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八章 玉皇頂的悲劇
二十八章 “師伯性子張狂而霸道，說一不二。他出道后，邪道人的故然殺了不少，道門中人犯事落到他手里，是一個有死無生…”少娓娓道來：“有些道門護短，門下弟子雖然犯事，卻想護全下來。師伯卻全然不聽，即便對方道門某派的一些長老也是一樣。因為這個原因，師父得罪了多人。而他的鵲起的名聲，又讓很多人不服。許多道門的弟子挑戰他，想一戰成名，全部被師父擊敗。邪道中人也忌恨師父，由于師父的對邪道中人出手毫不留情，邪道宗派第一次發起了對一個門中人的圍剿。負責那次圍剿的，除了邪道聲名赫赫的人物，還有一位金丹九品的高手，這樣的人物，已經是快龍虎期的高手了。要知道各派掌門也不過是龍虎期的修為啊！”
“那次，邪道中人計了個陷阱，把師父引到了玉皇頂。邪道門派這么大動作，本來是不可能瞞過正派的。(〕但由于師父對事不對人，對于正道作惡之人從不念一脈香火之情。在有些道門長老的壓制下，邪道的這次行動被壓了下來，沒有人通知我們方寸宗，也沒有人去救援師伯…”
林君玄心中冷哼一聲：“這世界的道門看來也是魚龍混雜，如此行事，道門和邪道門派又有何區別。”
“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就不知道了，我只我父親說，邪道絕大部分在世間行走的強者都加入了那場圍剿中。他們把玉皇頂圍了重又一重，還聯手施展了‘禁空’以防師伯逃走。我只聽說，玉皇頂上戰斗了四天四夜，山上流下來的血水匯在一齊，像小溪一樣從玉皇頂的石階上一路淌到山腳。掌門他們以及宗中長輩趕到玉皇頂的時侯，只見滿上都是尸體。臺階、山頂、巖石、懸崖下，到處都是，邪道的七名強者死了四名，而師伯卻不知所蹤。(....〕”
“開始大家都以為師伯死了，當年后，卻有人說看到過師伯，而且還和一名美麗的紅裙女子在一起。兩人神仙眷侶，雙宿雙飛。…師伯和師真是登對啊。不過后來有人傳說，那女的其實是一個達到天人境界的‘九尾狐妖’，那天是她救了師伯，不過，我不相信，那么漂亮的子，怎么可能是人妖呢？”
“你見過？”林君玄詫然道。
“怎么可能呢？我看的是一副畫像，那副畫像就藏在師伯貼身衣里面。我只看過一次，他就再不讓任何人看了。”
“關于那個子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爹和宗中長輩對此都諱莫如深，我只知道，她好像是來過一次我們方寸山的，不過在宗中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到后來…”少女的聲有些低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那名女子死在了玉皇頂。而師伯那個時侯正被掌門關禁閉…，從那以后，師伯就變了，就像變了個人，變消沉…。(.〕”
林君玄瞟了眼少：“漂亮的女子就不能是妖怪，哪來的道理。爛桃山的師叔祖應該說的是真的，那女子就是狐妖，而且必定是九尾狐妖。不是那種境界的存在，也不可能從邪道層層包圍的玉皇頂救出師父了。”
林君玄并不笨，相反測試結果可以說明一切。這么多的信息，他大概的也理出了個輪廓：“龍虎期，也才是掌門的修為。這‘天人’期的修為應該是很高的。
當臨安城破廟中，師父也是‘天人期’修為，他說他曾經縱橫天下。‘九尾狐妖’這應該是妖族中非常強大的存在。這種存在，自有一股傲氣。道法比高，能力比高，長俊也不定會被她看上。相反，師父這種有原則又灑脫不羈，同時又頗有手腕和氣魄的人應該是很吸引這種存大的異性。(....〕狐妖雖然是妖，也是女人。”
“師父和‘師’互愛著對方，沒有道理一個在方寸宗，一個在玉皇頂。必是宗中反對，這一點師叔祖也提到過。‘師’死在玉皇頂，而且‘師父’卻在方寸山，按道理師父要知道‘師’被人圍攻不可能不去。而且‘天人’期的妖族要逃跑應該沒人攔得住，師為什么不走？還有，這少說各派掌門也不過龍虎期，就是說，道門各派的掌門也是對付不了個‘天人期’的妖族的，要殺死師，必然要有天人期的存在，那龍虎期就成掌門，那‘天人’期應該是各派隱而不出的老怪物級人物！”
