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他怎么動,身體平移而出,木刺目奪奪連聲,都射入床上,瞬間化去,只上床上的一床好被已經千瘡百孔。
路修已經站在了地上,他的眼前,一只大到二尺的青色光球極速放到最大。
路修一陣頭疼。
火盾迎上,這一次就沒有了先前的輕松,轟然的大響在屋內發出。能量波直要將小屋破開來。
路修手上一震,更是吃驚,這個小丫頭竟然也是位武師啊,還是七階以上的。
“奪奪奪”
路修飛速逸到床后,一連聲過后,一串木刺落在了門上。
修二眼睛紅了,打不著他,讓她更加的憤恨不已。
左手上舉,一道青光就從上而下破開空氣揮下,右手同時的推出,一前一后,兩道青光就從她的兩手間射了出來。
青光凌厲至極,路修只想到逃出這個光刀的攻擊之下。
長風五部的行云流水步法發動,路修瞬間在原地消失。
墻面搖動,一面墻幾乎被這個武技掀翻。
“忽”
一只翠綠色的軟鞭飛出,躡著路修的身影,如毒蛇一般閃過空間。一路留下一道殘影。
路修強大的神識讓他感覺到了后面來的危險,他一路飛奔,奈何這里只是一間不足三十平方的小房間,再逃也沒有一只長達到近十米的軟鞭來得便利。
這只蛇就追得他一路飛逸。而同時的另一只小手竟然同時的施放木刺,殘忍和絕決,讓路修時刻有被洞穿的預感。
這個預感他是不太歡迎。
猛然回手,他手中突然多出一只火屬天涯劈,赤紅的火氣,直撲出一丈之外。
猛然揮出。
炎屬刀碰到了軟鞭上,發出嗤嗤的輕聲,竟然有一股焦糊之氣傳出。修二手中的軟鞭在火光里失去了一截。
啊——
修二低低輕叫,心疼自己的這個高階兵器,右手回帶,左手上的木刺目橫飛,成百的木刺布滿了路修的身前。
一只長達三尺的木屬性盾,擋在身前。
隨著生息功的不斷提高,這只自然屬性大過木屬的武能盾,也隨著長到了這個巨大程度。他本來是想結一只水盾,他的水盾結的最快最好,可惜剛剛試過才知道,水與火屬相克,同時在體內存在已經是個奇跡了,再想同時出現在手上,就是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
于是這只木屬性的防御盾,就結得慢了一步,噗,地一支木刺飛進他的防御,落進他的肩頭上。
血花一現,路修大叫一聲,翻身落地。
木刺瞬間消失,只有血跡,染得衣服上鮮紅一片。
路修怒了。
焚毀刀橫過房間…
刀過。
一道深黑色的燒灼過的,寬達半尺的黑跡劃過三面墻壁,這道黑溝幾乎穿透了墻壁,墻面如波浪起伏,整個樓都在晃動。室內全是紅光,耀得人張不開眼睛,有一刻的失明。
…一只手上一張,修二手上涌出無數細藤,細藤交互穿插,扭結,瞬間織成一只二尺寬下的木屬藤盾。比起一般的木盾來,這只顯然已經升級為一只防御兵器。高階藤盾。
焚毀刀直接撞在了盾上,強橫的武能波在極大的防御前,沒能擊碎盾牌,但武能波將管個修二連同他的盾,,一同送到墻壁上,發出轟然的一聲巨響。
墻面凹了進去,碎塊直接飛入第二間房內。
修二臉色難看,手中的藤盾狂飆而出,化成一只軟鞭,飛速暴長至路修的臉旁。
長藤一圈圈化著圓,卷向路修的頭頸。
路修手中立起一面只有半尺大小的火盾,這只火盾小到這種程度,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它的溫度已經超過出了三位數,將室內的空氣都要點燃了。
長藤一近到這面盾一尺內,就自動燃燒了,自動化去。
室內武能波大漲,修二的長鞭并沒有就此化去,而是不斷生成,長驅直入,一如一桿長槍,不斷化去,不斷刺出。仿佛一支永遠生長的觸手。
