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文舉天內,研究所的人一共有三千余人,共分六個組,其中加工組就占去三分之一的人手。幾乎所有的具體工作,都是他們在做。
制作戰神甲,當然要集中帝國最優秀的法器宗師、能手。加工組領頭的是三個元嬰真人,其下金丹數百,最差的也是筑基十級左右的人物。
人數最多,占地也最大。加工組一共占地數百畝。按照系統不同,分成很多的加工小組。而由制作法器的需要,他們的大樓都是最堅硬的黑色剛玉石,大多呈現出金字塔結構,沒有窗戶,房屋的風格簡單、厚重、堅實。
材料加工去由于各種材料眾多繁雜,所以這個地方的管理也是最為的嚴格。高歌御劍進入的時候,一共被攔住了三次。高歌都是抬出卓文萱的個人銘牌才順利過關。
否則的話,以高歌的權限,根本沒資格進入加工區。
加工組上千人的規模只是制作幾百件樣品,雖然每天都需要修改細節,但總的來說,在戰神甲沒有大規模投入生產前,他們的任務最為輕松。
加工組也負責給研究所的人員加工各種法器,不過以高歌的級別,就不能享受這種單獨的訂制法器待遇。依然還是老辦法,抬出卓文萱的名頭來。雖說如此,可制作私人用的儲物法器,還是要收材料費還是加工費。
在元明文舉天內有個小型天網網絡,可以進行內部網絡連接。設置內部天網,也是為了研究所內部能盡快的方便的交流信息。
但在元明文舉天封閉的環境中,大多數人都是用天網來聊天休閑游戲。研究所的上層對此也是采取默許的態度。畢竟,在這個封閉的環境有些修者一待就是數十年,哪怕是修者,這種枯燥寂寞的生活,也會感到難熬。
高歌在檔案中查到瞬即傳遞的法術后,就上了幾次天網查詢信息。高歌有三世傳承,講起笑話來真的十分犀利,很輕易的就博得了一個加工組女修者的好感,在那個女修者指點下,知道了加工組還能幫研究所的高層領導加工法器。
按照女修者的指點,高歌直接進入了加工區的六號樓。高百米的金字塔狀建筑,只有在地面處才有入口。
在入口處,有兩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在執勤。高歌再次被攔阻下來,回答了幾個問題后,又在執勤記錄上簽名后,高歌才被允許進入了六號樓。
進入六號樓后,里面是一個巨大的中空空間,從地面直接能看到最頂層的尖頂部分。四壁上不知道安裝了多少明光石,把整個空間照耀的亮如白晝。而圍著這個中空的空間,共分出十層空間來,每層空間又分成若干個小房間。
高歌來之前早就問清楚了,進了大樓后稍一打量,就向通過中空的空間向第五層飛了過去。在第五層落下后,高歌很容易在幾個房間中找了加工第三小組辦公室。
在敞開的門上輕敲了兩下,在一張長長的工作臺上修理法器的一個中年男人頭也沒回,直接讓高歌進來。
穿著一身深藍連體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看都沒看高歌一眼,只是專心的低頭修理手中的法器。他修理的是一件球形的白色合金法器。各種復雜的合金配件精妙的排列在一起,給人的感覺非常復雜而奇妙。
高歌沒見過這種法器,不過他看了幾眼后,就看明白這個法器是做什么用的了。神文理論是所有法器、法術的根源。高歌在神文理論上的突飛猛進,并結合神文理論把他以前所學都融會貫通。這個法器雖然復雜,高歌只看法器上的法陣布置,還有法器材質,就能判斷出法器的真正用途。
“傳動法陣壞了,需要鐫刻神文,你這么修理蓄力法陣,白白浪費力氣。”高歌見那個男人始終不理會自己,不得不提醒他道。
“嗯,你懂、什么…”中年男人抬頭看了眼高歌,見他只是一個一級研究員,而且面孔生嫩,本還想認真討論下,說了幾個字后,口氣卻強硬了起來。最后兩個字,已經有呵斥之意。
中年男人面貌平凡,胸口上的銘牌寫著劉廣文三個字。正是高歌要找的第三小組第二小隊隊長。從他的表現來看,這個人很有喜歡以貌取人。
高歌沒興趣他爭論這種問題,拿出卓文萱的銘牌一晃道:“我是給一組卓副組長訂制儲物法器。你是劉隊長吧,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劉廣文面色微沉的教訓道:“你是來辦事的,就好好辦事,不懂不要亂講,知道么!”在自己的領域被一個新丁指手劃腳,劉廣文心中非常的不高興。
高歌哂笑道:“不懂,的確是有人不懂。”
劉廣文怒道:“你很懂是吧?你來修好了這個核心動力器看看!”
