,顯然來自炮兵陣地的警衛部隊。
別斯圖熱夫一呆,中國人的騎兵,不是在數里外圍攻自己的突擊隊么?
“上帝啊,有幾千,有幾千騎兵…”士兵還在驚恐的大叫,突然摔下了馬,就此死去,背上,血淋淋的一片,想是早已中彈。
此時俄國人的炮兵陣地,已經被騎兵第一師攻破了步兵防地,接下來,自然是血淋淋的屠殺。
俄國人慘叫著,在雪亮的馬刀海洋中一個個仆倒,處處都是血泊和尸體,炮兵四散奔逃,一支火速趕來馳援的600人步兵隊幾乎頃刻就被奔雷般的浩蕩騎兵沖散,被交錯揮舞的數千把寒森森馬刀淹沒。
葉昭一直將騎兵按在城內不動,等的就是這一刻。
當俄國人不克不及不將一支支后備步兵團投入戰場,勇悍沖鋒的哥薩克騎兵又受到致命的沖擊,其戍守虧弱并且已經被探明準確方位的炮兵陣地就成了騎兵師的美餐。
丘陵上,第三營的戰士們奮力射出鋼槍里的子彈,但蜂擁而至的俄國人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知道,最后的時刻到了!
這時候,降低的號角突然響起,在四面八方響起,那特有的旋律極為熟悉,降低而肅殺,是平遠軍將士沖鋒的號角!
正向丘陵上沖鋒的俄國士兵突然潮流般退去,丘陵上,全身血污泥土的十幾名好像叫花子般的官兵,突然歡呼起來。
張慶玉從犧牲的號兵懷里抽出號角,暖暖的,好像還有號兵的體溫,含著淚,張慶玉用力吹響了它。
“唔—唔—”降低,肅殺。
人在,陣地在!
第三營沒有丟失落陣地!
十幾個叫花子,舉起雪亮刺刀,互相扶持,腳步蹣跚的“沖”下了丘陵。
當別斯圖熱夫聽到炮兵陣地被中國騎兵攻破的消息,馬上令第一步兵團停止對丘陵高地的攻擊,又令第三步兵團堅守第二道防地防御,其余步兵逐步脫離戰場。
不知道中國人到底還有幾多未投入戰場的生力軍,炮兵團覆沒,消息傳到軍中,只怕立時就會演變成潰敗之局,逐步脫離與中隊的接觸,避免被中國步兵包抄是現在最好的選擇,雖然不情愿,但別斯圖熱夫不克不及不認可,這場戰爭是他輸了。
可是,中國人好像和他約好一般,他下達的命令剛剛到前線,中國人特有的沖鋒號角聲就在四面八方響起,而在俄國士兵耳里,這號角聲尖銳的要命,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無數中國步兵狂熱的吶喊著,從淺淺的壕溝中躍起,雪亮的刺刀海洋如同海浪般一涌上俄國人的陣地。
剛剛接到退卻命令的俄國士卒本就手足無措,立時間解體,處處都是被追得亂跑的俄國士兵,一個個被仇敵用刺刀從背后刺倒,幾乎是軍人最羞辱的死法,但俄國人已經顧不得了,炮兵陣地被中國人占領的消息已經好似瘟疫般傳遍整個戰場。
中國人的沖鋒和屠戮,直到遭遇極快構筑起第二防地的俄國第三步兵團的火力沖擊,才暫時偃旗息鼓。
但第三步兵團也不過僅僅能為潰敗的士兵爭取一個小時的退卻時間,很快其防地就被突破,慘烈的白刃戰中,俄國咸海步兵團第三團數百人投降,大部被殲。
別斯圖熱夫收攏殘部,邊抵抗邊向北退卻。
顯然,俄國人軍隊與北朝兵勇有著素質上的區別,若北朝軍團受此一連串沖擊,早就漫山遍野的潰逃。
俄國人,卻仍然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在一處丘陵丟下上千步兵擺設防御后,其兵團殘部快速向北撤離。
至此,葉昭也不克不及不認可,北方的鄰居,將會是自己面對的最強之敵,甚至,可能是一生之敵。
