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大酋長之謀
“巨魔？”洛瑟瑪聽聞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獨眼閃爍著精光、伸手撫弄著小胡子。
兩人快步向著事發地點走去、羅曼斯趁機解釋道：“阿歷克斯抓來的達卡萊巨魔的大祭司，據說是已故霜王瑪拉克的妻子，對了、還有一位巨魔女嬰。”
血法師也并不清楚謝峰將他們抓來要做什么，來劍灣這么久也沒怎么過問，此時隨便猜測道：“或許阿歷克斯想要借她們控制巨魔？就像燃棘和火樹。”
純粹的法師出身的羅曼斯、相對而言政治嗅覺、甚至情商都很低。并肩而行他甚至沒怎么發現洛瑟瑪變幻不定的臉色，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所知道的和猜測。
“我更想知道巨魔們怎么潛入到這里？”洛瑟瑪環視四周、突然問道。游俠領主過人的耳力告訴他、引起亂子的絕對不只是一兩個人，或者希亞本人在反抗。
雖然他是初次踏上北極，但是對劍灣這座血精靈在北極的最大營地還是有所了解的！四面環水、由獨角獸軍團的海軍軍艦日夜巡邏守護，任何船只都不可能毫無動靜的靠近、甚至踏上營地內部掀起動亂，更別說在始祖龍騎兵和哨塔上的游俠監視下從天空中偷襲，就連水里也有鱷魚人。那么敵人是怎么混進來的？
聞聽疑問、羅曼斯也愣了，突然停下腳步愕然回望洛瑟瑪。在后者的注視下、皺眉想了半天才弱弱的說道：“劍灣并沒有阻斷航路，附近常有聯盟、部落甚至地精等其他種族的船只路過、也有進入港口休整的。可能他們什么時候...”
洛瑟瑪默然不語、再次加快腳步向著事發地點趕過去。可惜、對方顯然是早有預謀的行為！等到引起混亂時顯然計劃已經成功，兩人趕到時只看到塌了半邊的閣樓、五具躺在地上的死尸和一大堆氣急敗壞的血騎士，大祭司希亞和女兒早已經消失不見。
“是工程學炸彈！”洛瑟瑪一眼就看出閣樓倒塌的原因。
隨即將目光投放在地上的死尸上，一位用來就近監視希亞的侍女、出身晨鋒召喚者軍團、六階的實力。還有一個最快趕到的血騎士，聲息三個則是突襲者...
舒哈魯德魯伊、被遺忘者盜賊、甚至還有一位血精靈法師！胡亂拼湊混搭的優秀精良級裝備套在身上毫無違和感，而且覆蓋了三個種族、身份已經不需要多猜。
“又是這群該死的冒險者！”羅曼色氣的嘴角直抽、憤憤咒罵。可緊接著好似感應到什么、臉色猛然一變、拎著法杖向營地外快步行去。
洛瑟瑪掃了冒險者們的尸體一樣，吩咐將他們收起來、然后帶著一群血騎士跟上。
很快眾人就在島嶼內部的某處懸崖下看到了臉色陰晴不定的血法師，以及...他面前還沒有徹底關閉的傳送門！遠程傳送門！
“有大型勢力介入！冒險者只是執行者。”血法師皺眉洛瑟瑪、下定結論。
后者卻是臉色平靜、并沒有多少變化。好似早就猜到了一樣只是淡然點了點頭。
遠程傳送門開啟容易，可是沒有固定且穩固的空間節點供你傳送，下場和那位逗比侏儒法師、米爾豪斯法力風暴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人家還能零件齊全的走出來。
而穩固的空間傳送節點整個艾澤拉斯就沒幾個，而且需要大量法師精心維護，除了兩大陣營和類似達拉然、塞納里奧這種大型勢力。就連銀色黎明都負擔不起！
沒有大型勢力在背后撐腰、冒險者們也不會閑著蛋疼來劫持名不見經傳的巨魔祭祀。
再次回到營地、洛瑟瑪簡單的吩咐人追查那幾位冒險者的身份和來歷。其實他也沒報多大的希望、只是盡人事而已，對方布置周密詳盡、不可能留下什么線索。
靠坐在椅子上撫著小胡子：“盡快請王子他們回來、這件事可能并不簡單！”
羅曼斯重重點頭、放下心事、好奇的反問：“說說看、我們的大麻煩是什么？”
雖然對羅曼斯的分析根本不抱希望、但洛瑟瑪還是選擇告訴他：“是大酋長薩爾！奧特蘭克山谷的霜狼獸人突然大規模撤出、去向暫時不明...”
