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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對抗

  論然有此胡鬧。但趙蓉的話不能沒有道理。自從訂興嗓后。再沒有侵犯宋朝。但石堅想要自保,就必須挑起戰事,這樣才能有理由將兵將往河北路調動。這種情況,得找一個理由,這也算是一個無中生有的借口吧。

  而且經趙蓉這么一折騰,事前將潛在的危險引爆,否則石堅就有可能變成那個溫水里的青蛙,讓劉娥帶著一班人活活煮死。

  石堅感謝地握住趙蓉的手說道:“我知道下面該怎么做了。”

  趙蓉已經為他做得夠多的,現在石堅既然知道了,就不會再讓她為自己出頭露面。他還沒有無能到靠老婆來庇護的地步。

  立即將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喊來。

  他的行事方法與趙蓉不同,看著這兩個少女,無論是玉素奴香的秀麗。還是興平公主的文靜,也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但對于現在的女人來說,她們的年齡到了一個可怕的年齡。

  兩個少女忐忑不安,城外面發生的事情現在滿京城的人都傳開了。

  她們不知道這實際上還是劉娥對石堅的忌憚造成的原因,可事情的引爆點卻從她們身上燃起的。

  石堅說道:“你們不用擔心,與你們無關。而且你們歲數也不小了。我也有一話兒要與你們談談。”

  興平公主與玉素奴香抬起頭來。看著石堅。其實趙蓉所說的辦法。也不算高明的辦法,她想借劉娥之勢,壓迫石堅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如果石堅自己同意,那才是真正的根本所在。

  石堅說道:“放心,如果我要娶你們,這今天下我看誰敢阻攔我!”

  趙蓉忽然伸過來柔軟的手,在石堅的手上握了一下。石堅這種樣子才是正確的,就象他一回京城的那一天,百官鎮服。可后來不但石堅。連她自己也走入一個誤區,那就是為了后世,石堅做一個表率出來。才出現石堅在朝中克制的情況。

  其實這種做法是一種錯誤的做法。一味施于恩,君子固喜,可小小人必然會輕慢可欺。一味懲于罰。天下騷動。這一點石堅無論是在西北。還是江南。都做得極為正確。但后來改變了方向。對交趾一些國家,只看到石堅懲罰,看不到一些點恩惠。但回到朝中,石堅行事越來越小心,雖然正因為他這樣做了。天下安靜,迅速地完成從騷動到盛世的轉換。天下有無數次從大亂到大治的過程,可從來沒有這么快過。

  但有一點兩個人都料錯了。那就是人心。正因為石堅這種小心,特別是從江南回來后,讓一些小人反而認為有了可乘之機。石堅用心是好的,可這是他的想法,別人不會這樣想,更不會來感謝他。人心不同而!

  就象知青下鄉指導農民耕種。如果學過農業知識罷了,沒有學過,連韭菜小麥也分不清,嗯,一畝田撒十斤種子收四百個那么撒一百斤種子豈不是收四千斤。或者讓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大隊干部做國家的總理。來主持全國的政務。

  石堅這種做法看似聰明,其實與這一點差不多。

  其實石堅完全當時可以借夫勝之威。將所有礙事的大臣全部踢出朝廷。雖然風波會鬧大一點,但以后一勞永逸。實際上,現在趙蓉也后悔了。因為當初勸石堅收斂的正是趙蓉。不過他們都認為老太太活不了多少天,誰知道拖拖拉拉,現在似乎身體骨兒變好了。

  因此現在石堅必須得變強硬一點。他立下的功勞早已超過歷史上任何一個大臣,何必為自己設下一個個框框。別看石堅前去河北,那是避災。那是不主動招惹是非,更是想這天下的百姓有一個幸福的生活。

  否則以他現的威望智慧,還有滿天下的文臣武將,有多少是等于出于他的門下。他就是想要造反,劉娥都無輒。劉娥也未必有呂維的手腕。石堅也不是韓信那樣只會打仗。

  我做了那么多事,只是娶幾個妻子,誰敢哼哼卑唧!