只是這一次,別斯圖熱夫顯然逃不出葉昭的天羅地網,早就在錫爾河支流的一座木橋前擺好戰線的正黃旗步兵旅,用最猛烈的火力展開了對沙俄軍團的阻擊。
半日的激戰,俄國人根本就沖不到河岸另一側,而擊潰了沙俄軍團掩護戍守力量的邊防師、騎兵師也極快趕到。
一夜的圍攻,第二日拂曉,倚靠樹林丘陵建立起防地,但在猛烈火力沖擊下傷亡慘痛的俄國人終于掛起了白旗。
至此,用時僅僅四天的“突厥斯坦戰役”宣告結束。
沙俄咸海步兵團,被中國人將整個建制從沙俄戰斗序列中抹去,整個軍團被俘虜四千余人,五千余人被擊斃,哥薩克騎兵和哈薩克雇傭兵傷亡近萬,只有極少數逃兵逃降生天,俄國司令官別斯圖熱夫,中流彈身亡。
中國官兵,傷亡三千余人,是平遠軍以師一級為單位展開的小規模戰役中,最為慘痛的一次損失。
僅僅歷時四天的戰斗,傷亡比例如此之高,可見戰斗之慘烈。
固然,近代戰爭,如果是差距不大的等量級敵手,本就比后世戰爭更激烈更殘暴。
接下來的日子,葉昭整軍備戰,期待著俄國人的大舉反撲,數日后,從平和平靜城八百里快馬急報,金陵集團軍一支快速騾馬化步兵師和工兵隊已經進入草原,預計二十日后可抵達摘星城。
此時的摘星城周遭,處處都是熱火朝天的勞動排場,挖壕溝,筑堡壘,沙俄、哥薩克、哈薩克共有近八千人的俘虜,其中身上無傷或者不影響勞動的俘虜五千余人,自然而然成了苦力,每天在鞭打下僅僅靠湯水過活。
重傷的俄國俘虜不竭死去,被就地掩埋,最后呈現炎癥昏迷或是整日痛苦慘叫的,干脆成批的絞死,其實,算是安樂死吧。
軍中衛生隊有限的“生命液”,自然不會用在俘虜的身上。
盡快構筑起壕溝堡壘,可以進一步增加與沙俄爆發大規模戰爭的勝算。
其實中隊裝備要比俄軍精良,并且這一次戰役可以說是打了俄國人一個猝不及防,可為什么還呈現如此高數字的傷亡率,甚至陣亡人數跨越了兩千人,這就不克不及不提哥薩克騎兵。
大量的減員,都來自哥薩克騎兵的沖鋒,雖然每次沖鋒哥薩克騎兵都損失慘痛,但一旦被其突破了步兵防地,接踵而至的就是步兵被其屠戮。
構筑起壕溝鐵絲網加堡壘的工事,陣地戰中,勇悍的哥薩克騎兵就再不是什么威脅。
金陵集團軍第二師達到突厥斯坦不久,新籌建的第二騎兵師也到了平和平靜城,隨即兩支騎兵師被從集團軍中剝離,番號變動為皇家騎兵第一師和皇家騎兵第二師。
在蒙古與諸邊,其實還有更多的騎兵師在準備中,現時在突厥之地,若沒有一支強大的騎軍力量,很難對其進行有效統治。
只是想象中俄國人的反撲并沒有到來,幾封從喀什噶爾八百里加急送來的電報令葉昭吃了一驚。
原來,蘇伊士一帶的電報線路終于連通,運河雖還未竣工,但沿途一線的電報線架了起來,工具方電報網至此連為一體,也就是說從北京,可以直接將電報發至倫敦。
這幾封電文里,有帝國駐英、法、普魯士三國公使給外務部發來的電文,也有普魯士首相俾斯麥發給葉昭的私人電報。
工具電報線并網,歐洲各國駐東方使節發還本國的第一個驚人訊息只怕就是中俄爆發沖突且中國人大獲全勝的消息了。
雖然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與歐洲有電報相連,而突厥斯坦慘敗的消息也肯定傳回了俄國國內,可以預見的是,俄國人定然不會將這個消息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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