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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夷平重建

  早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未來九龍城警署的探長,加之本來就做事賣力。這一回自然更是不辭辛勞。不過。九龍城寨里面的反應卻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由于城塞有著曾經非常“光輝”的歷史,兇名在外,藍江早就準備好進入到城寨之后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攻擊,也想好了應對的法子,身邊更是盾牌林立,但他沒有想到,自己面對的卻是一個近乎毫無抵抗的小寨。而跟他同樣感覺詫異的還有其他一些人”,九龍城寨這回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溫和了。

“藍曲,怎么辦?”跟在藍江身后的一名警目覺得有些氣氛不對。忍不住問道:“這里住著好幾萬人,可到現在都一個人沒出現  “不管他。計戈是由里向外。先朝察子最中央前進!”藍江咬了咬牙。暗暗摸了摸腰間的槍套:“叫大家小心點兒!”

  “是!”

  “這些家伙是不是想等咱們進去之后再來個突然襲擊?”解思吉跟在劉福身邊,看著劉福跟著一幫警察艱難地在狹小的巷道里因移動著身軀。已經被整整落后了一大截,也嚴重阻滯了后面的隊伍,忍不住問道。

  “您以為那幫家伙懂兵法啊?”劉福笑笑,“運幫人是什么德性我早就清楚。肯定是不想跟咱們對著干,免得受到什么損失,所以才沒什么動靜。”

  “那也不用什么反應都沒有啊!”解思吉奇道。

  “嘿嘿,當然不可能沒有反應。他們等的就是咱們大部隊撤了以后!”劉福笑道。

  “打游擊?”解思吉心里微微一凜,共黨那套還真是深入人心啊。

  “嘿嘿,確實有點兒像。”劉福冷笑,“他們想的就是先順著咱們。等咱們的大隊撤了之后。再卷土重來。”

  “還想重來?哼,做夢!”解思吉冷笑。

  “嘿嘿”劉福抬頭看了看頭上那片狹細的天空,也是一陣冷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平時,九龍城寨里的那些家伙仗著這里是三不管地帶養成了相當驕橫的脾氣。加上又收留了不少兇徒,一直都瞧不起他們這些在外面混的。但即便是被瞧不起,他們這些外面的混的,不管是警察,還是那些混幫派的偏偏還真的得罪不起這幫貨,,因為,如果得罪了這幫人,這些家伙隨時隨地都能派個兇手出來找你的麻煩,完事兒之后往城寨里面一躲,誰也奈何不得。因為城寨里面是人家的天下,就是港英政府也管不了。而那些混幫派的如果犯了事兒,不想躲得太遠,一般也會選擇九龍城為第一躲避地點。因為這里三不管,只要打好了塞子里的關系,比躲到外地都安全。所以,這回既然動了手,就不能再給寨子重新恢復的機會,不然的話,誰也拿不準這些家伙會做出些什么事兒來。再者,身為整個計劃的制訂者之一。張力也制訂了非常詳盡的計劃來分割九龍城寨,里面的人想著警察大部隊撤了之后再卷土重來,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心里想得雖美,城寨內的勢力也沒怎么進行反抗,劉福卻并不覺得好受。因為,才進來沒多會兒。他就聞到了街道上傳來的各種黃人的氣味兒”九龍城寨除了是罪惡天堂,還是香港最著名的疾病溫床。這里的衛生情況是全香港最差的,比石破尾那些地方都差愕老遠。

  “這種地方也住得下人?”陳志超跟顏雄分到了一組,他剛剛躲過了兩坨擋在路上的米田共,可臉色卻比遠處的劉福還難看。因為,這里實在是太臟了。今天早上為了擺威風才剛換上的新警服剛剛不小心被巷子兩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蹭掛了幾下,早就已經面目全非;手更不敢亂動,他剛剛不知道朝哪兒扶了一下,結果粘到一團粘糊糊的東西,弄得他直想吐”“習慣了就好!”顏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九龍城寨里的建筑擁擠程度堪稱世界奇跡,本就是大熱天,進來之后更是覺得密不透風立即就是一身臭汗,不過,即便汗流浹背。他還是不忘安慰一下陳志超:“你這還算是好的,如果是身體稍差點兒的,乍一進來,被這里面悶熱的空氣和各種怪味兒一沖,弄不好連呼吸都會覺愕困難。”

  “這么厲害?”這一會兒的功夫,陳志超也已經是大汗淋漓,但看了看手,還是忍住沒擦。

  “有先例的。”顏雄笑笑:“新義安龍頭向前手下有個外號叫“左瘋子。的金牌打手,一回跟人打架殺了人,暫時跑到這兒來躲臂警察追捕。可誰也沒有想到,因為他身上帶傷,又跑得太快,弄得身體太虛弱。進來沒十分鐘就董暈了。”

  “真的假的?”陳志超想笑,但感受著周圍潮悶兼腥臭,還兼雜著一些其他難聞的氣味兒的空氣,卻又覺得這種事情似乎不是不可能。他是正常人,而且很健康,現在不也覺得憋得難受?

