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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攝政宮殿下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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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百四十九)攝政宮殿下的難題正文(二百四十九)攝政宮殿下的難題銀刀駙馬(二百四十九)攝政宮殿下的難題  而在中國轟炸機的炸彈攻擊下,除了炮兵陣地,那座修筑得最隱蔽用于屯集預備隊的大掩蔽部也未能幸免。本書最新最快更新來自du58幾枚重磅炸彈同時擊中了掩蔽部的頂棚,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五百余名憋足了勁的日軍官兵未及放出一槍一彈,就被活活埋在地底下,全體壯烈“玉碎”,無一人生還。

  當月,瓦房店成為中日雙方反復爭奪的焦點,當地村鎮幾乎全部被炮火夷為平地。中日兩軍浴血奮戰,雙方均死傷逾萬,尸骨遍野。日本軍隊最多一天傷亡達8000余人,創下中日戰爭史上最為激烈殘酷的戰爭記錄。

  大沙河口,華軍防御陣地。

  夜幕漸漸降臨,河口開始漲潮,溫暖的河水一陣陣的涌入蘆葦蕩里,渾濁的水流在暗夜中發出嘩啦啦的響動。潮水一直漲到堆著沙袋的南岸陣地下面,“螭龍”特種部隊的官兵在黑暗中默默地啃著牛肉干,擦拭著槍械,做好出擊前的準備工作。河對岸幾百米處就是日軍的陣地,那邊大約也在開晚飯,晚風中不時隨風飄來日本人哇啦哇啦的吼叫聲和燒烤飯團的香味。

  年輕的特種部隊指揮官劉致遠上校帶領營、連指揮官沿著沙袋工事巡視出擊陣地。

  同中隊大多數的將領和指揮官相比,從美國西點軍校進修三年畢業回國的劉致遠年紀僅有22歲,屬于最年輕的軍官,但由于是楊朔銘的養子,在楊朔銘的悉心教導之下,當年的少年土匪,如今已經成長為真正的軍人。

  “螭龍”特種部隊是一支裝備相當精良的正規武裝部隊,為楊朔銘一手創立,武器裝備為國內最新式的,和中國陸軍中另外的一些特種部隊不同,“螭龍”部隊的成員更為年輕化,而且中下級軍官大多數由留美學生擔任。由于部隊的任務主要是特種破襲作戰,而且成立時間并不長,所以該部隊官兵并未真正經歷過炮火紛飛的戰斗。

  由于遼東半島登陸作戰關乎全局,楊朔銘親自下令,命“螭龍”部隊和其它部隊一道增援旅大戰場,當劉致遠率領“螭龍”部隊從江西乘船緊急奔赴戰火連天的遼東半島時,他已經意識到,真正的戰斗,將從這里開始。

  按照上頭安排的命令,“螭龍”部隊和友軍的防區在大沙河鎮西北的九寨鄉。這一帶地勢平坦,水網縱橫,敵人的大兵團無法展開,是軍事教科書上講授的那種散兵作戰易守難攻的理想防御陣地。然而完全出乎人們意料的是:劉致遠上校所經歷的生平第一仗竟是如此的險惡,竟然險些埋葬了這位未來將軍在軍隊中繼續發展的yòu人前途。

  敵人是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早上不聲不響地開始進攻的。

  狡猾的日本人沒有中隊通常做的那樣先來一番聲勢浩大的炮擊,然后排成散兵線開始進攻,他們好象最兇狠的狼狗一樣在黎明前齜開牙齒悄悄地撲上來,這就使得因為連日作戰困倦不堪的中國守軍暫時放松了警惕。本書最新最快更新來自du58當第一個哨兵發現蘆葦叢中有些異樣動靜時,幾百名日軍已經通過事先連接好的小船在河面上搭起了簡易浮橋,向南岸的中國守軍發起猛烈進攻。

