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終戰第一百四十六章冊封朝鮮王 肖天健坐在龍案后面聽著馮衛漢站在下面匯報近期南方的情況,當得知了紹武帝逃入廣州投奔永歷朝的時候,肖天健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們特情處這次南方的事情做的不錯!居然成功的離間了朱聿鐭和鄭家的關系!到底讓朱聿鐭棄鄭家逃到了廣東!不錯!那么以朕所想,這朱聿鐭到了廣州,恐怕會立即被朱由榔廢掉幽禁起來了吧!”
“圣上英明!這次臣下之所以能成功,還是圣上的功勞,如果不是圣上授意,令降臣分批南下的話,料想臣等也無法這么快離間朱聿鐭和鄭家的關系!圣上所料不錯,據廣東方面傳回的消息,朱聿鐭逃到廣州之后,馬上便被廢掉了帝位,并且被朱由榔禁足在了城中一個小院里面!”馮衛漢現如今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痞子相,蓄了一幅漂亮的胡子,雖然還沒有文官的氣質,倒是也很是朝氣勃發,看上去穩重了許多。
自從山海關大戰之后,肖天健返回南京,而馮衛漢則留在了北方,繼續干了一段時間,這過年之后,才返回了南京向肖天健述職,現如今也是兵部下面的一個重要的成員,執掌著相對獨立的特情處,現如今已經將重心傾斜到了南方的事情上。
“休要動輒就為朕扣這種大帽子,該是你們的功勞,朕不會貪了你們的功勞的!朱聿鐭既然已經逃到了廣州,那么鄭芝龍那邊又有何動作?”肖天健揮手笑問道。
馮衛漢立即也笑了起來,但是搖頭道:“鄭家上下現在爭論很大,有人力主盡快投順我朝,但是大部分人不滿圣上要求他們鄭軍全部歸于國防軍體制之下,還幻想著擁兵自重,讓鄭芝龍做一個福建王,所以鄭芝龍眼下還沒有答應立即投降我朝,私下還在于錢謙益討價還價,希望只交出他們的陸師,但是保住他們的水師!
錢大人有圣上的交代,拒絕了鄭芝龍的要求,所以鄭芝龍怕一旦交出兵權之后,水師被我朝海軍兼并,所以遲遲下不定決心。
故此鄭芝龍在朱聿鐭逃走之后,也派人前往了廣州,表示向永歷偽明朝廷效忠…”
肖天健聽罷之后立即站了起來,從龍案后面走了下來,對馮衛漢問道:“那么朱由榔那邊又作何答復?要知道前段時間鄭軍可是沒少跟他永歷朝交兵,現如今永歷豈能容得下他?
還有這個鄭芝龍,到現在還想首尾兩端,難道他認為朕就不敢對他鄭家用兵不成?”
馮衛漢立即躬身答道:“啟奏圣上,朱由榔很顯然在這件事上還不算是糊涂,雖然他惱恨鄭家當初扶植朱聿鐭,但是他們也不得不看重鄭家的實力,所以在朱聿鐭逃至廣州之后,朱由榔僅僅是將前任福建巡撫張肯唐逮問,但是并未下旨免去鄭芝龍的官職!而是以他的名義,再次授鄭芝龍為福建都督同知,總領福建兵馬以及福建水師,令其繼續與我朝為敵!”
肖天健聽罷之后皺起眉頭沉吟了一下之后說道:“如此說來,朱由榔還不算是庸才!知道鄭軍的價值所在!他這么做,很顯然是要安鄭家之心,想要以鄭軍繼續與我為敵!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紹武和永歷兩朝對立,必消耗他們之間的實力,一旦現在僅剩下永歷,那么他們便可以齊心合力與我為敵,這不符合我們最初的計劃!”