  “你可以去查嘛。那個“左瘋子,是向前的愛將。躲進來沒幾天就死了,死于傷口發炎,向前為了這件事還想寨子的麻煩,結果也只是嘴頭上轉了兩句,最后還是不了了之。”顏雄答道。

  “咱們最近可是掃了向前不少的攤子!”陳志超突然想到了幾天前的一些行動。為了避免在行動的時候出現其他情況,劉福曾下令對九龍城塞周圍的一些地下勢力進行了清理,其中就有不少是新義安的!

  “不用擔心。向前這人十分精明,咱們警隊最近人事調動頻繁,大行動也有不少,在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是不會主動冒出來找麻煩的。”顏雄笑道:“再說了,行動之前福加就已經派人給他打招呼了。他自己不聽受了損失,又能怪誰?”

  “顏拋果然鎮定!”陳志超微微翹了一下大拇指,又接著問道:“不過我一直都挺奇怪,你對這兒這么熟悉,可說是天時地利俱全,干嘛不抓住這個機會,反倒讓藍江拔了頭籌?”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這個勇夫是要拼命的!”顏雄搖搖頭:“再說了,我跟這里的人熟,才最容易被他們要挾。

  要是辦不好福曲,還有,”顏雄頓了一下,又指了指赤柱的方向。“還有那位安排下來的任務,引剛品,福曲懷好說。求求情,再調到別處也就討去了。鉚鄂口…脾氣”耽誤了事兒,你知道他會這么算了?藍江一開頭就吞了個大餅,你知道他以后會有多麻煩?”

  “我跟張先生認識挺久了,沒覺得他有那么可怕呀!”陳喜超答道。

  “你沒覺得,可我覺得了!”顏雄輕哼了一聲,又接著嘆道:“兄弟。有些人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不然的話,一個玩兒不轉,死的可就是自己啊!”

  安靜并沒有持續多久。警察進入城寨之后大約半個小時,城寨里面開始響起各種各樣的聲響。但是。真正的武力沖突很少。這主要是那些在城塞里面躲風頭,在警察包圍之前沒來得及逃出去的那些黑幫份子引起的,因為這些家伙大多都是上了警隊的通緝名單的,所以,遇上警察,尤其是有所準備的警察們,自然難免會有一些產生武力沖突。不過,面對龐大且有備而來的警察隊伍。這些人的反抗明顯是自找死,路。在城寨內部人員并不打算抵抗的情況下,也沒能激起太大的浪花。

  而除此之外,警隊到達城寨中心之后,開始由里向外的進行清理。首先要“抓”的,就是那些由線人,諸如顏雄這些跟城寨內部有聯系的人所提供的那些城塞內部的大佬們,免得這些人聚眾對抗警隊的行動。不過,由于事先已經都通了氣兒,擬定好了應對的策略,這些大佬們倒也沒有什么反抗,除了發發脾氣。或者威脅威脅上門的警員,倒也沒做出什么太過激烈的事情來。結果。他們的表現也讓警隊的行動順利了不少。而這些大佬之后,就是那些小頭目,再之后,就是一批批的城塞居民”按照港英政府跟張力之間的協議,這些人,尤其是那些較為底層的居民有很大的一部分將會被安排到蔡涌碼頭工地,因為在那里張力已經建好了一大批的臨時性宿舍,還有一批已經完工,但還沒有來得及正式推出的廉租房,按照某些人的想法,這些一直以來就非常桀驁不馴的九龍城寨的居民們一定會像是壞了一鍋粥的那粒老鼠屎一樣,帶給張力非常多的麻煩,不僅可以大大影響蔡涌碼頭的建設速度,還能用這些人為引子,把一幫幫的黑惡勢力帶入到一直以來算比較安靜的蔡涌區,讓張力的那些規發都統統見他娘的鬼去。

  不過,計戈歸計發,目的歸目的。那都只是以后的事情。在警隊強行把人口遷移出九龍城塞之后,另一支隊伍在留守警察部隊的保護下開到了九龍城寨附近。

  “香港建筑公司香港房屋公司”的條幅晃得人眼花。之后。大批的工人開始了由外而里的拆遷活動,,九龍城寨的那些人想著等警隊的行動完成之后就再搬回城塞。可他們能想到的,別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既然動了手,就要斷根兒。劉福知道,張力也知道。所以,張力特地把蔡涌碼頭上的工人抽調了大半過來,誓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片飛平方公里的十地夷平。至于夷平之后怎么做,張力也是早“建學校?”