她一臉白色,倔強的抿著小嘴,如同一位永不認輸的孩子,一心要有壓倒對方。
…時間流逝。
修二忽然抬起了她的另一只手,手上的那枚空間戒指突兀的震動起來,震顫得連著她的一條手臂都抖動起來。
室內出現了異常…
空氣扭結起來。戒指里突然伸出一只頭來,一只半透明的人的臉,妖冶的一笑,空氣頓時一凍,對,是一凍,不是冷,空氣終結了一般。
一張美人臉。而后面繼續伸出的卻是一個毛絨絨的身體雪白的半透明的顏色,身體不斷的生長,漸漸的在室內成形…
…一個長到近三米的屋頂,寬占據半個小房間的一只白色美人狐,出現在路修的眼前,輕輕一笑,血紅的細長舌尖尖長出嘴,在艷麗的紅唇上一舔,一只白絨絨的前爪驟然現出,尖長的指甲也是深紅色的,白白亮亮,這只腳爪的出現很突兀,仿佛一開始就抬在那里。然后又出現在了兩個人類之間的那條連接上…中間劃動過的痕跡根本不存在。
快得看不到過程…
路修在這只爪下,如受重錘相擊,手中精純度達到百分之百的小型火盾牌竟然碎去,身軀自由自在的飛穿過墻壁,而且是連連穿過四重五十公分的墻壁,飛出樓外的大街上去了…
“啪——”
落地經過無數車馬碾壓而堅如精鐵的街面上,砸出一個深達一米的大坑,細紋直開裂到五米之外。
路修吐出一口鮮血,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似乎已經死去了。
輕如鴻毛的白狐沒有實質一樣,從破洞處飄出,下一刻就出現在路修面前,修二也正從白狐背上看過來。
天剛亮,街上人不多。但也有早起的,以為見了鬼,怔睛看向這里,動一下的努力都是徙勞。
白狐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巨爪一伸一卷,將路修抓在爪中。身體登時再次飄忽起來,下一刻,人們在二百米外看了它的一道殘影,再下一刻就消失不見了,仿佛之前的影子都是虛的,只有地上的大坑,觸目驚心的提醒著人們,危險是時時存在的,就象你的夢一樣。
“啊——”
一聲痛苦的大叫,從一面山崖下的一條小溪邊直透云霄。
四外群山環繞,白皚皚的積雪在山間鋪展開來。山林似乎無窮無盡。
一泓匹練從崖上一泄而下,一路飛珠濺玉,直落千尺下的一處深潭。
白色溫暖的霧氣就從潭上慢慢生成,騰起,籠在了山谷之上。
路修拼命抬起上身,將頭抬出水面,痛苦大叫過后,終于醒過來。
他全身浸在溪水里,剛才頭部估計也是一樣,沉入水中。一股求生的欲望使得他掙扎出水,大聲咳嗽,口里鼻子里不斷嗆出水來。
疼痛是他的第一感覺,全身如同散了架子一般的痛不欲生。但好在沒有一處骨骼有折斷跡象。十年有煉體,讓他的骨骼遠超過尋常人類,說是鋼筋鐵骨也不為過,饒是如此,他還是愛了重傷。
掙扎著爬到岸上,路修抬眼尋找始作蛹者。
驚駭!
一個小姑娘蹲坐在岸邊。一襲蔥綠短打衣衫,水霧籠著她漫妙的身姿。頭發很隨意的束在腦后,由一只五彩的珍珠鏈束著,光這只鏈子就價值連城。臉上除了油彩,一張素面上,又紅又白,嫩得吹彈得破。水汪汪的大眼,略翹的鼻子,小巧的薄唇,淡紅的唇色,仿佛將要有水溢出。
美得不可方物,美得空靈,美得沒有煙塵。
而她的身旁正蹲著另一個已經漲成六米高下的,半透明的白狐,只是長得一張妖嬈的人臉,能把人迷得死去活來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媚惑。彎彎的眉眼,妖邪的嘴角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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