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七）斯大林惡夢的第一天
在4月1日全天的戰斗中，紅軍飛行員一共進行了１７次空中撞擊，被撞下的中國飛機中包括由第２７戰斗聯隊聯隊長曲鵬少校駕駛的一架“披毛犀”，他是被一個名叫庫茲曼的蘇聯飛行員駕駛著受傷的戰斗機，通過４次空中撞擊給撞下來的。曲鵬得以跳傘逃生，但從此卻下落不明。而庫茲曼則在撞擊的當時就陣亡了。
在戰爭的第一天，蘇聯飛行員雖然表現出勇敢的戰斗精神，但這終歸不能挽回技術上的巨大差距。大量的“伊15”，“伊16”，“伊153”戰斗機被精悍的中國飛機輕易擊落，而自身往往沒有任何戰果。在戰線南段，華軍第４航空隊第７７戰斗機聯隊第３大隊擊落了12架蘇聯戰斗機，自身無一損失，取得了一邊倒的勝利。就在中國空軍在蘇聯領土上空的戰斗中占據優勢的同時，一批一批沒有戰斗機護航的紅軍“SB”型快速轟炸機和“DB”中型轟炸機，開始向中國本土進行毫無希望的攻擊。4月1日的空戰使紅軍航空兵受到驚人的打擊，在當日中午以前，蘇軍已經損失了1500架飛機。而據華軍的統計，在全天共消滅1923架蘇聯飛機，其中1652架毀于地面。與此同時，中國空軍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當天中國空軍的實際損失是：58架飛機被擊落。另有63架飛機受傷。但與紅軍相比。其損失又是輕微的。更重要的是，在戰爭第一天，中國空軍就取得了制空權，這將為中國陸軍的地面攻勢帶來極大的優勢。
就在中國空軍發起第一波攻擊的同時，4月1日凌晨３時１５分，集結在中蘇邊境的中國陸軍動用所有軍屬、師屬榴彈炮、加農炮，團屬１５０毫米重步兵炮甚至空軍的高射炮，對整個國境地帶內的蘇聯紅軍邊防哨所、兵營進行猛烈的炮擊，加上中國空軍大批俯沖轟炸機的狂轟濫炸，將蘇軍陣地化為一片火海。在長達一千五百公里的戰線上。強大的華軍第一戰略梯隊發動了進攻。同時，一些華軍傘兵也被空投到蘇軍后方，他們將和華軍外國與諜報局訓練的所謂“地下縱隊（一支華軍破壞部隊，身著蘇軍制服。手持蘇軍武器，組成人員很多會說俄語或干脆就是白俄）一道在紅軍中制造混亂、占領華軍必經的橋梁、切斷蘇軍的通訊聯絡在主力越過國境線之前，華軍首先派出由射手、工兵組成的突擊組，他們的任務是消滅蘇軍的步哨和觀察哨，破壞國境線的鐵絲網，為進攻部隊開辟通道。緊跟突擊組的是各兵種的偵察員和地形勘察員。在他們勘察地形、查明蘇軍陣地及障礙物配置后，呈梯次配置的中國裝甲集群及配合其作戰的集團軍便從狹窄正面發動強大的攻勢。在只有二十公里寬的突破地段，整個裝甲集群的上萬輛坦克和數以十萬人的摩托化部隊鋪天蓋地般猛撲過來。而采取線式防御，部隊分散展開在上千公里戰線上的蘇軍只能用幾個甚至一個步兵師來抵擋。
在邊境抵抗華軍強大裝甲攻勢的只有隸屬于蘇聯內務人民委員部的各邊防總隊和少量野戰軍。這些邊防部隊配備了大量的沖鋒槍和機槍。內務人民委員部的士兵都是極為頑強的，他們憑借堅固的工事。不僅以疾風驟雨般猛烈的射擊給進攻的華軍造成了重大的殺傷，而且往往打到最后一個人。象蘇軍第９０邊防總隊第１３號哨所從戰爭第一天一直打到4月12日，堅持戰斗達１１天之久。在戰斗的最后一天，該哨所殘余人員在被華軍戰斗工兵用爆破的前一刻，還在已化為廢墟的哨所內拼死抵抗。而在第１０集團軍步兵第８師防御地區，工兵第５７營在師主力趕到前阻止華軍的攻勢直到中午１２時。但這些兵力薄弱的部隊并不能擋住華軍的去路。華軍將他們交給后續的步兵部隊去解決，裝甲縱隊則繞開其堅守的哨所和工事，向蘇聯領土縱深快速推進。在中國坦克開進的方向上，那些本來應在邊境工事中抗擊華軍的蘇聯步兵師，此時還在離國境８至２０公里的地方。他們大多無法接到上級命令。因為在被中國人收買的當地民族主義者的破壞下，蘇軍在許多地段的有線通信系統幾乎癱瘓。在西伯利亞特別軍區，通信在中國人越過國境的４時３０分便被破壞；而在秋明特別軍區，由于無線電斷斷續續，直到上午９時軍區才對形勢有了一個粗略的了解。在這危急關頭。