  那是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可我真想娶了,誰敢攔!

  這才是那個在幽州霸氣十足的石堅石不移!

  石堅又說道:“玉素奴香,現在我就派人,向你家父王提親。還有。興平公主,我當時與耶律煮蓉說的那句話,現在還是奉送于你,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你要考慮好。再向我說,或者選擇回國,或者選擇嫁給我。而且,你的歲數也不能拖下去了。再送你一句話,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值得這么迷戀。而且隨著我身邊的女子增加,對你不公平。”

  后面一句對大家不公平還沒有說出,怕傷了這個小姑娘的心。

  完后,他立即安排如何下聘禮之事。還好,現在他與玉素奴香拖了那么多年,天下皆知,咯拉汗對于禮制也沒有那么重視。石堅叫下人上街買了一些珍貴的禮物,然后命玉素奴香的護衛立即回咯拉汗稟報。

  王曾從朝中回來,來到石府向石堅辭行。正好看到石堅在寫聘書。這個字寫愕極其好看,可現在王曾沒有心思看字,他叫道:“石大人,不可。”

  石堅輕蔑地一笑:“人家父母都同意此卓,為何不可?”

  王曾嘆道:“可石大人要三思而后行,況且你身為駙馬,現在朝堂又要開始成了動亂之秋。

  “笑話,我娶公主,是人家父母同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管其他人何事。

  王曾聽了后臉上神情更加起了變化。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趙董是李震妃與宋真宗的女兒,石堅指的其他人,那就是劉娥了。而且普通人可以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解釋。可一關系到皇權,豈能就用這個來安排婚姻?

  石堅說這話未必表示他對皇權的藐視,可代表著他已經開始與劉娥決裂了。其實石堅本來就對皇權很藐視,只是因為趙禎與他的關系下不了手,二現在就是他自己不惜勞碌,不怕天下百姓死盧,篡位,可是想實現民主制還是不可能。所以才安心地做一個臣子。但這話連趙蓉都不敢說。

  石堅看到他臉上雪白一片,笑了笑說道:“王大人,放心,我不會造反的,大不了我不做這個官就是。

  王曾也不會怕他造反,對于石堅的品性他是知道的,可就怕他這一點。石堅一撒手,別說幽云十六州收不回來,就是現在宋朝這亂蓬蓬的大江山,都未必治理得好。特別是海外,情況都有所不同。根本離不開石堅在一旁的指點。

  王曾說道:“可是先帝對你關愛有加。

  “有加是不錯。可我對不起先帝了?別說為了朝廷,我出生入死不算,老太太給奸人嚇死了。現在連兒子都不知去向。而且這些年來。我可沒有拿過國家俸祿。難道王大人要我還留在朝廷讓某些人想辦法將我害死。”

  “何來此言?”

  “功高震主,主又不相信,最后不死,還有什么下場!”

  王曾聽了默然,還真有這可能。

  石堅又問道:“王大人來有什么事指教?”

  王曾黯淡地說道:“我也要貶官了,去應天府做知府了。

  石堅撫掌大笑,說:“好啊,我正要向你通知,要你主動請求離開京城。”

  “為升么?”

  “天機不可泄露。王大人,記好我一句話。如果我還在朝廷任職。那么王大人請不要干涉朝政,到時候我會來收拾。如果我離開宋朝。王大人好自為之。最后等到皇上親政,才有所舉動。”

  他指的是明年的改革。王曾也聽了出來,可是他更加憂心仲仲,最后嘆了一口氣,離開了石府。沒有辦法,如果現在石堅不想辦法,殺身之禍那是石堅言重了。想殺石堅。劉娥未必有這本事,但如果到時候真將石堅逼反了,那可不是李織了。論經濟軍事,石堅的手段遠超過李織不止一籌。狗逼急了,還要跳墻,況且石堅做了這么多事后。

