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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八章 李中書使詐救風塵

  李估聽見秦司樂訴苦,很意外,暫且壓下對王啟年王御史的疑惑,問道:“這不是你故意布置的?”

秦司樂恨不能剖心相示,指天發誓道:“確實不是!”本官雙目如矩算無遺策xiong有成竹運籌帷幄怎會看錯!李估險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尤其是在小人物面前出錯,很沒面子,很不爽。(更新速度最快盡在  見李中書還在沉湎于各種莫名其妙的糾結中,秦司樂急的要跳腳“玉姐兒她要出了什么漏子,大人你要的證據也就沒了!”啊,李估驚醒過來,問道:“他們是何方人物?”秦司樂迅速答道:“是昌安伯世子。前日見了玉姐兒,指令她陪酒,玉姐兒不從,不想今日又上門強擄…”原來是勛貴家的,李估倒是不太怕。這些勛貴雖然身份尊榮、同氣連枝,常常超脫于法律之上,但一般也就欺負欺負平民百姓和小官吏了。在有地位的文官眼中,勛貴不過是高級米蟲而已,沒幾個真正有實際權力的,和林駙馬在朝中處境差不多。

  不過要是那個什么伯爵世子玩橫的,李估也沒辦法了,他身邊就一個張三,與奴仆成群的世家在武力值上差的太遠。

  此時有個院中忘八飛奔過來,對秦司樂拱手哈腰道:“司樂老爺!

  小的一路尾隨,見他們抬著賽玉姑娘去了盛春樓,打聽過里面有場宴飲。”秦司樂沒有答話,只管拿目光望向李估。

  瞧你這點出息,李估不屑道“有甚可急的?娼門女子,已經沒了清白,還能有什么損失?總不會要她的命。”

  聞言秦司樂極其失禮了他抓住李估袖子大聲道:“玉姐兒尚是完璧之身,才能芶活于世,沒了這個,她怕是不想活下去的!”

  李估再一次意外了這年頭教坊司里居然有婁烈處子?下意識道:“本官有點不信…”

  張三也感到有趣的插嘴:“我家老爺檢驗過才算。”

  瞧著秦司樂羞憤表情,李估不知為何感到很開心,大笑道:“打趣而已,秦大人不必在意。走罷去盛春樓看看。”在路上,秦司樂忽然又擔心起李估年輕氣盛,將事情搞到不可收場,到時候李大人靠山硬扎自是平安無事,可他鐵定要倒大霉了。

  于是便絮絮叨叨介紹起盛春樓背景“是個國公家的產業樓里用的仆役都是家奴”

  聽起來很熟悉的模式,好像類似于上輩子那種si人會所,看來只可智取不好力敵李估看了看身上便服又覺得鎮不住場子。

  便轉了個彎先回寓所換上官服,又在巷口相熟轎行雇了轎子,率領張三以及秦司樂,朝城東南的盛春樓而去。

  顧名思義,盛春樓臨街一面是兩層樓房沒有掛上任何旗招,只有兩個亻卜役立在門口。

  李估下了轎子一言不發的昂首直入,把門的仆役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攔。

  堂中有酒保迎上來,李估神色倨傲無禮的問道:“昌安伯家的在哪里?領本官前往。”那酒保只道眼前這個官老爺是與昌安伯世子一伙的,不作他想,殷勤的將李估引到后院一處房前。

  屋里外間有若干隨從之類角色守著,見李估眼生,便站起來要問話。

  李估搶先罵道:“本官查案,誰敢多嘴,小心爾等狗命!”趁著眾人發愣的當兒,李估掀起簾子進了里間。這里面炭火熊熊,滿室如春,氣氛也熱鬧得很。

  只見得幾個錦衣裘襖年輕人各倚案幾,圍坐一團。其中有個浪蕩子將一小娘子按倒在地,騎在她身上強行灌酒,惹得屋里眾人哄鬧。這些人即便聽到門簾響動,也沒有一個回頭看的。

  “無恥之尤!”李估暴喝一聲!立刻招致了滿屋曰光聚集。

  當即有人矢罵道:“你他娘的是…”

  可惜他話才說一半,便被旁人捂住了嘴,他們這些世家子如何不曉得,京城里最不好沾惹的便是年輕七品官員,尤其是鼻孔朝天的年輕七品官。這種人被天下許以清流之望,又為了搏眼球、爭上位,那是什么愣頭事情都干得出來的。

  有個年紀較為老成的暗紋紅袍公子立起來拱手道:“敢問”李估扭頭不理,只對張三道:“拿紙筆!記下這里人名!本官要一一參劾!”屋里的浪蕩公子齊齊動容,這派頭,這打扮,這言行,這裝樣看來所猜沒錯了,絕對是不知從哪跑來刷聲望的監察御史!