面臨華軍強大突擊的蘇聯指揮官們只能冒險打開戰前發給的裝著國境防御計劃的保密密封袋，按上面規定的地點和路線。在只有少量彈藥的情況下（蘇軍的彈藥庫是由內務人民委員會管理的，在當時的緊急情況下，各部隊往往來不及從那里領取到彈藥），將屬下那些對突然降臨的戰爭感到茫然的部隊匆匆忙忙的帶出兵營，在華軍不斷的空襲和炮擊下，冒著巨大的傷亡集結開進。在這一過程中，士兵們已被不斷呼嘯而至的中國飛機，和不知來自何方的猛烈炮火打得精神沮喪，當他們在行進間突然遇上由大量摩托車，越野卡車，半履帶裝甲車伴隨的華軍坦克契形縱隊時，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抵抗，有些部隊甚至因此而潰散。紅軍第４集團軍第一號戰報這樣描繪當時的情景：在戰斗中，“往往要由從集團軍司令員起的各兵團指揮官來制止凌亂后撤的分隊。有時是整支部隊。讓他們掉頭再上前線，但是這些措施，有時甚至是使用武器，并不能獲得應有的效果”。對于蘇聯邊境所發生的事態，新任的中國陸軍總參謀長蔣百里上將在當天日記中的記述倒顯得更為冷靜，客觀：“敵人被我軍的進攻打的措手不及，他們的部隊沒有做出防御戰斗部署，邊境地區的部隊在各自的防區分得很散，國境線本身絕大部分地段的警戒是薄弱的。”
在中國飛機剛剛攻入蘇聯不久，遭到攻擊的東部各軍區便向莫斯科的國防人民委員部發出報告。當總參謀長朱可夫按國防人民委員鐵木辛哥的命令。將這些關于華軍對西西伯利亞各城市和地區進行空襲的消息用電話報知斯大林后，這位蘇聯“當家的”陷入巨大的震驚，以至久久不能做出回答。當他回過神后，便用嘶啞的聲音讓朱可夫、鐵木辛哥和全體政治局委員來他的辦公室。４時３０分。當人都到齊之后，看上去非常茫然的斯大林打破了沉默。
“你們有什么建議？”斯大林向軍事統帥們問道。
“指示邊防軍全線出擊，遏制住敵人的進攻。”朱可夫馬上表態道。
“不是遏制，而是消滅敵人。”鐵木辛哥元帥則趕緊進一步表態。
由于斯大林同志發話了，鐵木辛哥，朱可夫和政治局委員們馬上變得相當樂觀起來。正是在這種樂觀的氣氛下，鐵木辛哥于７時１５分以總軍事委員會的名義發出了第２號命令。按這份據信有斯大林本人參與修改的文件，由于中國空軍無端襲擊并轟炸了東部邊境沿線我方城市及機場，華軍在許多地方開炮轟擊并越過我國邊境，蘇軍東部５個軍區應該使用一切力量及手段進攻敵軍并將其殲滅在侵犯蘇聯邊境的地區；并以轟炸航空兵和強擊航空兵的強大打擊將敵空軍消滅在機場上并轟炸其地面部隊的主要集團。航空兵應深入中國領土１００至１５０公里實施打擊。
然而在戰場上，戰況并未按這道命令所規定的那樣進行，因為實際情況比莫斯科所了解的要糟糕的多。此時，規模宏大的戰役正在中南北三個戰略方向激烈的進行著。
在東方戰場，正面展開的是傅孝安陸軍元帥指揮的華軍北方集團軍群。這位老將指揮的部隊包括２９個師（３個裝甲師，２個摩托化步兵師，１個騎兵師，３個警衛師，２０個步兵師），得到２６個炮兵營的火力加強。加上其后方的陸軍總司令部預備隊。共有３１個師，約８０多萬人的陸軍野戰部隊。北方集團軍群的３個裝甲師有坦克800輛。為該集團軍群擔任空中支援任務的是劉昭維上將的第１航空隊的７５０架飛機和大量高炮營。與北方集團軍群作戰的是部署在蘇聯東部３００余公里國境的蘇軍東方方面軍，方面軍司令員庫茲涅佐夫上將在戰前曾任步兵學校校長、總參軍事學院院長，是一個長期從事軍事教育工作的理論型軍官。他指揮的方面軍在邊境部署了２個集團軍，在縱深還有一個作為預備隊的第２７集團軍。一共擁有２５個師，兵力４４萬。但其中與北方集團軍群對壘的只有北部的第８集團軍和第１１集團軍的一部分兵力。加上預備隊，總共也只有１５個師，不到４０萬人與北方集團軍群作戰，兵力僅相當于華軍的一半。該軍區其他兵力，被華軍中央集團軍群左翼的第３裝甲集群牽制。東方方面軍所屬的２個機械化軍共有坦克１３８３輛，軍區擁有的坦克總數為１５４９輛，在數量上對中國人占有一倍多的優勢，但其中只有３７８輛完好，因此在完好坦克數量上僅有華軍的一半。東方方面軍航空兵擁有１１４０架飛機，其中只有９５２架有飛行機組。連同波羅的海艦隊的航空兵在內。蘇軍在飛機數量占了一倍的優勢。但在飛機性能上則比華軍差的多。而且東方方面軍的航空兵在中方的空襲中損失慘重，僅在4月1日一天就損失了９％的飛機。