各種信息不斷的在林君玄腦海中交匯，他試圖析當年發生在自已師父身上事相。要是別人，他也不會管這么多，松隅是自已 “我才不過接氣期的修為，就能感受到方圓二十丈內的動靜，天人期的強者應該更敏銳才是。(9/..〕就算是遇上同為天人期的高手，以‘師娘’的身手也至少能在二、三十丈內發現，這個時侯，打肯定打不過，但逃，應該還是可以的啊。‘師’到底為什么不逃？難道還想等誰一起走？”
林君玄又把少說的話梳理了遍，終于發現了新的信息：“師父和師第一次遇見的地方，是…玉…皇…頂！到最后，師死的地方，還是玉皇頂！”
一條光線劃過腦海，林君玄恍然明白了什么：“‘師’等的…是師父！！察覺在了玉皇頂被人包圍沒逃，估計心中是猶豫不決。”
林君玄隱約能體會到自已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娘的心境了：“預定的時間快到了，怕她一走，就會錯過和師父的約定期。那個時侯，師父被關在方寸山，兩個人被宗中強行分開，她必然心神憔悴，而且在玉皇頂等了久，就等那一刻。(〕她應該是知道，如果不逃，很可能走不了！”
對‘妖’，林君玄并沒有什么偏見。他的第一位師父便是一位妖，盡管他還不知道他的姓名。而這位師雖然是個，她對師父，卻真正的用心去愛，甚至最后付出了生。只憑這一點，就值得人遵敬。
“師在和師父約定見面的日子里死了！這件事只怕不是那么簡單，圍剿的人更像是早就準備好了，有預謀的。這里面恐怕是有陰謀。師的死因，最大的疑問還是師父和師的約定，是怎么被其他人知道的？！”林君玄皺起了眉頭，這種東西有幾種答案，可能是師娘一直坐在玉皇頂，被有心人注意到了，告知了其他人，也有可能是純粹是有人出賣了師父、師！問是，這種私密的事情，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果師父、師娘有告訴其他人，又有哪些人會知道，還有，當初師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會不會有蹊蹺。如果事先被人暗算，再到玉皇頂，就算被低一等級的人用人海戰術殺死也沒什么奇怪的！
這種東西，沒有親自經歷當年的事情，是無法確信是哪一件情況的。憑空想，想破想腦袋沒用。
“喂，喂…喂！”一連三聲叫喊傳入耳中，隨后一只細膩光滑有手臂在林君玄眼前晃動。
耳中驟然聽到那么大的聲，林君玄心神一晃，終于回過神來，眼前站著那藍色少：“怎么了？”
“怎么了，你想么事情想得那么入神？又是搖頭，又是皺眉，又是嘆息的。我叫了你好幾聲都沒有聽到！”少女道。
“想師父的事情想的太過入神了，”林君玄含糊的應了聲。
“你師父的事情我已經說完了。現在該你說說，師叔祖為什么會送你桃子，還有啊，你為什么能進爛桃山，嗯，這點最重要的。”少女壓根不知道，林君玄就在發呆的那會兒功夫里，已根據她說的信息，將當年的事情推演不離十。松隅若知道他的弟子只憑只言片語，便能駁開重重迷霧，直指讓一輩子活在痛苦中的事情的核心，必會吃驚不已。
“這個事情很簡單，沒什么可說的。我可能舉起爛桃山前面那塊木樁，師祖說我和爛桃山有緣，所以讓我進去了。”林君玄淡然道。
“沒了？”少女眨也眨眼睛。
“沒了。”林君玄如實道。
“你糊…”少女一嗔，作勢就要捏林君玄的臉皮，少十五六歲，而林君玄不過十二歲，兩人看起來倒像一對姐弟。手剛剛伸過去，作勢要捏，在離林君玄的臉還有幾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少全身一僵，以一種呆滯的聲道：“你剛才說…你可以搬動那塊木樁？”
“是啊，”林君玄坦然道。即然爛桃山的師叔祖知道了，宗中有長輩們只怕也是知道了。遲早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有什么隱瞞的，還不如大方承認。
“啊！”少女大叫起來：“我快瘋了，十二歲的‘天人期’高手！！…不，不可能的，你才十二歲，就算是絕世天才，不，就算是萬年遇的天才，也沒這么夸張。我不信！難道…”
“薇薇，你進了內宗怎么不來看爹，卻跑到君玄的房子里去了？”隔壁，松鶴師伯的聲傳了過來。(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