  當天防守在那里的中國陸軍一個團和白俄營幾乎全線崩潰。除了劉致遠的“螭龍”部隊退至二線苦苦支撐外,他的右翼奉軍第五師第三團的陣地多處被突破,團長劉興陽不幸陣亡,那些沒有在歐洲戰場打過仗的奉軍士兵和軍官驚慌失措,紛紛逃離陣地后撤。

  在得知戰況之后,奉軍第五師師長張學良少將直接將打電話到了“螭龍”部隊的指揮部。

  “劉團長,請你務必替我頂住。”比劉致遠還小一歲的張學良聲音里透出無可奈何的悲觀,“你知道,如果防線從我們這里垮下來,你和我都得去上軍事法庭。”

  盡管張學良的軍階比劉致遠高得多,但張學良知道劉致遠的身份是什么,聲音里并無絲毫頤指氣使之意。

  “張師長放心,我保證奪回陣地,人在陣地在。”劉致遠咬了咬牙,說道,“但是現在的關鍵是,我的右翼缺口必須堵住。”

  “你都需要什么?”張少將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您手里還有能調動的預備兵力嗎?”劉致遠說道,“一個營就行。”

  “那好,我手中還有一點預備隊,可以全都給你。”張學良說道,“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我打算天黑以后炸掉浮橋,切斷敵人的增援部隊,然后發動反攻。”

  “還有什么要求嗎?”

  “要是再給我一到兩個營,我保證收復全部陣地。”

  聽到劉致遠的話,張學良不由得吃了一驚。

  “軍中無戲言,敢立軍令狀嗎?”

  “當然”劉致遠對平日里總愿意泡在女人堆里的張學良竟然這么問感到有些惱火,但他的聲音里并無表露。

  并無多少戰場經驗的年輕“少帥”在電話那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樣吧,我讓第四團全力牽制敵人。”張學良象是下定了決心,說道,“…第五、六團暫時劃歸第四團指揮,你務必于明日天亮前奪回全部失去的陣地,不得有誤,否則按軍法從事”

  就這樣,劉致遠被推到了破釜沉舟和背水一戰的絕境中。

  許多年后,一位名叫劉洪濱的作戰參謀在回憶文章中寫道:“…劉將軍打仗的特點是,在任何情況下,他的手中都要掌握一部分預備隊,以隨時增援戰況最緊急的方面。”

  盡管出身于土匪,但劉致遠畢竟是楊朔銘親手調教出來的精銳戰士,又是美國西點軍校的畢業生,學習和鉆研過許多先進國家的現代軍事戰術,曾經指揮部隊進行過多種情況下的野外防御和反擊演習,因此他對收復陣地的戰斗充滿信心。本書實時更新⑤⒏сΟm更重要的是,現在的他根本沒有退路,與其上軍事法庭,不如拼死殺開一條通往將軍階級的血路。

  這也就是兵法上常說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者換一種說法,就是“不成功便成仁”

  “弟兄們,你們都看到了,今天晚上是決定我們榮譽的關鍵時刻。”黑暗中,劉致遠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其實我軍的人數是敵人的好幾倍,但是白天我們的陣地還是被敵人突破了。也就是說,如果我們這里失守,我軍十余萬大軍的防線將從這里開始崩潰。”

  陣地上的響動聲消失了,各戰斗單位的指揮官和突擊隊員全都屏息靜氣,聆聽年輕的長官的戰前訓示。從某種意義上說,背水一戰的中隊沒有官兵之分,因為他們的利益和處境還有目標都是一致的。

  因此同仇敵愾的凝聚力就這樣形成了。

  “其實這些天大家也看到了,日本人并不象傳說中的那么可怕,他們雖然也有飛機軍艦大炮撐腰,但是力量并不如咱們的強,而且一到晚上他們就全都成了瞎子,我們的武器是國內最先進的,連美國人都說好的,我們有最好的迫擊炮和沖鋒槍。更重要的,這是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打仗,如果我們不能打敗敵人,我們就不要在這片土地上活著站起來”