  “對啊,這有什么好驚訝的?”看著潘秋怡驚訝的眼神,張力有些自得:“茁萬平方米的地盤兒,臨近九龍,交接啟德機場,順著界限街直通旺角,寶地啊!你們舍得,老子可不舍得就這么交給了港英政府。”

  “我們沒把那地方拉給港英政府!”潘秋怡惱道:“只是暫時委托他們進行治安管理,為了避免那個地方再次成為以前那樣的犯罪天堂!我們隨時都可以再收回這個治安管理權的。”

  “其實也就是那個意思!”張力擺擺手,“什么暫時委托管理,名頭上好聽而已!”

  “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幾個月下來,經常見面,甚至還曾經“同居”過一段時間,潘秋怡也算是跟張力熟悉了,說話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客氣:“這件事可是你出面促成的。我們賣你面子才答應的。你現在給我們講什么名頭上好聽?想過河拆橋是不是?”

  “嘿嘿,我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過河拆橋嘛。你說是不是?”張力笑道。

  “哼,你要是好人,這世界上就沒有壞蛋了!”潘秋怡不屑地撇了撇嘴。

  “您這太高看我了。”張力笑笑:“我雖然已經“好。的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可比起某些人來還是差的太遠太遠了。就像是最近葛舉煌聯系上的那個,我自認就沒有他老人家那么“好。!”

  “你說什么?”張力明顯是意有所指,但潘秋怡聽到之后還是蹙起了額頭:“有什么話就明說行不行?”

  “葛肇煌殺了廖其松,害老子背黑鍋,因為一直都很忙,這筆帳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他算。可暫時沒算帳并不表示我就沒注意他”張力冷笑了一聲,突然向前一上,臉幾乎就貼到了潘秋怡的臉上:“你們臺灣偷偷派人聯系我的仇家,想干什么?”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被張力的突然靠近嚇了一小跳,身子也被迫稍稍后仰,但潘秋怡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即就微微靠前逼了回去,“別什么事都來找我們的麻煩。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堂堂的國民政府,有必要事事都向你報告么?”

  “聽這話的意思,你瞧不起我?”目光微微下垂,看了一下跟自己相距不過十厘米左右的嬌俏面孔。張力突然頑心一動,輕輕吐了一口氣過去。

  “你潘秋怡急退。

  “怎么,中校女士,害羞了?”張力得意地笑道。

  “你有口臭!”潘秋怡俏臉上掠過一絲紅暈,旋又故作厭惡地說道。

  “不可能。”雖然明知道對方只是在故意反譏自己,為剛才的后退找臺階,但張力還是攤開雙手各哈了幾口氣上去,然后又把手湊到鼻子上左聞右聞,“沒有啊!你得流感了,鼻塞是不是?”

  “你才鼻塞!”潘秋怡嗔怒地瞪過去一眼,可看著張力炯炯的眼神。她卻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有些心悸,趕緊轉移了話題:“問你呢,怎么突然想到建學校?干別的不行嗎?”

  “總共才出萬平米,聽著多小可說起來也不過才6英畝!”張力搖了搖頭:“這蘭,門地方,干別的的話,你覺得能干此什么。““可建學校等于是純粹的投入。你怎么看可都不像有這種好心的人!”潘秋怡譏詣道。

  “我的心是好是壞,其實你可以近距離地接觸之后再下論斷,可學校”現在實在是找不到比九龍城更好的地方了。如果放棄現在這個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呢。”張力笑道。

  “怎么說?”潘秋怡問道。

  “你對目前香港的教育現狀有多少了解?”張力反問道。

  “不是很清楚。這也不是我能關心到的事情。而且”潘秋怡聳聳肩,又看了張力一眼:“我也不覺的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香港不少的校舍在二戰期間遭到破壞,楊慕琰在任的時候雖然解決了一些,但也只是一點點,所以,葛量洪上任之后,香港依舊面臨著校舍嚴重不足的情況。”張力并沒有在意潘秋怡的不合作。又繼續說道:“可盡管葛量洪上任后就著手興建大量的中學和小學,但由于這都是較長遠的計戈”為了解救燃眉之急,他決定學校每日分上、午和夜晚三班,以盡量讓大部份的適齡學童接受教育。此外,在何明華會督的配合下,工人學校亦相繼出現。不過。為免滲透學校,使學校變成“反殖。溫床,葛量洪對學校作出嚴密的監控,除了由有關部門審視課程外,家長會有時也要向教育部門作出匯報,此外,港府更曾關閉一些受控制的學校,”

