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山是省廳的副廳長,李副省長在省里遇到這么大的事(情qíng),他這個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廳長,自覺責任重大,無地自容,難怪他發這么大的脾氣。
李毅道:“啟明市的治安,的確該整頓整頓了。但這并不是當務之急。”
趙國山道:“對,當務之急是查出那些歹徒的來路!”
李毅贊許的看了他一眼:“國山同志,你這次帶了多少人過來?”
趙國山道:“十五個人,開了兩輛車。”
李毅道:“夠了。你馬上帶人去臨海鎮,找到一家名叫深海魚港的飯店,那家店的那板,名叫王大海。我懷疑,這些歹徒和兇手,都是他派來的!”
“深海魚港?王大海?”趙國山記住這兩個名字。
李毅把自己在臨海鎮的遭遇也說了一遍。
趙國山聽后,異常震驚。
“李省長,這事(情qíng),可不簡單咧!”趙國山道:“這幫人敢明目張膽的替人偷稅漏稅,他們肯定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關系網絡,這張網里的人數必定很多!”
李毅道:“此事牽涉廣大,國山同志,你此行,一定要謹慎行事!”
趙國山道:“李省長,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前去。”
李毅道:“嗯,緊抓緊時間。今天那些歹徒行動失敗被抓,消息很快就會傳回臨海鎮,王大海之流,肯定會有所行動。一定不能叫他跑了!”
趙國山啪的一個敬禮:“請李省長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李毅點了點頭:“我和你們同去!”
眾人開展緊急行動,上車開赴臨海鎮。
在車上,李毅和趙國山商量行動方案。
趙國山說:“先把王大海等人控制住,進行突擊審訊,由此為突破口。層層深挖,找出其它涉案人員!”
李毅沉吟道:“國山同志,你有把握,讓王大海開口嗎?”
趙國山道:“他也是凡(身shēn),也只有一條(性性)命,難道他就不怕刑罰嗎?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李毅道:“還有一個突破口。你們也可以留意。”
趙國山道:“您是不是指那些商人?”
李毅笑了笑,心想和聰明人對話,就是這么輕松,自己提個頭,對方就能知道尾,便笑道:“對,就是那些商人。他們既然和王大海合作,進行逃稅行為,想必。他們還會知道其中一些其它的手腳。而且,這些商人的嘴,是最容易撬開的。”
趙國山道:“那就按這個方案行動。”
行動組到達臨海鎮后,就在臨海找了家旅館住了下來,以此為臨時指揮基地。
趙國山先派了人到深海魚港,進行探查,發現王大海并不在店里,于是以企業商戶的(身shēn)份。以找王大海幫忙撈貨為由,預約王大海見面。
深海魚港的店員告訴探員。王老板晚上會來,叫他晚上八點左右來一趟。
晚上八點,趙國山和幾個探員一起,假扮企業老總,再次來到深海魚港。
可是,王大海并沒有出面。而是派了一個手下過來接洽。
趙國山懷疑,王大海已經收到了長毛虎和老蝎子他們被抓的消息,所以不敢輕易露面。
(情qíng)況緊急,趙國山當機立斷,決定先控制深海魚港的人。再深挖王大海。
決定之后,趙國山就下令行動,幾個警察亮出(身shēn)份,實施抓捕。
深海魚港里的人,一聽說來的是省城警察,一個個驚慌失色,有幾個人扔掉手里的東西,就朝外面跑。
趙國山喝令抓人。
而錢多等人,也在外面等候多時,從魚港里面逃出來的幾個人,也被抓了個正著。
這次落網的人,一共有十三人,其中大部分人,李毅上次都見過面,有些臉熟。
趙國山下令對這些人進行嚴審。
這些全是王大海手下的嘍羅,不過是賺幾個跑腿的錢,平時有事就充當一下打手,哪里經得起趙國山等刑警的審訊?不到半個小時,就把王大海的住處招了出來。
那個王大海,有一個(情qíng)婦,就住在臨海鎮某處,是個本地人,老公長年在外打工,這婆娘耐不住寂寞,就和王大海勾搭上了。
這天晚上,王大海就住在(情qíng)婦家里,正摟著(情qíng)婦,躺在(床床)上看錄相。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qíng),王大海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并不怎么擔心。他懷疑李毅等人是上面派下來暗查的工職人員,所以派了胖歹徒老蝎子等人,去教訓李毅。
殺個把人,對王大海這種刀頭上((舔添)添)血的人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何況,李毅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大有來頭的人!
可是,令王大海失算的是,李毅居然逃過了一難,還把老蝎子送進了派出所!