  陣地一片沉寂,只有槍刺和鋼盔在暗夜的星光下反射著暗弱的微光。

  “…現在我命令,各戰斗單位準備出擊,祝各位好運,收復陣地后我親自為大家請功”劉致遠看了看帶夜明指針的手表,信心十足地揮了揮手,“突擊隊隨我出發,如果我不幸為國犧牲,由蔡經遠副團長代替我指揮戰斗。”

  領頭的不怕死,下面的士兵自然更沒有理由退縮不前,何況中國人還有愛國主義的精神傳統。于是這天晚上數千名抱著必勝決心的中國官兵勇敢地沖向敵人陣地。劉致遠親自率領突擊隊用厚鋼板做掩護,沿著河堤順利推進至日軍的浮橋附近,然后將事先準備好的幾大桶汽油傾倒于上游的河水中。

  這可以說是一個匪夷所思的絕妙戰術。

  汽油很快便被點燃了,熊熊的大火順流而下,一時間河里烈焰沖天,日軍用小木船搭起的簡易浮橋很快便在大火中化為灰燼,日軍官兵被燒死無數。被切斷退路的上千名日軍孤立無援,只好做困獸猶斗,雙方激戰了一個通宵。到次日天明,當日軍的指揮官切腹自殺,最后一名日本士兵被擊斃時,“螭龍”部隊和配合進攻的友軍官兵們在黎明的曙光中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

  劉致遠策劃的反擊大獲全勝。中國陸軍部隨后發布命令,通令嘉獎作戰有功的全體官兵。劉致遠在戰場上初露頭角,在參戰到現在的四十余天里,“螭龍”部隊共殲敵4000余人,成為旅大前線最有戰斗力的王牌部隊之一。

  自從同日本開戰以來,占有人數優勢的中隊發揚高昂的愛國主義精神,堅持不怕犧牲,采取輪番進攻的方式消耗瓦解日軍的兵力。到6月底,日本海陸軍傷亡共計達四萬余人,日軍的兩個增援師團均遭受重創,已經十分殘破,不得不在中隊炮火的打擊下固守待援。而中隊的傷亡人數也超過了一萬余眾。

  7月初,中隊再次大規模增兵遼東半島。5日至8日,華軍五個陸軍精銳師共計十萬人陸續抵達遼東戰場,總兵力接近二十萬人。

  為了對抗華軍的進攻,日本政fǔ則從各地緊急調撥四個師團,打算由海軍護送前往朝鮮,但由于中國海軍的封鎖,增援行動難以展開,日本海軍軍令部下達“壹號作戰”,決心同中國海軍決戰,取得制海權。

  中日戰爭再次大規模升級。

  日本,東京,帝國戰時大本營。

  “…遼東前線登陸之支那軍總數已達三十余萬人(看樣子日本人情報有誤),我關東軍及后到之援軍共計十萬大軍與之對抗。據可靠情報,支那方面決定再次投入川、粵、桂軍共計十二個師對我軍發動代號為‘天雷’的作戰行動,戰役由支那軍邊防督辦楊朔銘親自指揮…”

  日本陸軍參謀本部總長上原勇作大將看著面色鐵青的“攝政宮”裕仁親王,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由于大正天皇的身體和精神每況愈下,在內閣和元老們仔細商議后,推戴大正天皇的兒子皇太子裕仁親王為“攝政宮”,代理國政。

  因為頭天晚上在劇院觀看歌劇,攝政宮裕仁睡得很晚。那幕歌劇是一出頌揚日本傳統精神:復仇、暴力、忠君愛國和自我犧牲的古老劇目,由日本著名的男歌伎主演。劇院由于攝政宮殿下的駕臨,氣氛顯得格外熱烈,許多人熱淚盈眶不能自已。演出中間,全體演員和觀眾幾次歡呼。這是一個令人激動的場面,因此攝政宮殿下的情緒受到了一定的感染,回到宮里失眠了好久,后來又寫下了幾首文理并不算通暢的俳句。

