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加爾魯什的誓言
“我們不該來這里...”吉安娜踏前一步、隱隱擋在泰蘭德身前。.
事已至此、泰蘭德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愧疚，甚至固執己見：“凱爾薩斯與惡魔勾結、這可置疑，我們的決定并沒有錯...”
“那些空騎士們沒有做錯什么！”
加林陰沉著臉、從另一側走來。旁邊跟著臉色復雜的隆美爾，右手四指富有節奏的敲擊著大腿外側、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泰蘭德有力的回應：“...艾澤拉斯將永遠銘記他們的付出！”
伊謝爾風歌帶著一群死里逃生的德魯伊圍在泰蘭德周圍、語氣沉重的向著近乎暴走的國王和加林王子解釋道：“整個艾澤拉斯大陸的生靈高于一切，為此哪怕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我們暗夜精靈。”
隱晦的提醒著眾人、暗夜精靈們同樣在犧牲的范圍之內。
對敵人冷酷、對族人同樣也是毫不留情、甚至對自己...
看著臉色慘白、近乎虛脫的女祭司、瓦里安只覺得心里陣陣發寒。
“希望部落也會聽你的解釋。”語氣生硬的丟下這句話、帶著強烈的不滿，轉身離開。姓格耿直的國王、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怒氣過后、加林也意識到僅憑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質問泰蘭德、尤其是少了庫德蘭之后，沉默片刻、冷然道：“蠻錘矮人們已經法承擔多的損失、接下來的戰斗交給私的達納蘇斯勇士們”
“可憐的守望者部隊...整個艾澤拉斯，或許只有瑪維影歌女士還記得他們吧？！哎...”帶著深深鄙視和嘲諷的目光掃視著在場所有暗夜精靈，隆美爾搖著頭、緩緩跟上加林帶著火氣的步伐。
泰蘭德握緊長弓，手上青筋暴露、站在原地良久不語。伊謝爾風歌等人同樣沒有出聲、任由兩人離去，那不緊不慢的步伐、好似重錘一般、狠狠的橋在她們內心最柔軟的的位置，尤其是最后一聲嘆息...
“我真的錯了么...”透著盡的疲憊和渺茫、抬起頭望著浩瀚的星空、泰蘭德低聲呢喃著問道，或者說是在問自己。
“大祭司...”伊謝爾輕聲回應，躊躇良久、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說了一半就在也接不下去。
“永恒之井的噩夢絕不能再次重演...”泰蘭德緩緩合上雙眸：“艾澤拉斯再也法承受、它已經...海加爾山戰役、必須是最后一次！”
好似自我解釋，短短的一句話、卻讓適才的迷茫和助徹底消散，往曰堅強而莊重的月之女神大祭司、再一次回歸。
隨著調整好心態的泰蘭德影響、暗夜精靈們也逐漸找回斗志...
作為盟友的聯盟已經來過、雖然鬧得很僵、但卻并不至于反目成仇，現在剩下的、是怎么打發宿敵部落的發難，伊謝爾滿眼憂慮之色。
可是等了良久，預想中怒氣沖天的大酋長并沒有出現，甚至連加爾魯什和小薩魯法爾都沒有過來質問，整個部落高層沒有半點反應...
等到最后一位聯軍退入營地之后、泰蘭德這才默默的走下懸崖。
而這時、部落大營中高層會議、早就已經進行了半個多小時 神色灰敗的大酋長薩爾、暴跳如雷的加爾魯什和德拉諾什、躺在擔架上累的有氣力的老牛頭、幾位決定著外域部落所有力量走向的高層、以及他們的少數親信幕僚、全都聚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帳篷中。
“就此毀掉血精靈不是什么好事...”老牛頭輕嘆、可是下一刻眼中卻露出深深的忌憚：“可是他們太危險了！”
“危險的是太陽之井！”納茲格雷爾壓了壓腦袋上的狼頭、沙啞的聲音補充道：“那就是一座隨時都可能打開的惡魔之門。”
小薩魯法爾恍然：“這就是我們向盟友發起攻擊的原因？！”
納茲格雷爾點頭、應道：“是為了阻止他們制作另一口太陽之井。”
小薩魯法爾點點頭、有些奈的嘆了口氣。而加爾魯什、卻瞥了一眼端坐不語的薩爾和低著頭的納茲格雷爾、默然。
相比于愣頭青階段的小薩魯法爾，作為瑪格漢領袖的地獄咆哮之子可并不是政治白癡，他隱隱察覺到了里面那些不可告人的因素...
血精靈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龐大，之前雖然也隱隱有著復興的態勢、但僅僅凱爾薩斯一位英雄、有點獨木難支的狀態。
可是瓦雷迪斯和萊歐瑟拉斯的出現卻打破了這個僵局！而同樣作為東大陸強族的被遺忘者，首領本身就是絕對親血精靈的傾向...
雖然發自內心的厭惡、但他并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同樣也是為獸人、只是默默的低下頭，將想法壓在心底、選擇沉默。
但這個舉動、卻讓薩爾的目光在他身上劃過、停留了那么些許...
在場誰都沒有察覺這個轉瞬間的動作，薩爾突然向眾人問道：
“你們認為、艾澤拉斯的聯軍能不能擊敗阿歷克斯和他的部隊？”
納茲格雷爾斷然道：“毫疑問、大酋長，殘破的學精靈族法和整個大陸為敵！何況還有洛瑟瑪的存在...”
