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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妖女

  石堅在腦子里飛快地思索,他立即判斷這個少女不是穿越者,因為她要是穿越者,怎可能將這個秘密告訴一個小丫環,泄露出去會很麻煩的,說不定會被人當成妖怪。他施一禮說道:“這位姑娘笑話了,只不過那是下官隨便寫了一首詞罷了,以前下官那首詞不是這樣沒有路子,亂吼。”

  他說這話可是有原因的,雖然他詞作唱遍天下,可還有人說他寫的詞不上臺面,過野。這與真實歷史上一些眼光短淺的人對蘇東坡攻擊同出一轍。

  那個小丫頭又問:“還有你寫那本紅樓夢,我家郡主也說了,沒有閱歷和飽經滄桑,還有家境大起大落的人,是寫不出來的。并且前后好像是兩人所寫一般。”

  尖銳,這個少女是誰,竟然還原了蘇東坡的詞,這個才學可謂驚世駭俗。連家中那個婉蓉也不是她地對手。石堅一邊想一邊小心翼翼地答道:“這位姑娘,下官先父任官時,家境也很好,可先父病故后,家境一日不如一日,這可算得大起大落。還有當時家祖母因為腿摔斷了,十分傷心,下官只是講幾個故事,沒有其他。比如下官在宮里為公主也講了不少故事,有悲歡離合,喜怒哀樂,不一定非要下官一一經歷。故事和小說一樣,帶給茶余飯后的娛樂,可以允許虛構,這個下官也早說過。只是一部好的小說或者一篇好的故事在帶給人歡樂時也起到喻教育人的作用。至于后面內容差了,因為下官在想為陛下造船的事,沒有時間構思所有差了許多。”

  小姑娘問得尖銳,可石堅答得也十分狡猾,怎么的,這些就是我想出來的。小丫環沒轍了,她望著少女,說:“還是郡主你來吧。”

  少女想了想,說:“算了吧,你去拿一個扶梯讓他下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小丫環說:“郡主,就這樣放過他啦。”

  石堅搞了半天才明白,原來這個小丫環是故意整自己的。他順著扶梯走下來。又對少女行了一禮說:“下官打擾了。”

  那少女卻脆聲地說道:“石學士,別懂離開,我有話對你說。”

  說著她將他帶到房里。石堅知道這樣不好,可看到她與苓有七分相似,也是一樣的安祥明媚,只是容貌勝了十分,身份也尊貴了幾分,終究有點不舍,跟著她來到她的閨房。

  石堅看到她身份尊貴,可房里布置得很素凈,但也擺滿了書籍,還在墻上掛著一線古琴,以及幾幅字畫,其中就有一張是他寫給允初的。

  他一驚,想起來允初說的話,問道:“你是允初說的那個妹妹?”

  少女甜甜一笑,說:“不錯,正是本郡主,也就是太子殿下所說的那個妖女。”

  石堅呵呵一笑,他可不能誹謗趙禎說得不對。

  那個小丫環過來給他徹了茶,還在邊上好奇地看著他。平時聽過石堅無數的版本,今天終于站在眼前,怎能不細細打量?

  石堅呷了一口,問道:“不知郡主找下官有何指教?”

  不知什么原因,和這個少女在一起,讓他有一種很安心感覺,雖然她比婉蓉還要妖。而他自從第一眼見到婉蓉時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自嘲地想:也許是因為她與苓長得相像吧。不過他可得要離開,畢竟現在元儼是最得寵的王爺,而且自己還呆在她閨房里,要是有嫌言傳出,可是不好的。

  少女指著墻上那幅詞字,說:“石學士,這是去年秋天你寫給我哥哥的,可為什么寫春天的楊花?”

  石堅又能是一愣,當時他只想把兩個口無遮攔的人趕走,那里想到這么多。

  石堅半真幸假地說道:“郡主,這首詞是下官去年春天所作,那天令兄在我家中說了一些開玩笑的話。下官怕傳出去后不好,所以拿出來打發他早走。”

  少女臉上一紅,她知道石堅嘴里所說的開玩笑的話是指的什么。她連忙將話岔開,問:“石學士剛才所說的苓是誰?”

  據她所了解這個青年雖然名震天下,可是品行端正,據說他身邊幾個俏麗的丫環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這也是令京城少女熱愛的另一外原因。就是慧,明眼人也看出石堅對她同情大過愛意。否則以他身份,向李家提出求婚,恐怕會把那個勢利的李恒樂死。可除了這幾個女子,好象還沒有聽到他與那個女子還有過交集。

  而她剛才分明看到石堅在看她時候,除了發呆,眼中還有痛惜,對痛惜,這很令她感到奇怪,或者她已經猜出這個女子還與她長得有幾分相像,否則她容貌不差,可并不比那個婉蓉勝過多少。石堅既然不為婉蓉心動,又何必為自己心動?

