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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猜猜我能殺你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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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下官當然知道,汝里邊。是伙西夷專私商人的贓物,一是陳副將聽聞有人欲在我臺灣府打狗港走私,派人查訪,得知這個貨倉有問題,所以,陳副將令其下屬將此貨倉看守住,以防備那些不法商人將貨物轉移,而且將此事知會于下官。我與陳副將這才趕來。”永福這番話說得底氣十足,一臉的正氣。

  旁邊原本臉色灰敗的陳光昭聽了沒兩句,不由得兩眼一亮,似乎原本被抽走的生氣又回到了身體里,連連點頭不已:“正是,正如永大人之言,若非如此,末將豈會指使部下來監視一個小小的貨倉?。

  “哦,兩位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粱鵬飛那雙眼睛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跟前的兩人,永福藏在袖子里的手使勁地也著掌心的汗水,說不緊張那是扯蛋,不過,對于永福這樣的老官油子而言,哪里會不清楚跟前這位梁總兵的底細。

  不說其他。廣東知府走私一案,這家伙直接一口氣就砍了三百多顆人頭,沒有入仕之前,居然把那縱橫南洋一帶的好些西夷海酋的腦袋當成了賀禮呈給福康安。

  更別提此人到了安南之后。金蘭灣一戰,居然宰了對方五千人,總之,梁鵬飛的名聲在兩廣以及閩淅地區的官場之中很不好,殘忍好殺,做事率性而為,不知道斷了多少人的財路。若不是深得那福康安的龐信,后又受那和氏兄弟的青眼有加,怕是早就把這家伙給”

  所以,就在剛在來的路上,永福在腦袋里邊就開始盤算著各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并且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陳光昭這個家伙簡直就是個白癡級的蠢貨,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搶過了話頭,說不定這個白癡現在已經讓梁鵬飛這家伙給詐出了底。

  “如果不是這家伙掌握著臺灣的水師,而走私只能通過海路進行,自己為了不引人注目和安全起見,利用水師的戰船來走私,否則怎么可能會讓這個蠢貨分上一杯羹?”永福暗暗恨的直咬牙。

  “既然大人已然清楚了事情的經過,那下官也就放心了,來人,還不快把貨倉給本官看守起來,難道還需要本官自己動手不成?!”永福嘿嘿一笑,朝著身后邊一揮喝道。

  “不用勞煩永大人您的兵馬了,末將已經奉總兵大人之令,看守此貨倉。”這個時候,吳良笑瞇瞇地從那看守貨倉的士卒中間冒了出來,朝著永福抱拳行禮道。

  “這,呵呵呵,梁大人,您公忠體國之心,下官很是佩服,不過,此處乃是福建省臺灣府治下。并非廣東地域,梁大人,您的屬下如此做,是不是顯得有些越權了?”永福轉過了臉來望向梁鵬飛,一臉樂呵呵的和氣相,不過這話可就是棉里藏針了。

  “永大人這話說的不錯,照常理來看,粱某如此做,確實越權了,不過,若是當地官員與走私商人同流合污,粱某身為朝庭官吏,豈有袖手旁觀之理?”梁鵬飛臉上那和悅的笑容漸漸地變得陰冷了起來。

  永福表情不由得一僵。不過很快心里的那絲慌張就被他壓制住。“粱大人,您似乎話里有話啊。莫非梁大人您聽到了什么謠言不成?”

  “謠言?”梁鵬飛撓了撓自毛光溜溜的下巴,緩緩地踱步到了那陳光昭的跟前:“好象聽到那么一點,聽聞這打狗港這里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開鴉片煙館,不知可有此卓?。

  “這個,,下官不太清楚。”陳光昭垂著頭讓粱鵬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變化,可是,梁鵬飛卻看到了他的手在緊張地擺弄著那手中的馬鞭。

  粱鵬飛淡淡一笑,抬起了眼皮,看向那永福繼續說道:“而且,我還聽說,其中有兩間鴉片煙館,可是永大人您名下的產業,而陳大人還有幾位水師將領合伙開了另外兩間鴉片煙館。這是謠言還是行么,還望永大人給本官解釋一二。

  梁鵬飛再次踱步到了那永福的跟前,那笑瞇瞇的眼中有著陰梟歹毒的寒芒閃爍。

  永福覺得自己的臉上似乎被梁鵬飛的視線約灼出了兩個深洞,額頭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冒了出來,梁鵬飛那魁梧雄壯的身軀給他以一種強大的壓迫力,讓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不過,事關性命,永福掙扎著爭辯道:“大人,這完全是謠言,污蔑,下官也是朝庭命官,焉能不知逝世宗皇帝和皇上都下令禁煙?如果這打狗港真有鴉片煙館,必然是某此奸餒小人貪圖厚利,借用我等之名號,想以此恐嚇住那些平民百姓,”

  “好了,是非黑白,一會兒自然就會見分曉,看二位大人的汗,看樣子今天的太陽還真夠毒辣的。來來來,這邊陰涼一些,咱們到這里稍坐,品茶聊天,以候佳音如舊粱鵬下眉頭斷了永福那卜了翻飛個不停的嘴咀兒跟前一張一合。

  永福沒有想到梁鵬飛會突然來上這么一句。“一會就見分曉?。

  “是啊,本總兵聽到了這些謠言,著實很生氣,居然有人敢誣蔑朝庭重臣,所以。本總兵就在之前,已然下令,讓人前去查抄打狗港的這回家鴉片煙館。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居然如此大膽妄為,敢借用朝庭重臣的名號來做事情。唔,、二位大人,你們的汗怎么越流越多了?”

