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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二)危險的黎明

無線電子書    高科技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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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致命的魚雷一條接一條擊航空母艦爆炸了。◎聰明的孩子記住網超快更新網◎實際命了12條魚雷,幾乎把這艘日本航空母艦的一面都掀掉了。幾乎同時,16顆1000磅和3顆500磅炸彈從飛行甲板鉆進了船體。結果是,這艘軍艦就象被一位巨人的腳掌踩到水下,在一團巨大的煙云和水汽消失不見了。

  弗萊徹在“哈巴庫克”號上急于想知道攻擊的結果。所有的人都相信各隊一定干得很出色,在無線電室里,可以聽到有的飛行員講話,但天電干擾很大,很多都聽不清。人們盯著手表,計算著他們進入戰斗的時間,這樣一來自然更加焦急了。

  無線電里傳來里奇少校堅定而清晰的聲音:“干掉一艘日本佬的航空母艦!狄克遜呼叫航空母艦。干掉一艘航空母艦!”這時,“哈巴庫克”號航空母艦上情緒緊張的人們才松了一口氣。

  這個消息使得整個航空母艦,從艦首到艦尾,從艙面到艙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歡呼聲和掌聲。

  整個戰斗進行得如此迅速,結局干凈利落,以致魚雷機和俯沖轟炸機隊有一些飛行員因為沒有撈著機會攻擊這艘航空母艦而感到遺憾。例如,有一架魚雷機看到航空母艦起火了,就去攻擊一艘日本巡洋艦。這個隊的另一位飛行員已經把魚雷投到航空母艦上,但他看到那位同伙,猜出了他的意圖,便駕駛沒有魚雷的魚雷機和還沒有投雷的那位同伙的飛機一起去攻擊巡洋艦。當然,他是佯動,因為他沒有魚雷,但他這樣做絕不是故弄玄虛。這位飛行員說:“我跟著飛是為了吸引一部分高射炮火力,否則火力會集到一架飛機那就太猛了。”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魚雷是否命。

  “大溪地”號航空母艦的槍炮長是那天一架偵察機的后座乘客,去觀察重磅炸彈對軍艦的打擊效果。他眼看著那艘航空母艦沉沒了,還吃驚地看到一艘重巡洋艦艦尾進水后翻倒沉了。他的注意力全集在航空母艦上了,沒有看到對日本艦隊其它艦只的攻擊。

  在他返回自己的航空母艦時。其他飛機都已回來了。這位軍官做的頭一件事就是詢問哪個或哪些飛行員擊沉了那艘巡洋艦。好象沒有人明白他講的是什么。但有個辦法能找到答案,就是交飛行員的個人報告。一位飛行員領到一顆炸彈或一條魚雷參加這樣的空襲,他返航以后會交代他是怎樣使用它的。這些東西都花了大筆的錢。飛行員們不會出去以后把它們投到什么地方而不告訴任何人的。

  查看了“大溪地”航空母艦飛行員的報告,但是沒有發現提到攻擊巡洋艦的事。“哈巴庫克”號上的飛行員的所有報告也進行了檢查,結果是一樣的,只有普拉特海軍少尉的那顆100磅炸彈攻擊了巡洋艦。但沒有命。

  所有的空引導軍官對這樁事很感興趣。兩艘航空母艦上參加這次空襲的全體人員都被召集起來,查問他們是否看到有人用炸彈或魚雷擊了一艘巡洋艦。最后,一位年輕的海軍少尉走到他的隊長跟前說:“實在抱歉,長官。這是我干的。我正要轟炸那艘航空母艦,但是看到它正在下沉。在我想著把這顆炸彈應該送給哪一艘艦的時候。這艘巡洋艦朝我開火了。我說:‘那好吧,就把它送給你吧!’我就這么干了。這只是一艘輕巡洋艦,我覺得不值得報告。”

  這是所有飛行員的典型態度。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能干掉敵艦隊的航空母艦,就是摧毀了它的空防御和進攻力量,也就是摧毀了敵艦隊的作戰能力,再對付其它艦只就輕而易舉了。