高歌搖頭道:“你是不會么,你不會去問你老師啊,我是不會教你的…”
“放屁,我怎么可能不會…”劉廣文憤怒的吼道。他雖然筑基的修為,但在法器修理這個領域卻也是公認的高手,否則也不能擔任這個小隊長。聽到高歌這么說,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
聽到吼聲,其他房間的走過來幾個同樣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修者,看到劉廣文和高歌再喊,當時就有人喝問道:“你哪來的,不知道這里是加工組,不能亂闖的!”
幾個人也都知道不太可能有人私闖進來,不過看高歌的銘牌只是個一級研究員,在研究所內是最低級的人員了。而且,還不是加工組的。對這樣的小人物,無須客氣。
高歌明白,所以這么不順利,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等級太低,在哪都沒人在意。劉廣文之前的輕慢態度,可不是他過于認真,而是他早看到高歌只是個一級研究員,才會表現出那種態度來。
在帝國,人本就是分等級的。萬年的傳承,讓這種等級觀念根深蒂固。哪怕時代在不斷的進步,帝國也在提倡平等的觀念。可在骨子里,帝國人,都是有很強的等級觀念。修為、出身、權勢、錢財、能力等等,都是評價其他人等級的標準。
在加工組的眾人看來,小小的一級研究員,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哪怕他是代表了某個大人物,但辦事不利,只能是他的責任,而不能責怪到加工組頭上。
因此眾人甚至放出身上的氣勢,壓迫這個看起來只有練氣修為的一級研究員。
高歌長眉一挑,向劉廣文道:“你們、想動手么?”
高歌的語氣并不冷厲,但不知為什么,劉廣文心里就是一冷。一個團體,當然不允許私自動武。如果每個人都自持力量去解決糾紛,還要秩序何用。在研究所內,不允許私斗同樣是鐵律。
劉廣文面色一冷,急忙推卸責任道:“動手,你看到那個動手了?小子,說話要負責?”其他幾個人也都急忙收斂氣勢。氣勢雖然無形,元氣波動卻瞞不了別人。
高歌搖頭,他一年多來都深居簡出,根本沒去過研究所的其他地方。這時他才發現,研究所內的官僚作風十分嚴重,人浮于事。萬年帝國的傳承,也積累下了眾多的問題弊端。這是誰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能改變的。
對付這樣的人,高歌也沒什么客氣,更沒必要去費力折服他們。他表現的越是優秀,這些人反而越是嫉妒。高歌很干脆的質問劉廣文道:“這個儲物法器你做是不做?你敢不做么?”高歌的態度很強硬,甚至是蠻橫。只要劉廣文說不做,他絕不廢話,一定轉身就走。
高歌一強硬,劉廣文卻有些怕了。卓文萱雖然只是一組的副組長,可在研究所內的地位舉足輕重。而且卓文萱性子冷淡而認真,對待出錯的人非常的嚴厲。
當初,二十歲的卓文萱進入研究所任一組副組長,曾經轟動一時。所有人都關注這個年輕的女孩到底能做什么。卓文萱沒讓他們失望,才進入兩個月,卓文萱就提出了戰神甲實用化三條核心法則,并以此折服了眾多前輩高人。那時候,提起卓文萱,都要說上一句:后生可畏。
可沒過多久,卓文萱就展示出了她的雷霆手段。一組的七名專家研究的理論,被她指出了致命缺陷。并從此被一腳踢出了一組,發配到了加工組。此后,卓文萱又在衛青蓮的支持下,大刀闊斧的對一組進行了改革。所有人都認識到,這個淡然若菊的女孩,骨子里卻如劍般鋒銳冷厲。
從此,在沒人在背后說什么后生可畏了。劉廣文當然知道這些典故。一想到卓文萱的厲害,劉廣文就有些心驚。
他這一組,職責就是專門替研究所的高層制作、維修法器。高歌所提出的要求,是他根本沒權利拒絕的。
高歌看到劉廣文的面色變幻不停,知道這個骨子早已經軟弱的男人沒勇氣反抗。高歌把手中的設計圖一扔,“看你就沒這個膽子!兩天后必須完工。”說完揚長而去。
劉廣文氣的滿臉血紅,雙拳緊握,狠狠的瞪著高歌的背影,恨不能一拳捶死高歌,卻終究不敢有任何異動。
高歌走的瀟灑,心里卻在滴血。走正常的程序,他訂制的儲物戒指最少要八十萬左右。不過,這般被權勢赤裸裸欺壓的滋味,一定能讓那個劉廣文憋屈死。“
你不是喜歡排資論輩、以貌取人么?我就用權勢壓死你,就讓你自食其果。”想到這,高歌的心里又是大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