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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四百二十六章 不取人間分毫

  詩拉吃驚道:“李先生,不會的,不會的。這事(情qíng),不可能是我哥哥做的。他向我保證過,不會傷害你的(性性)命。”

  李毅道:“他的確沒有傷害我的(性性)命,只在我的樓下,用炸彈來威脅我。”

  詩拉既不愿相信哥哥沙馬是那種人,但又覺得李毅的分析入(情qíng)入理,臉上顯出一種驚恐的表(情qíng),她搖搖頭,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

  李毅道:“詩拉小姐,就算是你哥做的,其實也沒有什么。我說過,我能理解他。”

  詩拉道:“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不會原諒他。”

  她也是個執著的人,再次撥打沙馬的電話。

  電話一通,詩拉生氣的說道:“哥哥,你不必否認,李先生住處爆炸事(情qíng)件,就是你做的!”

  沙馬回答說:“不是我做的。我有不在場證據。”

  》無錯》詩拉道:“是你指使人做的!”

  沙馬道:“是李先生這么說的?”

  詩拉道:“不錯。李先生推測事(情qíng),從來沒有錯過。”

  沙馬沉默一會兒,說道:“詩拉,有些事(情qíng),你不懂。”

  詩拉道:“我懂!哥哥,該說的我都跟你說過了,李先生是我們的朋友。不管你在位,還是不在位,他都會是我們忠誠而友好的朋友!你現在為之奮斗的事業,終有一天會拋棄你!而李先生不會!”

  沙馬道:“詩拉,你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我有我的想法。李先生是個好人,但他的朋友,和我們所奮斗的國家利益有了沖突,我必須站在國家這一邊。請你理解我。”

  詩拉道:“我不可能理解你,我也不會原諒你!”

  沙馬道:“如果不能理解。那就不要過問!”

  詩拉道:“哥哥,如果你再做出對不起李先生以及他朋友的事(情qíng),我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我說到做到。”

  “我還有事,回頭再聊。”沙馬選擇避而不談。

  李毅見她放下電話,微微一笑:“怎么樣?”

  詩拉咬緊嘴唇,說道:“真是他做的!”

  李毅道:“嗯。詩拉小姐,我說過,在我和你哥這個事(情qíng)上,你不必為難。我想終有一天,他會和我冰嫌誤會。我相信,他會成為我最好的朋友。”

  詩拉道:“李先生,我還是那句話,我會堅定的站在你這邊。”

  這天晚上,李毅和妙可。就在詩拉家休息。

  晚上睡覺前,李毅和童軍再次通話,讓他做出相應的安排。

  第二天,李毅等人只安排了半天的工作,剩下的半天,是自由活動。

  這也是訪問團安排的福利,讓大家利用這半天時間,去泰王國的名勝古跡游覽。

  吃過中飯。房敏找到李毅:“李先生,你有空嗎?”。

  “有空。下午正好休息。”

  “那你陪我去趟拍賣會吧。我這幾天,一直在泰王國四處閑逛,也去首府的幾個古玩市場看了看,打聽到今天下午有一個古董文物的拍賣會。你感興趣嗎?”。

  李毅道:“拍賣會?怎么會在下午召開呢?我看一般的會議都是安排在上午啊。”

  房敏笑道:“那我就不知道原因了。反正我看到的消息就是在下午。”

  李毅道:“走,去看看。自從上次俄國之行后,我對文物也(挺tǐng)感興趣的呢。”

  房敏道:“李先生。你還去過俄國啊?怎么?俄國那邊,是不是很多文物?”

  李毅笑道:“哪國的文物,也沒有我國的多。五千多年的歷史,得留下多少文物啊!”

  房敏道:“可惜的是,很多文物都流落到外國了。戰爭原因。人為盜賊原因,還有走私原因,讓國寶流出國門,這是我們這些子孫的罪過。”

  李毅道:“是啊,每次看到外國人的博物館里擺著琳瑯滿目的我國珍寶,我心里既感羞辱,又覺心酸。”

  房敏道:“要是能把這些流失在外國的文物珍寶,全部收集回國,那該多好啊!這種愿望,也不知道有沒有實現的可能。”

  李毅道:“房小姐,我覺得,你能發這樣的愿,就足見你對祖國的感(情qíng)。”

  房敏笑道:“那當然了,我去過那么多的國家,最終還是選擇回國發展,就是因為我對祖國,有著深厚的感(情qíng)。我離不開家鄉的唐詩宋詞,我想撐一葉小舟,走進婉約的荷塘里,流連不返。也想漫步在黃沙古道,拍著云板,吟誦黃鐘大呂,在清晨雨后的渭城客舍,感嘆歷史煙塵的匆忙與無奈。外國的土地,給不了我這樣的(情qíng)感體驗。”

  李毅偏過頭,望著她,說道:“你是一個別致的女人。”