  這次的攻擊雖然取得了勝利,但飛行員的傷亡也不小。很多人失去了戰友。而他們當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參戰。大約有40余架盟軍飛機被擊落,大部分飛行員壯烈犧牲,只有少數人生還,如瓊斯少尉已經用無線電跟軍艦取得了聯系。他遭到一架日本“零”式戰斗機的攻擊。左副翼被擊,傷得很重,左副翼操作失靈。他試圖飛回航空母艦。但是只飛到一半的時候,他報告說不得不降落了。那時有人問他。能不能飛回航空母艦,因為已經不遠了。他回答說:“恐怕不行。我的油快燒光了。”隊長告訴他,附近有個小島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降落地點,他們將盡一切努力援救他和無線電兵西格爾。有個愛開玩笑的人在飛機里用無線電告訴瓊斯,讓他當心那些“棕色皮膚的美人”。人們從他那里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告訴伙計們,我們準備借著浪頭沖上海灘。”18天之后,在這個地區島嶼間進行正常巡邏,搜索遇難美國飛行員的一艘美國潛艇把他們倆救走。

  漢密爾頓少校駕駛著引擎嚴重抖動的飛機返回了航空母艦。他的飛機螺旋槳上有不少彈孔,他說:“我突破了高射炮火網,投了炸彈。我沒有留意,扣扳機時用力過猛,炮就響了。當然,在當時我是不知道的,但是飛機開始劇烈抖動,我估計可能被日本炮火擊了。我拉起時收了收油門,發現還能慢速飛回去。降落后,我查看什么地方被打了,才發現有一門炮的射擊協調器掉了,螺旋槳被我自己的子彈打穿了一些洞。”

  他說,當他以3000米高度撲向航空母艦時接近了一艘逃跑的巡洋艦。這艘艦上的所有炮火一齊向他開火,炮彈爆炸的碎片離他的飛機很近,氣浪使飛機劇烈地上下跳動,握著的操縱桿震得來回亂擺。

  “我用小坡度繞了巡洋艦一圈,它跟著我轉,始終把船舷對著我,以便發揮全部火力。炮火一直追著我不放,直到我飛出了火炮有效射程。他們的射擊技術簡直不能再好了,但沒有打我。”

  攻擊編隊的飛機返航時,從他們飛行的架勢就可以看出有的飛機是受傷了。當飛機進入降落航線后,人們看到有的飛機金屬蒙皮上有撕開的口子,后來才看出是機翼和尾翼上的彈孔。有一架飛機沒有按照規定次序降落,始終在飛行甲板上值班的醫生立即向飛機跑去。這架飛機滑到停機位置。醫生站在機翼上剪開了尾炮手的襯衣,他的左上肺被子彈打穿了。他們用特制的海軍鋼絲擔架把他抬到下面甲板去了。

  張宏浩海軍少尉和他的炮手胡軍也帶著傷痕累累的飛機返回了“軒轅”號航空母艦。在這次戰斗,他倆已經擊落了3架“零”式戰斗機。他倆飛的是一架“標槍”式艦載攻擊機。對付戰斗機并不輕松。他們返航的距離是180海里,他們剛飛了大約90海里,忽然發現在他們前面幾海里的地方有1架日本水上戰斗機,但這個情況并不妨礙他們返航。

  可是。對他們倆來說,不管在哪兒,日本人總歸是日本人。張宏浩尾隨不舍,很快追上了那架水上飛機。這架日本飛機也是雙座飛機,正等著迎擊他們呢。結果雙方展開了一場短暫而激烈的空決斗。最后以那架日本飛機墜入大海告終。這樣,張宏浩和胡軍在這一天擊落了4架日本飛機。

