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呀!想要多更一些,但是背上的棘突炎卻總是搗亂,疼的實在是坐不住,半天時間坐下來,就疼的要躺下,下午再去打針封閉去!抱歉了!)
隨著黃生強聲嘶力竭的吼聲響起,刑天軍這邊的反擊也終于開始了,這一次黃生強學乖了不少,他下令讓幾門炮同時對付城上一門將軍炮,第一輪開火之后,效果便立即顯現了出來,放置那門將軍炮位置的城垛當即便被轟成了一堆瓦礫,雖然這時代的火炮精度很有限,但是在近距離的轟擊下,幾門炮同時瞄準一個位置,所造成的危害還是相當厲害的,而那門剛才還噴著火焰的將軍炮,在城下的反擊中當即便被掀翻在地,數百斤的炮身被掀起之后重重的壓在了一個炮手的下半身上,那個炮手慘叫連連,無力的推著壓在他兩條大腿上的炮身,哭嚎不已,而站在這門炮周圍的守軍也倒下了一片,大多都是被飛濺的磚石所傷,驚得城墻上守軍一片驚呼之聲。
當炮火的硝煙被風吹散之后,看到得手的黃生強立即怪叫了一聲,放聲大笑了起來,大聲吆喝著:“弟兄們干的不錯!調轉炮口,給老子瞄準下一門狠狠的揍!看他們官軍還囂張個什么!”
楊玉麟本來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了那幾架越來越靠近城墻的回回炮身上,沒料到城外賊軍居然還有這么一手,當即便讓他損失了一門將軍炮,見勢不妙他立即揮手指向那幾門弗朗機炮所在的位置,下令道:“傳令將軍炮暫且放過那些回回炮,集中瞄住那些弗朗機,給我干掉他們!”
吃了一虧之后的守軍都立即見注意力轉向了黃生強那邊,剩下的幾門將軍炮輪番開始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轟擊了過去。
炮彈落在那些裝滿了土石的筐子上,打得那塊掩體土石亂飛,但是卻始終無法有效的命中那些弗朗機炮,而且因為掩體的緣故,炮彈落在掩體上,立即便會深陷入掩體之中,無法跳躍起來繼續傷人。
被嚇了一跳的黃生強以及他手下的炮手一看對方的火炮奈何不了他們,這膽子也便更大了一些,紛紛瞄準城上放置將軍炮的位置開始猛烈開火了起來。
幾輪齊射之后,城上的兩門將軍炮便又被掀翻在城墻上面,起碼十幾個城上的守軍被放倒在了地上,使得城上的守軍士氣為之一挫。
楊玉麟氣的破口大罵,招手叫過身邊的親兵大聲喝罵道:“還愣著作甚?給我多調一些一窩蜂,對準哪兒給我放!”
親兵楞了一下之后,趕緊下去傳令,不多時數箱一窩蜂便被調了過來,兵卒將一窩蜂的箱子對準了城外那些弗朗機炮所在的位置,立即點燃了箱子后面的引線。
城墻上立即響起了一片呼嘯的聲音,一支支被點燃的火箭帶著嘯音飛出了箱子,幾百只火箭果真如同群峰出巢一般飛了出去,轉眼間便灑落向了弗朗機炮所在的位置。
黃生強抬頭一看臉色頓時有些發白,凄厲的大叫到:“盾牌!快起盾牌…”
但是他們到底還是慢了一點,一批最先落下的火箭嗖嗖嗖的便落在了他們的人群之中,當場便有幾個炮手中箭慘叫著倒在了地上,黃生強一個不小心,身上也挨了兩箭,幸好他作為軍官,配發了一副鐵甲,總算是沒有傷的太重,這時候負責掩護他們的新兵才舉起了盾牌,遮擋住了這些炮手,只聽得盾牌上篤篤一陣亂響,聽得這群炮手一個個都心驚肉跳,頓時他們便被壓制了下去,響了一陣的炮聲也啞了下來。
隨著攻城的義軍離城壕越來越近,楊玉麟終于下達了開火的命令,城上頓時各種炮聲、銃聲、火箭聲還有弓弦的聲音響成了一片,各種炮矢頓時如同暴雨一般的灑落了下去。
但是義軍這邊這一次有了盾車掩護,大批義軍的將士躲在盾車后面,手上還舉著一些盾牌遮擋住頭頂,雖然守軍火力非常兇猛,但是大多數彈矢都打在了他們的盾車上面,而盾車的木板上還覆著一層被水打濕的被褥,只聽得盾車上發出了一片噗噗的響聲,絕大多數彈矢都未能穿透盾車,倒是無數箭矢插在了盾車上面,使得盾車上面如同開了一層蘆葦花一般,白花花的一片。
李自成看到前面的戰況之后,哈哈一笑,伸手在肖天健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笑道:“肖兄弟,咱們這辦法看來著實不錯,官軍拿咱們沒什么辦法呀!”
肖天健凝神也在關注著前面的戰況,微微點點頭,到目前為止,盾車的作用確實不錯,大幅度的減少了攻城將士的傷亡,只有幾輛盾車被虎蹲炮的大彈丸直接命中,被打散了架,傷了一批兵將,但是比起頭一天他們攻城時候的傷亡,這樣的傷亡已經已經算是很小了。
不過他臉色也放松了一些,微笑了一下點點頭道:“如此甚好,但愿這次將軍的弟兄們能攻上城墻!”
