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燾蓉抬起頭,再次不解地問道:“什么叫故意報復 石堅郁悶了。這吃了這么大的苦頭,還沒有法子說。于是忍著痛疼站起來穿衣服。得,姑奶奶,我讓你,這與你睡在一起,太恐怖了,比呆在咒怨里的那間老屋子還要恐怖。
但耶律蓉比那個恐怖的少婦還要可怕,看到石堅穿衣服,她也在穿衣服。怎么的,我就盯上你了,今天我不把你廢了,我也不睡覺了。
石堅先將她手按住,然后用溫柔的語氣對她說:“乖,聽話,今天晚上就要這里睡,我已經被你拽傷了。不能陪你了。”
“什么拽傷了?”耶律燾蓉睜大一雙木滯的眼睛,不解地問。然后好象失去一件東西似的,說:“不,我要跟你睡。”
她越是這樣,石越害怕。連趙蓉紅鳶和綠萼一起過來勸解。哄了好半天,才使她同意留在這張大床上。
石堅用手捂著下體,心里了一聲,我的媽哎,這還是人過的日子?
他走了出來,不放心,回頭看看大床,看到耶律燾蓉正躺在大床上,面對著趙蓉她們仇視的眼光,還正在用無辜的眼神回視。
石堅這才放下心來,躡手躡腳地了出去。剛才的叫聲,也驚醒了護衛,正不知該不該闖進去。至少石堅沒有喊來人,只是在叫,天知道他們在玩什么?沒敢進去。
看到石堅出來,帝風問道:“石大人,怎么了?”
石堅對他做了一個噓地動作。然后說道:“一會兒耶律燾蓉出來你們千萬不要告訴她我在哪里。”
帝風月點頭。現在耶律蓉地事他也隱知道一點。難道這個耶律蓉蘇醒過來了。現在要找石堅報仇了不好問。
石堅于是躡手躡腳跑到趙_房里睡覺。為了怕孤單。石堅讓她與李慧睡在一起。兩個人也好聊聊天不寂寞。不然現在也沒有一個電視地什么。肚子大了。也不好外出無聊地。
所以他這樣做。反而更壞。象夢姑、靈姑、盧云也不是傻子。放著這樣地人不要道再找一個對她們更體貼。更有前途地青年來?所以一個個更不放手了。反正石堅心軟。我就賴定你了。石堅還真沒輒。
石堅進了房間。還把門栓好。這讓趙_與李慧一愣一愣地。別看石府現在里面很松地樣子。實際上警衛森嚴。朝廷又再次派了幾十名護衛。還有王朝從江湖里拉來了一些可靠地身手高明地高手。還別說想進石府。為了什么功。雖然也有多名護衛跟隨著石堅戰死沙場可大多數都有功名。象王朝現在都成了從六品地武官。因此從外面想一只蚊子難飛進石家。
趙_眨著眼睛。問:“相公。怎么了。”
石堅還在捂著,他苦笑道:“別說了。”
這個啞吧虧是吃定了。
也沒有那么恐怖,只是剛才耶律燾蓉那一下子捏得太重,當時石堅都認為自己要進皇宮。但耶律蓉聽了他的話后,也會真與他那個過意不去,還要追著它,拽。所以一夜無話。
第二天,趙蓉與耶律燾蓉一起陪著靜王妃去西京。石堅也將她們送到碼頭,不過石堅還在潛意識地離耶律燾蓉遠遠的。不過趙蓉關心地走過來問道:“相公,今天怎么樣了?”
“好點。”石堅答道,這玩意兒容易受傷,但恢復能力也特快,但這幾天石堅得忍住。這次讓耶律蓉一下子弄得不輕。
但是他躲著耶律蓉,耶律蓉不躲著他,走過來抓住他的衣服,象是留戀不舍的樣子。
得,再留戀也不行,還是早走早好吧。
石堅一邊捉位她的雙手,防止她突然發難,同時將她送到船上。外面人不知道耶律蓉的情況,還以為他們很親熱。或者終于這倆人修成正果了?
實際上對于耶律燾蓉,宋朝的百姓還真沒有什么仇視。至于耶律蓉出的那些計謀,老百姓也不知道,可是他們卻知道耶律燾蓉在北方一再告戒,契丹士兵不要傷害宋朝百姓。
石堅現在也不顧他們想什么,上船吧。
趙蓉看著他急迫的樣子,有點想笑。當然,如果石堅真出現毛病,估計她不會笑,而是將耶律燾蓉扔到黃河里,不,現在叫汴河。
耶律蓉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也許在她最后殘存的記憶里,石堅很重要吧。于是看到船兒開始啟航,眼淚只是往下掉。石堅在岸上揮手,多少也有點感動。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發生就好了,石堅會不會也來個以淚相送?再來段梁祝?
