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驚訝的看到,朦朧的夜霧中,上官謹手中那條銀鏈,閃電般射出,正好纏住了那個胖歹徒的手腕。更新。。
這一下變故突起,胖歹徒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他剛想扣動扳機,驀地,只見上官謹將手腕一抖,胖歹徒手腕吃痛,不由自主的松開五指,手中的手槍,跌落下來。
上官謹足尖輕點,疾速抬起,在手槍落地之前,踢中那把手槍,輕輕一勾,那槍便朝她這邊飛了過來,上官謹纖手一抄,即將手槍抄在手里。
李毅看得眼花繚亂,為上官謹叫好。
上官謹一槍在手,嬌叱一聲,將手槍拋給李毅,然后手腕用力一扯,那胖歹徒啊了一聲,重心不穩,朝前撲倒在地上。
她上前一步,踩在胖歹徒的脖子處。
胖歹徒還想反抗,上官謹手一抖,將那人的手腕反拗過來,痛得那人叫喊求饒。
李毅接過手槍,舉起來,瞄準那些歹徒,叫道:“都別動!子彈可不長眼睛!”
那些歹徒本來想一擁而上,相救老大,但一見李毅虎威,馬上就乖乖的不敢動彈了。
胖歹徒嚷道:“好漢,我們愿意和你合作,你給我們錢,我們告訴你那個買家的姓名。”
上官謹腳下用力一碾:“你還想著要錢呢?膽子真大!”
胖歹徒道:“不要多了,不要多了,只要一個市場價就行。”
上官謹冷笑道:“還有市場價呢?是多少啊?”
胖歹徒道:“不多,不多,也就一百萬。”
上官謹將手中的鏈子一拉,說道:“獅子大開口啊!還一百萬,你現在我手里,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海里喂魚?”
“饒命。饒命。女俠饒命。”胖歹徒努力的抬起頭來,以免啃到沙子。
“饒你?可以啊,按照市場價,饒你一命,要多少錢呢?”上官謹冷冷的問。
“不敢,不敢。”胖歹徒說。
“什么不敢?是說我們不敢收你的錢嗎?”上官謹手下用力。
胖歹徒叫道:“不是。不是,我這賤命,不值錢。”
上官謹咯咯笑道:“有意思!”
李毅沉聲問道:“快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上官謹道:“對,快說!不說就廢了你!”
胖歹徒道:“好漢饒命啊!”
李毅道:“你說出來,我再酌情看看,要不要饒你的命!”
胖歹徒道:“不能說啊,我一說出來,馬上就會沒命了。我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好漢,女俠,你們得罪了誰,難道不知道嗎?”
上官謹道:“看來,他們是選擇不合作了。要不就將他們廢了算了?”
她這話是對李毅說的。
李毅道:“不說的話,就把他們交給警察處理吧!攔路搶劫,惡意傷人,非法持槍。這幾條罪過,一并懲罰的話。夠他喝上一壺了!”
那些歹徒一陳恐慌,也顧不得相救老大,更不怕李毅手里的槍,發一聲喊,作鳥獸逃散。
上官謹想去追捕,被李毅攔住了:“算了。讓他們走吧,這么多的人,你抓得了一個,抓不到兩個。有這個為首的在,他們就算是逃。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上官謹答應一聲,將地上的胖歹徒抓起來,就用手中的那根細鏈子,將那人的雙手綁了,問道:“說不說?現在你的伙伴都逃散了,只剩你一個人,你說出來,也沒有人知道你背叛了。”
胖歹徒搖頭:“不敢說,好漢饒命,我寧可進局子里去坐牢!你們送我去吧!”
李毅心想,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令他如此害怕?
上官謹冷笑道:“你以為就這么簡單嗎?”將他推到海邊,一腳踢在他的腿彎處,胖歹徒應聲便倒,一頭栽在海水里,剛想開口,就吃進去一嘴巴的海水和沙子。
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涌上來,時而漫過他的腦袋,時而退下去。胖歹徒就這樣被海浪沖刷,卻又掙扎不得,痛苦之極。
李毅沒想到,上官謹居然能想出這么損的整人絕招,不得不嘆服。
“說不說?”上官謹冷笑道:“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看你能熬多久!”
“你們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說!”胖歹徒嘴巴真的很硬。
這時,李毅的電話響起來,原來是錢多見他許久不曾回去,打電話過來詢問。
李毅便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錢多。
錢多趕了過來,見李毅無恙,這才松了口氣,說道:“毅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轉移。”
李毅嗯了一聲:“把這個人,移交給當地公安機關吧!”
