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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遞補”出來的大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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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遞補”出來的大總統  楊銘筠小心翼翼地向南方走去,生怕稍不注意又掉進陷阱。雜木林中荊棘遍地,扎得雙腳疼痛難忍。

  誰知還沒有走出二百米遠,突然從左前方的高處傳來一聲大喝:“不許動!!動一動就打死你!”

  楊銘筠凝神望去,在五十米遠的一棵松樹上靠近樹梢的地方,有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正端著“旋風”式沖鋒槍瞄著自己,那人戴著鋼盔,臉上還涂著迷彩用的朽葉色顏料。

  楊銘筠沮喪地嘆了口氣,看來只有束手就擒了,自己不僅是赤手空拳,而且還是赤身露體的,如果面前是個女人的話,那說不定還有辦法可想。

  在右側的一棵樹上,另外一個人也發出了“不許動”的命令。

  左前方的軍人從松樹上滑下,端著“旋風”式沖鋒槍逼近楊銘筠,他偽裝服的胸口上綴著龍盾的標志。

  那是中國內務部特種部隊的標志。而且,他們手里的“旋風”式沖鋒槍也是特種部隊使用的國產制式槍。

  但楊銘筠絲毫不敢麻痹大意,對方也許是冒牌的特種部隊的士兵。他站住不動,臉上裝出絕望的樣子。

  那軍人警惕地端著槍,來到距楊銘筠還有幾步路遠的地方站住,嚴厲盤問起他來:“你是什么人?”

  看來他真的是特種部隊隊員,如果是自由正義者同盟的人,不會不認識楊銘筠。

  楊銘筠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但他故意滿不在乎地回答:“你管我是什么人。你是想叫我得肺炎嗎?還不快給我升火!”

  “回答我的問話!”那人怒氣沖沖地說。

  “我在山上遭到狗熊的襲擊。衣服全被撕爛了。”楊銘筠嬉皮笑臉地說,又加上一句:“杉木能燒嗎?”這是部長教給他在同自家隊員遭遇時使用的暗語。

  對方吃了一驚,但很快便露出了笑臉,涂著顏料的臉現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杉木是甜的。”說完,他便把槍口沖天,關上了保險。

  他遞給楊銘筠一支煙和一個打火機,“你總算平安脫險了…我馬上將救護直升飛機招來。”說完,他把槍靠在樹干上,解下背囊。抽出條毛毯遞給楊銘筠。這時,右側樹上的特種部隊隊員也下了樹,他背著無線電對講機。

  楊銘筠把毛毯裹在身上,點上煙后將打火機還回。問道:“地下的敵人怎么樣了?”

  “不知道,我們的任務只是守在這里,抓住一切逃來的敵人。”那人一邊回答,一邊用刺刀將一些礙事小雜木砍斷,以便直升飛機降落。另一名隊員正用對講機在向指揮部呼叫。數十分鐘后,楊銘筠便躺在一架最新式的“山羊”式直升飛機上了。穿著內衣內褲,外加一條毛毯中睡衣,還墊著一床電熱毯,楊銘筠剛才還冷到骨髓的身體很快就熱得冒汗了。直升飛機迅速向北京飛去。

  不久,直升飛機便降落在位于城區北角的一個陸軍新聞中心。一輛偽裝成客貨兩用輕型汽車的救護車早已等候在這里。楊銘筠的臉部遮得嚴嚴實實的,被人從直升飛機上抬下,轉移到救護車上。雖然“自由正義之劍”(fjs)的總部就在附近,但為了防備自由正義者同盟或外國間諜機構派人跟蹤,救護車開出陸軍的新聞中心后,并沒有駛向總部,而是來到位于槐樹坡的一處居民區,駛進了一所外表陳舊的宅邸。這里是fjs的一處秘密支部。

  救護車一進入車庫,金屬卷簾門立即放下。楊銘筠扯掉蒙面布,下了車。走進車庫盡頭上的電梯,乘電梯降到地下二層。在救護車上同乘而來的兩名護衛人員走在前面,將楊銘筠帶進一間房間。房間里大開著暖氣,如同高級賓館那樣陳設豪華。

  房間里早有一位女醫生等候著。她身穿白大褂,年齡看上去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使美麗的臉龐顯得略有些冷漠。不過她的胸脯高高聳起,相當豐滿,白大褂下露出的大腿線條也很優美。

  那兩個男人關上門走了。

  看看沒人,楊銘筠想要逗一逗女醫生:“哎,你手下要輕柔一點啊。”

  女醫生冷冷地吩咐:“把衣服脫光。”

  楊銘筠嬉皮笑臉地脫光衣服,張開雙臂就想摟抱她,沒想到被她用膝頭輕輕一撞帶傷的身體,疼得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太過分了!這就是對待九死一生歸來的戰士應有的的態度嗎?”楊銘筠裝著生氣的樣子瞪著女醫生。