一個小時過后，正在冰血要塞內善后的謝峰，死死盯著面前的凍得直打哆嗦的始祖龍騎兵、語氣中透著明顯的壓抑和驚慌：“霜狼獸人？大規模撤出奧特蘭克山脈？！”
很快、凱爾薩斯王子帶著艾薩斯、塔隆尼克斯、薩洛瑞安等人聞訊而來，同來的還有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化為精靈形態的老藍龍特拉里茍斯和埃雷茍斯。
隨著達拉然分家、被羅寧救醒的克拉蘇斯和老藍龍分別將族人叫停。
雖然損失不小、但是取得的成績、尤其是達拉然差點被拆掉讓藍龍們大為滿意，沒有窮追不舍。紅龍們因為達拉然混亂也不得不見好就收，混戰很快平息，各自返回。
沒有避兩位藍龍、謝峰直接將洛瑟瑪的到來和霜狼獸人的異動說給眾人。
艾薩斯臉色當即一變，塔隆尼克斯和薩拉德雷卻是臉色茫然，兩位藍龍更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凱爾薩斯王子坐在冰椅上靜靜的閉目沉思：“撤兵吧！”
“擊敗阿爾薩斯，留在這里已經毫無意義、我們撤回劍灣！總有一天...”
謝峰領命下去，半個小時后殘存的四千血精靈連同兩百多位達拉然高級法師、帶著所有的傷員和部分物資給養撤出。將冰血要塞留給阿比迪斯的血色十字軍。
見過埃里戈爾的尸體之后、一直密切合作的血精靈和血色十字軍開始離心離德，盡管達利安和泰蘭并不相信是謝峰做的，但是冰血要塞內的氣氛還是出現變化。
聯盟已經撕破臉皮，現在獸人那邊又出現變故，血精靈索性將營地留給血色全軍撤退...至少在解決掉麻煩之前。已經不能繼續留在聯軍當中了。
離開營地之后，老藍龍湊到謝峰面前、強行在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親王殿下，相信您做出的努力會讓偉大的織法者感到滿意。”
先是客套了一句、隨即臉色徒然變換、咬牙道：“但是決不能到此為止。該死的達拉然、該死的紅龍！必須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告訴他們誰才是奧術真正的守護者！”
今天的戰斗有六頭藍龍隕落，見鬼的是其中四個倒在紅龍和達拉然的攻擊下！雖然紅龍也倒下了三頭巨龍和一堆幼龍，但還是讓老藍龍對克拉蘇斯恨之入骨。
原本對瑪利茍斯的瘋狂計劃持反對意見的特拉里茍斯、已經徹底改變！
“這是岳父的旨意嗎？”謝峰心中。對付紅龍族的計劃早就已經有了腹案，但卻一直沒有時間去運作：“現在血精靈自顧不暇、我暫時不能為此分心。”
特拉里茍斯鄭重道：“以織法者的名義，血精靈在諾森德任何的軍事行為，以及針對血精靈的行為，藍龍絕不置身事外、必將全力以赴！”
織法者的名義？謝峰心中驚喜：“您是說、岳父大人要與血精靈進行結盟？！”
“不、只包括你、親王殿下。”老藍龍特意加重了最后的敬語。意味深長的沖著謝峰一笑：“只要您在、血精靈就會是藍龍族絕對盟友！”
“無所謂、這并沒有什么區別！不過...”謝峰聳了聳肩、隨即又想到一點、拉長了語音：“你對祖達克的那些巨魔動物神有多少了解？他們的實力比起藍龍如何？”
特拉里茍斯愣了一下。有些不適應謝峰跳脫的思維、遲疑道：“它們只有六個！”
“...藍龍也有資格鄙視別人的數量？”謝峰暴汗，有些無語的盯著他。
老藍龍話外之意顯然動物神要強于藍龍，聽到謝峰的話、他由補充道：“動物腎只是強于普通的藍龍，如果換成亞雷戈斯王子、哈爾琳大人的話絕對可以擊敗他們！”
謝峰眨了眨眼睛：“但他們有六個是嗎？好吧、圍攻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頓了頓、補充道：“短時間內不要找紅龍的麻煩，只需要積蓄實力等到時機。我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讓紅龍大出血的計劃！只要時機成熟...”