  石堅心想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還真難回答,現在可以說他從小到大,甚至拉過幾次屎也給人挖了出來,撒慌是根本騙不了這個聰明的少女,于是說:“這個是私人問題,可否讓下官保守這個秘密?”

  少女忽而說道:“其實假如我猜得不錯,你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

  石堅聽了頭皮都麻了,說:“那有,只有那一兩個,不知郡主有何賜教,下官該離開這里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想快跑。

  少女說:“且慢,我只說幾句話,一是不管你有什么秘密,但本郡主知道你是為大宋好的,那天你那個血誓我親眼所見,連父王很少夸人的,那天也對你贊不絕口。二是假如那本三國真是你寫的,你的智力遠在常人之上。”

  “也不一定。”石堅說道。他知道清朝入關時,就是憑著半本三國統一了天下,可為什么羅貫中寫出這本大作,他一生卻沒有了其他光輝的事跡?就象是一個裝在袋子里的錐子早晚要把這袋子錐破而出的。他曾把這個問題發到網上,難到無數人。

  少女也不辨解,只是委婉一笑,說:“我不是說其他意思,而是為我下邊說的話鋪墊。石學士,你要注意好自己身邊的人。”

  “怎講?”石堅一愣,現在這家中破格添加了四個護衛,這樣一來早超過了配制。但家中成員還是很少,不象一些大戶人家一百多口人。或者是四個新護衛有問題?也不像啊。或者婉蓉有問題,這倒是有可能,但這大半年她一直很小心地伺候著自己,而且前段時間小茹還救了自己。

  “一個人將自己賣笑的錢都捐出來,可以說仁義到了極點,但父親失蹤了,卻一點不著急。還有一個普通商販居然養出這樣有氣質的少女,聽說她琴棋書畫還樣樣精通,并且還有一個比強壯的士兵還在厲害的丫環保護。希望你三思。”

  石堅悚然一驚,他這才想到那天他教曾公亮黑火yao時婉蓉一直站在身旁,幸好這只是一種最原始的火yao配方,如果當時教出了*,那可不得了,還有那天小茹說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不是我想救你,而是我們不想你現在就死。”

  他說:“郡主意思是她們是遼國奸細?”

  現在西夏還離建國有十幾年時間,還屬于宋朝的管轄,當然她們若是奸細只會是遼國。

  少女說:“沒有證據之前,本郡主也不敢說,就如石學士說過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其實不難求證此事,你家那位婉蓉姑娘我曾偷注意過,舉止絕非普通人家出身,當然天下還有一人例外,單論養氣的功夫,無一人能比得上石學士,可自古以來又出過幾個石學士?”

  石堅現在也不知她是在夸自己還是在貶自己。他問道:“郡主,如何求證?”

  少女答道:“象她這樣又聰明又有相貌又有身份的少女在遼國也沒有幾人,如果向前去向遼國行商的的商人詢問遼國有幾個這樣的女子,并且這幾個女子中有那一個長時間消失就可以得知。”

  石堅鄭色地說:“多謝指教。”

  他這時又回想起小茹說的話:“不是我要救你,是我們不想你現在就死。”也就是話外之音想要你死的時候不用土著人出手,我們也要殺死你,再想想小茹那一身功夫,他更是一身冷汗。

  少女又說:“不用謝我,依石學士的智慧也會早晚發現。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是一個早晚罷了。”

  石堅更是慚愧,他知道她這是在幫他掩飾,他想了一下又問:“可是她在揚州已經好幾個月,怎能知道下官要從水路進京,而且還有揚州停船。”

  說完后一拍腦袋,說:“不錯,下官祖母身體不好,只有從水路走,而且揚州繁華,我們又要在哪里補充供給,肯定會順便上岸觀看揚州的風景。那時下官已經有了一點薄名,也會引起轟動,將知府引來,她就可以乘機見我們。其實只要是有心人不難算出的。”

  少女又是一笑,說:“我說過石學士既然能寫出三國,心思肯定靈活,只是石學士一貫待人以誠,沒有想起來罷了。”

  石堅對她更是產生好感,這個少女雖然智如妖人,但不抹人臉面,總是想方設法替人掩蓋。如果不是自己身上這秘密太過驚人,這個少女倒是一個很好的紅粉知己。但已經在這里呆了很長時間,皇帝還在天上飛著呢,他一拱手說:“下官知道該怎么做了。”

  他正要告辭,外面傳來一聲嗡聲嗡氣地聲音,說:“石學士,你真不厚道,我說過把我妹妹介紹給你,你還假惺惺地不同意,現在卻跑到我妹妹房里和我妹妹偷偷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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