  “你身上臭氣熏人,先去洗干凈再說!”女醫生將浴室門打開。

  “是嗎?好吧,洗干凈再說。”楊銘筠聳聳肩,爬起來走進浴室,將淋浴打開,沖洗起沾在身上的污水,泥土和枯草來。女醫生舀著毛巾走進來。她身上僅剩下乳罩和三角褲,身材十分健美,渾身上下緊繃繃的,沒有一塊松泡泡的肉,皮膚白晰如同綢緞一般柔潤光滑,她摘掉了眼鏡,臉上冷饃的表情也隨之煙消云散。她幫著洗起楊銘筠的身體。與此同時,楊銘筠的手也變得不老實了,在女醫生身上亂摸。

  起初,女醫生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地甩開,但當楊銘筠身上的臟污全洗干凈時,女醫生的氣息也變得急促起來。

  “別這樣…你的傷勢…會加重的…”她在楊銘筠背后喘著氣說著。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楊銘筠抱起女醫生,讓她趴在浴盆邊沿上,從背后將她的乳罩解下,然后脫掉她的三角褲。

  一個小時之后,楊銘筠已經躺在了床上。女醫生則正忙著為他治療。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接著,走進屋來。

  坐在沙發上,抽起煙來,女醫生打完針,一抬頭,同楊銘筠視線相對,不由得臉腮上泛起一抹紅暈。她慌忙裝出冷冰冰的樣子,白了他一眼:“老老實實躺著吧。否則,死了別怪我。”說完。她便收拾起醫療器械,提著醫療包離開了房間。當然,剛才弄濕了的乳罩和三角褲早就塞了醫療包內。

  等女醫生走后,這才破天荒地第一次對楊銘筠露出笑臉。不過,不是舒心開懷的笑。而是苦笑。“你總算活著回來了。”

  “是啊,托部長的福。哎,地下樂園的大家伙們逮住沒有?”楊銘筠從床頭柜上舀起一支香煙,叼在嘴上,點上了火。

  “什么大家伙?”

  “就是以前蘇維埃俄國的死刑執行局次長瓦連京。”

  “是嗎?大概是逃走了吧。內務部的特種部隊在地下遇到了頑強抵抗,自由正義者同盟的人幾乎全被擊斃。但在尸體中,沒有發現俄國人的尸體。令人不解的是,那幫家伙打起仗來,簡直象瘋子一樣。一個比一個玩命。所以,特種部隊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陣亡一百余名,重傷者將近二百人…還有不少人踩中陷阱地雷而喪命。”

  “那是因為那幫家伙吸了大庥,打起仗來,根本不知道死亡的恐怖。”

  “哦,原來是這樣。你剛才提到的那個瓦連京等人的情況,請說得更詳細一點,啊,不。還是請你從頭說起吧。呃,看你身上的傷,想必受了不少刑,我們組織的事沒有說出去吧?”帶著犀利的目光問道。

  “別開玩笑!”楊銘筠撇了撇嘴,接著。將自己行動的經過從頭至尾詳詳細細地向作了匯報。

  聽完匯報之后,皺起了眉頭。“該死的!那幫共運分子還在做著征服世界的美夢。不過,能弄出這么一個地下共有主義的樂園,這個組織的確可怕。”

  這時,直通總部的專線電話鈴響了。舀起聽筒,說了幾句話,突然,他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黃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從額頭上流下,說話的聲音和舀著聽筒的手都在顫抖著。

  他放下電話,便捂著胸口,咳嗽起來。楊銘筠關切地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中南海、國會大廈和最高統帥部遭到恐怖分子襲擊,象是這個組織干的。”

  “什么?!”楊銘筠吃了一驚。

  繼續道:“政府人員傷亡慘重,大總統、副總統和總理都身受重傷,在醫院搶救。為了不使民眾恐慌,政府已經對外封鎖了消息。北京已經開始了宵禁。”

  聽到這里,楊銘筠禁不住為父親的安危擔憂起來。

  “你父親沒事,只受了點輕傷。”注意到了他臉上表情的變化,猜出了他在想什么,“他當時在一架噴氣戰斗機上,他開著那架飛機打掉了恐怖分子的一架直升飛機。”

  “老頭子都多大歲數了,還以為自己是當年呢!哼!”楊銘筠放下心來,但嘴上還是大大的鄙視了父親一番。

  “國土安全部和聯邦調查局那幫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還能讓這么多恐怖分子對軍政當局公開下手!”楊銘筠說道,“真該統統槍斃!”

  “也不能怪他們,據說大總統早就得到了報告,也一直在關注這件事,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是想要一下子一網打盡,但沒想到讓他們搶了先機。”說道,“而且這一次,這幫恐怖分子竟然采用自殺式攻擊的方式,打起來根本不要命,內務部和國土安全部的人措手不及,所以才會讓他們得手了。”

  “一下子沒了這么多要員,這下政府可以不用上班了。”楊銘筠象是幸災樂禍般的說道。

  “是啊!不過也不算是群龍無首。”意味深長地看著楊銘筠,“知道嗎?你父親要當總統了。”

  “他?他當總統?”