說著拍了拍老藍龍的肩膀、轉身離開，跟上血精靈隊伍。
安加薩前、所有人坐實血精靈離開、就連部落的薩魯法爾父子也沒有露面。這讓謝峰和凱爾薩斯心中的危機感更加強烈。顯然、部落正在醞釀著什么。
盡管已經接近黃昏、但是血精靈們并沒有停下、頂著寒風徹夜趕路、終于在半夜前追上了龜速前進的娜迦族、一同進入海象人的莫亞基港口。
瓦斯琪派遣高階狗腿納因圖斯過來打了聲招呼、隨即帶著族人們下海、很快消失。伊利丹也早已不知所蹤、但是上層精靈御姐卻帶著上層精靈法師們留下。
海象人并不想、也沒有能力參與到各大勢力的紛爭當中，但是作為中立港口還算是安全，至少比起連夜橫穿龍骨荒野要強，等到明天劍灣的精靈艦隊到來就可以安然撤退。留下兩位顧問督軍，凱爾薩斯王子連同謝峰和艾薩斯、連夜從空中返回。
等到他們出現在劍灣的會議室內、駕駛能源艦現行返回的帕薩雷恩早已在座。王子、謝峰、艾薩斯進來后，羅曼斯撐起隔音結界、洛瑟瑪直入正題：
“昨天下午得到的情報，霜狼氏族在奧特蘭克山谷爭奪戰中突然變得非常保守。原本已經在圍攻石盧哨塔、卻在一夜之間將戰線撤到哨塔高地附近，征戰平原拱手相讓。喜出望外的雷矛軍團、在重組防線之后進行試探、卻發現霜狼氏族兵力非常薄弱...”
“直到昨天上午才有人在斯坦恩布萊德廢墟附近發現他們的蹤跡，撤出奧特蘭克山谷的五千霜狼氏族精銳以及他們的領袖、大薩滿德雷克塔爾！”
盡管有了準備、但在聽到具體消息后、謝峰還是不由心中一緊：“五千人...”
旁邊、帕薩雷恩已經將奧特蘭克山脈以及周圍的地圖展開、放在中央，并且在斯坦恩布萊德的位置注上標記：“很顯然、他們是趁夜色退出山谷，并且準備充足。”
“或許、他們另有目的？”謝峰有些難以接受，雖然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
洛瑟瑪瞥了他一眼、沉聲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阿歷克斯。”
“獸人意圖已經非常明顯！從斯坦恩布萊德向北、可以直抵洛丹米爾湖。不論是橫穿湖泊還是從小路穿過北部山脈、都可以出現在幽暗城下！哪怕是沿湖繞行、從達拉然廢墟附近進入銀松森林，也可以在一天之內抵達提瑞斯法林地！”
頓了頓、憤怒的狠狠砸在地圖上、臉色猙獰：“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行動，近在咫尺的塔倫米爾毫無察覺，那里可是被遺忘者哨兵的總部！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情報。如果不是雷矛矮人向鷹巢山求救、讓斯托姆加德王國得到消息。我們可能還被瞞在鼓里！”
被遺忘者哨兵、絕對是部落規模最龐大的盜賊軍團！謝峰苦笑：“是那只狐貍？”
“雖然他并不安好心！”洛瑟瑪點點頭、對隆美爾的話做出評價。然后繼續道：“另有目的？霜狼獸人還能去做什么？橫穿奧特蘭克山脈去西瘟疫之地閑逛？”
霜狼可是大酋長薩爾的母族，整個獸人除了德雷克塔爾和他本人之外、連薩魯法爾大王都不可能指揮他們！而德雷克塔爾又怎么會輕易放棄老家？
艾薩斯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搖頭嘆息：“我們的情報能力、還真是差勁呢”
“在幽暗城沒有發生叛亂之前，霜狼氏族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反而需要仰仗來自塔倫米爾被遺忘者的后勤補給和兵力支援。”羅曼斯眉頭微皺、反駁道：“沒有人回去關注這么一只盟友的部隊、我們沒有多余的精力！”
“不、我們早該想到今天！”帕薩雷恩卻是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承認失誤。
凱爾薩斯王子有些不解：“五千霜狼氏族、就憑他們也想踏平幽暗城？”
