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沃舒古之殤
一住供精彩。
“重傷的納魯？”節點親王哈拉邁德的話、立刻就引起了小薩魯法爾和加爾魯什的圍觀。
和血精靈一樣、獸人對納魯和德萊尼人同樣沒什么好感，舊部落首領們共打沙塔斯、屠戮德萊尼的行為已經為雙方結下了不解之仇，而精銳盡去之后、只剩下老弱的瑪格漢也沒少受到的塔拉的欺負。
似然憎恨不屑于所謂的圣光之道、但是兩位獸人戰士對納魯還算了解，知道這是一群奇異卻又極端強大的生物！雖然很少出手、但是在外域卻是聲名顯赫。現在突然聽說找到了個重傷的納魯，自然好奇...
“重傷的納魯？很好！”謝峰一臉狂喜的沖上去、大笑道：“哈哈哈哈、該死的藍蹄子，你們完了！”
稍微發泄了一下、又轉過來、興奮的看著節點親王：“冒昧的問一句...消息可靠么？”
“如果是的話，我們可以討論報酬的問題了！和星界財團的交易向來公道，所以直說吧，你們需要什么？”
“艾澤拉斯、或者卡利姆多緊缺的資源、某些珍惜的物品，稀有的魔法裝備，還是別的什么...”
看似一副等著坐地還價的公式化口語，可是如果自己觀察、就能看出他眼底最深處的那一絲殘酷的笑意！
哈拉邁德突然出現、并且直接找到加拉達爾，怎么可能會是巧合？而且第一次打交道、以前甚至連間接的交易都沒有的兩個人，怎么可能初次見面就一副老朋友、老伙伴的親密態度？
一切的一切、都來源于那封交給靈術師塞比瑟蕾的信箋，或者說、是一個由謝峰親自執筆的劇本...
哈拉邁德也照著劇本繼續演：“不不不、阿歷克斯將軍，這次我們不需要這些。而是血精靈軍隊的幫助！”
“星界財團并不是唯一的虛靈企業，我哈拉邁德也并不是唯一的節點親王...我們同樣有競爭對手。”
“而且這些競爭對手實力都不算弱小，至少星界財團很難打擊、消滅他們。所以、我希望能夠用這次的情報、換取血精靈軍隊的支持，幫我消滅一位夙敵：節點親王沙法爾、以及他手下的財團！”
這確實有些出乎謝峰預料，劇本只是一個大致的輪廓，而臺詞卻需要演員自己去臨場發揮。
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會索取一些報酬。可誰想到哈拉邁德借題發揮、居然反過來坑了自己一把...
“商人、最基礎的素質就是保持中立。不是么？”謝峰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對方、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這次雙方的交易、談不上什么正大光明。無外乎就是讓虛靈配合自己演一場戲，拖獸人下水而已。
習慣性的、謝峰將這些繃帶人和地精排在一起，認為他們也是具有相當的‘商業素質’，結果卻陰溝翻船...
哈拉邁德明顯就是在威脅自己！讓血精靈出頭幫著星界財團擺平他們的對手。如果拒絕的話、這位節點親王只要把那封信交給加爾魯什。那一切都晚了！以獸人的性子、謝峰和他們絕對會徹底鬧翻。
可惜、哈拉邁德完全沒將謝峰的威脅放在心上、依舊堅持：“保持中立的前提是，交易的對象只有一個選擇，或者說商人沒有競爭對手。如果將軍能夠解決掉沙法爾，我想星界財團會保持絕對的中立！”
“...那么、如你所愿！”臉色陰沉的注視了對方半天、謝峰突然展顏、微笑著伸出手：“為了更加有效、準確的打擊那位節點親王，對方的所有相關情報、可能需要星界財團來提供了...”