  他們的長輩大概都在一些場合都見過李估,但他們這些還不入場面的卻是不認識。何況李估平時交往也不是這個圈子的,所以難免有此誤會。

  雖然他們被彈劾讀書定是個形式主義過程,可就是這個形式主義也夠令人難受了。

  奏章進了內廷,讀書定要批一個“各鼻管教”那么他們的祖父、父親多多少少也要有所表示,并且還得回復待堪。

  “誰是晷安伯世子…李估惡狠狠地盯著屋里喝道。

  眾人便一齊拿目光去瞅仍騎在小娘子身上的年輕人。

  李估對張三道:“記下!昌安伯世子強擄人口,劫妓恣娛,對了,再加一個群jiānf加之罪何患無辭昌安伯世子大怒,將手中酒壺砸到地上,便要朝李估動手,卻被攔腰抱住。

  李估厲聲呵異道:“好賊子還敢毆官造反?”

  那老成紅袍公子連忙道:“這位大人!借一步說話,我與察院僉都御使有舊!”哦,李估臉色稍稍緩和,與紅袍公子一同出去密談。又沒多久,李估再次進來,指著地上小娘子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本官放爾等一馬,不過此女須得帶走。”各家公子齊齊松了一口氣,看來今天麻煩已經消去了。不過余興節目只剩下一件,聽那與御史大人密談片刻的江公子胡吹。

  “都察院江僉院,乃是我家遠親,1小小御史算不得什么,這點面子還是要給在下的!”

  卻說程賽玉小娘子雖然墮入教坊司,但在舅父卵翼下沒吃過苦頭,但今天這位昔日的交滴滴千金小姐真是受驚不輕了。即便被李估解救出來,仍然神智恍惚失了hun一般,如同行尸走肉毫無知覺的隨著救星大人出了盛春樓。

  直到見了舅父,她才感到苦從心來,悲入肺腑,與舅父抱頭哭作一團,場面甚是令人唏噓淚下。

  張三對老爺低聲道:“還知道痛哭是不錯的,就怕徹底沒了心氣。”李估狐疑道:“你很有經驗?”“聽說的,聽說的。”集三訕笑道。

  李估看了看日頭,為時不早了,便發話道:“天寒地凍不要在外面痛哭流涕了,這里距本官住所近,先上轎去那里換了衣服再說!免得程家姐兒凍壞了不妥當。”

  李估說的也沒錯。程小娘子被搶出來時衣衫單薄,又撕裂了幾處漏風,萬一凍出病來,以這年頭的醫學水平弄不好便要天亡,那樣李中書就虧大了。

  張三小聲勸道:“領回家去不好罷?只怕有損清名。”

  李估搖頭不語,他當然知道,驚hun未定的小娘子身處陌生場合,那是更容易問出些秘密話兒的。

  一刻鐘后進了草繩胡同李中書住所。一面有韓宗去準備熱水讓程小娘子梳洗,一面有小竹拿出自己的厚襖叫程小娘子套上。

  李估與秦司樂在堂上閑談,聽見旁邊步伐響動時,便知道程小娘子收拾完畢出來了。不經意側目瞅了一眼,半月不近女色的他忽的癢癢起來。

  程小娘子頭臉水跡未干,正應了一句清水芙蓉之語,氣質確實不像妓家女子,對玩膩風塵的某中書殺傷力極大。

  更you人的是,1小竹身量交小,而程小娘子身量帶有幾分北人高挑豐滿屬相,故而小竹的柑子襖裙套在程小娘子身上十分緊貼,渾然天成的勒出了幾條惹人遐思并環繞周身的凹凸線條。

  真乃暖被窩之良伴也,而且是個處子,據說還藏有一千多鹽引李估暗暗點評道。

  被李大人不加掩飾的目光逼得心頭亂跳,但他是恩人,躲不得,程小娘子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拜謝。

  李估轉頭對秦司樂道:“本官要與程家姐兒單獨說幾句,還請給個方便。”秦司樂猶疑不去,李估眼神登時不善,秦司樂只好隨著張三去了外面。

  “如實招來,你與王啟年御史是什么關系?最好不要想著欺瞞本官。”李估問道,口吻仿佛審問人犯。

  程小娘子低頭半晌,細聲細氣道:“本為同鄉,自幼熟識。”這姐兒還ting會說話,可惜還是lu了。風,看來果然是有關系的李估拍案道:“本官問的是你們什么關系,不是問你與他相識不相識!”程小娘子被李估喝斥的有些惶恐“他前年喪妻,父親將奴家與他談婚論嫁…”“你們險些成了夫妻?、,程小娘子輕輕點點頭,不知道又回想起了什么往事,眼圈微紅,漸漸地流出幾滴淚水。

  “說實話,本官沒你這些東西,一樣可以自保。幫了你,怎么看也是你家得益最大,本官除了得罪死彭閣老,沒有實在好處的。”李估連哄帶騙的說到這里,便住口不言。

  按照普遍規律,弱女子萬般無奈之下,應該死心塌地的主動以身相許…,程小娘子突然扭動身軀,跪在李估身前,磕頭道:“若蒙老爺救助,重振家門,奴家無以為報,愿認老爺為義父shi奉終身!”

  “你”李估無語了,誰要當你干爹?程家小娘子跟王啟年感情還ting深嘛,你這個樣子叫本官怎么救你出風塵,真不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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