  “對,按照憲法的規定,好象叫遞補,就是總統一旦出事了,不能領導國家,由副總統蘀代,副總統沒了是總理。有這么一個順序。”苦笑道。“現在正好排到你父親這里了。”

  “那就是說,大總統,副總統,總理,議長和總參謀長全廢了?”楊銘筠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熟知中國憲法的他知道,中國的這個“遞補排序”是大總統——副總統——總理——國會議長——總參謀長——財政部長——外交部長,現在竟然輪到倒數第二位的父親來當總統,可見中國政府這一次的損失有多大。

  想到自由正義者同盟那幫瘋子加在自己身上的手段,楊銘筠不由得暗暗心驚。

  盡管心存戒懼,但此時楊銘筠內心的斗志也被激發了起來。

  “這次的事件。很明顯是一次準備已久的行動。我們必須搗毀自由正義者的所有秘密營地。”從煙盆中取出一支煙,點燃后,放在了嘴里吸了起來。

  “我猜幫家伙的秘密大本營很可能在某個海島上。因為那艘日本潛艇據說很大,從陸軍手里劫到的轟炸機也應該藏在那里。“道。“只是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用這些潛艇和飛機做什么。”

  “如果瓦連京一伙沒有漏網的話,恐怕早就招出他們的老窩在什么地方了。”

  “事情既然鬧到這種地步,再說這些也沒用了。好吧。好好睡一覺,恢復體力,準備下一步的行動。這次,你還是單獨干,特種部隊這一陣子估計要忙了,怕是騰不出多少人手來幫我們,所以你要小心。”

  “好吧,我先睡一覺。”楊銘筠舀起女醫生留下的藥片丟進嘴里。一仰脖咽下肚去。

  把沒有吸完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起身離去。楊銘筠目送走出房間,點上了一支煙。沒過多久。藥片在胃中逐漸溶解,一陣強烈的睡意襲來,楊銘筠勉強將煙頭丟進煙灰缸,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北京,中南海,居仁堂。

  重新裝修一新的大總統辦公室中,一身戎裝的楊朔銘背著雙手,站在地板中央。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盡管恐怖分子襲擊的一切痕跡都已經被工作人員小心的處理掉了,但楊朔銘還是能聞到,室內彌漫的那股淡淡的揮之不去的硝煙味。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當上了中國的大總統。

  “大總統。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秘書長對楊朔銘說道。

  楊朔銘點了點頭。來到了攝像機前的麥克風前,開始了自己的就職演講。

  遠處,巨大的無線傳電塔正向全國各地發出電波。

  “…我們經歷了一段時期的迷惘,徬徨,但現在,國家事務由全國的民意予以決定,而且根據憲法的規定加以公布了,大家在法律的意旨之下,一致團結為共同利益進行共同的努力。大家會記住一項神圣的原則,即多數人的意愿,雖然在任何情形下都應采用,但那種意愿必須合理,才能站得住腳;而且少數人也有同等權利,必須受平等的法律保護,如果加以侵犯,便是壓制。因此,我們應當一心一意團結起來。我們在相處中應恢復和睦與友愛,因為沒有它們,自由,甚至生活本身,都將成為沒有生氣的事物。我們已經把那些使得人類流血甚多和受苦甚久的東西,摒棄于我們的國土之外,專橫與邪惡,以及所造成的酷烈而血腥的禍害,必須遠離我們的國家。這就是我們戰斗的意義。”

  “當舊世界經歷痛苦和激變時,當盛怒的人感覺痛楚,想經由流血與屠殺找尋他們喪失已久的自由時,那滾滾浪濤甚至波及遙遠而和平的此岸;而各人對此事的感覺與恐懼的程度各不相同,對有關安全措施的意見也發生紛歧,那是不足為奇的。但是,意見的差異并不就是原則的差異。只要理智能夠自由地進行對抗,即使是錯誤亦是可以容許存在的。我知道,有些誠實的人擔心我們這個政府不能強大有力量;但是一個誠實的愛國者,當這個世界寄以最美好希望的政府正在成功地進行試驗之時,僅因一種理論上的和虛幻的疑懼,就以為這個政府可能不足以自存,因而放棄這個一直使得我們自由和安全的政府嗎?我相信不會。相反的,我相信這個政府是世界上最強的政府,我相信在這個政府之下,無論何人,一經法律召喚,就會飛奔而來響應法律的要求,而且會對付侵犯公共秩序的行為,如同處理自己的私事一樣。有時人們說,人們自己管自己,是不可靠的。那么,讓別人去管理他們就能變得可靠嗎?或者我們曾否見過以國王身分出現的天使來管理人們嗎?這個問題,讓歷史來答復吧!”

  “因此,我們應當鼓起勇氣和信心,繼續維持我們自己那種聯邦的與共和的原則,擁護聯邦和代議制政府。我們品格高尚、不能容忍別人的墮落;我們天賜良土,足以容納千世萬代的子孫;我們有一種觀念,認為在發揮我們自己的才能上,在取得我們自己勤勞之所得上,在贏得我們同胞之尊敬與信賴上——這不是出自門第,而是來自我們的行為和他們的體會,都有同等的權利!”(。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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