哈拉邁德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紳士語氣：“當然、這是我們的義務，星界財團責無旁貸！”
謝峰滿臉的微笑、幾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那么...可以說出那個納魯的確切位置了嗎？”
他心中已經對哈拉邁德和星界財團宣判了死刑。對方自不量力的行為已經深深的觸動了謝峰的底線。
一陣只有兩位當事人才明白的暗地交鋒就此終結。話題再次回到了原來的路線...
“其實、能夠發現那位手上的納魯、也是因為一場意外！當時我的得力助手。杰赫正帶隊追擊沙法爾的爪牙、加瓦克希以及他帶領的虛靈竊賊，無意間進入沃舒古水晶山。發現了這個秘密。”
“沃舒古水晶山？”“該死、你們居然敢進入圣山？”加爾魯什和小薩魯法爾異口同聲的暴喝道。
巨大的鉆石山――沃舒古，曾是獸人一族的圣地。每年春天，各個氏族都會聚集在沃舒古，歡慶萬物的復蘇。薩滿祭司在那里與先祖的靈魂進行溝通。基爾加丹找到耐奧祖之前，沃舒古一直是獸人文化的核心。
但是，自從獸人氏族聯合起來成為部落之后，沃舒古的先祖靈魂便陷入了沉寂，不在顯行...
不過事情的真相謝峰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沃舒古、本質上、只是一座墜落的納魯戰艦。里面曾經有著兩位納魯，德歐里和克烏雷，前者卻是被德萊尼人帶走、安葬到了曾經的奧金頓陵墓當中。
而克烏雷、卻依舊停留在沃舒古內，數百年過去、一直茍延殘喘到了現在...
納魯飛船和克烏雷時散發出的奇異能量、引來了大批的獸人薩滿聚集在此地，他們發現自己可以在這里和先祖的靈魂溝通，于是、慢慢的也就形成了所謂的圣山。
不過悲劇遲早都是要降臨的，數百年來、本就半死不活的克烏雷體內的能量不斷衰減，這導致沃舒古的中心形成了一處虛空，開始吞噬周圍的靈魂。事實上、這件事克烏雷自己也無法控制，因為它需要恢復、哪怕是維持現狀。必須得到能量補充，這是本能的反應、哪怕換成阿達爾、也會變成這樣。
不過至少現在沒人知道這些秘聞，沃舒古在獸人心目中還是圣山，自然引得小薩魯法爾和加爾魯什暴走！
“虛靈、你要為自己的話負責，圣山內怎么可能會有納魯的存在？”加爾魯什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節點親王哈拉邁德絲毫不為所動：“如果不相信，為什么不親自去瞧瞧？”
“虛靈在宇宙中穿行、在各個位面做生意。納魯同樣在宇宙中穿行、在各個星球間逃跑、躲避燃燒軍團的追殺。也算得上是半個同行！相對你們獸人、甚至血精靈。虛靈對他們的了解更多！”
“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們，納魯具有兩種形態、生與死！在他們圣光能量耗盡時、就會變成死亡形態，通過吸收最純粹的能量、例如靈魂之類的，逐漸恢復。最終再次復活！周而復始、無限循環。”
“吸收靈魂？”加爾魯什瞳孔劇烈收縮、倒吸一口冷氣。和小薩魯法爾相顧駭然。
沉重、急切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約林臉色鐵青的大踏步走進來、向著加爾魯什大聲咆哮：“立刻集合所有戰士、我們要前往圣山、親眼看看這是不是真的...加爾魯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小地獄咆哮臉上居然顯露出一絲怯懦、眼神有些躲閃、顫聲道：“約林、你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什么？我想到了幾十年前、我們最后一次祭拜圣山！”約林怒瞪著一只獨眼、氣急敗壞的吼道：“數百年來的傳統在那一刻崩潰，獸人最杰出的薩滿全都聚集在一起，可是卻沒有一個先祖之魂回應！我們、我們一直以為這是因為古爾丹和耐奧祖投靠燃燒軍團，所有氏族受到先祖之魂唾棄的原因，可現在...”