  這時候石堅家門口聚集了許多百姓。在城門口發生的那一幕,許多百姓都看在眼里,十分擔心。特別是那些商賈,他們更希望一個和平的環境。

  當看到王卓臉上烏云密布地從石堅家中走出,然后一言不發地跨上轎子,都知道不好。

  這一天,朝中各個大臣相互聚集。有的大臣想造訪石堅,詢問此事。

  但自王曾離開后,石堅已經囑咐護衛不見客了。當然高興的人也有不少,石堅斷了他們的財路了。最后這一次一下子將石堅撲死。他們都聯手準備好了,明天早朝上,開始如何向石堅發難。

  可他們不知道另一件事情也在發生。那就是交子。現在的交子因為錢少,特別是石堅為了冬春的開支。朝廷還握著四億多貫錢未動,因此市面上錢很緊張。商人現在看到石堅大權在握,對交子開始放心。而且交子的便處。這些交子基本上都握在商人手上。但聽到石堅有可能會讓劉娥再次踢出朝廷。

  對上次交子的恐慌他們還主記憶猶新。現在少拋一點出去吧,防止意外發生,減產損失。而且認為自己拋得不多,無關大體。可一個這么拋,兩斤小這么拋,可就不是好事了。但這時候因為拋的量少,還沒有人在意和發現。

  其實劉娥這種心理變化,源頭。石堅要占到主要責任。在巨大的聲名和四面八方的好評下,劉娥開始忘乎所以了,真以為自己是一個女中堯舜轉世。但在得意的同時,一想到石堅就如同一個在喉的魚蛟,十分地難受。而呂夷簡的話只是將她心中潛藏的誘因引發出來。

  那就是對石堅的忌憚。

  后來趙蓉進宮時,她也未必有對石堅下手的意思和打算。當然以后就不好說了,畢竟她身體很差了,為了趙氏江山以后穩定,未必不會做出什么糊涂事來。但那時候她已經有了重新扶植一班大臣上位對石堅權利牽制的打算。

  那時她就是隨口答了一句,說完后。趙蓉就臉色一掛走了。她也覺得有些不妥,可說過了難道收回來嗎?如果她要知道會引發這么大的風暴,也未必會說出那一句。當然。世界上最沒有用的一句話。就是如果假如之類的詞語。后悔也沒有用。只有吸收教刮進行彌補。

  但趙蓉是什么人,一聽知道劉娥又要折騰了,她也氣憤起來,又主動采取最激烈的措施。

  并且劉娥也忘記了一件事,不說出爾反爾,就是石堅也未必是所有時候都溫文爾雅,有時候他也會象石頭一樣臭硬。而且現在因為種種不順心的事情,他的脾氣還變壞了一點。

  趙蓉也許做事還在”丁之石堅一旦發怒。后果遠遠地超過她的意料她還在宮里感到生氣,哀家說錯了嘛?一個大臣娶幾斤。公主,不要考慮一下嗎?

  這代表著什么?不但藐視哀家,而且隨便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

  或者讓哀家向你們夫妻二人低頭?甚至再親自為石堅主持娶兩斤。

  妻不象妻,妾不象妾的婚禮?

  她就沒有想過這幾個人的婚事拖的不是一年兩年,也沒有想過當時趙蓉已經將所有利弊全部分析出來,她也首肯過,更沒有想過石堅一直認為王曾性格網直,有他在朝中壓制,不致于朝廷最后變成家人的一黨。一下子將他發落到南京,石堅會有什么樣的感受?

  任誰都沒有想到,大宋建國史上最大一次朝爭開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天色還沒有大亮。這是宋朝,如果在清朝早朝還更辛苦,五更天就要上只朝了,連皇帝本人也不例外,必須四更天就得起床。