  裕仁剛睡下不久,就被一名宮內文官喚醒。可能是因為驟然被叫醒的關系,攝政宮殿下懵懂了好一陣才弄明白,原來是有緊急軍情。

  那位官員簡單的向裕仁說了一下目前的戰況,攝政宮殿下不由得深受震動,臉色蒼白,以至于嘴角哆嗦了好一會兒才把衣服穿好。

  如果去掉罩在日本天皇頭上那種萬眾景仰的神靈般的光環,人們將會看到,這位傳說中天照大神的第124代后裔其實只是一位相貌平常身材尤其矮小的日本男人。如果人們打量他的目光再稍稍挑剔一些的話,他們將會發現,這位“下一任天皇”不僅前額窄小,眼珠凸突,一雙易怒的鼻翼常常無緣無故地翕動,而且背脊有些佝僂,走路腳步相當拖沓,準確的說不是走而是在地上磨蹭,這就容易使人聯想起一條患了遺傳變異病的性情古怪的熱帶魚。

  由于日本皇室的歷史源遠流長,為保持“血統純正”,宮內規定皇室不得與平民通婚。因此久而久之,皇族的后代們身上就有了許多近親繁殖的可疑跡象,比如說骨骼短小,智力低下,精神不大正常,等等。裕仁的父親大正天皇嘉仁的“望遠鏡事件”就是一個例證。問題在于近親繁殖并不妨礙血統依然高貴,所以天皇和皇室成員的一舉一動仍然受到日本公眾的瘋狂崇拜。而且每當出現重大事件的時候,天皇總會被各方請出來進行“圣斷”。

  當滿臉陰云的攝政宮殿下被眾人簇擁著出現在戰時大本營里的會議大廳的時候,已經等候在這里并且議論紛紛驚慌不安的內閣大臣、貴族元老和軍部首腦全都立刻匍伏在地,鴉雀無聲。

  代理天皇在一把鑲有菊花浮雕徽紋的檀木椅子上坐了下來,俯身環顧他的大臣將軍們,略微寒暄幾句之后,便直奔主題。

  而上原勇作的回答和對目前戰況的解說,顯然再次震動了裕仁脆弱的神經。

  “支那軍隊的最高指揮官,不是蔡鍔上將嗎?這個楊朔銘,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以前好象聽說過這個名字。”裕仁皺起了眉頭,問道,“支那人竟然讓一位文官來指揮這樣重要的戰役?”

  “這個楊朔銘不算是文官,”上原勇作有些糾結地回答道,“支那人的官制和軍制一向混亂,以他的經歷來看,他還應該算是軍人。”

  “說說他的情況吧。”裕仁顯然對上原勇作的回答感到不滿,他哼了一聲,說道。

  “楊朔銘,字瀚之,二十幾歲便出任贛西鎮守使,后來被袁世凱收羅到帳下,出任南直隸巡閱使,替袁世凱收回廣東、廣西和云南三省,袁世凱死后又出任兩廣巡閱使,全國實業督辦,成為實力強大的中國地方軍閥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之一。此人為人極精明,足智多謀,擅長軍事謀略和理財,尤其擅長指揮大兵團運動和攻堅作戰,和蔡鍔并稱‘北蔡南楊’。據說此人曾在青島及山東同我軍交手過,立下了戰功,可見其雖然不算是真正的行伍出身,但能打仗也是支那人公認的事實。據我軍情報員發回的報告,這一次發動攻擊的設想就是他在北京親自向支那最高統帥部提出來的。”

  聽了一位情報官員的簡要匯報,裕仁對目前其實是日本帝國最危險的敵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由得點了點頭。

  “目前從軍事戰略的角度考慮,參謀本部認為帝隊必須實施一次出其不意的大規模反擊,才能打破遼東戰場眼前這種對帝隊越來越不利的僵局。即使從政治謀略出發以戰迫和,如果不打一兩個大勝仗,支那人也絕對不會主動坐到談判桌上來。”原敬首相在一旁突然說道。

  聽了原敬的話,上原勇作故意沉默不語,只有那雙深不測底的眼睛不動聲色地掠過原敬的臉,然后重新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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