  當他們的飛機最后降落在“軒轅”號航空母艦上的時候,地勤人員跑上去把飛機圍了起來,仔細地進行了檢查。這架飛機不少地方象廚師用的漏勺一樣,機翼、機身、機尾和副翼上凈是彈孔。這些彈孔在飛機飛行的時候被風一吹,發出尖厲的嘯聲。飛行員們都懷疑這樣的飛機是怎么操縱的。它的返回對國飛機和引擎制造商們無疑是一種巨大的鼓勵。

  維修人員看了一下座艙,看到有些子彈穿透了有機玻璃座艙蓋,只差幾英寸沒有打駕駛員和炮手。但是把幾塊儀表板完全打碎了。一發子彈把駕駛員右腳鞋后根打掉了。還有一發子彈射進了座艙,用張宏浩的話說“子彈在座艙里象只蜜蜂一樣的嗡嗡亂飛,”穿過他的飛行服褲腿,最后在褲子的膝蓋部分找到了。

  飛行員們回來正好趕上的那頓午飯成了一次慶祝活動。戰果不小,首先是摧毀了一艘敵人航空母艦和上面的全部飛機,再就是擊沉1艘重巡洋艦。2艘輕巡洋艦,4艘驅逐艦。擊落70余架敵機。

  當天下午,艦隊繼續朝南行駛。天氣很快變壞。艦隊進入了暴雨區,云層極低而且有霧。能見度大部分時間是零,有時稍好些,也只有幾海里。航空母艦的飛行員在這樣復雜的氣象條件下飛行是很吃力的,要冒迷航的風險。

  當天傍晚,雨的那一點微光也開始西沉了。這時,駕著戰斗機在空巡邏的“大溪地”號航空母艦的戰斗機隊長拉姆齊上尉用無線電報告說,他發現在艦隊上空的雨有9架“零”式戰斗機。他接著說,他準備實施攻擊,盡管身邊只有三架飛機跟他在一起。

  無線電員聽到,他同僚機和編隊另一對戰斗機說:“看到沒有?長機編隊里有五架,間兩架,后面兩架。喬治,你打間那兩架,我打后面的兩架。明白嗎?回頭再攻擊其余的。準備攻擊!”

  沉默了一陣,又聽到一個聲音,這是“大溪地”號航空母艦上的吉米弗拉特利。他顯然聽到了拉姆齊的報告,也來參戰了。一陣難以辨別的對話過后,人們聽到保爾問:“你干掉幾架,吉米?”

  “我干掉三架。你呢,保爾?”傳來了回答。

  “真糟糕,才兩架。”拉姆齊惋惜地回答。

  這場雨戰斗從3000米高度一直打到海面,拉姆齊后來報告說,有一回他發現自己離海面才10米。他們駕著國支援的“云雀”式戰斗機擊落了架敵機的七架。那天早晨已經擊落兩架“零”式戰斗機和一架水上飛機的貝克海軍上尉沒有回來。他的僚機飛行員愛德華塞爾斯托姆海軍少尉說,貝克擊落了一架“零”式戰斗機后同另一架著火的“零”式相撞了,兩架飛機都墜毀了。另一個叫貝克的戰斗機飛行員也在這場戰斗失蹤了。他沒有負傷,但航空母艦當時都在暴雨,而且周圍一片漆黑,尋找起來非常困難。他是“大溪地”號航空母艦的戰斗機,人們在戰斗機頻率上守聽,清晰地聽到他詢問航空母艦的方向,為了讓他安全返航,“大溪地”號航空母艦以及戰斗機控制部門不停的呼叫他。

  一個多小時后。他的燃油就要燒光了,他終于說看到下面的陸地了,顯然這是附近的一個島子。軍官們判斷。他向北飛擺脫了這里的復雜天氣,他最后用無線電報告說,要在這片陸地上降落。

  晚飯后,很多人站在“大溪地”號航空母艦的飛行甲板上。他們看到了這一整天最驚人的一幕。艦上事先沒有接到任何信號,在人們頭頂上的迷霧突然傳來飛機引擎的嗡嗡聲,一共有架轟炸機穿過暴雨朝艦隊飛來,只有艦桅那么高。前面那架長機看到了“大溪地”號,開著航行燈朝這邊飛過來。其余飛機跟在后面。一位軍官形容說:它們排成一行“象一群精疲力盡的鳥回巢一樣”。