躲在盾車后面的李自成的部下們看到官軍拿他們沒有太好的辦法,于是這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不少,紛紛加了把力氣,推動盾車朝著城壕沖了過去。
楊玉麟面色凝重的看著越來越接近城墻的這些賊軍,今天這幫變民軍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對方顯然比前兩次攻城顯得更有秩序一些,同時做的準備也更充足一些,雖然城上他們這邊的守軍火力還是壓過了對手,但是因為那些盾車卻無法大量殺傷敵軍,如此下去對手將會很快靠近城墻,接下來便會加上云梯,開始強攻,一旦進入到短兵相接的程度的話,那么他們這邊稍有不慎,便可能會被奪去城墻,那么隴州城也就危險了!
楊玉麟觀察了一下城外的情況之后,傳令下去,將火力向后延伸,于是城上的守軍轉而開始瞄準盾車后面跟隨的那些賊軍,一箱箱一窩蜂被守軍點燃,成百上千的火箭如同飛蝗一般的發射了出去,這些火箭沒有尾羽,準頭肯定不會好到哪兒去,但是貴在火箭的數量實在是很多,而且射程最遠的可達二百多步之外,雖然沒有多少準頭,但是轉眼間便飛過了最前列的盾車,灑落在了后面跟隨著盾車前進的那些義軍的頭上。
李自成這邊的兵將盔甲裝備的數量很少,面對如此密集的箭雨,當場便倒伏了一大片,眾多中箭的義軍捂著傷口,躺在地上悲聲哀鳴著,但是隨即一雙雙大腳便邁過他們的身體,繼續朝著前面沖去。
一列盾車沖至了城壕外側之后,被城壕所阻,無法繼續前進,于是躲在盾車后面的兵卒便立即從車上卸下了一門門的虎蹲炮,將它們架設了起來,負責操炮的炮手緊張的將包裹好的彈藥填入到了炮膛之中,這批兵將正是肖天健麾下的刑天軍的炮兵,肖天健歷來重視炮兵的裝備,他們的虎蹲炮此時也已經全部實現了定裝火藥的裝備,所以裝填彈藥比起以前要簡單便捷了許多,用搠杖搗實之后,這些虎蹲炮的炮手立即將炮爪釘入到了地面一下,隨即搖燃了手中的火折子,點燃了火把,不多時便做好了開炮的準備。
黃博乃是黃生強的副手,因為黃生強要負責指揮那幾門弗朗機炮,無法抽身,所以這里便交給了黃博指揮,黃博伸頭看了一眼城上的情況,立即蹲下身對那些炮手們吼道:“都給我聽了!對準城頭轟他娘的!點炮!”
做好準備的炮手立即將火把按在了虎蹲炮的火門上面,當即在這一溜盾車之中便騰起了十幾團硝煙,正在城墻上奮力朝著城下放箭放槍的守軍根本沒有料到會在如此近距離下,遭到城下賊軍的轟擊。
每一門虎蹲炮不但裝有一個大彈丸,而且里面還裝了百余顆小鉛彈,十幾門虎蹲炮開火,頓時城墻上也如同下了一場鉛彈雨一般,二十幾個伸出身子正在放槍放箭的守軍兵卒們當即上半身便騰起了一團團血霧,仰面朝天的翻倒在了城墻里面,再看他們一個個臉上、胸前都成了篩子一般,變得血肉模糊,幾乎無法認出他們是誰了,一些人當場便氣絕身亡,也有一些人捂著血肉模糊的臉,殺豬一般的慘嚎了著,城墻上仿佛一下便成了人間地域一般。
嚇得不少官兵還有壯丁都紛紛趕緊縮回了身體,躲在垛口后面不敢露頭了,如此一來使得城上守軍的火力猛然一窒,頓時引得城下眾多義軍將士的叫好之聲。
楊玉麟這才發現賊兵居然利用盾車的掩護,將虎蹲炮送到了城下射程之內,一下打死打傷了他手下兵將數十人之多,氣的他破口大罵著,立即指揮城上的虎蹲炮對準賊軍虎蹲炮的位置反擊。
只聽得城上城下炮聲響成了一片,烈焰不停的從一門門炮口之中噴吐出來,將死亡揮灑向了對方的身上。
幾輛盾車被守軍的虎蹲炮打得四分五裂傾覆到了地上,在突襲了城上守軍一次之后,刑天軍的炮手也體會到了對方的厲害,隴州城這段城墻上至少也有十幾門虎蹲炮,幾十步的距離正是虎蹲炮的有效射程之內,雖然有盾車保護,但是比起城墻上躲在垛口后面的官軍來說,刑天軍的炮兵們還是處于劣勢,雙方你來我往的幾輪護射之后,刑天軍這邊的炮手便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幾個炮手當場陣亡,還傷了數人,就連他們的副哨將黃博也被一顆炮子擊中了右臂,打得他右臂血肉模糊,不得已之下,這些虎蹲炮的炮手只得攜了虎蹲炮后撤,在退路上又損失了好幾個人,才被接應他們的刀牌手舉著盾牌掩護著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