馮衛漢趕緊說道:“圣上不必擔憂,雖然明里看似對朱由榔有利,但是實質上朱聿鐭的南逃,卻令鄭芝龍的威信頗受打擊,那些原來福建忠于明朝的官軍以及官員們,對于朱聿鐭被迫逃亡廣州之事,都對鄭芝龍頗有怨言,包括鄭芝龍麾下的一些將官,對于此事也頗有微詞,現如今福建早已不是鐵板一塊了,鄭芝龍即便是繼續就任福建都督同知,但是也無法控制全部福建的兵馬,就連他麾下鄭軍之中,也有人已經開始跟我們主動聯系,現如今駐守仙霞關守將施福已經表示,一旦我朝大軍入閩,他便愿意率眾獻關投順我朝!
另外就連鄭芝龍自己,也并未就此決意和我朝為敵,年后居然令其子鄭森拜到了錢謙益門下,而鄭芝龍明知錢謙益早已降了我朝,卻還讓其子拜入錢大人門下,其實也說明了鄭芝龍并未就此決心與我朝為敵到底,想必他這么做,也是為了向圣上示好,現如今他只不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手段,來跟圣上討價還價,想要保住他鄭家的水師罷了!”
“荒唐!鄭芝龍這么做,本來就是首尾兩端,居然想要通過這樣的手段,來跟朕討價還價,可笑!我大中朝絕不允許任何人豢養私兵,此乃國之大計,不容更改!他鄭芝龍也決不能是個例外!
朕早已說過,我們泱泱中華,不單單只是陸地上的大國,今后也要是海上的強國!他鄭家擁有一支私家水師,又算是什么?難不成朕就將澎湖給他鄭家成為他鄭家的私產不成?可笑!此事絕不容商量,你派人告知錢謙益,讓他給鄭芝龍說明白,朕言出必行,之前所說的已經是朕的底線,讓他休要在做他想,如果他繼續如此下去,那么就休怪朕不給他機會!
一旦等到朕揮師入閩,那么到時候他鄭家即便是投順,也不要想再拿到之前朕開給他的條件了!
對了,你剛才說鄭芝龍讓他兒子鄭森拜到錢謙益手下,這個鄭森是他的幾兒子?”肖天健在大殿之中,一臉怒色的對馮衛漢喝道。
馮衛漢連連點頭答應,接著回答道:“此鄭森乃是鄭芝龍的長子,其幼名福松,據說其母乃是一個日本女人,七歲的時候才回到福建,后更名為森,現年已經十八歲,深得鄭芝龍的喜愛!”
肖天健聽罷之后,忽然一拍腦袋,不是他感到意外,而是他作為后世之人,對于鄭成功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但是卻從沒有留意到鄭成功之前的名字,聽馮衛漢這么一說之后,他才恍然大悟,這個鄭森不正是鄭成功嗎?
仔細回想一下之后,肖天健回憶起來,其實鄭成功本名應該叫做鄭森,他之所以后來改名為鄭成功,還是在唐王朱聿鍵登基稱皇,建號隆武帝之后,賜鄭成功為朱姓之后,鄭成功才由鄭森改名為朱成功,而現如今朱聿鍵早已被他抓了,就沒了隆武帝之說,雖然他弟弟朱聿鐭提早登基,建號紹武,但是現年鄭成功剛剛是舞象之年,尚未到弱冠的年紀,所以鄭芝龍才會將他拜在錢謙益門下為門生。
如此一來,假如他能盡快解決鄭芝龍的事情的話,那么鄭成功現在在鄭家尚未豎立起足夠的威信,一旦鄭芝龍接受招撫的話,鄭成功也就不會像歷史上那樣,將鄭軍拉走一批兵將,像跟清朝作對那樣,繼續跟他作對了。
“好!朕知道了!你再派人去給錢謙益送信,告知錢謙益,既然鄭芝龍將他兒子鄭森拜在他的門下,那么就讓他好好教諭此子,告知何為民族大義,我肖某雖然奪了朱家的王朝,但是朕卻也是漢人,我們漢人至此,應該齊心協力揚威世上,萬不能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我們漢人之間自相殘殺之事!令其對此子定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其最好能勸說他的父親鄭芝龍,盡快投順我朝!朕絕不會慢待于他的!”肖天健弄明白了這一點之后,立即便對馮衛漢吩咐道。
馮衛漢不太清楚肖天健為何如此重視鄭芝龍的這個長子,但是肖天健既然這么吩咐了,他只能重視此事,盡快的將消息傳給錢謙益拉倒。
不過馮衛漢覺得肖天健這么做,主要目的可能還是想要從鄭芝龍身邊的人下手,想要盡快的勸服鄭芝龍放棄跟大中朝為敵,盡快的平定南方諸省。
“對了,除了鄭家的事情之外,你們要加緊分化南朝的官員,不能讓那朱由榔將兩廣的力量凝聚起來!