  長機進入了降落航線,開始發識別信號。但是他使用的信號和日軍的識別信號有些相似,大家都很吃驚。正在這時,一架偵察機歸來了,飛行員看到陌生的航行燈,立即開火。人們看到他向最后一架飛機射擊時曳光彈的火光。護航驅逐艦看到曳光彈道后也開火了。錯把“大溪地”號當成己方航空母艦的日本人趕緊關閉了航行燈,鉆進漆黑的夜空飛走了。

  “想想看!要是讓他們降落,將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有人笑道。

  “這大海上肯定到處都是航空母艦。”有人接口道。

  他講的很對。一架英國偵察機尾隨日本飛機不一會兒就看到它們在離艦隊只有30海里的一艘航空母艦上降落了。

  這架偵察機通過無線電引導返回了“哈巴庫克”號。他報告說。在水天線那一邊有一支規模很大的敵艦隊。到處都是軍艦。他說,他認為有兩艘航空母艦,也可能更多。

  通過這一情況,弗萊徹知道敵人無疑正在黑暗尋找他們。有人建議弗萊徹用盟軍精銳的巡洋艦和驅逐艦部隊實施夜間攻擊。他考慮再三,但沒有組織實施。由于雙方艦隊在黎明前始終有可能碰到一起,所以。各艦上的炮手們警戒了整整一個通宵。

  雙方強大的攻擊艦隊相距只有30海里,但由于是在夜間而且下著暴雨。互相卻看不見。每個人都清楚,第二天早晨將面臨一個嚴峻的時刻。英國人和美國人乃至國人都認識到。他們面對的敵人既頑固又無比狂熱,他們的勇氣和狡詐不可輕視。雙方力量可以說旗鼓相當,但誰先敵制勝,還是個問號。每個人都感到,天一亮就會爆發一場世界上最強大的兩支航空母艦部隊之間的戰斗,每一方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因此,這場戰斗不存在突然性因素。人人心里都覺得,隨著軍艦在漆黑的夜色破浪前進,歷史也在寫新的篇章。

  航空母艦上的生活使一個人的氣象意識變得很強。第二天,他們已經習慣于早飯前到飛行甲板上眺望一下。從上層建筑的出口望去,旭日正從水天線上冉冉升起,是個美好晴朗的早晨。但對于航空母艦來說,象飛機進入敵境一樣,在暴雨和霧才最安全,要不是這個原因,整個艦隊的每一個人也都會喜歡天氣極好的這一天的。結果,整個白天“哈巴庫克”號一直在晴朗的天氣活動。日本人倒是占了便宜,他們艦隊所在地方的天氣一直很理想,整天都是從這片雨區又鉆到另一片雨區。他們隱蔽在這些天然屏障里,艦只巧妙地利用每一個有利的氣象條件。

  雙方艦隊很可能黎明時遭遇,互相進入對方的視線之內也是可能的。“哈巴庫克”號上,各個部門始終堅守戰位,只等偵察機在天完全放亮前一出動就投入戰斗。也許它們在起飛后15分鐘之內就發現敵人。

  15分鐘、30分鐘,1個小時過去了,偵察機沒有報告任何情況。它們從艦上起飛,象車圈上的車條那樣向四周散開,飛向各個方向。一個小時過去了,“哈巴庫克”號上的人們松了口氣,大家放開肚皮美美地吃了一頓早餐。

  8點10分,史密斯海軍少尉發來了一份接敵報告。他的偵察機向東北方向飛完225海里規定的航程,又飛了一段90度直角航線,在返航航線飛了25海里時發現了敵人。他報告說:“發現4艘航空母艦,8艘重巡洋艦,很多驅逐艦,航向120°,航速20節。敵人位置在西北方向大約175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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