小薩魯法爾被約林的話徹底驚呆、半響后、赤紅雙眼、轉過頭大聲咆哮：“加爾魯什，你還在等什么？”
“這件事必須弄清楚...哪怕是讓瑪格漢走向覆滅、也在所不惜！”小地獄咆哮一字一頓的說道。
頓了頓、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謝峰：“阿歷克斯、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才是地獄咆哮的兒子應有的氣魄！”謝峰報以贊賞的微笑、緩緩從背包中抽出一柄戰斧：“你要記住、格羅姆的一生、為部落、為自己的氏族和同胞付出了一切！力量、忠誠、尊嚴、原則、直至生命。”
“可他卻幫助薩爾成功解救了無數獸人俘虜。在卡利姆多、為了讓部落渡過難關、他先后付出了靈魂、以及生命。為了獸人、為了部落、他沒有一刻曾猶豫或者退縮...希望你不要忘記這些。”
“最后、留給你的則是部落最強、戰斗力近乎完好無損、唯一保存完整的戰歌氏族！”
頓了頓、將戰斧塞給加爾魯什：“這是我無意間從一位惡魔領主身上得到的戰利品。”
“希望它能夠給你帶來無窮的勇氣、信心。以及堅定不移的信念！”
最后、掃視了約林、小薩魯法爾兩人一眼。淡然、卻有堅定的表態：“不論最終結果如何，這個納魯我絕對不會放過！如果敵人是那些藍蹄子和電池。我們血精靈愿意和任何人同進退，這一點毋庸置疑！”
天歌湖畔響起了久違的戰斗號角，所有的瑪格漢戰士、開始源源不斷的向加拉達爾中央廣場匯集。近乎是傾巢而出！一刻鐘后、近乎全軍出動，近五千大軍氣勢洶洶的殺向沃舒古水晶山...
加爾魯什、約林、德拉諾什，瑪格漢三杰全部到齊，甚至連先知考爾胡克都帶著薩滿們加入其中。
現在哈蘭在血精靈手里、前往沃舒古可以直接走吊橋，橫穿盆地，根本不需要這么多的兵力。
不過據哈拉邁德交代、現在的沃舒古盤踞著大量的虛靈竊賊、以及被燃燒軍團轉換出來的虛空行者。
為了能夠徹底清剿這些外來者、還圣山以安定，獸人們自然是義不容辭！而且最主要的是，三個年輕的獸人戰士早已經怒發沖冠，約林帶頭挑事、唯一還有點冷靜加爾魯什又被謝峰給激勵的熱血沸騰...
不單是五千獸人軍隊。甚至要邀請血精靈共同出兵，如果哈拉邁德所言屬實、獸人圣山被納魯‘入侵’，而且還對先祖之魂動了手腳，毫無疑問、這三位絕對會找塔拉、甚至整個德萊尼人玩兒命！
近一天的路程、在獸人發狂式的行軍之下、僅用了五個小時、兩萬大軍就出現在了沃舒古平原。這還是哈蘭的血精靈整軍出發、耽誤了半個多小時的緣故，不過獸人對謝峰的傾盡全力還是感激異常。
五千獸人、一萬五千血精靈、發狂式的攻擊下，盤踞在附近的燃燒軍團和虛空行者。以及小打小鬧的虛靈竊賊、半個小時內就被一掃而空！就連哈拉邁德點名的虛靈頭目加爾瓦特都被暴怒的獸人分尸。
兩萬人將沃舒古水晶山圍得水泄不通。而加爾魯什三人、謝峰等血精靈將領。以及考爾胡克等一眾薩滿祭司、在哈拉邁德的帶領下、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走入水晶山內部...