聞言。洛瑟瑪、謝峰和帕薩雷恩相視苦笑，最終由謝峰解釋。攤了攤手、無奈苦笑：“他們并不需要踏平幽暗城、只要獸人軍隊出現在提瑞斯法林地就夠了！”
“他們完全可以等！而我們不可能放任幽暗城被叛軍控制。可是想要進攻的話我們卻絕對不可能繞過獸人部隊、薩爾畢竟是部落領袖。叛軍不足為慮、但是攻下之后呢？霜狼獸人完全可以借勢進入幽暗城！然后我們就可以準備迎接源源不斷的獸人了”
幽暗城被獸人控制的話、希爾瓦娜斯如何自處？血精靈又將如何應對？！
凱爾薩斯咬牙：“如果我們拒絕獸人加入、薩爾還敢憑借五千獸人開戰？”
“絕不能這么做。”洛瑟瑪連忙勸阻：“殿下、別忘了暮冬要塞事件！”
“如果我們拒絕獸人失去部落的支持、就會面臨獨自抵抗聯盟進攻的惡劣環境。薩爾想要的僅僅是控制被遺忘者，而聯盟、瓦里安想要的卻是重建洛丹倫！”
聽完他的解釋王子頓時沉默，雖然此時的血精靈并不懼聯盟的威脅、聯盟也不可能用全部的精力進行‘北伐’，但奎爾薩拉斯也將陷入無休止的戰爭泥潭當中不可自拔。
所有人面面相顧，這簡直就是無解的題！
正在眾人苦思對策之際、洛瑟瑪突然拋出另一記重磅炸彈：“在我出發前得到回音群島傳來的情報，沃金希望由他的弟子、暗影獵手德恩加初始銀月城。”
“沃金？他想干什么？”帕薩雷恩臉色再變、他剛才并沒有聽到這個情報。
凱爾薩斯也意識到不對、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是回音群島、不是奧格瑞瑪？！”
回音群島...沃金想要干什么？謝峰意識到哪里不對勁、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就在獨眼游俠想要繼續開口之際、房間內的隔音護罩突然產生顫動。引得所有人側目。在凱爾薩斯的首肯下羅曼斯撤掉護罩、看到門口焦急徘徊的身影...
“霍克斯比爾？”謝峰臉色一邊、起身將他叫進來：“出了什么事？”
游俠統領也被一屋子的高層給嚇了一跳，向王子行禮后做到下首。等到護罩被再次撐起來、他才在謝峰的追問下開始報告：“王子殿下、將軍，丘陵快要失去控制！”
“矮人已經打通了遠古地下隧道、聯盟軍隊正在源源不斷的從嚎風峽灣涌入丘陵，丘陵東部快被他們完全控制。并且已經滲透到西部、建立琥珀松木營地和銀溪鎮，與獸人征服堡對峙、雙方在北方湖泊附近同時建立伐木場、出現大規模摩擦。”
“聯盟？”謝峰隨意的點頭，他也從沒想過控制整個灰熊丘陵。繼續追問。
“由于暗夜精靈的介入、熊怪們正在逐漸靠向聯盟。”霍克斯比爾臉色愈見沉重：“另外北方祖達克的達卡萊巨魔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放棄對天災的進攻，反而圍攻銀色黎明和黑鋒騎士團營地。雙方已經激戰了快兩天的時間。達克薩隆要塞內的天災也大規模出動、不知去向，駐扎在塞布哈拉克的沃恩和燃棘火樹巨魔也失去聯系...”
“沃恩？真的是他？！”謝峰霍然起身、臉色蒼白的望著霍克斯比爾。
心中的猜測終于被證實，埃里戈爾真是死在蘇薩斯之下！震驚過后卻是沖天的怒火、臉色猙獰的望著游俠統領：“立刻傳令河流之心、給我殺掉所有燃棘和火樹巨魔！”
“等等！”洛瑟瑪忽然起身、攔下有些不知所措的霍克斯比爾和暴怒的謝峰、臉色陰沉：“冷靜、阿歷克斯，這件事并沒有你想想的那么簡單。”
“還能如何？埃里戈爾還能白死？”謝峰神色猙獰、風劍跳入掌中：“我要用兩千燃棘和火樹巨魔的頭顱向銀色黎明、向老師賠罪！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洛瑟瑪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起另外的事情：“阿歷克斯、就在昨天下午，你抓來的那位達卡萊巨魔祭祀被一群掌握著穩定遠程傳送能力的冒險者劫走。”
“希亞？冒險者？”謝峰一凜，靈光閃動、各種線索開始在腦中飛速串聯。
凱爾薩斯、帕薩雷恩也感到不妙。所有的線索都向著巨魔的方向匯聚...
