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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天氣晴朗,只有微微的北風吹來,將天上的棉t的白云,吹得慢悠悠地飄動。
可是在這濃密的林間,因為只有稀疏的陽光射進來,還是讓人覺得冬天的寒冷。一陣風兒吹過,帶起一片濤聲,這個領首的青年勇士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擺兒。
他叫吐香末羅,是正宗的黨項人。他與宋朝或者與石堅有著血海深仇。他在家排行是老三,前面還有兩個哥哥,可是大哥在進入延州時,被石堅殺死。二哥在石堅半渡之戰中再次殺死。他還有一個弟弟和父母,可是這三個人在夏竦進攻西夏中再次因為參加了抵抗宋軍的活動,被夏屠殺。本來一個無比繁榮的家,就這樣散了。
這一行幾十人都與他一樣,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故事。但唯一的共同之處,他們都與著宋朝和石堅有著不可戴天的深仇大恨。他們裝作逃離西夏的難民,一道翻過天都山,以便躲開西夏人把守的關卡,進入了涇州。
這段時間是西夏人離開西夏,進入宋境最瘋狂的時期,第一因為糧食緊張,第二馬上就要進入深冬。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想要遷移就會有許多困難。象去年石堅在黑山軍司與興慶發動的兩次遷移,其實平安到達宋朝沒有多少人,有許多人被元昊抓起來,當作奴隸發配給其他的部族,還有許多人在半路上就被凍死了。特別是第二次興慶十幾萬人的大遷移,凍死的人更多。
現在除了許多部族,也有其他一些部族,他們族中大多數人不愿意離開西夏,可部族中還有許多人因為地位低下,忍受不了饑餓與貧窮,離開了自己的部族,加入其他部族的隊伍,希望逃到宋境,找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這一次的遷移是一次悲壯的遷移,其中發生了許多凄涼的故事。有一首歌曲這樣唱道:
我來自騰格里的沙漠深處,無邊無際的騰格里就是我的家。
餓了我就去狩獵吧。
騰格里肥美的野羊,與野鹿能夠養活我的家。
累了就敞開懷抱吧,讓我強壯的胸膛吹一吹騰格里的沙。
戰爭地到來。奪去了我地大兒。再次奪去我地二兒。
我只有帶著我地妻。我地爹。我地媽。離開了騰格里。離開了我地家。
我們翻過了高大地賀蘭山。來到了富饒地靈夏。
這里還是一樣兒。昔日地平原。如今看不到一棵莊稼。
往前走吧。往前走吧。我們走過了幾百里。我們走過了幾千里。我們走過了幾萬里。
在賀蘭山失去了我年老地媽。
天都山下,茫茫的寒風,再次奪去我那可愛的小兒。
往前走吧,往前走吧,哪里才能找到我的家。
這首歌是騰格里一個部族人先唱出來的,后來在這些難民流傳開來。每當他們翻越一個個不可仰望的大山,每當他們越過一條條大河,每當他們遇到了一個個艱難困苦,他們就唱起了這首歌,在無數人流著眼淚,在悲壯低沉齊聲唱這首歌時,吐香末羅也在流淚。
進入了宋境后,他們先后逃離了難民,匯合在一起。對于他們的逃離,也沒有人過問。也有許多象他們這樣的人,害怕宋朝對他們的壓迫,先后離開了隊伍。可是那些睿智的人都知道既然來到宋朝,如果不聽從他們的安排,又到哪里尋找生路。最后他們的結果只有讓宋朝巡邏的軍隊抓住,那么他們的命運就會很凄慘。況且他們進入宋境時,就不斷地有巡邏的宋兵對他們打招呼。
可他們不知道這幾十人與他們前來宋朝的目的不一樣。他們身上還帶著武器,同時還帶著許多金錢,足以讓他們先在宋境過上一段時間安穩的生活,不過他們還要小心宋朝地方上的保丁對他們的盤查。這幾十個人都很機警,知道他們此行任務重大,所以行事低調,加上西夏在宋朝的間諜的掩護,他們居然沒有讓宋朝官兵發現。
事實現在陜西各地的官員壓力很大,他們也沒有能力方方面面都顧得到。不過等到深冬的到來,這股難民波減少,還有那些離開大部隊不服從宋朝管理的西夏人也因為寒冷被迫現身,他們才能得以清閑。
不過到了明年春天,這股風波還要大,如果現在不是陜西幾個主要官員以身作則,陜西特別與西夏邊境相鄰的州府早就癱瘓了。
然后他們還要等待時機。現在石堅大多時間在延州,可他們不敢進入延州城內。一是因為石堅為了有效的管理現在陜西混亂的局面,和龐大的外來人口,發行了一套身份證。這種身份證印刷技術復雜,還利用了宋朝那種橡膠技術做底,這樣一來,除了宋朝,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發行這種身份證。
他們手中也有一套這樣的身份證,上面寫著他們的年齡,以及家庭住址還有相貌的描述,和原來的貫籍現在的貫籍。這一套身證也花費了許多金錢,但確實很少效果,比原來的宋朝文碟好了許多,也更簡便。連劉娥看到后也動了心,打算在全國實行這種身份證。他們手中這套身份證對付一下,地方上的小保丁還行,可想對付延州城門口盤查的宋兵很困難。
就是他們進了城,現在石堅所住的地方,也是戒衛森嚴,就憑他們這幾十個人不要想刺殺石堅,到時候連石堅一根汗毛也沒有動了,就會被擊斃或者束手就擒。