加爾魯什卻搖頭道：“阿歷克斯或許會失敗、但絕不會是慘敗，不會在短時間內潰敗，而聯軍...最缺的就是時間！”
這句話讓薩爾眼角微不可覺的跳動了一下、輕輕點頭認同。
但是這句話卻讓小薩魯法爾大惑不解：“大酋長，那我們為什么不盡回到艾澤拉斯，反而攻擊遙遠的虛空風暴？如果基爾加丹...”
“不會！”異口同聲的回答、從老牛頭、薩爾和加爾魯什口中傳出。
哈繚爾拍著小薩魯法爾的肩膀、讓他坐下，臉上沒有半點憂色、從容回答道：“我了解那個小家伙，他不會將血精靈帶向毀滅”
納茲格雷爾皺眉、問道：“那他為什么還要召喚基爾加丹？！”
老牛頭：“可能是為了向我們施壓，確切的說、是整個聯軍。”
薩爾微笑看著加爾魯什和小薩魯法爾、耐心解釋道：“召喚基爾加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險，只是在準備召喚、而不是已經成功。”
“阿歷克斯作為依靠的，是伊利丹和十多萬血精靈最精銳的部隊！并且守在奎爾丹納斯島上，有著娜迦族的援助、沒有人可以在短時間內打敗他，這就是他在黑暗神廟大戰開始之前、讓瓦斯琪這位強大的深海女妖親自護送吉安娜返回沙塔斯的原因。”
小薩魯法爾頭上直冒冷汗：“從那時他就開始...”
“比那早！”加爾魯什面表情的補了一句。
老牛頭接到：“之所以在黑暗神廟之后、在并不知曉阿歷克斯開始召喚基爾加丹之前就定下攻擊風暴要塞的目標...”
“瓦里安等人是為了削弱奎爾薩拉斯王國，消滅凱爾薩斯這位名義上的最高領袖，之后借助溫蕾薩的名義、分裂拉攏高等精靈。”
“加林和庫德蘭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凱爾薩斯回歸、那么虛弱的斯托姆加德王國和鷹巢山為了抵御強勢的血精靈、被遺忘者聯軍，只能逐漸淪為聯盟的附庸、最終被徹底吞噬...”
薩爾接著道：“泰蘭德...她法容忍任何與惡魔勾結的艾澤拉斯生靈，尤其是可以危害到整個大陸、甚至整個世界的大型實力和強者！”
饒有興趣的看著加爾魯什：“至于我們...哈哈哈...”
還沒說完就開始大笑了起來、樂道：“我們是因為太陽之井！”
老牛頭聞言也樂了起來，搖著頭、微笑不語。
加爾魯什不作回應、轉而到：“那為什么在傳出謝峰開始召喚基爾加丹之后、我們還要繼續留在這里？因為凱爾薩斯？！”
薩爾耐心的解釋：“泰蘭德和吉安娜是因為對艾澤拉斯聯軍有著足夠的信心，所以才會繼續，不夠我并不了解她們的信心來自何處。”
“瓦里安或許是因為對自己實力的極端自信！這是他在角斗場上所鍛煉出來。而我們...就是因為凱爾薩斯！”
頓了頓：“你并沒有去過艾澤拉斯，所以不清楚凱爾薩斯王子在血精靈子民心目中的地位和威望，但也包括阿歷克斯在內。”
“不過對阿歷克斯來說、血精靈的利益高于一切、甚至連王子也法相提并論！凱爾薩斯或許同樣清楚這一點、因為他本身也是如此。”
加爾魯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追問道：“然后呢？！”
薩爾感嘆道：“然后...我們想要在短時間內擊敗阿歷克斯、唯一的辦法是與凱爾薩斯組成聯軍，以他血精靈王子的威望和身份，從內部瓦解奎爾丹納斯島上的血精靈部隊，輕松獲取勝利。”
納茲格雷爾：“也可以生擒血精靈王子、以此作為威脅...”
小薩魯法爾如同在聽天書、他從沒想過一場短暫的、對自己盟友‘下黑手’的惡劣行為會有著如此復雜的牽扯和關聯，但他畢竟不只是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存在、立刻領悟謝峰反常行為的原因：“他這么做是為了洗刷凱爾薩斯王子勾結惡魔的惡名？！”
可想想又問道：“如果我們不顧一切、擊殺凱爾薩斯，阿歷克斯會不會惱怒之下真的召喚基爾加丹？到時候我們會怎么辦？！”
“不會”薩爾給出肯定的回答、眼中精芒閃爍、斷然道：
“如果凱爾薩斯沒能撐到最后、先一步陣亡，那么阿歷克斯將會‘法’掌控麾下血精靈部隊的高層將領，作為聯軍一員、攝政王洛瑟瑪能夠輕而易舉招降、策反他們，速攻占奎島、阻止他繼續召喚!”
“這...”小薩魯法爾滿臉的震撼、可隨即又擔憂道：“論是什么結果、阿歷克斯都會成為整個大陸所唾棄的存在！”
薩爾點頭：“血精靈的崛起、也將勢不可擋。”
正在這時、加爾魯什霍然起身、堅定道：“或許你們是對的...種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但我法忍受英勇畏的獸人戰士豪尊嚴的被‘自己人’殺害，哪怕是有著看似充足的理由...”
“我不會放過泰蘭德，總有一天、暗夜精靈和聯盟要為他們可恥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以我的父親——地獄咆哮的名義！”說完握緊血吼、猛然掀開帳簾、大踏步離開。
薩爾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