總的來說，在中蘇戰線北段，處于進攻方華軍掌握著兵力優勢，但這一優勢并不具有壓倒性。加上兩軍所對峙的國境線走向沒有太顯著的突出部，而蘇軍又有１個集團軍的兵力被配置在后方，使得北方集團軍群難以圍殲當面之敵。戰爭開始后，北方集團軍群從左路發動進攻的是賀文長上將的第１８集團軍。右路是彭慶中上將第１６集團軍。在中路，鐘離衛上將的裝甲第４集群（摩托化４１，５６軍及３個裝甲師。３個摩托化步兵師，２個步兵師）則通過國境地帶密林間的通道，實施快速突進，以期截斷并殲滅蘇軍。連同配合其行動的第１８集團軍在內。這個華軍集團共有３６萬兵力，是其當面索別尼科夫少將的蘇軍第８集團軍的４倍多。在坦克數量上，華軍雖稍處劣勢，但技術裝備的戰斗準備等級則要高得多。
在主要突擊方向上，華軍的兵力優勢更達到了壓倒狀態。在國境地帶，承受著整個第４裝甲集群８個師和５個炮兵營打擊的，只有紅軍第８集團軍的步兵第１２５師，而在戰爭開始時。這個師僅有５個連在邊境工事里進行防御。第４裝甲集群第１梯隊的第１，６，８裝甲師，第２６９，２９０步兵師在６００多輛坦克和數百門火炮支援下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這５個連以及邊防部隊的防御，向蘇聯國土縱深沖去，第２梯隊的第３、３６摩托化步兵師，內務部“行龍”摩托化師緊跟其后準備發展勝利。稍后，一些頑強的紅軍碉堡網一度阻止了華軍的攻勢，但到了正午。也被中國第８裝甲師突破。幾乎同時，正從距離邊境５至１８公里處匆匆趕來的紅軍第１２５師主力部隊也在這支龐大的華軍裝甲縱隊的兇猛突擊下向后潰退。由于過分慌亂，該師在撤退過程中未能將華軍進攻通路上的橋梁炸毀，使華軍第４裝甲集群得以暢通無阻的向前猛沖。該裝甲集群的推進分成左右兩路（左路黃永興上將的摩托化第４１軍，右路林毓英上將的摩托化第５６軍）。而摩托化第５６軍進展尤其順利，到當天黃昏便占領了距國境５０英里的鄂畢河渡口。該軍的指揮官林毓英上將。一位此前以提出大膽而成功的西方戰役計劃而取得楊朔銘賞識的將軍，注定將成為這場戰爭的寵兒之一。
“東方白那家伙現在在哪里？”
坐在一輛“玄武”超重型坦克里的林毓英上將問道。
“在503重坦克營。”一位軍官回答道。
“那就是說，他跑到我們前面去了。”林毓英說著，伏在潛望鏡旁觀察了起來。
“發現敵人坦克！”一位坦克手大叫了起來。
“玄武”坦克的巨型炮塔緩緩的轉動了起來，180毫米65倍徑主炮立刻瞄向了目標。
林毓英清楚的看到，一輛方頭方腦的蘇聯坦克突然從一間農舍后的掩蔽處沖了出來，向行進中的中國坦克群開火了。
他認出來了，這是一輛蘇軍的“KV2”重型坦克。
一輛“行者”坦克被擊中了，升起了熊熊的火焰。
“是一輛大家伙！快！開火！不要讓人搶了！”一位坦克手著急的大叫了起來。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玄武”的180毫米主炮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
林毓英緊盯著潛望鏡，那輛處于黑暗中的“KV2”坦克一瞬間爆裂了開來。
“爽！”有人興奮地大叫道。
蘇聯坦克的方炮塔被整個揭掉，化成了燃燒的殘骸，林毓英沒有看到象那些被“行者”坦克擊中的蘇聯“T34”坦克那樣，渾身著火的蘇聯坦克手慘叫著從燃燒的車體當中跳出來的景象，說明這輛“KV2”坦克在被“玄武”擊中的那一刻，里面的成員都被殺死了。
想到“玄武”坦克的強大火力和高昂的造價，林毓英不由得苦笑起來。
這一次的進攻中，中國陸軍裝甲教導師擔任“尖刀”發起攻擊，單車造價為“行者”坦克70倍的“玄武”超重型坦克作為中國陸軍裝甲兵部隊當中最具威力的坦克，則是用于打頭陣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