春天這時候也到了最濃的時候,兩岸的繁花開得如火似荼,芳草碧綠一片,這片碧綠一直連到遙遠的天際。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現在也沒有黃鶴樓,更沒有揚州。只能說是煙花三月下洛陽吧。
不過趙蓉與石堅也沒有感傷,也不是多長時間的分別,只是出去避上幾天,況且這么多年來,石堅經常外出,也不知分別了多少次。可是耶律蓉不同,她癡癡 船頭,眼淚水直掉。讓石堅暈頭轉向,難道她現在倚戀?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如果耶律燾蓉正常,都好猜測她的心理,可現在她失了憶,天知道她記起那一段過去,忘記那一段過去,又會對她的性格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石堅還要趕回中書,事情還很多。現在河東路的契丹大軍全撤了,河北路各地的契丹大軍也開始在宋朝使者的監視下,有序的撤退。因此各地的難民要安置。河北還要好一點,特別是耶律蓉的到來,沒有多少老百姓受到殺戳之災,許多百姓逃也沒有辦法逃是安心生產,破壞的地方還不算太嚴重。可是河東路的契丹占領地方,幾乎全部造到破壞。
黃河一帶的州縣不知涌進了多少難民。因此得要安置。而且因為現在都到了春末多生產也耽擱下去了。也只好搶種一些晚糧。所以朝廷必須要撫恤許多百姓。更況且從契丹送回來的百姓更要安置,他們幾乎一無所有了。這也是趙禎與劉娥看到石堅掙了這一筆錢,樂得忘乎所以的原因。
還有一點還是石堅的功勞。他在大洋島就開始叮囑韓億要大量種植糧食。現在因為有了大洋島這個大后方,糧食也不用太發愁。只要讓百姓吃得飽,他們同樣也會對朝廷感恩戴德。不過那都是海客種植的果沒有錢,他們拿出來就不會那么爽快,石堅還欠了他們的債務。現在有了錢,賣給誰都是賣且還有五個等級這把劍在上方豎著。不敢哄抬糧價。但得有錢。
現在有了錢,劉也下旨,讓大洋島的糧食源源不斷往宋朝各地調運。而且也把各大糧倉主動開放,穿得好不好,得要暖和。吃得好不好,得要溫飽。
別看朝廷現在錢多在嘩嘩地用。而且因為大量的破壞,今年的稅收也比往年少了一大截。可劉娥硬是舍得。這一點石堅也是很佩服太太自己舍不得穿,在宮里穿著麻衣的窩窩頭,可錢大把大把地往老百姓身上撒。這一點老太太就是要得。
因此石堅還將老太太吃的窩窩頭不真是窩窩頭,不過也是粗面做的饅頭,這也很了不起了。他拿出來給官員看,同時自己也捐出家里的余款。還別說,他沒有過問,可他家的產業因為沒有造到破壞,還真賺了不少錢。但這位散財童子,也存不住錢,都往朝廷身上花了。
老太太也高興,那個人不喜歡拍屁。石堅這到處替自己宣揚功德,而且有什么好事,也將功勞往自己身上推,老太太也有數。現在這個小石頭蠻懂事的,于是雙方皆大歡喜,更是一團和氣。連那些想在后面搞鬼的官員一看到這樣子,也不敢搞鬼了。
事實石堅這做法很,只要達到目標就行,何必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石堅回到中書,所有官員都忙。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多了。如果不是大洋島這個后盾撐著,現在宋朝這場入侵,就是一場天大的災難。沒有個十年八年,也恢復不起來了。
就是這樣,也要個三四年,否則不行。
石堅在這些官員中還看到一個熟悉名字,陳執中,這個人與陳佐,堯咨,堯叟不是兄弟,但也算一個官宦子弟吧。與司馬光一樣。現在做了戶部副使,算是一個有才干的人。田況也向石堅推薦過。不過石堅還在觀察當中,也許史書中記載這個人很好,可為什么現在右正言,孫甫說他不學亡術,不可用?再說吧。
除了安撫難民,還有各地的軍情,以及犧牲的烈士大臣,都要處理。這次事情很大,連駐守在桂州的馮拯的兒子馮伸己帶著大軍抗擊生洞與侵略者時,不屈戰死。因此朝廷得要有一個封號。可不能每一個犧牲的臣子都能獲得,在中間要有取舍。還有一些官員表現不好,或者很好,怎么處理。現在宰相位置懸空已久,正等著石堅處理。于是這個忙活。
連中飯也在中書吃的。
忙完了了一些重要的事,當然也別想忙完,事情壓得太多。石堅找到范雍,將自己意思說了一下。他不能說,你呆在中書,不合格,太傷老頭子自尊心了。于是他說朝廷想把呂夷簡與張耆調回來,因此江南得要懂軍事的人前去。所以石堅想把范仲淹調去指揮。但西北不能不防。因此想請他到寧夏路主持大局。至于陜西路,還是讓山遇惟永來處理。而龜茲路得讓張士遜去。這是有原因的。張士遜不懂軍事,別看龜茲路更遠,可它背后有喀拉汗與吐蕃兩個友好的屬國支撐,反而更安全些。倒是寧夏路與契丹邊境線長,倒要小心一點。好歹老范還有過延州保衛戰的經驗,所以老范守衛寧夏路算是合格吧。至于陜西路更重要,必須要有一員智勇雙全臣鎮守。所以山遇惟永是不二人選。而且山遇惟永呆在陜西,朝廷也放心些。否則調到寧夏路營幾年,又要壞事。畢竟是黨項人,現在朝廷怕了。