然后、一副令他們目眥欲裂的場景、出現在眾人眼前！
大廳正中央、漂浮著一個散發著黯淡的紫黑色光芒的納魯，周圍則是一片類似虛空的混沌漩渦、一個個獸人先祖靈魂在周圍徘徊、掙扎，最終卻不可逆轉的被吸入其中。同時。那個納魯身上也會閃現一下。
“好用多說嗎？”哈拉邁德有些玩味的聲音傳來：“看來事情比我們想想的還要糟糕。”
“這...就是納魯的本質？”考爾胡克遠遠的看著空中的電池、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誰知道怎么組織他？”約林雙目赤紅、語氣沙啞、壓抑、氣息粗重：“告訴我，誰知道？”
逼視一圈、沒有一個薩滿敢和他對視，到現在位置、他們還在為此感到震驚、駭然。一向以正義、仁慈標榜的納魯，本質居然會是這樣？薩滿們完全不敢相信。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如何應對現在的局面，無力應對、也無法應對！
大廳內氣氛前所未有的壓抑、沉默，只有獸人粗重的喘息聲在回蕩著...
突然、小薩魯法爾雙目赤紅、身上青筋暴露、神色猙獰的回頭沖出：“我要殺了所有德萊尼人！”
“等等。不要打草驚蛇...”加爾魯什臉色淡然、平靜。沒有任何的表情。一把將暴怒中的小薩魯法爾攔下、沉聲道：“庫雷尼不足以宣泄我們的仇恨，想要讓納魯和德萊尼震澤真正的付出代價、就打沙塔斯！”
約林獨眼中閃爍著駭人的光芒。回頭看向謝峰：“阿歷克斯、血精靈會加入、對么？”
不等謝峰回答、加爾魯什突然暴走、揮拳重重的打在約林肚子上、將他擊飛出去，同時厲聲咆哮：“這是獸人自己的事情...我要讓德萊尼血債血償！”
約林狠狠的砸在后面的墻壁上、痛苦的掙扎著爬起來、卻毫不示弱的等著加爾魯什：“我要的...是將沙塔斯夷為平地！誰也不能阻止我，哪怕是向惡魔出賣靈魂、我也在所不惜！”
加爾魯什沉默，愣愣的看著手中的血吼：“向、惡魔出賣、靈魂？...父親...”
“兩位、我知道冒犯先祖靈魂對獸人意味著什么。這和太陽之井受到污染一樣！我理解你們的心情...”謝峰站到兩人中間、沉聲道：“可是、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哪怕是我們雙方、加上石拳食人魔傾巢而出，也不可能攻破沙塔斯，等待我們的唯一結局、就是全軍覆沒...不會有任何例外！”
小薩魯法爾回過頭、用不解、錯愕的眼神看著謝峰：“為什么？兄長、你這是...”
“我這是在推脫？逃避？”對于他的懷疑、謝峰無奈的嘆了口氣：“很不幸，這是真的！攻打沙塔斯、我就干過一次，并且獲得了勝利！可這次、我真的沒有把握。”
“如果你們知道、三萬部落獸人、近五萬聯盟部隊就駐扎在沙塔斯附近的裂石山和奧蕾莉亞要塞的話...”
“加上沙塔斯衛隊、泰羅卡聚集著整整十萬的精銳士兵，他們都將會成我們的敵人！”
加爾魯什頓時沉默、默默地看著手中的血吼、手指因為用力過度幾乎變形，發出清脆的響聲。
約林獨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顫聲道：“裂石山部落獸人？他們也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沒錯！”謝峰肯定的點了點頭：“最好的結果、也僅僅是兩不相幫，或者出面阻止我們...”
“大酋長薩爾一向如此！他致力于和平，會竭盡全力的組織一切‘無謂’的戰爭。”
嘴角挑了挑、哂笑道：“我甚至可以確定他的反應：這件事還有很多疑慮，我們需要查明真相，不能魯莽的挑起戰爭...”
“見鬼的大酋長、他就是個懦夫！”小薩魯法爾大聲咆哮著、表達著自己的憤慨，
可是最終、卻失魂落魄的靠著墻壁：“兄長，我們真的沒有任何機會嗎？哪怕僅僅是一絲...”
“納魯做的一切，我要加倍返還給他們...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