  “這個做法很對。的非常擅長盅惑人心,我們當初就是因為在教育上沒能采取強硬措施,結果在關鍵時刻老是被鼓動那些學生出來搗亂!葛量洪這么做,有利于香港的長治久安。”潘秋怡評價道。

  “表面上是這樣,可的能力有誰能比你們更清楚?就算關了他們控制的學校又怎么樣?地下工作人家做起來更順手!”張力反駁了一句。“至少據我所知,香港的學校在整體上,仍然有很大一部分活躍著的身影!”

  “所以更要嚴厲打擊才行!”潘秋怡說道:“我看我們有必要通過領事館向港英政府提出這一要求!”

  “你再跟我搗蛋的話,信不信我會給你個永生難忘的教卞?”張力突然說道。

  “知道了!”潘秋怡微微一笑,“您接著說!”

  “嗯,”張力對女中校的知情識趣兒稍稍感到滿意,“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你說葛量洪關閉了一些學校。但也建了一些學校!”潘秋怡答道。

  “嗯!”張力點點頭,“葛量洪雖然加大了在教育上的投入,可隨著學校數量的增加,學校對教師的需求也日益增大。可是香港僅有的羅富國教育學院卻不能滿足需求。所以,葛量洪經過跟各個部門的商議。決定在九月,也就是現在的這個月。新設一家“葛量洪教育學院”希望能培訓出更多的教師!”

  “葛量洪教育學院?”潘秋怡忍不住問道。

  “是啊。名字都定好了,再過兩天就舉行揭牌剪彩儀式,我還是嘉賓呢!”張力笑道。

  “我明白了!”潘秋怡笑了起來:“你是看到葛量洪建了一個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教育學院,所以也想用你的名字建一個學校去跟他別別苗頭,是不是?”

  “我有這么無聊?”張力笑問道。

  “你沒這么無聊,可全香港現在都在傳聞,說你是香港的無冕港督!”潘秋怡笑道:“而且。你總是喜歡跟港英政府別苗頭,就算真沒這個心,別人也會的得你有這個心了。

  “我什么時候跟英國佬別苗頭了?”張力皺眉道:“我只是專心做生意,那些事還不都是他們自己找來的?”

  “我當然知道,可那些香港市民不知道啊!他們好多人都以你為豪呢!”潘秋怡笑道。

  “無聊!”張力郁悶道。

  “喂,接著說啊。你是不是也打算建一個教育學院?不過。人家葛量洪名字命名的教育學校馬上就耍開學了,你的學校現在還是一片正在拆遷的工地,太晚了點兒吧?”潘秋怡又接著笑問道。

  “我才沒興趣建什么教育學院!”張力撓撓頭,“我要建的是一所大學!”

  “大學?”“沒錯。”張力傲然點頭。

  “你有這咋。本事嗎?”潘秋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不否認你在做生意這方面有一套。可大學不是做生意”

  “香港現在唯一的一所大學香港大學在二戰的時候也受到日本人的洗劫,大學建筑物除受到嚴重破壞外,在日治時期一直停課,至略年才重新復課。盡管大學在重光后一遍荒涼,但是復原的速度卻十分之快。幾年前,香港大學得到何東爵士賭王何鴻巢家族長輩捐出港幣,四萬元,用于興建女生舍堂,而港府本身亦撥出如萬港元專門用于重建大學;此外港府又將每年的經常性撥款調高至,田萬元”

  “也就是說,如果你堅持建這所大學,以后你每年的投入也要以這個為標準?”潘秋怡問道。

“是啊。不過這并不是問題。關鍵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于胸年成立以前,不少因為英文能力有限。而不獲港大取錄的預科畢業生,通常都會選擇到內地的大學繼續升學。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這種造法卻日益罕見;相反,不少從內地逃難到香港的學者,則開辦不少私人專上院校,比如新亞書院。可是,這些院校均不是大學,沒有資格頒授學位,所以,要求在殖民的設立一所以中文作授課語言的大學的呼聲亦漸漸浮現。為此,葛量洪曾委托怡和主席約翰凱瑟克就香港高等教育作出研究,探討香港設立一所中文大學的可能性。然而,香港大學擔心自己的地位將受動搖,所以對建議大力反對  “所以,你就要在九龍城塞的的址重建一所新的大學。因為,在這里建學校,根本不必考慮港英政府。也不用考慮香港大學的意見?”潘秋怡恍然大悟。

  “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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