再者,對于鄭家的分化也要加快速度,現如今李自成的覆滅,就在眼前,只要李自成被剿滅之后,朕便要立即揮師南下,朕可不想在南方拖延時間太久了,這天下禍亂的時日已經不短,盡快統一全國,方能多為我們大中朝保存一些元氣!
再者,你這段時間除了盯緊南方的事情之外,北方建奴那邊的事情也不要疏忽了,現如今海軍在登州的船隊已經開始重組,你們要想辦法通過海上,多朝遼東滲透一些人員,爭取將遼東攪亂,讓建奴無暇分神南顧!”肖天健對馮衛漢接著吩咐道。
馮衛漢立即躬身接旨,抬頭對肖天健答道:“請圣上放心,微臣斷不敢對建奴的事情懈怠!現如今據遼東的細作傳回消息說,現在的建奴內部已經亂做了一團。
去年建奴揮師南下,非但沒有討得半點便宜,反倒是被圣上領兵打的丟盔棄甲逃回遼東,各旗損失都很大,特別是通州一戰,奴酋之子多鐸所轄的正藍旗幾乎全沒于關內,另外加上正紅旗實力尚未恢復,多爾袞和多鐸二人的兩白旗也損失慘重,此外鑲藍旗、鑲紅旗兩旗也各有損失,僅有奴酋皇太極親領的兩黃旗實力尚在。
至于建奴組建起來的那些漢八旗以及烏真超哈營,自不必說了,幾乎都丟在了山海關以及關內,使得建奴眼下根本無力再發兵南下襲擾了!
另外蒙古八旗那邊,大部也都因為奴酋皇太極故意損耗他們的人馬,都對建奴怨憤異常,現如今返回漠南以及漠北,并且暗中多有人于我朝聯絡,向我朝販運騾馬牛羊以及皮張、毛氈等物,以此換取我朝為其提供的食鹽、糧食、布匹以及茶磚等物。
對此建奴方面非常震怒,奴酋皇太極試圖發兵征討蒙古人,但是此次奴酋南犯受挫,使得建奴內部也起了爭分,據說奴酋多爾袞正在暗中聯絡其它旗主,有意取而代之,所以奴酋皇太極雖然有心討伐蒙古諸部,但是因為內部不穩,他的詔令也沒有以前有用,所以眼下只能干瞪眼也不敢輕易動兵。
而朝鮮那邊,現如今也看出了建奴的虛弱,趁機在年后宣布,不再向建奴進貢,并且朝鮮國王李倧宣布,接受圣上的冊封,同時在朝鮮國內抓了幾十個支持建奴的官員以及將官,現如今其實已經等于脫離了建奴的轄制。
現在奴酋皇太極的地位已經開始動搖,雖然朝鮮和蒙古人都不再聽他們建奴的使喚,但是他卻無力顧及這些地方,而且奴酋皇太極此次南下是帶病領兵,回去之后他的病情便開始加重,更無力來找我朝的麻煩了!請圣上放心便是!”
肖天健聽罷之后心情大為舒暢,哈哈一笑道:“皇太極去年南下的時候,恐怕怎么也未能料到他們也有今天!這廝本來是有機會奪占燕云之地的,但是此獠卻耍小聰明,想要坐山觀虎斗,看著大明和朕打個兩敗俱傷之后,才來收拾殘局,可是沒成想崇禎卻沒有讓他遂愿,明軍在我軍面前不堪一擊,白白讓他們建奴坐失良機,等他想要南下討便宜的時候,咱們卻也已經開始北上,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呀!
朝鮮國王李倧干的不錯,這冊封之事也該安排了!大明不讓他做國王,那么朕便冊封他便是,他要的只是個名分罷了,給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