因此他們還必須要等,等到石堅出城,并有一個準確的去向,他們好在半路上設伏。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十幾天。現在的陜西與他們所想像的陜西 樣,就是在這十幾天里,他們先后遭到好幾撥當地的t如果再這樣拖下去,吐香末羅都認為他們沒有刺殺到石堅,反而將自己的目標暴露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終于接到了延州城內的諜報通知,石堅要趕往原州。吐香末羅手里有一張陜西的地圖。雖然只是一張普通的商路圖,在上面看不到宋朝各個駐軍的分布,也看不到各個關卡的存在。可還是能找到了大致的險要環境。于是他挑選了這個地方。
幾百里的橋山雖然風景秀麗,可是地形復雜,有高山,有峽谷,有盆地,還有平原與幾條河流。最主要這里有著一望無際的森林,不但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同時也是殺人后能夠脫身的好地方。
雖然他們這一次帶著死志而來,可能夠活下去,他們還是希望活下去。這不是西夏離了他們幾十人就不行了,或者他們對西夏有多重要,而是那一個不想生存下去。這一點就象那些離開家園逃向宋朝的百姓一樣,他們不是熱愛宋朝,這也被逼無奈,他們才這樣做的。
看著遠處那一行人越來越近,吐香末羅將拳頭攥起,在空中狠狠地揮了一下。這個動作讓他身前一棵大樹上的一只正好奇地打量著這三個陌生的來客的小松鼠,嚇了一跳,吱地一些聲跳到樹葉深處逃了去。
他們越來越近了,吐香末羅為了確認,他還拿起一個望遠鏡看著那一行人。這個望遠鏡宋朝實現了軍管,不過還是對海客開放了一些,因為這種望遠鏡確實能夠使宋朝的海船航行得更安全。可每艘船只有一個望遠鏡。他手里這個望遠鏡還是西夏擊敗宋軍時,收繳的。這次為了讓他們成功,元昊也送了一個給他。
這次他們可只有一次必殺的機會,如果殺錯了人,那可就是笑話了。
從望遠鏡里可以看到一張英俊的臉,確實石堅的相貌讓所有的人為之抓狂,他長相英俊,可是眼神剛毅,劍眉飛揚,沒有一絲奶油小生的氣息。吐香末羅又看了看手中的圖畫,這才確認了他就是石堅無疑。
第一宋朝的官員長得象石堅一樣英俊的可不多,就是有也沒有他年輕,就是有他年輕,也沒有他這么年輕就官居高位。看著他的相貌與畫像上的相貌相符,并且穿著一身紫色的官服,吐香末羅再次做了一個手勢。隨著隱藏在這段樹林里的幾十個人一個個,將這手勢傳了下去。
那個手勢代表著行動即將開始!
更近了,吐香末羅甚至不用望遠鏡都可以看到這一行人的五官,甚至可以聽到馬匹踏在地上發出的聲響。
為了解決糧食危機,元昊提出過用戰馬交換宋朝的糧食,可被石堅一口拒絕了。他說我們現在的戰馬夠多了,又沒有什么草場,沒有辦法養活。讓元昊氣得牙直咬。什么戰馬夠多的。宋朝現在還是缺少戰馬,一匹馬在宋朝的市場上價值近三十貫,好的戰馬達到五十貫,那些良馬更是價值千金。
可現在石堅已經將西夏的戰馬全部看作是自己的,他何必要花費金錢去收購西夏的戰馬,讓元昊渡難關。這讓所有西夏的官員憤憤不平,本來西夏對宋朝禁止馬匹交易,宋朝一個勁地在上面計較,從李德明手里就交涉了幾十年,可現在全部放開,宋朝反而不要了。
吐香末羅還看到石堅身邊幾十個護衛警惕地看著兩邊的樹林,這一段樹木越來越茂盛,他們都提高警惕了。可那個石堅騎在馬上,若無其事,他甚至還在和身邊一個文士打般的人談笑風生。
吐香末羅再次做了一個手勢,叫這一行人小心,將身體隱藏在灌木叢中。不過他們手中都拿出了彎刀。這還是沒有辦法,他們不敢帶來弓箭,巨大的弓臂與箭壺、箭矢不好隱藏,更不要說帶著它們在宋朝行走。
不然以現在的距離,吐香末羅都會用一箭將石堅射死。當然這只是他心中的一個想法,就是有了弓弩在手他也不敢動用,如果一箭不能射中,將會引起石堅和他護衛們的警覺,再次刺殺石堅就很困難了。
他們還在等,兩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只要進入五十步,就可以引爆炸藥了!
這時候,這幾十人都怦住房了呼吸,省怕驚動了石堅以及他的護衛。
樹林里一片安靜,杜鵑、麻雀、野雉們不知道,這里即將暴發一次巨大的危機,它們還在呼快的鳴叫。枹子與野兔、梅花鹿們在林里跑動或者安靜地吃草。
天上的白云悠悠,四周雖然進入了冬天,還可以到處看到翠意盈然。風兒輕輕地拍打著楊樹、松樹、柏樹和白樺,還有著許多吐香末羅叫不出名字的樹木。在風兒的打動下,有一個成熟透了的紅色的野蘋果落在吐香末羅的眼前。
吐香末羅看著這一行人慢慢地進入了埋伏圈,他的手心都冒了汗來。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越來越近!
可就在他手下那兩個西夏人已經將火舌掏到導火索前,準備立即點燃時,吐香末羅看到石堅騎在馬上,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笑了起來,這個笑容笑得無比地嘲諷。
人說漢人與契丹人以及突厥人不是一個祖先,呵呵,我指的是大家都屬于蒙古人種。
這樣解釋也很勉強,那么印第安人也是我們的同胞了?沒辦法,為了民族和諧與本書不被河蟹,只有這樣說了。畢竟還有三分之二的內容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