謝峰癱坐在椅子上、抬頭仰天：“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想通一切、現在他哪兒還有什么憤怒和殺意？心中只剩下極度的不甘！費盡心機不惜一切代價才造就了奎爾薩拉斯王國重新崛起的契機！難道就這么功虧一簣？！
“是大酋長嗎？以薩爾的性格、還真是令人恐懼。”深吸一口氣、謝峰目光緩緩凝聚、注視著洛瑟瑪。如果是薩爾的杰作他還能接受，如果沃金那個總是讓人忽略的老巨魔、或者其他人。那么就不只是恐懼這么簡單了...
洛瑟瑪臉上看不出多少沮喪，或許是因為多次面對過更加險惡的局面。他掃視過在場所有人、最終聚焦于王子身上：“殿下、我們必須盡快做出選擇。”
“幽暗城絕不能放棄！”凱爾薩斯王子同樣臉色難看、卻還保持著理智、揮手斷然道：“被遺忘者將會是我們在北大陸最后的、也是最可靠的盟友！”
看著一個個臉色難看、或沮喪、或不甘的臣子，他反而強行擠出一絲微笑開解道：“無論如何、我們最多失去擴張和崛起的機會，但是卻沒人能阻攔我們的復興！”
“只要與被遺忘者守望相助。東西瘟疫之地將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總有一天我們可以驅散哪里的天災污染。成為另一座永歌森林！”掃掉面前的北大陸地圖、伸手指著外面：“別忘了還有諾森德！擊敗天災后、這里有太多的土地供我們占領、改造！”
帕薩雷恩也隨即附和、冷笑道：“部落和聯盟不會永遠強盛，也不是每一任大酋長都如薩爾般睿智英明，漫長的生命是我們最大的資本！我們可以等！”
謝峰無語，換一種思路也不是沒有辦法接受，雖然還是很不甘心，轉頭吩咐道：“無論如何、先把燃棘和火樹巨魔控制起來。當做人質。”
“另外沃恩總也是一位英雄，加上神劍蘇薩蘇，部落不會輕易放棄！把火樹和燃棘巨魔們交出去、沃恩所做的一切也會被轉嫁到薩爾和沃金頭上，加上幽暗城的紛爭、聯盟和部落之間的仇恨和隔閡將再也無法調整。”
撓了撓頭、無奈道：“貌似我們還是要面對來自聯盟的壓力啊！”
部落三族在西大陸，雖然土地貧瘠資源匱乏、但是暗夜精靈很少主動進攻，在灰谷偷著砍點樹產生一些小摩擦也在可接受范圍之內，德萊尼又自顧不暇、相當安全。
而血精靈和被遺忘者要面對的卻是聯盟中最強勢的人類和矮人！侏儒不提 “至少不用同時面對聯盟和部落、不是嗎？”帕薩雷恩揉動眉心、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別忘了被遺忘者還掌控著一種利器――凋零藥劑！”
所有人頓時一頭冷汗、包括王子在內。暮冬要塞的慘劇還歷歷在目、那種東西能隨便用么？謝峰咽了口水潤了下干澀的嗓子：“你想讓幽暗城變成第二個冰冠堡壘？”
搖頭道：“實在不可以、我們還可以暗中聯合斯托姆加德聯盟。”
說到這兒他突然一愣，無語的望著洛瑟瑪：“那頭狐貍就是這個打算嗎？”
如果讓強勢的獸人占據幽暗城，斯托姆加德聯盟除了跟著艾澤拉斯聯盟一條道走到黑、再沒有別的選擇，因為部落根本不需要他們去牽制聯盟！他們反而是好捏的柿子。
可要是換成血精靈的話、有他們間隔聯盟卻是最好的選擇...
“還真是沒有一個簡單的貨色啊！”托著下巴。手指敲擊著桌面暗自嘆息。
他有些佩服洛瑟瑪了！沒有任何英雄強者、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建制部隊、外交環境也是一塌糊涂、甚至連希爾瓦娜斯都不怎么給他好臉色。可就算這樣，按照原本的軌跡他居然硬是帶著銀月城撐到了北伐結束、并且隱隱有復興的勢態！
就在他感嘆之際，獨眼游俠再次給他帶來一個驚喜：“薩爾和沃金暗中扶持巨魔想要制衡銀月城，我們同樣也能可以借題發揮，以祖阿曼的世仇為借口將銀色盟約和聯盟中的游俠們逐步召回！只要回到幽魂之地、后勤物資被我們控制、還能逃走嗎？”
頓了頓、冷笑道：“我們可以與斯托姆加德王國暗中結盟。阻止聯盟北伐。另外在隱秘支持鷹巢山的蠻錘矮人清繳辛特蘭的森林巨魔！僅剩阿曼尼部落、又能夠支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