  “這天確實是夠熱的。大人,這事關重大,而且這乃是我臺灣治下之事。來人,爾等還不速速領兵,去助梁大人的手下,查抄那回家鴉片煙館。”永福向著粱鵬飛強擠出了一個笑臉之后,轉過了身向著那身后邊的新信喝道。那些人哪里還不心領袖會,徑直就要讓士卒前隊變后隊往港口外沖。

  “都給老子站住了,沒有本總兵的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碼頭,否則,格殺勿論!”梁鵬飛嘴角扯起了一個邪惡的弧度。

  “遵將軍令,擅離碼頭者。格殺勿論!”梁鵬飛身旁的將帥,先前守衛著那倉庫。在得到了暗示之后已然悄悄地將那通往港口外圍的大道給堵個嚴實的手下悍卒們齊齊舉起了手中雪亮的兵刃嗔目大喝,把那永福陳光昭和他們帶來的數百兵丁給震得齊齊色變。

  “梁總兵。你這是什么意思。”永福回過了頭來,那張圓呼呼的臉上樂呵呵的表情在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錯愕和氣極敗壞。

  “你覺得是什么意思。那本總兵就是什么意思。”梁鵬飛接過了白書生遞過來的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斜吐出了一口青煙:“怎么著,永大人您的鎮定從容都哪去了?”

  這個時候,那位一直像是一只縮頭烏龜一般一聲不吭的陳光昭似乎在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脅的時候,身為武將的血性終于暴發了出來,昂起了頭。那雙充滿了絕望與瘋狂的眼睛有些發紅地盯著粱鵬飛,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笑:“大人,您可別忘了,這里是臺灣,不是你廣東治下。來人,給本官沖散他們,敢有阻攔者,殺”。

  坪!一聲清脆的槍響在碼頭的上空回蕩著,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一震,齊齊望向那槍聲處,梁鵬飛斜叨著雪茄,手中一把錚亮的左輪手槍的槍口正散發著寥寥的青煙:“誰敢動?!”

  “好,好一個粱總兵。居然敢向同僚示以刀兵,威脅朝庭命官,既然如此,也休怪下官無禮了,來人!”永福桀桀地怪笑了起來。

  梁鵬飛手中的槍陡然指向了那永福。永福不由得一滯,不過旋及怪笑了起來:“梁總兵。您該不會是急糊涂了吧,就憑你手上這柄開過的火槍,難道還想拿來威脅本官不成?給本官拿下!”

  “是嗎?那我試試。”梁鵬飛吹出了一口青煙,槍口微微一歪,對準了那位永福身后邊想要沖上前來的親兵扣動了扳機,一聲脆響再次掠過所有人的耳畔。槍口噴出了淡淡的管悔。

  那位親兵的腦袋突然向后一仰,眉心處多了一個紅點,而腦后連皮帶骨地被崩飛了一大塊。噴得那永福一頭一臉。

  碼頭一片死寂。只有那左輪手槍擊發的回音還在擴散,被噴了一臉腦漿與血沫的永福瞪圓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那位親兵用一種近乎慢動作的方妾,詭異地從他身邊倒下。

  “你!,,你永福渾身都在顫抖著,緩緩地抬起了那張寫滿了驚駭的圓臉。恐懼與絕望是他最佳的寫照。

  “永大人。你猜一猜。我這只槍里邊還有幾顆子彈。對了。你或許不知道什么叫做子彈。那么我換一種說法,你覺得,我這把槍,能夠打死你幾次?”梁鵬飛那雙就算是雪茄冒出來的青煙也遮掩不住的,充滿了暴戾與殺意的邪惡目光掠過這群臺灣水師士卒。“你們也可以一替你們的上官猜一猜,我能夠再開上幾槍?怎么,難道沒有人有這個膽量?!”梁鵬飛那充滿了譏諷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徘徊著。

  陳光昭的手緩緩地移動著,漸漸地握緊了腰間的刀柄,可是,他突然看到了梁鵬飛身后邊那位魁梧得猶如神話中的巨靈神一般的巨漢正用他那雙透著一股子淡漠的眼睛看著自己,他的手邊,一柄長得夸張的戰刀稍稍出鞘,那刀刃處的血銹仿佛是這柄刀的刀下亡魂正在哭訴著他們慘死經歷的斑斑血淚。

  防:第二更到了。大伙慢看,先休息去了,夠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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