  京城的一幢幢建筑,在黎明前。一個個莊嚴肅穆地屹立在墨色里。

  天空中還飄著一些雪花兒,進入了十一月,已經正式邁入嚴冬了。

  皇宮前高大的燈籠還在寒風中搖曳著,兩邊站著戒備森嚴的侍衛。

  頂頂轎子落下。

  其實并不是所有大臣都能享受到石堅那種待遇,無數的侍衛拱衛。

  大多數大臣家中都是家丁來保護大臣的安全。有的連家丁都請不起的。不足為奇。

  宋朝官員的薪俸很高,可也看得怎么用。特別宋朝那種奢侈的環境里,當時京城飯館里用的筷子與器具大多是銀制的或者是象牙的,還有官員狎妓成風。這些故有多少是看中你的才華的?況且狎故不算。還要養妓。幾個個幾百個養。要么不隨波逐流,艱苦樸素。要么就得經營。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呂蒙正,他以一個貧民子女身份登上相位。后來竟然向朝廷貢錢三十萬。以他的品性不會貪污而來,而且他生活極其奢侈,都讓人發指的地步。但又想生活快樂,又不會經營,同時品行高潔,那么就有得苦頭吃。

  蘇東坡!他在宜興制了兩塊地,經營都不是很好。特別一塊官地,還打了近百年的官司。

  然后買了一個房屋,花了五百貫。可是一個不孝兒子偷偷賣掉的。

  蘇東坡將房契一燒,算了,錢也不要了。房屋還給你們。這都是他在貧苦時才想起的主意。耳一旦得意,什么都忘記了,有了錢花天酒地,家妓也養了十幾個。沒有錢,一個個送人,只有一個叫王朝云在他四十歲時跟了他,沒有讓他打發,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因為身體不好死了。蘇東坡還為她寫了一道詩。

  蘇東坡最落難的時候就是貶官遷移過程,因為手里沒有錢,“自離黃州,風濤驚恐,舉家病重,一子喪亡二十余口,不知所歸。”這是他寫給皇上的奏折,最后還說道我不好意思向別人開口求救,因此我沒有辦法到任,還請皇上允許我到常州,我在哪里有一點田產,或可以度日。

  當泅州太守聽到此事,送食物到船上來時,他的幾斤小餓得嗷嗷直叫的兒子歡聲雷動。蘇東坡沒有辦法,只好寫下這個奏折,跑到老朋友張方平家中,也就是石堅從大洋島帶回來的那個張方平,寄住,等候朝廷旨意。

  當然他這種今朝有酒今朝醉。固然有魏晉遺風,也讓他寫出前后赤壁賦這樣震驚前古的文章,可作為他的家人注定要跟他受苦受罪。再往上還有一個李白。

  如果前一段時間,大家見面前客套地打著招呼,一團和氣。特別是石堅當政。可今天許多官員都臉色沉重。有一些官員,象蔡齊前來詢問石堅。

  石堅只是搖著手,說:“一會兒幕堂上說。”

  太監唱名。

  百官魚入而進。

  但是大家都看到了,除了龍椅上趙禎在愁眉不展地坐在哪里外,里面珠簾后人影徐動,顯然劉娥也上早朝了。

  太監開始念道:“有事速奏。無事退朝。”

  許多大臣都張望了一眼,還有不少大臣,進奏國事,這些大臣都是以直臣。現在就是他們想保石堅。劉娥還沒有發話呢。

  開始的朝會還象往常一樣,有大事,也有雞毛蒜皮的小事。

  石堅站在百官之首,眼睛微睞。只是在聽,卻一言不發。

  天就開始漸漸大亮起來,眼看奏無奏,幾個個大臣相互使著眼色。終于有人開口了,只是這個人連石堅也沒有想到。原來是李若谷。就是與種世衡協手作戰的那個大臣的兒子李淑。不談其父與種世衡。種世衡與石堅之間的拉扯關系。就是此人也是寇準推薦上來的。

  而且他一生也與石堅差不多,十二歲因為真宗見其詩文,奇之,賜童子出身,試秘書省校書郎。

  他緩緩在道:“微臣彈劾石大人。”

  還真是微臣,到現在才因為召試。也就是特考,照顧他的考試,中了進士,才進太常承、直集賢院、冉判太常寺,擢史館修撰的職位。

  看到他開了這個口,一部份官員摩拳擦掌,大部份官員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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