就算如此,王大海也并不害怕,頂多就是覺得李毅有一點本事而已,是自己輕敵了,于是就運用關系,當天晚上就把老蝎子撈了出來,隨即展開了新一輪的報復行動。
然而,這一次,王大海又失算了。
派到省城去的人,再次被抓進了公安局!
王大海終于意識到,這次怕是踢到硬鐵板了。
他嗅到了一絲警覺的味道,但他并沒有逃跑,因為臨海是他的老根據地,逃到外地,還不如留在這里保險,在外地,人生地不熟,出了事,連個關照的人都沒有。
而在臨海鎮,上上下下,黑白兩道,都有他的人,所以,他選擇留在臨海鎮,但不輕易露面,而是住進了(情qíng)婦家里,暫避風頭。
他能請老蝎子等人做事,就相信他們不會出賣自己,而且,只要老蝎子不出賣自己,等風頭一過,憑他王大海的關系網。很輕易就能把老蝎子等人撈出來。
所以,王大海有恃無恐,就算老蝎子他們事敗了,他也跟個沒事人一樣,摟著女人在玩樂。
這天晚上,海風勁吹。吹得窗戶嘩啦嘩啦的響。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趙國山率人來到王大海(情qíng)婦家附近,設下埋伏,這一切行動,在風聲的掩護下,沒有被屋子里的人知曉。
這是一幢單獨的平房,兩層樓房。
從下面望去,可以看到,整座樓房,只有樓上北方的房子里還亮著燈。可見屋子里的人,就住在那里面。
屋子四周,都是房子,這是一條老式的街道,并不繁華,屋子與屋子之間,相隔一段距離,屋子的四面。都有可能成為嫌犯逃路的地方。
趙國山安排了八個人,守著屋子的四面。又安排了四個人,把守屋子的四個角落,并策應四方。
安排停當,趙國山率眾從正門突入,用暴力手段,拆開了門鎖。闖進二樓。
行動實在太過迅速,從破門到二樓,只用了一分多鐘的時間。
王大海和他的(情qíng)婦聽到下面門響,他大喊一聲不好,丟開懷里的女人。赤著(身shēn)子,(身shēn)上只穿了一件短褲,顧不得穿上一件衣服,跑到窗口,打開窗臺,就爬了上去,然后縱(身shēn)跳了下去。
王大海剛剛跳下去,趙國山率人進入到他的臥室。
那個(情qíng)婦擁著被子,酥(胸胸)半露,驚恐的看著這些從一而降的陌生人,尖叫一聲:“你們是什么人?怎么闖到我家里來了?快滾!”
趙國山亮出證件,沉聲問:“公安辦案!王大海呢?”
“他、他、他…”(情qíng)婦來不及說話,趙國山等人已經從窗口翻(身shēn)而下。
王大海光著(身shēn)子,跳下二樓的窗臺,剛想逃走,旁邊忽然竄出來兩個便衣警察,一左一右,抓向他的胳膊。
沒想到這王大海是個會家子,光溜溜的兩條胳膊被人抓住,他站穩腳跟,將(身shēn)子一抖,手臂一縮,那兩個便衣警察的手給抖掉了。
王大海并不戀戰,赤著雙腳,飛(身shēn)跑開。
“站住!”便衣警察大喊一聲。
埋伏在墻角的便衣警察聞聲趕了過來,撲上去,想抱住王大海。
王大海不愧是個老江湖,機靈無比,早有防備,將(身shēn)子一矮,肩膀一頂,將趕來的便衣警察頂開,然后轉過(身shēn),就朝巷尾跑去。
人在逃命時,能爆發出巨大的潛能,王大海飛奔的速度,都能趕上豹子了!
他在心里冷笑一聲:“什么鳥警察?還不是抓不到我?”
就在這時,一聲低沉的斷喝傳來:“王大海!”
王大海下意識的答應一聲。
一男一女兩個人影,從旁邊的黑暗中橫跨而出,擋住了他的去路。
“王老板,你這是要往哪里去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你!”王大海定睛一瞧,面前此人,不就是昨天來自己飯店找過自己的那個人嗎?
不消說,來的人,正是李毅和錢多以及上官謹。
王大海目光(陰陰)冷:“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李毅淡淡說道:“你錯了,我才是好人,至于你,則是不折不扣的壞人!”
王大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毅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已經成為了階下之囚!你要是識相的,就束手就擒!”
王大海擺開一個架式:“有本事,抓到我再說!”
說罷,他轉(身shēn)就要逃跑。
錢多和上官謹輕叱一聲,雙雙躍上,擋住他的前后去路。
王大海擺開架勢,和錢多還有上官謹戰成一團。
只斗得三五招,王大海就被錢多一拳打中腦袋,晃了兩晃,(身shēn)子站立不穩,緊接著,又挨了上官謹一腳,瞬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