  房敏道:“我還是頭一次聽人用這個詞語評價我。”

  李毅輕咳一聲,說道:“走吧,再晚一步,你想去參加的那個拍賣會,只怕早就場散人離了。”

  房敏咯咯一笑,和李毅動(身shēn)前往。

  李毅去哪里,自然也少不了有妙可跟隨。

  “李先生,泰王國的歷史印跡還是很強烈的,隨處可見的寺廟(殿diàn)宇和信佛人群,也顯出這個國家的古老和善良。”房敏笑著說。

  李毅道:“嗯,佛教發源于印度,但在本國早已式微,反而是在我國還有泰王國等國家,得到了發揚光大。一種外來文化,只有深深的融入本地,才有生存的根基和能力。你看,佛教傳入我國后,很快就和本土文化融化,變成了一種全新的文化形式。佛教在泰王國的發展,也是如此,具有鮮明的泰王國特色。”

  房敏道:“領導就是做總結的。我輩聽聽,學習一下。”

  李毅哈哈大笑。

  剛到地頭,就有人圍上前來。

  李毅還以為是兜售拍賣會門票的,擺擺手,用泰語說:“不需要。”

  “看看,看看,好東西。”幾個眼神躲閃的男女,圍住李毅和房敏不舍,其中一個男的,手放在褲兜里,掏出一個東西,半藏半露的給李毅他們看上一眼,然后又飛快的塞進去,好像他握的是什么稀世珍寶,被人多看兩眼也會虧本似的。

  李毅沒有在意,繼續朝前走。

  房敏瞥了一眼,低聲道:“他們是文物走私販子。”

  李毅哦了一聲:“我想多半是帶籠子的,騙子。”

  房敏笑道:“想不到,你對這么草根的生活,也有這么痛苦的領悟。”

  李毅笑道:“這樣的人,國內多得很,每個展銷會拍賣會上都有,難道你沒見過?”

  房敏咯咯笑道:“那你有沒有被他們騙過呢?”

  李毅道:“想騙我的錢,難啰!因為我認準一條原則,任由你舌燦蓮花,我自不信!”

  “看看,看看!好東西。”那幾個推銷的人,聽出李毅他們是華夏國人,便用半生不熟的華語說道。

  “不感興趣。”李毅回答。

  “還有更好的。”一個婦女掏出一個寶貝來,在李毅眼前一晃,說道,“看看,這可是好東西,圓明園里面的!”

  “什么?”李毅駐足,他被圓明園三個字鎮住了。

  婦女得意洋洋,為成功拉住李毅而高興不已,她把手中的物件,在李毅面前晃了晃,說道:“你看,黃金寶貝,圓明園里流出來的好東西,祖傳之寶!”

  李毅注目一看,只見那物件小小巧巧的,呈金黃色,是一只雕刻精細的蟬,伏在一片翠綠色的葉子上,那葉子的材質,是用綠玉雕琢而成。

  “金蟬?”李毅訝道,“這玩意是圓明園里流出來的?”

  房敏也仔細看了看,說道:“給我瞧瞧。”

  婦女把金蟬遞給房敏,一面神秘兮兮的說道:“好東西,好東西,比里面拍賣的還要好。”

  房敏剛看了兩眼,就被婦女拿了回去,可勁兒問:“要不要?要不要?”

  李毅道:“房小姐,你怎么看?”

  房敏道:“蟬這東西,在古代是有特別寓意的。”

  李毅哦了一聲:“我只知道虞世南的一首詠蟬詩,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說的就是蟬的清高。”

  房敏道:“在古人的眼中,蟬是一種神圣的靈物,有著很高的地位,代表著純潔、清高、通靈。蟬在古人的生活當中是一種不可或缺的物品,被人們廣泛推崇。由于蟬都是棲息在高大的樹木枝頭,只吃露水樹汁而不食人間煙火,所以用其來比喻人之清高、高潔的品德。”

  李毅道:“說起來,它的確是一種清高的動物。(身shēn)居高位,不取人間分毫,卻把響亮的聲音留在世間。”

  房敏道:“李先生,你三句不離本行,又扯到當官這一(套tào)上去了。不過,蟬跟官員,也是有關系的。自古文人官吏,都喜歡佩戴蟬飾。從漢代開始,人們都以蟬的羽化來喻之重生。若是(身shēn)上有蟬的佩飾,則表示其人清高、高潔。腰間佩蟬,則意為腰纏萬貫;(胸胸)前掛著蟬,則是一鳴驚人。”

  李毅笑道:“房小姐,果然是博覽群書,知識淵博。”

  妙可道:“房姐姐,那這只伏在樹葉上的蟬,又代表了什么寓意呢?”

  房敏道:“伏在一片樹葉上的蟬,被喻為金枝玉葉。如果這玩意真是從圓明園流傳出來的,那這件東西,肯定是以前皇宮里面某個公主的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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