這一調動還有一門好處就是這兩個老夫子特會痛愛百姓。現在這兩路也需 的人。否則其他人前去,有可能將剛剛開始融合的鬧得激化起來。所以不是沒有人可用而是看什么人派在什么用場。
而且石堅怕老頭子誤會,畢竟任誰都想呆在京城。石堅那話將寧夏路說重要,只有你一個人才有資格前去。老范也懂擺了一下手,說:“你別說了,我去。”
這一次呂張王三人回歸,再加上夏張盛個書樞的大佬也太多了,必須要有人下。老頭子自覺得很。況且也給了他經略使的官職,算是很風光吧,比一個權知州強。
而且他也知道石堅在河西走廊安排了一場會戰,將有可能使蕭惠的大軍基本上就留在哪兒了,前去也不會有什么麻煩危險。那就去吧。
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堅這才寫了一封信,寫給張士遜。不能親自談要通上一封信。還別說,張士遜更好說話。而且他在書樞呆得累得慌。都是大人物不習慣打交道。只是盛度很高興,這次張士遜一離開安置契丹大軍的功勞一人得了。也正好彌補他前些天,沒有來得及趕上的遺憾。
同時,石堅這個:法,也使這兩個人感到滿意。如果說起來,憑借現在的石堅身份,調動書樞的大臣,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完全不必要對他們打招呼。最少石堅已經給了他們很大的尊重。
石堅這才到皇宮。這么大人事調動。石堅得要與趙禎劉娥商議一下。
聽了石堅的后,劉娥很高興。怎么說,她討厭小范,可沒有關系,人家是調到江寧府坐鎮,也不是調回京城。只是平起平做的調動,自然恩準。還有這項調動也符合用人。范仲淹也跟著石堅后面打了許多次仗,現在呂張一調回來,江寧府沒有一個得力的大臣坐鎮,也不放心。而且石堅一時半會,也離不開京城。
最讓她高興的,這次調動,朝中的樞大佬就變成了石堅、王曾、呂夷簡、陳佐、王曙、盛度、夏竦、張耆、薛奎。其中老她是最放心的,夏竦是她看中的人,盛度同樣她也可以用,陳堯佐與呂夷簡關系不錯,剩下來算是石堅一黨的只有王曙與王曾以及薛奎,這樣石堅就不能在書樞一手遮天。
石堅這是知人善用,讓她往黨派上想了。石堅也無語,老太太有可愛的一面,也有可恨的一面。不過沒有這**權術的本事,她也不可能以一個再婚的人上位到今天這地步。
至于夏竦,石堅是采取觀望態度,這小子要是不老實,馬上把他打回原形。張,上了歲數,讓他占一個位子,權當養著吧。還有盛度,也要敲敲打打的。我用你行,但也不要斤斤計較。實際上算來算去,還是以呂王二人為主。然后薛奎、王曙、陳堯佐為輔,石堅得用這三人來樹立朝中正氣。
老太太一高興。反正這幾天都高著興,是契丹投降,至于那個無條件,或者是提供了一些補助讓人家投降的,她忘記了。但這是投降,說出去多好聽。樂著了。然后母子和好,樂著了。昨兒朝中掙了那么多錢,樂著了。今天石堅放下架子,知人善用,并沒有結黨,樂著了。
于是詢問石堅那個催眠是什么東西。
她是表示關心石堅的家人,但不好直接說出。石堅講解了一下,但具體的部驟他也不能明白,好象那個吐古魯一樣,他會做,但若要他講解一個所以然,他也不行。
老太太慢慢將話題引到賀媛身上。最后嘆惜,好可憐的姑娘。其實這也是做作,也許痛惜不假。可天下值得痛惜的人多了海去,特別這一次劫難,許多人的命運,比賀媛好不到哪里去。這主要是一種表態,哀家說她可憐,代表著哀家愿諒她了。否則就是她是石堅的小妾,身為天理教的圣女,幫天理教傳播邪教教義,也是謀反死罪。都有可能牽扯到石堅。
然后老太太還拿出一張鐵券,石堅一看,上面還有一個免死兩個字。免死鐵券嗎,懂。可以用這個鐵券替某人求下一道死罪。但也要看什么罪。如果石堅想要造反,什么券也沒有用。還有皇上殺你,也沒有用。徐達家中也有這道鐵券,可最后還不是讓朱元璋搞掉了。
不過他明白,老太太這是主動寬恕賀媛的死罪。
石堅連忙跪下,事實這也是他昨天就著那個表姨父誣告他,將賀媛的事說出來的用意。現在不說,以后遲早讓人知道,正好借著他為朝廷籌下大量錢款,將朝廷這項危機解決說出。還沒有人敢在這風頭上彈劾。過了很久后彈劾,或者翻出來效果也不大了。
老太太這是主動報之以李。
于是乘著老太太高興,他將第二項改革計劃說出來。那就是變法削減大臣的薪水。
當他提出來話題時,老太太變了臉色,說:“石愛卿,你就別折騰了,現在朝中有錢,還是不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