錢多道:“這事交給我來做吧!上官小姐,你趕緊帶毅少離開。”
上官謹也知道,那些歹徒跑回去后,肯定還會糾集其它人過來報復,不敢久留,便護著李毅回到酒店。
“李毅,他們剛才說,是從這酒店就開始跟蹤我們,看來,這里也不安全。我們回啟明市里去住吧?”上官謹問。
李毅道:“我就不相信,這個地方,居然墮落到那個地步了!我就住在這里,我倒要看看,這臨海鎮的天,到底是什么顏色的!”
上官謹道:“李毅,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固執!剛才的事情,你又不是沒看到,那些人,為了一點錢,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你要是白白丟了性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梁鳳平和楊珂也力勸李毅離開臨海小鎮,回啟明市區住宿。
李毅終究拗不過他們的勸說,最終同意回啟明市區住宿。
眾人收拾東西,只等錢多回來,就一同前往啟明市。
過了半個小時,錢多才回來,他一見李毅。也是力勸李毅離開此地,暫避風頭。
李毅回答說,早就準備好了,于是一行人上了車,離開臨海小鎮。
錢多一邊駕車,一邊說道:“毅少。當地公安同志說了,那個胖子,是個在逃的慣犯,上半年才因為搶劫被通緝呢!”
李毅嗯了一聲:“這是亡命之徒!”
錢多道:“這家伙可能還涉毒!公安同志表示,他們會連夜突審。”
李毅道:“你沒有透露我的身份吧?”
錢多笑道:“哪能啊?”
梁鳳平道:“會不會是那家深海魚港的王大海?”
李毅沉吟道:“此人很可疑!”
徐冰道:“李省長,為您的安全計,我們是不是從省城調警力過來保護?”
李毅道:“我來啟明市,是來暗訪的,現在什么都沒有查到呢。就大張旗鼓的叫警察過來護衛,那還怎么查?”
梁鳳平道:“李毅說得對,一旦打草驚蛇,以后再想查,那就難上加難了。”
徐冰道:“可是,李省長的人身安全,也很重要啊!萬一有個好歹,那、那…”
他不敢說下去了。
梁鳳平道:“錢多。上官謹,你們兩個全力保護李毅的安全。不可須臾或離。”
上官謹道:“喂。梁老頭,你這話我可不能遵命,不可須臾或離?難道李毅上洗手間,我也要跟進去嗎?那我可做不到呢!”
梁鳳平氣怔道:“你不要歪意理解好不好?我們這是在談很重要的事情。”
上官謹撲哧一笑:“好啦!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嘛!梁老,你也太緊張了吧?”
梁鳳平搖搖頭,說道:“很顯然。那個王大海,已經懷疑李毅的身份,怕李毅壞事,所以才想殺人滅口。”
李毅沉吟道:“我聽那個王大海講過,之前有過一次調查行動。但兩個偵查人員,卻莫名的死亡了。”
梁鳳平道:“肯定是被人謀害了!”
李毅道:“這幫人,還真的愿意為了錢財而去死!”
梁鳳平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多的是怕窮不怕死的人。”
錢多道:“毅少,要不要我潛回臨海鎮,去那家深海魚港察探一番?”
李毅道:“這樣太過危險了。”
錢多道:“毅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現在能入手的,也就是這家深海魚港了。只要能查明那個王大海的來歷和關系,就不難查明真相。”
李毅沉吟不決。
錢多道:“毅少,請下命令吧!”
梁鳳平道:“李毅,要不就干脆擺明身份,大舉偵查!犯法之人,做賊心虛,總能查出蛛絲馬跡。”
李毅搖搖頭:“梁老,我懷疑,這是一起窩案,想徹底肅清,沒有那么容易。”
梁鳳平道:“我們身邊,沒有可用之人,這也不是個辦法啊!”
李毅聽到可用之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說道:“或許,我們可以調幾個幫手過來!”
錢多馬上笑著接話:“是不是請那個趙國山同志過來相助?”
李毅笑道:“不錯,我覺得,趙國山同志,應該是值得信賴的。”
錢多道:“那事不宜遲,毅少,你現在就趕緊調他到啟明市來。”
李毅當即和趙國山取得聯系。
此時,夜已深沉,趙國山剛剛上床休息,接到李毅的來電,十分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大事情,忙忙起身,接聽電話。
不等趙國山開口,就聽到李毅說道:“國山同志,你不要說話,聽著就行了,也不必稱呼我的名字。”
趙國山更是緊張,回答了一聲是。
他妻子打著哈欠問道:“什么事啊?這么晚了,讓不讓人休息了?”
趙國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走到陽臺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