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軍訓有3個學分,這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畢竟,學分和畢業是直接掛鉤的,若是沒有足夠的學分,是無法順利畢業的。
對于很多大學生而言,大學四年事實上學不到什么東西,大多都是為了畢業證和學位證。
這是一種悲哀,也是對教育制度的一個極大諷刺。
進行了一天的軍訓后,大多學生甚至連澡都沒洗,就直接躺床上去和周公約會了。
黃昏的時候,陳帆、虞玄等人離開軍營,并沒有驚動軍訓的學生,學生們并不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不過,陳帆當時在宿舍里為虞玄報仇的時候,有不少學生在走廊里偷聽,雖然沒有親眼見,但是他們憑借豐富的想象力,想象出了當時的畫面。
第一個版本:當時,陳帆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先是讓沒有參與那件事情的人離開,然后關上房門,將黃曉東、吳凱等人打得哭爹喊媽、跪地求饒!
第二個版本:陳帆見虞玄被打成重傷,小宇宙徹底爆發,武力值飆升,和黃曉東等人大干一架,結果最終抵不過人多,被打成重傷。
這兩個版本,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陳帆這次是徹底出名了,他為了室友挺身而出的行為贏得了絕大多數男生的佩服,同樣的,不少崇拜英雄的MM認為陳帆是他們心目中的熱血男兒,結果直接導致,不少MM在打聽陳帆到底長什么模樣,是不是像李連杰那樣男人…
女生宿舍里,蘇珊躺在床上,滿臉的困意,卻始終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從小到大,今天是蘇珊最累的一天。
此時的她只感覺全身上下充斥著一股乏力的感覺,盡管趁機抹了防曬霜,但是皮膚依然被曬得通紅一片,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躺在宿舍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蘇珊沒有想念家里的水晶大床,而是在想,陳帆到底去了哪里。
為了鍛煉學生們的獨立能力,學校要求軍隊禁止學生給家里打電話。
這雖然有些殘忍,但是對于一些從小嬌生慣養的孩子來說,確實是一個難得的鍛煉機會。一些有些背景的家長估計也是明白這一點,沒有利用關系搞特權。
蘇珊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迫切地想知道陳帆的去向,蘇珊曾請求教官打一個電話。然而…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說服那個在她看來是根木頭的教官。
月光順著窗戶縫隙射進了房間里,房間里,蘇珊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盯著天花板,陳帆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猶如放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干嘛要想那個混蛋?他去了哪里跟我有什么關系?
似乎是想起了這一個月來陳帆不斷欺負自己的畫面,蘇珊忽然搖了搖頭,小嘴巴撅得老高。
“可是…聽那些男生說,當時虞玄被打得滿身是血,而那個白癡,他一個人去對付黃曉東他們和教官,肯定會受傷的。”
“他身上都是傷疤,打架應該很厲害吧?而且今天早上還把那個教官扔了出去呢。嗯,他應該很厲害的,不會有事。”
“不對,如果他打架很厲害的話,為什么那天我出手教訓小偷的時候,他嚇得躲在我身后呢?”
一個個古怪的想法不斷地從蘇珊的腦海里閃出,不知過了多久,疲憊不堪的蘇珊終于睡著了。
似是察覺到了蘇珊沒了動靜,同樣沒有入睡卻假裝睡著的張芊芊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前方床上的蘇珊,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后陷入了沉思。
陳帆自然是無法猜到這一切的,等田姨帶著田草到隔壁的客房睡覺后,陳帆隨意在網上瀏覽了一會新聞,正打算去睡覺,卻聽到手機輕微地震動了兩下。
微微皺了下眉頭,陳帆拿起手機,看到短信的內容后,瞳孔不由放大。
這是一條彩信,信息是黛芙發來的,信息的內容很簡單,是一張照片,一張赤裸著上半身,穿著T-back的照片,照片的主人是黛芙。
身為全英國乃至歐洲最具權威的心理醫生,黛芙自然知道如何挑逗男人,照片上,她撅起豐滿而充滿彈性的香臀,兩腿微微岔開,身子弓起,香臀和柳腰之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配上胸前高高聳立的圣女峰,形成了一個完美的S型。
同時,黛芙舔著嘴唇,目光充滿了挑逗意味,仿佛在用這種方式告訴陳帆:親愛的,不要給我機會,否則我把你榨成人干!
自從和蘇珊住在一起后,蘇珊整天熱褲短裙在陳帆面前晃悠,陳帆連蘇珊的嘴都沒親一下,自然也沒有捅破最后一層膜,長久以來,體內早就憋足了欲火。而那天他和黛芙差點干柴烈火被蘇珊打斷不說,回到家,蘇珊還穿得極為風騷,將臥室里的壁燈打開勾引他,讓積攢在他體內的欲火呈直線上漲。之前,看到田草那一絲不掛的嬌軀,陳帆體內的欲火已經達到了頂點,無奈之下用冷水澆滅。
如今…看到黛芙這張風騷至極的照片,陳帆恨不得立刻沖到黛芙那里狠狠地摧殘黛芙一頓。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苦笑著嘆了口氣,陳帆壓制住體內躥起的欲火,然后將手機關機,顯然,他很清楚,如果給黛芙會條短信的話,那么他今晚就不要想睡覺了。
陳帆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只是對象不是黛芙,而是另有其人,相比而言,那個女人遠比黛芙恐怖,嗯,僅僅是指挑逗勾引男人這一方面…
第二天,陳帆如同往常一樣,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上運動服,出去鍛煉身體。
等他結束鍛煉,回到公寓的時候,田姨已經做好了早餐,而田草也起來了,依然扎著馬尾辮,穿著那身樸素破舊的衣服。
“陳少,洗一下來吃早餐吧。”田姨見陳帆進門,連忙微笑著起身。
田草也跟著站了起來,不過她卻沒有笑,只是目光平靜地看著陳帆。
今天的陳帆并不像昨天那般尷尬,不敢正視田草的目光,當他看到田草的目光后,多少有些覺得田草的目光有些平靜的過頭了。
十六歲的孩子,應該青春活潑、充滿朝氣!
而田草的目光卻像毫無波瀾的湖面,平靜而又安靜。
這,不是一個十六歲孩子該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